卷土重來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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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相信,卻由不得他不信,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眼見七彩的光芒籠罩過來,在夜色中甚為靚麗,方翟下意識的向後方退去。

    這一次,剛剛受傷的他顯然慢了許多,雖然躲過了謝瞳這必殺的一擊,然而劍氣卻掃在他麵頰之上,方翟隻感覺額前一熱,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瞬間趟滿了他的麵頰,方翟不受控製的失聲高喊以來,這一劍,差點要了他的命。

    “師尊”,鎮元子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右臂一揮,拂塵青絲豎在一處,朝謝瞳點過來。

    謝瞳一擊不成,在與方翟的硬拚中,他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經脈與五髒六腑皆損,全靠硬撐,但他所能接受的是,方翟同樣受了傷,且在精神上受到他的重創,而他也有驚無險的脫離了陣法。

    麵對鎮元子的攻擊,謝瞳正是舊力枯竭,新力未生的當兒,雖然鎮元子不是他的對手,但今時豈同往日,他受著傷,當務之急是倚仗黃天大法的霸道,盡快恢複些內力,好應對其餘兩人。

    想到此處,謝瞳並沒有硬接鎮元子的招式,亦沒有立刻還擊的打算,而是輕移身體,向左側退去,趁著鬆口氣的當兒,他提起全身的真氣,聚於左手雙指,猛然打出一記無影指,射向嚇的魂不守舍的方翟。

    方翟此刻已經全無反應,方才謝瞳拚命的樣子,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似乎時光又回到了六十多年前,在揚州江口,墨問手持青釭劍,傲視包括他在內的白道六大高手,謝瞳雖不及墨問,但所差的已然不遠。

    當年的墨問,如今的謝瞳,都有那種傲視天下的感覺,自墨問死後,他自問江湖上無人再會對他構成威脅,甚至塞外的墨澤陽他都不放在眼中,而橫空出世的謝瞳,徹底粉碎了他笑傲江湖的美夢。

    不同的是,謝瞳還年輕,就已經有了這樣的造詣,日後難以想象他會恐怖到什麽地步。

    方翟已經完全懵了,他不曉得差距在哪裏。

    麵對謝瞳的無影指,他竟然失神的毫無感應。

    鎮元子見謝瞳手腕一抖,心知不妙,忙飛快的向他師尊飛去,手中的拂塵一掃,剛好擋在無影指勁的去路上。

    當的一聲,指勁全部擊在拂塵的柄上,鎮元子隻覺一股大力傳來,拂塵立刻倒飛了出去,他感覺手臂一陣酸麻,虎口劇痛,而身形的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這謝瞳的變化太大了,實力簡直深不可測。【愛去△小↓說△網w  qu 】

    僅僅片刻的功夫,謝瞳雖然吐血,但已經擊敗兩大高手。

    方翟見鎮元子摔倒,才醒悟過來,但心底已經升起了一種恐懼感,仿佛謝瞳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謝瞳沒有還擊,而是將青釭劍還如鞘中,微微一笑,道“方前輩,幾年不見,怎麽功夫倒退這麽多,真是讓晚輩失望至極,戊戌道長,不如我們來玩兩手吧!”

    戊戌看的真切,謝瞳確實進步神速,尤其是有青釭劍在手,實力更是大漲一截,已經今非昔比,他冷冷的道“謝瞳,你休要狂妄,老方雖然受了傷,你也沒好到哪裏去,看老道如何收拾你!”

    他嘴上這麽說,卻一直在觀察謝瞳的變化,謝瞳吐血受傷是他親眼看到的,但受傷後,卻還能收放自如的攻擊方翟,實在是大出他的所料,由此看來,這黃天大法果然是玄妙的很,非是一般功法所能比擬。他同樣想到墨問當年以一敵六的事,雖然當時他沒有參與,但可是有所耳聞,如今黃天派的謝瞳似乎已經成長為墨問一般的任務,不可小覬。

    鎮元子不悅道“戊戌道長,謝瞳這小子是外強中幹,不足為慮,你快點將他收拾了,如此,我師徒二人受傷也值得!”

    戊戌一直在觀察謝瞳,如果他有一點的膽怯,他會立刻出招,然而謝瞳卻是哈哈一笑,道“不錯,戊戌道長,謝某已經吐血受傷,已是強弩之末,道長此時不出手還等待何時!”

    謝瞳越這樣講,戊戌就愈發的難以相信,忽然他自懷中摸出一個火箭,甩手扔向了空中,笑道“謝瞳,老夫看你往哪裏逃!”

    鎮元子氣的是捶胸頓足,這戊戌也太窩囊了些,竟然不敢對謝瞳出招,他大喊道“戊戌道長,還等什麽,謝瞳是故意這麽說的!”

    謝瞳見戊戌猶豫,心道此時不走,還等何時,一旦那五千人馬衝過來,十個謝瞳都不夠打的,他不在顧及傷勢,立刻運起旋風履步術,風一樣的朝著林子外側狂奔而去。

    戊戌道長此刻才幡然醒悟,忙提起真氣追了出去,好在二人的距離不遠,他見謝瞳步履沉重,呼吸速度略快,才知道確實是受了重傷,忙隔空拍出一掌,取向謝瞳的後心。

    謝瞳還未奔出六七丈,忽覺一陣罡風自身後卷來,曉得是戊戌老道看破他虛張聲勢,才放膽攻過來。

    謝瞳不敢硬接,忙向一旁閃去,真氣貼著他的身體掠過,掃在一株果樹上,隻聽哢嚓一聲,樹幹直接被戊戌的真氣震斷,果子掉落一地。

    謝瞳嚇出一身冷汗,這戊戌的實力果然驚人,以他現在的情況,定然不是對手。

    謝瞳這一躲閃,速度立刻放緩,戊戌契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右手豎掌成刀,切向謝瞳的左肩。

    這一招又快又狠,如肩頭被切中,這條胳膊等於廢了,謝瞳不敢大意,偏偏又毫無辦法,情急之下,身體直接向後仰去,掌風掃過他的身前,雖然沒有切中他,但餘勢仍舊波及到他的身體,謝瞳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滾了好幾個圈,才趴在地上。

    戊戌陰森森的笑起來,道“原來是個隻會說大話的家夥,虧老夫還把你當個人物,怎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戊戌一步步的向謝瞳靠過來,每一腳踏足在地上,似乎都能引起一陣顫抖。

    謝瞳強忍著爬起來,緩緩的抽出青釭劍,劍尖遙指戊戌。遠處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似乎已經進入了果園,讓他更為驚訝的是,蹄印聲似乎從四麵八方傳過來,敵人已經將他團團圍住,看樣子今日是要死在這裏了。

    謝瞳不免有些懊惱,自僥幸擊敗墨澤陽之後,他有了些狂傲的意味,總是不將對手放在眼中,尤其是此次離開濟南之後,明知方翟等人虎視眈眈,又有五千人馬,仍舊自恃脫身容易,才有今天的結局,如能謙虛一些、謹慎一些,將不會被敵人圍堵在此地,然而一切都太遲了,眼下身負重傷,又麵臨千軍萬馬,置諸死地而後生都是一個奇跡,即便沒有負傷,想逃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事。

    戊戌見到謝瞳能夠爬起來,暗暗佩服他的堅毅,但嘴上仍舊挖苦道“謝瞳啊謝瞳,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手中的是流傳千古的青釭劍吧!從今往後便是老夫的了,今日老夫便送你一程”。

    話音一落,戊戌道長凝聚全身的真氣,如虎狼一般的朝著謝瞳衝過來,雙掌同時發難,兩記掌風分別印向謝瞳的左右。

    謝瞳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雙掌蘊含的強勁真氣,但此刻他內力不足平時的一層,腳下更是不穩,連躲避的力氣都全無,但他自知必死,怎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尤其是眼前這個可惡的老道,即便殺不了他,也要拚盡全力,讓他留個念想。

    想到此處,謝瞳將僅餘的真氣注於寶劍之上,橫著掃過去,直取戊戌老道的手腕。

    戊戌道長微微一笑,他早已看破謝瞳的想法,他手腕一抖,避過青釭劍的劍鋒,掌勁狠狠印在青釭劍的劍身上,這一次,他用足了力氣,意圖一掌將謝瞳擊斃,同時也將他的意誌力擊垮。

    掌見相交,戊戌的真氣全部傾注在青釭劍上,雄厚的真氣貫穿寶劍,直逼入謝瞳的體內,謝瞳直感到一股大力侵入五髒六腑,壓迫的經脈快要崩裂一般。

    突然,奇跡發生了,青釭劍忽然光芒大盛,七彩的光芒變的耀眼起來,刺的二人幾乎睜不開眼睛,更是將周圍的一片空間變成了白晝。

    謝瞳漸漸感覺壓力沒有方才那麽大了,旋即痛楚感也消失了,他立刻大喜,青釭劍再次觸動了七彩玲瓏石的神秘力量。

    戊戌初時還洋洋自得,見謝瞳屋裏抗拒他的真氣,然而,隨著青釭劍的光芒大作,他感覺真氣似乎湧入了一個無底洞一般,旋即,他感受到青釭劍內似乎爆發了澎湃的力量,沿著雙臂湧向他的體內。

    戊戌立刻知道不妙,謝瞳竟然是留有後招麽,他感覺自己抵擋不住這力量,忙撤回雙掌,身形向後退去,然而仍舊是遲了一步,大力透過掌心,轟在他身體上,戊戌道長直接倒飛了出去,並噴出一口鮮血。

    戊戌退了四五丈,才止住身形,他拭去嘴角的鮮血,驚愕道“這是什麽功法,謝瞳你居然和老子耍手段”。

    謝瞳心道,老子哪裏是耍手段,如果不是青釭劍中七彩玲瓏石的霸道,他早死一萬次了,然而心中這麽想,嘴上卻不敢這麽說,他勉強提起精神,道“老子要是不扮豬吃老虎,怎能騙倒你這個蠢人”。

    戊戌道長大怒,他不曉得謝瞳為何身負重傷,仍能有如此霸道的實力,難道黃天大法真的是人間至寶嗎?他不敢想那麽多,忙檢查體內的傷勢,好在方才撤退及時,才沒有受傷嚴重,但體內經脈已經絮亂。

    想到方才的可怕,戊戌在也不敢上前,眼見已方人馬從身後奔過來,他高聲道“來人啊,給我上,把這個人給我捆了”。

    謝瞳見敵軍騎兵已經衝過來,他不顧一切的狂奔,戊戌定然是不敢追過來了,但是其他人卻蜂擁而上。

    謝瞳還沒有跑出多遠,身後響起了箭矢的聲音,此刻他有氣無力,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忙左躲右閃,然而行動遲緩的他,終於是避之不及,一支竹箭破空而過,訂在他的腋下,這一支箭力道極大,直接將謝瞳帶飛出去,摔了個狗啃食。

    謝瞳再也爬不起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他能感覺到,鮮血正順著腋下流淌,眼前一片模糊。

    身前同樣想起了馬蹄聲,一匹駿馬停在他的身前,謝瞳心道吾命休矣。

    馬上躍下來一個人,伏在謝瞳身前,驚呼道“謝兄,不要擔心,兄弟來了!”

    謝瞳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居然是武之亭,他剛要說話,體內一陣劇痛,他直接暈了過去。

    謝瞳醒來時,身體搖晃不止,他還未睜開雙眼,便聽到一陣延綿不絕的車轍聲,他忽然想到,是武之亭救了他。

    他奮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簡陋的車廂,車廂內還有一個人,他凝視了半天,才發現此人居然是沈明娜。

    沈明娜正在打瞌睡,看來也是旅途奔波。

    謝瞳感到左腋下隱隱作痛,觸手摸去,已經包紮了,然而憑借他的感應,這道箭傷極深,已經傷及了五髒六腑,不過慶幸的是,他的經脈已經恢複大半,丹田內也充滿了真氣,黃天大法果然是霸道。

    謝瞳有些頭暈,可能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他忙輕輕推了退沈明娜。

    沈明娜忙從睡夢中驚醒,見到謝瞳醒來,歡喜道“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

    謝瞳喉嚨一陣幹渴,勉強從口中蹦出幾個字,道“我們這是去宜城嗎?”

    沈明娜沒有回答他,而是掀開布簾,高呼道“之亭,謝大哥醒了”。

    馬車嘎吱一聲停了下來,武之亭風風火火的跑上馬車,喜道“謝兄,你可嚇死小弟了,在醒不過來,小弟就把你扔在路邊喂狗了”,旋即他笑了起來。

    沈明娜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看看你說的是什麽話!謝大哥現在虛弱的很,趕緊弄些吃的”。

    謝瞳吃飽喝足,勉強靠坐在馬車上,聽著武之亭夫婦講訴他暈倒之後的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