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朝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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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府內走了一圈,他已大致摸透此處的情況,因此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宋文遠的住所。

    他的住所亮著燈,門外有四名侍衛在把守。

    謝瞳轉了個圈,匍匐到宋文遠的窗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他釋放出靈覺,傾聽屋子內的聲音。

    隻聽宋文遠道“這個尚勇十分可疑,本人從未聽到過這麽一號人物,且是手下硬的很,他能打跑不老仙翁,顯然非是庸手,看樣子,八成是敵對的某個人易容過來的。”

    洪曄道“這個世道藏龍臥虎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宋文遠就個個都要認識嗎?”

    宋文遠口氣緩和了很多,道“曄兒,你說的情況倒是存在,但是可能性不大,我總覺得這個人可疑,是那種打心底的恐懼,好像他的身上存在著一股殺氣。”

    洪曄嗔道“我怎麽沒有感覺到殺氣呢!你看他的兩個妻子,雖然醜了些,但是性格都是極好的,尤其是那個稍矮的姑娘,我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便一見如故,哎”。

    宋文遠不屑道“還一見如故,該不會是想起洪珊了吧!把對珊兒的感情轉移到這個女子身上了”。

    洪曄突然不做聲了起來,許久抽噎道“我怕是今生都無法見到珊兒了,想到她孤孤伶仃的遠赴西域,心中便是難以擺脫的困境!”

    宋文遠安慰道“曄兒,莫要忘記了,珊兒是與謝瞳在一起,謝瞳受李錚的指使,殺害了嶽丈,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雖說李錚已經被處死,但謝瞳身為害死嶽丈的罪魁禍首仍逍遙法外,珊兒跟著他,本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是她自己沒能認清謝瞳的嘴臉,這怪不得別人。”

    洪曄撲倒宋文遠的懷中,已泣不成聲。

    許久,宋文遠問道“父親那邊有什麽指示否?”

    洪曄擦了擦眼淚,道“都把這事給忘記了,父親著我告訴你,立刻對霍紫辛采取進攻手段,不容許有片刻閃失。”

    宋文遠長歎一口氣,道“說的容易,霍紫辛一萬多人馬,躲在勉縣裏麵,本來就是易守難攻,偏偏朱溫還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實在是不容易下手!”

    洪曄道“父親早就猜到會有這般諸多困難,已經想到了辦法,可以借朱溫之手滅掉霍紫辛。”

    宋文遠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妙計,妙計,本人曉得怎麽做了,明晨便修書一封,送給朱溫,哈哈,這份大禮他不能不收。”

    謝瞳聽的遍體生寒,宋文遠太可惡了,竟然想出如此陰損的辦法。

    屋內的等忽然滅了,謝瞳知機的退了回去。

    返回住所後,已是深夜,謝瞳倒頭便睡,不在言語。

    天明後,洪曄派人請謝瞳等人共吃早餐,謝瞳思慮片刻後,決定讓洪珊和采薇前往,而他則借口探尋叔父的下落,婉言拒絕。

    離開將軍府後,謝瞳找個攤位隨便吃了一口,便前往城東的西柳胡同,還未走出多遠,他便察覺到了有人在跟蹤他,毫無疑問的,這些人都是宋文遠派來的。

    謝瞳心道來的正好,他本來就是作秀,有人跟蹤他,剛好可以掩飾這虛假身份,唯一讓他不安的是,暫時還沒有想到好辦法去解救霍紫辛,畢竟現在的身份不同,強行找借口離開的話,宋文遠必定起疑。

    走了一段路,謝瞳來到了西柳胡同,如同鎮元子所言,此處已經成為了軍事基地,根本無從查證。

    他悻悻的離開,卻又不想立刻返回將軍府,霍紫辛迫在眉睫的事,已經火燒眉毛,畢竟朱溫不是宋文遠,二者天差地別,一旦朱溫動手,霍紫辛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

    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一遍走,一邊想辦法,忽然,他感覺到前邊人影一閃,消失在街口,而那個人影看來頗為熟悉,他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隻見那個人影快速的移動,最後進入了一個露天的茶樓,謝瞳定睛瞧去,不由的會心的笑了起來,這個看似熟悉的人影,居然是喬裝打扮的老賴,謝瞳恍然大悟,老賴想來是入城刺探敵情,恰巧發現了他,因此,才故意現身。

    謝瞳歡喜的笑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了老賴通風報信,加上他那支騎兵,霍紫辛便有救了。

    他歡喜的走入茶棚,坐在老賴的鄰桌。

    不多時,跟隨謝瞳的人也走進了茶棚,大咧咧的坐下。

    老賴隨機傳音入密道“謝小子,這些人是跟蹤你的麽。”

    謝瞳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回道“是宋文遠的人,宋文遠打算聯合朱溫滅掉霍小子,你想辦法救援吧!”

    言罷,他將碗中的茶一飲而盡,從口袋中摸出點碎銀子,仍在桌子上,大步的離開了。

    謝瞳繞了大半個漢中,待天黑後,才返回將軍府。

    恰巧,將軍府已安排了正宴,再度款待他們。

    宋文遠一改昨日冰冷的態度,笑道“尚兄弟,這尋親之事可有眉目否!”

    謝瞳掃了他一眼,宋文遠此刻春風滿麵,想來是知曉他無功而返。

    他故意擺出無奈的表情,道“回大將軍的話,真如鎮元子道兄所說,看來真的是搬走了,哎,小人來的不是時候,看來隻能返回昆明了,哎,我叔侄二十載未見,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

    宋文遠敬了他一杯酒,道“或許貴叔走的不遠也說不訂,尚兄弟不妨在軍中找個差事,本將軍絕不會虧待你,你可以在這邊謀生,本將軍還可以幫你找人,一舉兩得,合樂而不為。”

    謝瞳看了看他,苦笑道“本人從未打過仗,隻是一個會拳腳的武夫而已,隻怕難入將軍法眼。”

    宋文遠哈哈一笑,道“兄台能擊敗不老仙翁,怎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本將軍信的過你!就在此安家立業如何,翌日,收複長安,消滅的黃巢,兄弟恐怕要位極人臣呢!”

    謝瞳道“小人想不了那麽多,隻想在此地,找到叔父,哎,多些大將軍收留!”

    宋文遠道“好,明日我軍即將出擊,攻打黃巢,你跟隨在我左右,隻要殺了地方頭目,本將軍立刻給你個統領當當。”言罷,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謝瞳心中曉得,宋文遠這是借刀殺人,說是攻打黃巢,無外乎是看中了他的武功身手,讓他對付霍紫辛罷了,還好有老賴這支奇兵,不然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將會一敗塗地。

    夜晚返回住所時,謝瞳將事態的前前後後全部講給了洪珊二女,並提醒她們時刻做好離開漢中的準備,與謝瞳等人匯合,至於匯合後前往那裏,他暫時沒有考慮,大不了一路東進,到漠北去投奔慕容龍城。

    次日,謝瞳早早的醒來,吃過早點,便於宋文遠帶兵出發了。

    宋文遠帶的部隊極多,足足有叁萬人馬,看來他是下足了血本。

    大軍出發一個時辰後,來到勉縣的外圍,並依托地勢,隱藏在澡澤地的一邊,宋文遠朝前方一指,道“敵軍就駐紮在哪裏,屆時,我們會有友軍從另外一個方向攻打,敵軍向我方逃竄,就是你出擊的時刻。”

    謝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勉縣的外圍軍事,暗道霍紫辛果然會找地方,這裏雖然不是三麵環山,但卻是鬱鬱蔥蔥,兩側都是泥濘的澡澤,再這個季節,是無法通行的。

    然而等了許久,都不見宋文遠所謂友軍的攻擊,謝瞳不免暗自竊喜,想來是朱溫沒有履行與宋文遠的協議,沒有派兵出擊,或者是另有布置吧!

    宋文遠顯得稍微有些急躁,見朱溫沒有依照約定,心中不免惆悵起來。

    突然,勉縣方向傳來陣陣的嘶鳴聲,好似有千萬人馬奔騰過來。

    不多時,隻見一路潰兵朝著漢中方向奔過來。宋文遠大喜,看來,朱溫並沒有失約,他轉向謝瞳,道“好兄弟,一會就看你的發揮了。”

    斥候從遠處匆忙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稟告大將軍,朱溫正在攻打勉縣”。

    宋文遠擺擺手示意讓他下去,他喜道“兄弟們,聽我的命令,給我衝。”

    話音一落,唐軍如潮水般湧了上去,直接衝上霍紫辛的潰兵,兩軍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在一處。

    宋文遠看著謝瞳,道“兄弟,該是你出馬的時候了!”

    謝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正當此時,他提起真氣,一掌狠狠的朝著宋文遠拍過去。

    宋文遠雖然沒有提防謝瞳,但他也不是庸手,早已感受到謝瞳淩厲的殺氣,忙向一旁躲去,但仍舊是遲了一步,謝瞳一掌掃在他的肩頭,宋文遠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狼狽的爬起來,一指謝瞳,道“你想幹什麽!來人,給我殺了他。”

    謝瞳仰天大笑,道“宋文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如猛虎一般,麵對衝向自己的人,毫不畏懼,三下五除二的便將這些人給放倒了。

    宋文遠見狀,顧不得傷勢,狼狽的朝著人群中跑去,邊跑邊叫喊道“來人,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正當此時,唐軍的左側爆發出轟天的呐喊聲,一大隊人馬從左翼殺出,朝唐軍奔過來,與霍紫辛的大軍一同,形成了合為之勢,是老賴,老賴的大軍到了,原來他早已埋伏在此處,等待宋文遠上鉤。

    麵對唐軍的節節敗退,宋文遠長歎一口氣,知道大勢已去,忙翻身上馬,指揮唐軍朝漢中退去。

    他這一跑,唐軍失去了主心骨,直接潰散,謝瞳三人合到一處,開始漫長的追逐,然而,有很多士兵開始阻撓謝瞳的退路,無奈之下,一時很難追上宋文遠。

    都是唐軍,難以對自家人下手,謝瞳命令下去,將唐軍全部收編。

    宋文遠一路狂奔,終於抵達了漢中,而出發時帶領的兩萬人馬,已經不足三千人,令他吃驚的是,漢中城頭竟然不是熟悉的旗幟,飄揚的唐字,不知何時改成了齊。

    大怒之下,他曉得自己上了朱溫的當,趁著漢中城空虛的當兒,被對方偷襲了。

    他氣的哇哇大叫,偏偏又無能為力。

    孟楷高高的立在城頭,道“宋文遠,還不束手就擒。”

    宋文遠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方才的大敗,已經讓他鬱悶,而漢中的失守,更是讓他無地自容,他破口大罵道“孟楷,你個不講信譽的狗東西,還我的漢中來!”

    孟楷哈哈一笑,道“想要漢中可以,你自己搶回去吧!”

    宋文遠哪裏敢搶回去,他手中隻有不到三千人馬,根本不是孟楷的對手。

    孟楷見他氣勢偏弱,一揮手,大齊軍便將洪曄等人壓上來,他冷冷的笑道“宋文遠,你的郡主在我手中,想讓她活命的話,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宋文遠簡直怒到了極點,道“孟楷,虧你也號稱是一代宗師,居然幹出如此下三濫的事,簡直是喪失人性,快將她放了,不然我跟你沒完”。

    孟楷突然淫邪的笑了起來,道“為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回去問問蜀王,當年他是否也如此無恥下賤呢!告訴你,本尊可是沒有什麽耐心的,如果一炷香的時間,你還不投降的話,哈哈,你的郡主姿色還是可以的,可以給我的將士們暖暖床,哈哈哈!”

    洪曄早嚇的不行,她哀嚎道“文遠,救我!”

    宋文遠咬緊牙關,卻是無可奈何,他並非不想救洪曄,但此時此刻,如果投降了,孟楷肯定不會給他好下場,他是蜀王宋奎的兒子,定然要拿去逼迫宋奎投降的。他罵道“孟楷,你個狗東西,放了她!”

    孟楷道“放了她可以,就是放了你的兄弟們都無所謂,隻要你肯乖乖的束手就擒,本尊什麽條件都答應。”

    見宋文遠不再做聲,孟楷走到洪曄的身前,猛一用力,洪曄的長衫直接被扯開,漏出裏麵的褻衣,洪曄差點暈了過去。

    宋文遠看的著急,卻是無可奈何。

    謝瞳等人早就到了,見到此狀,也是沒有追殺宋文遠,漢中的失守,令他大感惋惜,朱溫的大軍隨時可能南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