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王朝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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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珊和采薇不知從何處鑽出來,加入到謝瞳的隊伍當中,本來,她以打定主意離開洪曄,但見到洪曄在城牆上受辱,瞬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作勢就要朝城牆衝去。

    采薇死命的拉住她,不準許她做出這種傻事,畢竟千軍萬馬之中,一陣箭雨,就可能要了她的命。

    宋文遠的臉色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他的妻子在城頭受辱,卻無可奈何。

    孟楷見宋文遠無動於衷,繼續道“中看不中用的家夥,拉下去,這個女人今晚是你們的了!”

    隨機,他發狂的笑了起來。

    聽聞此言,洪珊直接暈了過去。

    此刻,漢中城的北方塵土大作,一陣陣馬蹄聲響起,斥候們紛紛來報,朱溫率領的大軍已經靠攏過來了。

    宋文遠咬緊牙關,立刻發出了撤退的命令,他的殘餘人馬飛似的逃亡成都了。

    謝瞳見狀,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他的人馬不多,但怎可以與朱****抗衡,一旦陷入混戰,將是腹背受敵,處於十分被動的局麵,無奈之下,跟著宋文遠進入了川蜀。

    漢中城則拱手相讓。

    大軍疾行三十餘裏,謝瞳見齊兵沒有追來,下令修整一番。

    洪珊早已醒來,哭的像個淚人。

    采薇安慰道“珊兒不要哭,你姊姊她不會有事的。”

    洪珊抽噎道“這是奇恥大辱啊!宋文遠簡直不是人,把姊姊扔在哪裏就逃了。瞳哥,你救救姊姊吧!”

    謝瞳長歎一口氣,他並非不想救洪曄,隻是沒有想到好的辦法,隻得默不作聲。

    霍紫辛搖頭道“明著搶是不可能了,敵軍兵力是我們的好幾倍,又有幾大高手坐陣,就是兄弟們都去,也討不到一絲便宜,弄不好還要全賠進去。”

    他話未講完,忽然呲牙咧嘴的叫了起來,原來是王婉茹擰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

    老賴道“辦法不是沒有,謝瞳你可以修書一封,送與朱溫,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他完全可以幫你照顧洪曄,讓她免受****”。

    洪珊聽聞此言,雙目一亮,這個確實是個好主意。

    謝瞳也不含糊,立刻取來筆墨紙硯,快速的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朱溫的大營了。

    雖然沒有朱溫的回信,但眾人的心頭似乎都輕鬆了許多。

    一連十餘日,雙方都沒有任何消息,齊兵奪了漢中沒有急著南下,這令謝瞳十分不解,按照朱溫的性格,應當一鼓作氣才是,這番拖拖拉拉,豈不是要給宋奎集合的時間麽,在戰略上,已經輸了一籌。

    而宋文遠敗退漢中後,傳言宋奎已經集合川蜀之力,大軍十五萬,準備一舉奪回漢中。

    這或許是決定大唐王朝能否存亡的關鍵之戰,勝,還有一絲希望,如完敗的話,朱溫在無任何顧慮,興兵南下,指日可待。

    雙方都在緊鑼密鼓的備戰,謝瞳的三萬人馬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無奈的在漢中西南五十裏處安營紮寨,而朱溫也沒有派兵打他們,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二十餘天。

    這一日午時,謝瞳等人正在休息,斥候忽然來報,自東南方向出現大量的騎兵,旌旗蔽天,綿延數十裏。

    謝瞳興奮的從椅子上跳下來,道“宋奎來了。”

    霍紫辛不屑道“宋奎來了你興奮個什麽勁兒,大唐與大齊無論誰勝誰敗,與你何幹,你是他們共同的敵人,苟延殘喘在此,名不正言不順的,可笑不可笑!”

    老賴笑道“霍小子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誌向不再問鼎中原,而是為那些死去的、被他們害死的朋友報仇”。

    謝瞳道“老子隱隱嗅出了一絲機會,他們打起來,我們完全可以渾水摸魚,這樣一支力量,對上任何一方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就是這樣一支力量,可以搞搞小動作,比如偷襲漢中,或者打任何優勢一方的屁股,逮到那些仇人,殺一個算一個。”

    老賴道“相對仇人來講,川蜀宋家才是我們最大的仇人,洪大夫,奕無畏,王將軍,乃至吳王李錚,可以說都是直接或間接被他們害死的,而黃巢一方,雖然敵對,但完全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大家的理念不同,才會產生不同的分歧,這是不可避免的。”

    謝瞳曬然一笑,道“賴大哥的意思是,報仇雪恨唄!”

    老賴道“不錯,我們的力量弱小,難以阻擋曆史的車輪,我們的理念難以實現,就必須要去麵對現實,去接受現實,但是血海深仇必須要報,宋奎和宋文遠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

    “好”,謝瞳高聲道“老賴說的不錯,正合我的意思,為逝去的親人報仇,才是我們當前應該做的。”

    夜鶯打斷他,幽幽的道“謝瞳你想好沒有,或許勝利的天枰會因為你的加入給改變,大唐帝國或許會因此而覆滅,如果成為現實的話,你將成為曆史的罪人。後世會不斷的唾棄你。”

    未等謝瞳回答,老賴道“這又如何呢!改朝換代又不是頭一次,謝瞳的理念並非是守住大唐的根基,而是要還百姓一個福祉,要讓死灰複燃的貴族門閥徹底在曆史的車輪下碾碎,至於誰是皇帝,不是我們關心的事。”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直接說到每個人的心坎上,謝瞳恍然大悟,原來老賴竟然如此了解他,了解的如此細致,這一番話,就是黃體派的終極奧義,他啞然失笑道“老賴,其實你才應該做黃體派的掌門人,小子太不夠格了”。

    老賴笑罵道“去你奶奶的,老子還沒有那麽無聊。”

    眾人全都大笑起來。

    朱溫應對的策略也是十分大膽,他並沒有急於守城,而是將大軍置於城外,與唐軍對峙,這是十分罕見的事情,不過高人自有高見,他的主動出擊,反而令宋奎措手不及,雙方均是按兵不同,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

    兩日後,宋奎的使者到了,著謝瞳黃昏前見上一麵,地點就定在兩軍交接處的位置。

    謝瞳欣然答應。

    黃昏後,謝瞳依照約定,來到指定的地點,宋奎已經等待多時。

    雙方落座在一個寬大的營帳內,四周圍滿了士兵。

    宋奎看到謝瞳,微笑道“幾年不見,謝瞳你從一個籍籍無名之輩,成為了名震天下的英豪,可喜可賀。”

    謝瞳當仁不讓的道“這多虧了蜀王當年的教誨,沒有蜀王的指導,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謝瞳,晚輩要感激你哩!”

    宋奎尷尬的一笑,道“言歸正傳,我軍即將與逆賊展開決戰,本王希望你能夠暫時割棄你我的恩怨,一致對外,如何!打敗敵軍後,我們的私人恩怨單獨解決!”

    謝瞳曬然一笑,道“蜀王認為我們的恩怨如何解決比較方便些?”

    一旁的宋文遠發話道“謝瞳你想怎麽樣?”

    謝瞳道“洪大夫,奕無畏,李錚的賬,你們必須要血債血償”。

    宋文遠氣的一拍桌子,道“謝瞳你不要太猖狂了,以為你自己有些人馬,就在此耀武揚威,如果不是有朱溫這強敵,本將軍一炷香的時間就把你滅了。”

    宋奎道“文遠勿要動怒,我們這是專程與謝瞳和解的,老夫提議,此仗過後,以決鬥定輸贏,本王與你一戰,此戰過後,無論成敗,恩怨都一筆勾銷,如何!”

    謝瞳道“好,一言為定!晚輩定會竭盡全力,為前輩護翼!告辭了。”

    他與老賴並肩返回大營,老賴問道“謝小子,你真的決定幫助他嗎?此人城府極深,一旦破了朱溫的大軍,他不會履行諾言的,定然要調轉槍頭來打我們。”

    謝瞳冷哼道“我這隻是麻痹他而已,屆時,我一定要狠狠的打他的屁股,他們父子二人,誰也休想活著離開。”

    兩日後,宋奎率先拉起了進攻的戰幕。

    唐軍如潮水般湧向齊兵的大營,開始了肉搏。

    朱溫怡然不懼,淡定的指揮大軍進行反擊,雙方打了兩日,不分勝負,卻是十分慘烈。

    謝瞳一直按兵不動,宋奎的掌旗官已經催促了他四五次,他都沒有發兵。

    第三日黃昏後,雙方不約而同的撤離戰場,這幾日的廝殺,雙方的損失都是十分慘重,但誰都沒有退卻的意思。

    宋奎的掌旗官再一次來到謝瞳的大營,催他發兵,謝瞳微微一笑,道“請轉告王爺,謝瞳一個時辰後,立刻發兵!”

    掌旗官離開後,謝瞳道“通知全軍準備!”

    他走出大營,翻身騎在高大的駿馬上,低吼道“兄弟們,為王爺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看準宋奎的川兵,給我狠狠的打,活捉宋奎宋文遠者,賞黃金千兩。”他帶領的這些人,麾下大多是李錚的舊部,對李錚忠心耿耿,李錚被害後,一直嚷嚷著為李錚報仇,今日終於等來了這機會。

    大軍如虎狼般朝著唐軍攻過去。

    宋奎見到謝瞳發兵,終於迎來了笑容,當他看到謝瞳從左翼朝他包抄過來時,早已破口大罵,同時發現自己低估了謝瞳,他內心的仇恨遠遠大於了家國的概念。

    宋奎忙吩咐司馬相如帶隊迎擊。

    司馬相如離開長安後,一直跟隨在宋奎左右,沒有了家族的庇護,他現在已經大不如前,隻得在宋奎麾下苟延殘喘,對於宋奎的命令是必須執行的。

    他帶領著手下的人馬,開始迎上謝瞳的攻擊。

    一方麵的憤怒,一方麵是不情願,一方麵是以逸待勞,一方麵的疲憊不開,這兩軍剛一交手,立刻便是一邊倒的局麵,唐軍根本抵擋不住謝瞳的衝鋒,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便開始節節敗退。

    朱溫見狀,早已明白了一切,他立刻指揮大軍不顧一切的衝過來,勢必要一仗將宋奎擊敗。

    宋奎此刻是後悔莫及,居然被謝瞳擺了一道,誰曾料想道,謝瞳也有不守信譽的時刻。

    然而,更加要命的是,陸離不知從哪裏帶來一支生力軍,繞道唐軍的右翼,同樣攻打過來。

    宋奎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上當了,朱溫與他不斷的對攻,就是為了消磨唐軍的意誌,讓所有人都陷入疲憊的狀況,讓陸離好有機可乘,放在平時,宋奎或許不在意,而現在謝瞳在左翼包夾,情況就不樂觀了,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唐軍陷入包夾中,立刻節節敗退。

    此仗,他投入了全部的兵力,本打算一舉擊潰朱溫,可是事與願違。

    眼看大勢已去,朱溫即將突破他的中軍,他立刻下達了撤退了命令,命令宋文遠能夠帶走多少人便帶走多少人,退守成都吧!

    宋奎的內心升起了一種絕望的感覺,這麽多年來,無論天下發生什麽大事,他都穩穩的在川蜀,學著諸葛孔明的樣子,布局天下,可惜的是宋文遠是塊扶不起的料,讓他一而再而在三的失望,這次親自出山,卻不曾想敗的如此徹底,他以為是自己時運不濟,是遭到了欺騙,殊不知,他才是居高自大的那個人,才是哪個喜歡幻想的人,天下曆經了幾百年的發展,終於不在靠他們宋家去像安史之亂一樣,反敗為勝。

    三路大軍的矛頭齊齊指向宋奎的中軍,難看就要抵抗不住,求生的欲望驅使著他向西南逃竄,卻又不敢跑的太快,生怕追上宋文遠,連累了他。

    這樣打打停停的,速度本來就很慢,終於,在跑了兩個時辰後,他被謝瞳和孟凱一前一後的堵在廣元縣東北的一麵山坡上。

    謝瞳率先抵達,前方的士兵們已經與唐軍展開了交鋒,宋奎不禁有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他感覺到,這個無名的山坡或許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陸離的軍隊衝鋒起來也十分勇猛,他這次帶的軍隊十分多,完全不亞於朱溫的部隊人數。

    不到一個時辰,宋奎的殘兵敗將已經被打光了,僅剩十餘人圍攏著他,至死不肯離開。

    宋奎長吸一口氣,再度恢複了他端倪天下的傲氣,吼道“謝瞳,陸離,你們也都是響當當的英雄,敢不敢與老夫單打獨鬥,決一死戰。”(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