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鍾，秘書端過來二十個精致的果盤，一一在桌前擺放好。
    楊啟聖有氣無力的拿起筷子，撿著好吃的隨便吃一點，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滿桌的東西端下去。
    今年已經三十二歲的楊啟聖，在過去的三十一年中，一直處於絕對的壓抑狀態！
    楊廣業的高度壓迫，讓他成了極度自律的傀儡人。
    現在忽然沒有任何人束縛，楊啟聖把自己的欲望發泄到了極致，無論是對女人，還是對於消費的欲望。
    秘書再度進門，顫抖著聲音說道：“楊董，百貨商場那邊出大事了！”
    楊啟聖不耐煩，“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麽，關於百貨商場的事，不要再來打攪我！”
    “我已經給所有經銷商打了招呼，不讓他們給陳清河供貨。”
    “任憑陳清河怎麽折騰，他也不可能短期做出任何成績！”
    秘書更加恐懼：“董事長，陳清河已經把我們的生意全都搶光了，今天早上八點到十一點，我們店裏總共就來了三個客人！”
    “你放屁！”
    秘書最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楊啟聖抓起手中的杯子，啪的摔在了她的臉上。
    秘書捂著腫脹的麵頰，低著頭流淚不敢吭聲。
    因為但凡敢反抗楊啟聖的人，都會被一律開除。
    他們這些人，都是曾經孫樂福和楊廣業培養的班底，很大一批是從國外跟來的。
    一群年輕的孩子們，抱有著對未來生活美好憧憬的心態，想要在陌生土地上開天辟地。
    卻沒想到，遇上了楊啟聖這麽個主子，喜怒無常不說，還隨之都有被開除的封仙。
    一旦他們被開除，在本地可是找不到工作的。
    臉色陰沉的楊啟聖站起身，“你把話仔細再說一遍！如果是謊報軍情，我現在就開除了你！”
    秘書不敢再多說，隻好推脫道：“我也是聽情報部門說的，您可以去問他們。”
    楊啟聖猛的站起身，由於站得太猛了，身體又發虛，腦袋一暈差點摔倒，還好被秘書扶住。
    “滾開！”
    一把將秘書推開，楊啟聖憤怒的進入情報部門，“誰調查百貨商場的事，給我出來！”
    一個年親人戰戰兢兢的站起來，“是我。從昨天我就開始調查，也把文書寫給了您。”
    “基本上，我們每個小時流失的客戶是百分之五，到今天早上十點就徹底沒人了。”
    啪——
    一巴掌抽在年輕人臉上後，楊啟聖憤怒的暴吼，“這麽重要的事，你寫什麽文書，直接去找我能死嗎！？”
    “我……”
    “你什麽你，你被開除了，滾蛋！”
    男青年莫名其妙被開除，一臉錯愕。
    因為下級員工不能去找上級匯報，有什麽事情寫文書通知，規矩是楊啟聖自己定下的，怕打攪了他的好事。
    可到頭來，災禍卻降在了男青年自己的身上。
    楊啟聖則衝著司機喊：“馬上準備撤，我現在就去商場看一看！”
    司機不敢怠慢，趕忙開車帶著楊啟聖前往商場。
    商場內，空蕩蕩得像是鬼屋，他派遣來看守店鋪，售賣東西的人，不是在打盹就是再看書，有些中年婦女在織毛衣打發時間。
    楊啟聖看得心中怒火噴發，“都他媽給我精神點！”
    “我請你們來是賣東西，不是來當大爺的！”
    “怪不得沒人來，像你們這種德性，有人來就怪了！”
    一群人小聲罵罵咧咧，也隻好大聲吆喝，“瞧一瞧看一看，我這兒梨子又大又甜……”
    “誰買衣裳，布料好得很！”
    ……
    吆喝聲再空蕩蕩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尷尬。
    楊啟聖氣得哼了一聲，衝身邊的秘書嘀咕說：“你回去就招人，多招一些人，把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都給開除！”
    秘書小聲說：“楊董，要不然您把錢開高一點，不然的話很難招到伶俐一些的小商販，因為那些機靈一些的，自己去擺攤可以賺更多。”
    “你懂什麽！”
    楊啟聖不屑的道：“在咱們大商場裏，風吹不著，日曬不著，給他們少點怎麽了，他們還得感謝我呢！”
    秘書隻好低頭說，“是。”
    與此同時，陳清河和楊音韻也在自己家的百貨商場逛街。
    裏頭人潮熙攘，商販們都格外熱情，買東西的人絡繹不絕，隻是門口付賬的位置，排起了長隊。
    收錢的小姑娘情緒暴躁，忍不住朝著後麵嗬斥，“不管是誰，都別插隊，有沒有素質！”
    一個年輕人莫名其妙，“我沒插隊了，隻是到旁邊貨架上多拿了一瓶口香糖。”
    “我沒說你，說後麵那個大爺！”
    “小姑娘你怎麽說話呢……”
    眼看著要吵起來，陳清河笑嗬嗬的上前，“小姑娘，這些都是咱的顧客，你對顧客說話，是不是得客氣一點？”
    收銀員小姑娘不悅，“我每天累死累活，就拿那麽點錢，哪來的好脾氣！”
    陳清河從兜裏掏出二十塊錢，塞到女孩的手裏，“對不起，我也沒有預料到這家百貨商場會這麽紅火。”
    “這錢是你的勞務補償費，一周後我會增加三個收銀員，減輕你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