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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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清河這才鬆口說道:“你現在跪下來,朝著門口笑,大笑十分鍾,必須笑到我滿意為止,否則就重新笑。”
    疼痛之下,胡順友壓根來不及抵抗,疼得直流眼淚,扯著嗓子仰天大笑。
    說是十分鍾,第八分鍾的時候,他就震得鼻孔和嗓子眼冒血。
    直等到十分鍾左右,胡順友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陳清河才揮了揮手,“差不多得了。”
    文三江伸出手,用巧勁刷刷的把針頭拔掉,疼痛放鬆之餘,胡順友眼皮一翻徹底昏死在地。
    “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
    陳清河緩緩站起身,冷冷的瞥了胡大友一眼,“既然不打算動手,咱們就生意場上見真章。”
    哪怕出門的時候,趙芝琳順著褲腳往下滴水,也再也沒人敢發出笑聲。
    有秘書湊在胡大友的身後低聲問:“老板,咱們就這麽讓他們離開?”
    “他們離開容易,想要在我陝地坐起生意,門都沒有!”胡大友冷哼了一聲,目露凶光道:“早晚有一天,他們還得回來求我!”
    作為在陝地經營了四十幾年的老商人,哪怕經曆過建國後的波折,如今也是一家獨大,尤其是在西泰鎮附近,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西泰鎮是陝地有名的礦區產地,據說隨便找個地方挖上幾鏟子,就能挖出礦石來。
    傳言是假的,但西泰鎮礦產豐富是真的。
    把礦石冶煉成金屬,隻要兜裏有錢,建廠和冶煉根本不是問題,畢竟這玩意兒技術含量不高。
    出門以後,陳清河帶著哭哭啼啼的趙芝琳,找了鎮上的一家服裝場,給她買了一件時髦的牛仔褲,外加上一件呢子大衣。
    至於內衣,則是讓服務員給她推薦了一款。
    由於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丟了人,趙芝琳出店鋪的時候,還是哭哭啼啼的。
    陳清河寬慰道:“今兒我們不是都幫你報仇了麽,還在哭什麽?”
    “我哭自己不爭氣,明明你們都沒事,就我一個人在那裏尿褲子丟臉。”
    “你這算啥。”陳清河故意裝作滿不在乎的道:“我記得當初文先生第一次和別人動手的時候,別說尿褲子,直接都拉褲兜了,回去以後洗到半夜。”
    趙芝琳還真就止住了哭,好奇的看著五大三粗的文三江,“真的嗎?”
    文三江滿頭黑線,硬著頭皮道:“是真的。”
    見陳清河憋著笑的模樣,文三江也“勸慰”說道:“記得以前我和清河一起被人圍住,他第一次麵對這麽些人的時候,那叫一個屎尿齊流,嚇得抱成團縮著脖子,人都被我打跑了他也不敢動彈。”
    麵對趙芝琳“求知”的目光,陳清河也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錯,都是真的。”
    趙芝琳這才破涕為笑,“原來是這樣。”
    等趙芝琳換上衣裳,剛才沒吃飯肚子正餓得咕咕叫,於是在路邊隨便找了家飯館進去。
    卻沒想三人剛要入內,就被一個小夥計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店打烊了,你們換一家吃吧。”
    “胡扯。”陳清河看了一眼屋子裏頭坐了一半的人,“你們這不是挺多人呢麽,哪有我們進去吃飯,你們往外趕的道理?”
    文三江從兜裏掏出錢來,“別怕,我們兜裏有錢。”
    可是看到文三江手裏的票子,小夥計不僅不動心,反而開始往外趕人,“真對不起三位。實話告訴您吧,胡大友已經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誰敢接待你們,那誰就是找死啊。”
    聽得這話,陳清河沒有再為難小夥計,轉身再度走上了大街。
    接下來問了幾個地方,陳清河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
    總共幾裏地的街道,三人竟找不到一個吃飯的地方,陳清河忍不住感歎說道:“胡大友不愧是當地最大的礦主啊,這威壓就是不一般。”
    文三江苦笑道:“清河,你就別說風涼話了。咱們已經走了兩個小時,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吃的地方和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你得給咱們想個辦法。”
    陳清河滿不在乎的道:“沒吃的這好辦,你們看前頭是什麽?”
    前頭是個熱鬧的農貿市場,全都是附近幾個農村來趕集的小販,還有一些賣水煎包油炸糕的小攤。
    胡大友的本事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把這些小攤販都影響到。
    陳清河隨便找了個小攤,要了當地的肉夾饃,還有三碗玉米粥。
    旁邊還有賣油潑辣子麵、糖葫蘆之類的,陳清河也要了點,雖然東西比較雜亂,但是三個人吃的肚皮溜圓。
    吃飽喝足,開始找地方住宿。
    陳清河在犄角旮旯都找了,甚至連招待所都不收,沒辦法三人隻能去附近的村裏找了找。
    找了半天,總算是在一個離縣城五裏地的小村子,找到了一處不錯的房子。
    約莫兩百平的房子,院落一百平,裏頭四室的平房總共一百平,外帶著一個幹淨敞亮的廚房,還有排水係統很好的廁所。
    在八四年的時候,農村有這樣的房子簡直是罕見。
    五十多歲的村管事,帶著陳清河看完房子以後,搓了搓手臉上帶著笑容,“三位,我們村這房子絕對好,全都是用紅磚砌成的,那叫一個冬暖夏涼啊。”
    “你們如果買下來,簡直是賺了大便宜!”
    陳清河問:“多少錢?”
    對陳清河來說,買房子和租房子還真無所謂。
    如果把房子買下來,就不怕胡大友後期使壞,逼著村管事讓自己退租。
    陳清河問:“這房多少錢?”
    “一百塊錢,你們看行不?”
    陳清河嚇了一跳,“一百塊錢!?”
    村管事趕忙說道:“如果你們覺得貴,我還能再便宜一點。”
    一百塊錢,也就夠買個磚頭錢,連地皮的成本錢都不夠。
    陳清河也不磨嘰,“成交。”
    村官是立即帶著陳清河到辦公室簽字畫押,從此後這個帶著家具的大房子就落到了自己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