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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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不知所以的文三江,跟著陳清河去買了鋤頭,旋即開車到了鎮子附近的小荒山上開始刨坑。
小荒山是一座泥土山,總共七座山丘,每一座都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
文三江一邊挖土,一邊小聲提議道:“清河,挖礦石這事,我總覺得不靠譜,再說哪怕是挖出來,咱倆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要不然這樣,咱們回去以後中一個地質學家來,讓他替咱們進行勘探和開采。”
陳清河拿著鏟子挖得正起勁,“不行!這事無論交給誰我都不放心,還是得讓我自己來幹!”
刨了一會兒地後,陳清河氣喘籲籲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又看了一眼即將西斜的太陽。
“文先生,今兒時候不早,回去休息一下咱明天早上再來幹!”
“好。”
雖說陳清河現在做的事情有些詭異,但憑借多年以來的信任,文三江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兩人扛著鋤頭下山開車的路上,迎麵就撞見穿著西裝革履的胡順友,後頭還帶著十幾個嘍囉兵。
“陳清河,我看你在車上刨坑挺起勁,這是要種紅薯,還是要種地瓜啊?”
陳清河扛著鋤頭,漫不經心的道:“你小子如果再敢擋道,我就把你給種下去,看明年能長出紅薯還是地瓜。”
剛想挑釁的胡順友,這會兒嚇得臉色唰的慘白,從腰間掏出一把土槍警惕的瞄準陳清河的腦袋,“你……你敢亂來我就一槍崩了你!”
見狀,陳清河更加鄙夷,“就你那小膽子,估計崩了自己都不敢對我開槍。否則用不著上麵的人處理,就連等著賺我錢的胡大友都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胡順友悻悻的放下槍,“陳清河,我們老板要我捎句話。整個西泰鎮除了他手底下的礦山以外,剩下的都是黃土和石頭山,哪怕你把地表挖穿,也不可能挖出礦石。”
“還有,整個陝地成規模的礦產大亨,都和我們老板有合作,你也休想從別的地方運礦石。”
“想要讓東方船舶公司繼續賺錢,你就得乖乖的給我們市價的百分之一百五十。”
陳清河麵無表情的向前靠近幾步,“你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些?”
“沒錯!”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胡順友的臉上,讓他原本就腫脹的麵頰火辣辣的疼,登時氣得青筋暴起再度舉起槍頂著陳清河的腦門。
“他媽的,你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陳清河直直的站著不再動手,依舊麵無表情,“來,開槍打死我,把我腦袋崩開一朵花,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
胡順友氣得渾身顫抖,“你別以為我不敢!”
“那就開槍,我也想看看自己腦袋穿個洞的樣子。”
“啊!”
胡順友閉著眼睛大喊一聲,槍卻無力的砸落在地上。
見狀,陳清河又是一巴掌抽過去,鄙夷說道:“沒那膽子你裝什麽逼呢,找特麽挨揍。”
“帶著你的人滾蛋。還有,回去以後告訴胡大友,他的人如果再來找茬,我照打不誤。”
說完,陳清河和文三江上了車子。
被抽得像是豬頭一樣麵頰腫起的胡順友,憤怒狂吼著撿起地上的槍,拉動槍栓朝著陳清河離開的方向砰砰砰砰的開了好幾槍。
可是每一槍,都離陳清河的車子十萬八千裏。
回程的路上,文三江神色肅然說道:“清河,你今天有點玩過了,萬一他真對咱們開槍那可就……”
陳清河不由笑了,“如果別人說這話,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文先生您怎麽也眼拙。”
“那孫子手槍的保險都沒有拉,難不成拿槍托砸死我?”
文三江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道:“你小子,膽量真是越來越大。”
“想當初我教你本事,是為了讓你能在麵對困境的時候有自保的能力,現在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估計再過個五到十年,江湖上那些真有本事的人老的老,死的死,一個個離開得差不多,就再也沒人是你的對手。”
陳清河渾身輕鬆的枕著胳膊躺在副駕駛上,“我可不操多年後的閑心。隻要有你文先生,我在江湖上就永遠是個孩子。”
車子緩緩行駛在西泰鎮的公路上,陳清河的心情格外的輕鬆。
但他知道,如果沒有文三江跟著自己,那麽在對付胡大友的時候,必定需要小心謹慎如履薄冰。
可有文三江跟著,陳清河就好像是被大人帶著的孩子,偶爾可以耍一耍小性子,鬧一鬧小脾氣,反正後頭有人替自己兜著。
嘴上雖然不說,可陳清河心裏頭已經把文三江當成了自己的師父和家人。
有家人在一起時,他不見得能起到什麽重要作用。可如果沒有家人,自己一定會活在孤獨與惶惑不安中……
車子抵達住戶,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飯菜香。
係著圍裙的趙芝琳正在灶台前燒火,被火光烤得小臉通紅。
“你們這渾身泥土,忙什麽去了。快洗手脫了外套準備吃飯。”
晚餐是水盆羊肉,還有一份土豆燉豆角,以及拍黃瓜和涼拌皮蛋。
文三江給自己開了瓶白酒,陳清河喝不慣白酒的辛辣味,自己起了瓶啤酒自顧的喝著。
這些啤酒是後勤人員送來的,也是平時陳清河最喜歡喝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