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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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絲毫不願意放過鄙視洛珠的機會,自告奮勇的道:“陳先生,我現在回去叫人,保證能和岩石鬥得旗鼓相當!”
“一邊玩去。”
陳清河將擋在前邊的周韻給擠開,笑眯眯的看著岩石,“大塊頭,咱們的賭約你沒忘吧。”
“沒忘!”
岩石氣喘如牛,刺啦一聲撕爛了自己的緊身上衣,露出健碩的肌肉,狂吼一聲後朝著手下伸出手。
手下遞過來兩個啤酒瓶,他一左一右的拿著,啪啪的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登時頭皮流出鮮血。
後頭又有手下搬過來十根手臂粗細的木樁,岩石的雙腿好像是鐮刀,哢哢哢的一陣踢,將木樁全部攔腰踢斷。
陳清河能看得出,這木樁絕不是糊弄人,而是實打實的木樁。
有幾根木頭彈性太好,岩石踢了好幾腳,直到疼的齜牙咧嘴才踢斷。
幾塊磚頭搬上來,岩石又大喝一聲,一拳一個砸碎,拳頭上也沾著斑斑鮮血。
後頭的一群小弟連聲喝彩鼓掌,岩石用剛學的蹩腳中文,低著頭將額頭抵著陳清河的太陽穴,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狠不狠!?”
陳清河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
公文包裏裝著的,赫然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
斷手出現,把岩石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
看似血淋淋的斷手,實際是泡發江米磨成粉,混合了香料,外加上雞骨,血塊等等做成的。
為了做這玩意兒,昨天晚上文三江熬了個通宵,就是為了要這種逼真的效果。
在封建時期,三教九流並行,其中有殺人越貨的亡命之徒,還有一群“偽裝”成亡命徒的人。
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造假。
真狠的津派混混,找一家店坐下收保護費,不打不砸不搶不燒,拿起一把刀來割自己大腿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往桌子上扔。
這是比狠,潛台詞意思是:我連自己的命都敢不要,如果你不給錢,我就要了你的命!
一般看見這種的,店家都會每個月老老實實送上一筆錢。
而那些造假的,就格外滑稽。
他們常用的材料就是江米,還有各種的調料,進門的時候先用繩子在大腿上纏繞幾圈,把腿上的肉勒細,再往上頭貼江米和顏料造假。
到別人店裏,拿刀開始劃拉,弄得血池呼啦的嚇唬人。
還有的弄個斷手斷腳,往盒子裏一放,嚇唬老板說要給盒子裏的東西湊一對。
一般老板被嚇唬住,就得乖乖往外送錢。
如果老板恰好是個老江湖,那混混肯定就得挨一頓揍,還得被趕出去。
像這樣的招式在國內,已經被玩爛了,但是放在國外絕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岩石被嚇得有點蒙圈,“你什麽意思!?”
“不是比狠麽,我就狠一個給你看看。”
陳清河從手中提起匕首,朝著盒子裏鮮血淋漓的手哢嚓紮下去,再提起刀時,一根指頭已經被切了下來。
江米和糖漿在盒子裏流淌,把圍觀的人都嚇得直捂眼睛。
在岩石驚愕的眼神中,陳清河抓起手指放在嘴裏,咯咯吱吱的嚼了幾口,弄得滿嘴糖漿時,呸的一口把嚼碎的骨頭和雞肉吐出。
“太老了,不好使。”
隨即,陳清河目光帶著“曖昧”的笑容看向岩石,“我看你的肌肉挺結實的,人也強壯,要不給我嚐一口?”
岩石捂著手倉皇後退,“你狠,果然是你狠!”
“以後我再也不來了,兄弟們撤!”
“站住!”陳清河甩手一道飛刀,將岩石的後腳鞋跟釘在地上。
岩石一個踉蹌,轉過身看到飛刀時,眼珠子快要瞪出血來。
“拆那功夫!?”
“算你小子有點見識,帶著你五十幾個兄弟滾過來,我給你們漲點教訓。”
陳清河神乎其技的飛刀,成功把群人嚇唬住,他們蔫頭耷腦的乖乖回來,站在陳清河的身前。
陳清河朝著岩石招了招手,又示意他蹲下。
“小石頭,你服不服?”
“服了!”岩石老老實實的說道。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陳清河既變態又不要命,更嚇人。
現在的岩石,寧願是拿著真刀真槍去和人火並,也不想再和陳清河這個變態交手。
陳清河說:“輸了就要老老實實接受懲罰,你準備好了沒有?”
岩石嚇得捂著自己的胳膊又想跑,生怕陳清河要切他的胳膊下酒。
陳清河拍了拍手掌,後頭的員工遞過來幾套啦啦隊的小背心,小皮裙,還有一些燈條和彩球。
“剛好,我今兒開業儀式,缺一個迎賓拉拉隊,你們換上這一身站在門口跳舞,跳到中午再走。”
一群人完全被陳清河的變態給嚇傻了,跟著員工跑到換衣間,換上讓人羞恥的啦啦隊服裝以後,跟著領舞的小姑娘開始跳。
像是這樣的場麵放在國內的混混頭上,肯定是士可殺不可辱。
國外人天生熱情開放厚臉皮,很難覺得被羞辱。
岩石當街跳舞引起轟動,外加上洛珠準備的舞獅,變臉等等的一些節目,當天讓夏爾街門庭若市。
照這樣發展下去,陳清河的第一條商業街就算是完美落成。
周韻看著盒子裏的斷手,小臉煞白,強忍著哆嗦問:“陳先生,需不需要我給您準備漱口水?”
“用不著,這玩意兒是甜的,感覺還蠻好吃。”
嘔——
周韻在也控製不住,直接吐了個滿堂彩。
陳清河趕忙扶著她往街角跑,“姑奶奶,你想吐的話到沒人的地方行不行?現在大家剛要進屋去吃飯,你這不是要把人家給惡心跑麽。”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被惡心到了。”周韻一邊拿礦泉水漱口,一邊氣喘籲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