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陰溝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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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已放下筷子,右手按在腰間,隨時準備拿出雙節棍,隻要稍有不妥,便即時開打,要先控製住羅知縣,那樣才會比較容易離開這虎穴,否則,將有可能身陷重圍,難以殺出去。

    羅知縣也覺察到了方平與陳致雲的精神緊繃,連忙嗬嗬笑道:“沒什麽大不了的事,隻是想向陳兄了解一下而已。我認識的一個叫文飛的漢子,也不知上哪裏去了,他家人又說他沒回家,我想陳兄是天南商會的會長,不知天南商會裏有沒有叫文飛這個人,要是有,便叫他回家。”

    方平聞言,心裏冷笑道:“要找文飛,隻能下地府找他了。天南商會還沒有與地府有生意往來。”

    羅知縣已說得赤裸裸了,分明是懷疑陳開平抓了文飛,要他放人,語氣說到這個分上,再說就是畫畫畫出腸子了。可陳開平偏偏不知道方平將文飛擊斃之事,他隻知道當晚殺了一個刺客,並不清楚當晚其實方平殺了二個刺客,其中一個便是文飛。

    陳開平倒是裝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想了半天,喃喃道:“文飛?我沒見過有這個名字的人啊。天南商會裏麵也沒有這個名字。”

    申法原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陳開平,頗有幾分不悅道:“陳會長真的沒有收留文飛?”

    陳開平臉色有些緊張,卻還能堅持己見道:“陳某確實不知道文飛的下落,還請申師爺見諒。要是我日後知道了,再告知申師爺。”

    申法原拿著紙扇風雅地扇了幾下,山羊胡子翹了翹,冷冷道:“陳會長,你要是留著文飛也沒什麽用,那會給你帶來許多麻煩,甚至可能帶來血光之災,要是你知道文飛的下落,也應該不要隱瞞。”

    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殺氣。

    陳開平眼睛轉來轉去,額頭滲出一層微汗,良久拱手道:“陳某要是知道文飛的下落,絕對會告訴申師爺,但確實不知,叫陳某如何告知?”語氣也帶了一點火藥味了。

    羅知縣瞄了一眼陳開平,急忙道:“此事不急,既然陳兄執意不知道,那回去想一想,或許會想起來也未可知。羅某也是為陳兄著想,不然,就不會設此酒宴請陳兄來商量了。”

    方平與陳致雲已站了起來,隨時可以動手。

    陳開平也站了起來,覺得再坐下去也沒意思了,便拱拱手道:“羅知縣與申師爺不肯相信,陳某也沒奈何,隻好告辭了。羅知縣盛情,他日再還。”說著,離了席,大步朝門外走去。

    陳致雲疾忙去安排馬車,方平則緊盯著四周,在後麵殿後,以防不測。

    馬車出了大院,到了門口,陳開平當先上了馬車,陳致雲隨後也上了馬車,方平最後一個上馬車。車夫揚鞭吆喝一聲,馬車走動了。

    陳開平伸手掀開車窗的簾布,拿眼朝後麵瞧了瞧,見沒有人跟蹤,便問方平道:“那天晚上你們可見到文飛?”

    方平與陳致雲麵麵相覷,知是瞞不住,便直言道:“文飛已被我們收拾了。”

    陳開平聽了,打了個冷顫,明白此事後果不容小視,拿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珠,低聲道:“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說。”

    方平與陳致雲雙雙點頭,連聲應諾。

    馬車沿著原路返回,方平提高警惕,不時伸頭出外看看,留意是否有人追蹤,見沒有任何異常情況,才放下一顆心來。幸好直到陳府也沒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方平猜想那個申法原不立刻派人出來追殺,或許是忌憚秦王,又或許是再寬限陳開平兩日,留待日後慢慢算帳。畢竟惹惱了秦王也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那可人頭落地了。

    陳開平下了馬車,才鬆了一口氣。

    方平在酒宴上沒吃什麽東西,此時倒覺得有些餓,陳致雲吃了不少東西,隻有六成飽。

    三人在一起吃了晚飯。

    陳開平心煩,吃完晚飯便踱進他的房間裏去了。

    方平與陳致雲自然是到後院裏去,畢竟還要修煉一下武技,吃飽了不活動活動筋骨頗為不舒服。

    陳致雲脫下長衣,咂著嘴道:“不知那恐嚇信與匕首是不是羅知縣叫人幹的。”

    方平想起那個酒宴還真危險,要是殺出一百幾十個箭手,那就危險極了,此時心還有餘悸,道:“不一定。反正日後要小心就是了。我見那申法原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家夥。你沒感覺到他的那股懾人氣魄?”

    陳致雲點頭讚同道:“有,在他剛從屏風後麵轉出來時,我就感覺到了若隱若現的殺氣。”

    方平知道唯有自己強大,才不怕別人的攻擊,上前輕輕拍了拍陳致雲的肩膀,道:“表哥,隻要我們修煉好了武技,使自己變得更強,就不怕他了。我們抓緊時間修煉吧。”

    斯時已是二更天了。

    陳致雲拿出雙節棍修煉旋風棍訣第一重:銀莽蕩乾坤。

    方平把血紋劍從房裏拿出來,握在手上,修煉誅魔劍訣第一重:血芒蕩。昨晚修煉到了四五分火候,那條血芒如同軟刃,也有幾尺長了。此時,當運起劍訣後,全身的經脈都賁張起來,漸漸火亮,右掌的經脈又急速向外射出數條紅芒,紅芒沿著劍柄,迅速匯聚到劍刃上,隻眨眼間,血紋劍的劍身上又多了一條與劍身大小相去不遠的軟刃,如縛在劍身上一樣,十分詭異。運起劍訣,猛然向前一揮,那紅刃也隨即長了三四丈,抽在了不遠處的一棵鬆樹上,隻聽到嘩啦一聲響,那棵鬆樹攔腰斷下來。當停下來時,紅刃又縮了回來,附在劍身上了。看到這一幕,不禁大喜,明知是修煉有成,即時躍到空地上,盡情運劍訣,霎時,手中的血紋劍如同一條可長可短的紅繩,在虛空裏留下密密麻麻的紅線,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團紅芒。紅芒所觸之物,盡皆斷裂。

    “終於修煉成了第一重血芒蕩!”他興奮道。

    此時,正在耍雙節棍的陳致雲也停了下來,立在一旁,滿臉羨慕地瞧著方平,口中一迭聲讚道:“利害!利害!利害!”

    方平停下來,走了過來,笑道:“這招血芒蕩的威力也不小,不亞於旋風棍訣的銀莽蕩乾坤。”

    陳致雲丟下雙節棍,嚷道:“讓我也耍耍。”說著,從方平手中接過血紋劍,也舞了起來,可是,並沒有劍氣,隻得掃興停下來,把血紋劍遞給方平,歎道:“我剛得到《誅魔劍訣》時,也修煉了一下第一重血芒蕩,但沒成功,現在還是一樣,算了,成可喜,敗亦可喜。哈哈。還是修煉雙節棍要好些。”邊說邊撿起雙節棍,又呼呼地耍了起來。

    方平將血紋劍放在一邊,從背後抽出雙節棍,也修煉旋風棍訣第二重開天辟地。舞劍時已使自己的筋得到了鍛煉,此時耍起雙節棍,有些動作極難的棍訣也可以勉勉強強耍出一二下了。雖不連貫,倒也比以前要有進步了。

    此時,身體裏突然暴亮一下,金芒外射,隻是眨眼間,便恢複了正常。伸開兩掌瞧了瞧,肌膚更有彈性了,而肌肉也更結實了,身體呈現出健壯的形體美,每塊肌肉仿佛經過特別訓練一般,既有力又富有彈性,輕輕一漾,便可聽到噗地一聲清脆聲響。

    陳致雲也見到了方平適才那一瞬間的金芒暴射,驚異道:“阿平,怎麽了?”

    方平自知不是壞事,動了動筋骨,比以前更強勁些了,笑道:“沒事,身體想召喚美女了。”

    陳致雲拍著方平的肩膀,笑道:“嗯,你也該找個嚐嚐了。有時間,我帶你去見一個尤物,包你流口水。”

    方平揩了揩鼻翼,眯著眼睛道:“你不會得手了吧?”

    他知道陳致雲對美女情有獨鍾,泡女也頗有一套手段。

    陳致雲無奈地笑了笑,神色十分懊喪,搖頭道:“沒法得手,雖長得風騷性感,卻不鳥我。”

    方平聽了,隻得嘉獎一句,笑道:“陰溝翻船了。哈哈哈。”

    陳致雲又跳到一邊,修煉他的旋風棍訣。

    方平忽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經脈裏的地炎火的能量已全部轉化為自身的力量了。而四肢百骸的肌肉還在隱隱蠕動,使得每一塊肌肉都趨向完美,具有十分強的暴發力。他脫下儒服,又卸下冰蠶軟甲,把最後那件汗衫也脫下來。低頭往身上瞧了瞧,隻見每塊肌肉都微微隆起,十分中看。

    “難道我已踏入中位戰師了?!”他自言自語道。隻片刻,身體的肌肉停止了蠕動,變得塊塊壘起,線條更明顯了,猶如刀刻斧劈而成一般,既陽光又健美,泛著健康的色澤。

    陳致雲也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方平的胸肌,驚羨道:“你這身肌肉比我的還要有型了!”

    方平蠕動一下身上的肌肉,每塊都運動起來,發出噗噗的聲響,十分悅耳,道:“表哥,我們來切磋切磋。”說著,忽地出手伸向陳致雲的脖子。

    陳致雲剛想躲閃,哪裏快得過方平的天蛇訣?隻得出手相隔,可方平的手臂肌肉頗強,力量奇大,硬是伸手過來,一把就抓住陳致雲的手臂往後一扭,便使他不得動彈了。

    陳致雲沒法擺脫方平的手,驚羨道:“阿平,你這實力都已到中位戰師的水平了!”

    方平鬆了手,興奮地瞧著自己的雙手,緊緊握著雙拳,歡呼道:“太好了!想不到我也可以踏入中位戰師的行列!”中位戰師本來不算什麽,也沒什麽值得慶幸的,不過,他本是一介書生,不懂武技,可如今,卻也有了中位戰師的水平,雖沒出乎他的意料,卻也叫他高興不已。

    接下來,又修煉了一回《火印訣》第二重火鏈槍。此刻,也隻能在虛空裏拉出四卡的火鏈,隻隱隱若若有了第五卡的影子,卻還祭不出來。最後才修煉《銅筋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