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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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平環視一圈,揩了揩鼻翼,並沒什麽思想負擔,毫無震顫,冷笑道:“羅知縣,你左眼還是右眼看到我殺害婁成坤?”

    羅知縣被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重重一拍鐵案,色厲內荏道:“本官明察秋毫,能於小事上推知大事,大膽刁民,還敢狡辯!我見你十分狡猾,就從此便可知你應該殺了人!”

    方平先是無語,繼而哈哈大笑,笑完,指著羅知縣罵道:“狗官!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羅知縣呀呀呀了幾聲,氣得臉也白了,騰地一拍驚堂木,大怒道:“來人,給我狠狠打一百殺威棒!”說著,從箭筒裏抽出一支令箭,丟在地下。

    眾衙役抻拳擄袖,就要圍上來。

    方平揩了揩鼻翼,迅速從背後抽出雙節棍,做了個門戶,決定來個魚死網破,死也要拉羅知縣下去墊背,怒喝道:“誰敢上來?!”

    就在此時,一個衙役捧著一塊金牌,急急忙忙走進公堂,神色慌張地跑到羅知縣身邊,把金牌小心翼翼地遞給羅知縣,並在羅知縣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羅知縣見了那塊金牌,上麵寫著秦王二字,便知是秦王的金牌了,便連忙問衙役詢問道:“那人如今在何處?”

    衙役連忙小聲道:“已走了,叫大人封好金牌,送到王府。”

    羅知縣臉色微變,瞥了一眼神色凜然的方平,想不到剛把人弄來,還沒開始折磨,竟然就有一麵秦王的金牌殺來了,不禁猶豫了半晌,才平和道:“方平,我隻是嚇嚇你而已,不要記在心上。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殺婁成坤,你自由了,可以回去了。不過,日後要是本官找到了實證,再捉你也不遲。”

    方平往背後掖好雙節棍,半昂著頭,以挑釁的目光瞪著羅知縣,揩了揩鼻翼,哼道:“來日方長,大家走著瞧。”說著,大踏步出了公堂,自回楊柳村了。

    在路上,腦子在想,是不是姑父托關係把自己弄了出來,上回聽羅知縣那廝說姑父跟秦王交情深厚,據此猜測,想必是姑父出馬,擺平了這件事。

    覺得這件事是暫時平息了,心裏稍微平靜了些許,又想起今天打了地母幫的二個弟子,不知裘兵是不是會來找碴,若他來鬧事,那可不妙,畢竟對方是一個已有中位戰將武技水平的人,自己才是一個中位戰師的武技水平,要真是打起來,無疑是雞蛋碰石頭,粉身碎骨。

    揩了揩鼻翼,咂咂嘴,也想不明自己是為什麽就一時熱血跟地母幫弟子幹起架來,想了許久,覺得或許還是因於三妹的緣由。想到她,渾身酥軟軟的,確是少年難過美人過,腦海裏又浮現出她那萬中挑一的誘人身材,隻覺衣服穿多了,要是……,嘿嘿,他傻笑兩聲。

    “是啊,她托我在天南商會謀份差事!”

    方平笑咪咪的,輕輕拍了拍後腦勺,記起這件重要事情。腦海中又想象出了在檢單處的房間裏,隻有他與她,二個人互傳秋波,大家都是愉快而臉帶笑容,之後,……,他摸了摸臉頰,滿意地笑了起來,覺得二個人,一男一女,在房間裏會發生什麽事情呢?一男一女,嘿嘿,一男一女,嘿嘿。

    自想自笑,不知不覺已回到了陳府門口。

    貴叔正在門前長凳上坐著曬日陽兒,見方平自言自語的走著,臉上帶著幾分邪笑,還不時咂著嘴,好像吃了一塊鮮美的鹿肉一樣,便眯著老眼,笑嗬嗬道:“方公子,什麽事這麽開心呢?”

    聽到蒼老低沉的聲音,意識立時回到了現實世界,拿眼掃視一圈,見已到了陳府門口,貴叔張開缺了幾個門牙的嘴,笑容可掬,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塊碎銀,丟給貴叔,道:“貴叔,拿去包旱煙抽。”話猶未了,人已如猴子般敏捷地躥進去了。

    到馬廄裏看了看自己的那匹紅獅駒,見把它養得頗為健壯,心裏歡喜,哼著小曲,踱到了後院。

    書是懶得看了,倒想修煉武技。考武舉人,就靠自己的武技了。

    此時,還沒到傍晚。

    方娜問怎麽這麽快回來了,方平說今天因自己有事休息,所以早點回來了。當時從衙門出來,心裏一直在想著那糾結的事,不知不覺便往楊柳村走回,而沒有去天南商會,待差不多回到了楊柳村,才又想起天南商會還沒下班,不過,心情不佳,想休息半天,也就不再去了。想到回來也可修煉一下武技,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雖離武考還有四個多月,但是不抓緊時間修煉武技,到時就沒戲唱了,隻能抱憾歎息了。

    待方娜回房後,方平才從自己的房裏拿出那張靈寶七星弓,盡力拉了一下,發覺這一百六十斤的弓拉起來不感到吃力了,心裏想著該去哪裏弄一張更好的弓了。又將南貴子贈送的一壺雁翎箭拿出來,放在鬆樹頭,找了一塊木板,掛在鬆樹枝上,當作是箭靶。

    射箭是武考必考的內容之一。這關要是過不了,那武舉人就泡湯了。方平從箭靶開始起步,丈量了一百步,然後立定,左手拇指帶上黃金扳指,從背後的箭壺抽出一支雁翎箭,拈弓搭箭,瞄準箭靶,嗖一聲,雁翎箭離弦破空而去。

    拿眼瞧了瞧空空如也的箭靶,立即環視一圈,見不遠處的門邊有個丫環往這邊瞥了一眼便將頭縮走了。方平臉青了一半,連忙過去找回那支射在地下的雁翎箭,又跑回原地,對著箭靶又是一箭。可惜,箭靶頗具功力,竟然又躲開了雁翎箭的攻擊,依然完好無損。

    呀呀呀,咂著嘴,又一連放了幾箭,箭箭落空,地上已躺著數支雁翎箭,蔚為壯觀。

    此時,又往那門看去,見沒有仆人經過,便飛也似的把地上的雁翎箭都撿起來,裝進箭壺裏,錚一聲抽出血紋劍,手上經脈霎時間火亮,幾縷紅芒繞到劍身上,一條長長的血紅劍氣如繩一般蕩來蕩去,對著那塊強大的箭靶狠抽了一回,滿空紅芒飛舞,木屑從空而降,如紛紛雪花,飄飄灑灑落了一地。消滅了箭靶,心滿意足地笑了笑,收劍入鞘,長長籲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石椅上,闔上眼瞼。

    “丟臉,丟臉!幸好沒什麽人看見,該死的丫環,竟然看到了。哼,不理她,她比我更不懂射箭。欲速則不達,靜下心來,慢慢修煉。”

    這水平哪能考武舉人?緩緩睜開雙眼,望著柔和的日色,他心裏湧起一個大大的疑問。幸好,還有時間,並且還有箭王的《射箭紀要》,隻要按部就班,不怕不進步。想到裘兵為了考取武舉人,肯定也會不斷修煉,武技也在進步,若是自己不加倍努力,實難追上他,有此一想,騰地從石椅上立起來,跳到空地上,先修煉一回天蛇訣。

    天蛇訣雖有八九成火候了,卻還未達完美境界。

    覺得熱身運動夠了,便開始修煉《火印訣》第二重火鏈槍。兩手在虛空裏慢慢拉扯,此時,手經脈放射出的紅芒又匯聚成了一卡卡火鏈,總共是四卡半,還是沒能突破五卡火鏈,離一條完整的火鏈槍確實還有許大的距離。

    《火印訣》裏敘述到,要是修煉成了火鏈槍,必須有一條火鏈,可長可短,這是其一,其二便是要有槍頭,一個由火芒組成的槍頭。當槍頭形成之際,亦就是火鏈槍修煉成功之際了。

    修煉了一回火鏈槍,雖沒多大進展,倒是使身體經脈裏的地炎火的能量有少許轉化為自身的力量了。

    抽出雙節棍又修煉《旋風棍訣》第二重開地辟地。舞起雙節棍,周遭的氣流都急劇旋動起來,帶著地上的落葉殘枝滾滾飛揚。但還未修煉成功,至多也隻是修煉到了開天辟地的二成火候。而第二重開天辟地對身體的柔韌要求頗高,筋骨柔韌不夠,則難以完全使出開天辟地。修煉開天辟地,也間接修煉了自己的筋。使身體裏的筋變得強大。

    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個時辰,滿身是汗了,隻得脫下金鮫軟甲,隻休息片刻,又抽出血紋劍修煉《誅魔劍訣》第二重雷霆一擊。

    時光不等人,要考取武舉人,那是要有辛勤付出的,這個他很明白。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

    往日隻把雷霆一擊修煉到了二成火候而已,一直因要求腰部扭力頗大,不敢冒然揮動血紋劍,以免累到自己受傷。隻是按著雷霆一擊的劍訣緩緩運劍,嚐試把一套劍訣都做得順暢,日後身體裏的筋變得柔韌異常之後,再加快速度就行了。當揮舞著血紋劍時,身體的經脈也會火亮起來。而血紋劍則如一條遊蛇在身邊舞動,同時帶出一條紅芒,若隱若現,當把血紋劍往前一刺時,那白芒倒沒能隨劍而出,隻感覺有一股小小的旋風在劍尖生成,旋轉著絞向前,沒什麽威力,隻是有了點模樣而已。

    “這招開天辟地果然不易修煉,到現在才修煉成三成左右。”

    說著,長長籲了口氣,收劍入鞘。他還要在陳開平回來之前修煉一下《銅筋訣》。他的《銅筋訣》也隻是修煉了三成火候。筋骨都變得頗為堅韌了。此時,他就按著《銅筋訣》所說的,學著一條蛇一般,蜿蜒纏上一棵樹。試了數次,都沒成功,最後在第十次的時候,終於向上爬了五尺左右,卻已是累得骨頭要散架了,連忙從樹上滑了下來,倒仰在石椅上,闔著眼瞼,胸脯一起一伏,輕輕喘著氣。腦子裏想的卻是由盧盈盈的酒窩,南貴子的大眸子,於三妹前凸後翹的妖嬈身材合成的美人。咽了一口口水,仿佛把三人都吞下了肚子裏,感覺精神振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