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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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住手
安宥筠驚訝的放開阮羽星,兩眼驚喜的望著她說道:“羽星,你終於說話了!”
阮羽星微微揚起嘴角,有些不好意的點點頭說道:“宥筠,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孩子,還讓你擔心了那麽多天。”
安宥筠沒有想到有一天阮羽星會這麽自然的說出這件事情,他神色既是開心又是擔心的說道:“說什麽呢,我知道你比我還要痛苦。沒關係的,一切都過去了,你好了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阮羽星低下了頭,她再次伸出雙手重新抱住了安宥筠,充滿了依賴的靠在他懷裏。安宥筠也微笑的反手將她抱住,將自己的下巴親昵的貼在她充滿花香的秀發上。兩個人就這麽靜靜的抱在一起,站在一片花海中,默默的看向遠方,那副情景美的就像一幅畫。
安宥筠看著眼前的景色,新潮彭拜,他雙手忍不住將阮羽星抱的更緊了些,低聲開口說道:“我們還會有孩子的,放心。”阮羽星點了點頭,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來回應他的話,最終還是忍不住將淚水滴在了他的西服上。隻是這次是開心,是感動。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從安宥筠的懷中抽離出來,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有些蹊蹺。”
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嗎?”安宥筠隨著她的表情也跟著皺起眉頭來。
阮羽星看向遠處的花海,慢悠悠的說道:“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和楚翩翩她們脫不了幹係,可是在我摔倒的時候,明明感覺是有人推了我一下,但當我倒下來後,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安宥筠聽後,也覺得疑惑不已。但是轉瞬間他的瞳孔猛的一縮,腦子裏白光一閃,一個熟悉的麵龐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阮羽星看他的神情,覺得像是有些苗頭,於是忍不住問道:“怎麽,你查到了什麽嗎?”安宥筠搖搖頭,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神情,笑著寬慰阮羽星說道:“不要再去想了,事情都過去了。”
阮羽星看他一會,不再追問,而是笑著欣慰的說道:“是的,都過去了。”
吉賽爾這邊自從上次的大事件後,就備受重創。一時間,來看舞蹈的人都變少了很多。
此時的蕭陌然顯示出了他驚人的商業頭腦,他借用這次事件的發生,大膽的啟用了好幾個新人,同時充滿利用了新媒體的力量,將新人都一一的推向了大眾的目光。
其中陸小雲因為參與了阮羽星的編舞,而被人們漸漸熟知,而備受重用。
不過陸小雲並沒有像當初的楚翩翩那樣得意忘形,相反她更加的低調了,為人處世也相當的謙和有禮,蘇子看在眼中,心中自是喜不勝收。
本以為舞蹈團會因為少了三名大將而變得青黃不接,沒想到小雲倒是穩紮穩打,帶著新人接連演了幾場都不叫累,而且每場的觀眾都比上一場人數要多些,說明觀眾也在慢慢接受和認可她們。
舞團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又恰逢是風雨飄搖之時,所以有這樣的團員在,真的讓人心中倍感安慰。小雲沒有因為外界原因而棄舞團於不顧,相反一直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在支撐著所有演出,令人不得不感動。
舞蹈團的人也不是傻子,以前壓在頭上的三座大山,此時全都沒了。新上任的領舞又是溫柔可人好說話的陸小雲,自然都開始去討好她。
起初小雲還會不好意思,讓大家不要這樣,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覺得自己確實配的上這樣的讚譽,同時她內心對阮羽星的愧疚也慢慢的減退。
她甚至認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誰讓她那麽愚蠢,總是輕信他人呢。
因此她流露在臉上的笑容愈發自信了,眼神也時刻閃耀著與以前不一樣的光芒。
安宥筠睜開眼睛,通過窗外的燈光可以看到阮羽星已經熟睡了。
如果有可能他正想就這麽摟著她一覺到天亮,可是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穿上了軟底拖鞋,又幫阮羽星將被子小心的掖好,這才輕手輕腳的向門口去。
一出了臥室門,他立馬直起微駝的背脊,收起了小心謹慎的神情,眼中的目光變得銳利不已,管家立馬迎了上來問他是否有什麽需要。他目視前方,聲音微冷的說道:“不用,別讓任何人來書房。”
安宥筠進入書房後,就拿起來電話,撥給了遠在大洋另一頭的私家偵探。
白天阮羽星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回蕩,她說她覺得有人推了她一下,恰巧之前也有消息說現場雖有油跡,但是看那大小,並不能對人體構成如此大的創傷。
而且油跡的部位離門口很近,就算滑到,也會立馬反應抓住門框。除非是人為的摔倒,受力突然,用力過猛,才會一點都來不及反應就這麽直接倒下。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還等不及安宥筠開口詢問,對方就開口說話了,“安總,你不給我來電話,我也要給你去電話了。”
怎麽,你有眉目了?”安宥筠的語氣仍舊很平淡,但是緊握著扶手的手掌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腦海裏又閃現了小雲的表情,是那麽的刺眼,那麽的引人懷疑。
您讓我查的那個陸小雲表麵上確實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那天阮小姐去幫楚翩翩拿舞鞋的時候,她不久之後也從舞蹈室消失了。”
我們也問過了其他人,沒有人知道她去哪裏了。而且走廊上的監控全部都被人做了手腳,找不到母帶,說明這一切都是有人計劃好了的。”
安宥筠此時心中已經有了大概,他神色不鬱的掛下了電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天在醫院時的情景。
陸小雲不自然的神情不斷在他的腦海裏閃現,她前後矛盾的行為都聯係在了一起。
從知道吳致遠加害阮羽星故意隱瞞不告知,再加上自己邀請她吃飯時,她故作一副妖媚的樣子,都讓他心中憤恨不已。
今晚上的這個電話,幾乎讓安宥筠肯定了這件事情和她脫不了幹係。一時間,他氣憤的向桌子狠狠砸了一拳。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情緒因為激動,麵部顯得有些猙獰。一想到他逝去的孩子還有阮羽星這幾天受的苦,他就恨不得將陸小雲千刀萬剮。
他眼神陰暗的望著不遠處的書櫃,一時間心裏又多了些顧慮。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阮羽星知道,否則她不知道該有多傷心。自己一直認為的好友,竟是一直埋伏在她身邊的毒蛇,想到這裏都忍不住內心發寒。
安宥筠實在無法再忍耐了,他本想等到回國之後再處理這件事情的,看這樣子,現在計劃得提前了。
他再次撥通了國際長途電話,聲音透露出冷冷的寒意,“喂,把陸小雲給我帶過來。”
小雲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頭頂的燈正照在她的臉上。
她依稀記得自己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有個黑衣人從她身邊經過後,就感到了一陣微弱的刺痛,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時,她已經在這裏了。
她的渾身酸軟,有些不能動彈。正當她內心焦躁的時候,安宥筠的臉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幾乎要驚聲尖叫起來,可是嗓音還沒發出來,就被早已在旁邊等候的彪形大漢捂住了嘴,她隻得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安宥筠,拚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安宥筠看著她的樣子,不由的冷笑起來。他走近陸小雲的身邊,眯著一雙冷酷的眼睛,充滿危險氣息的靠近她,輕啟薄唇,毫無感情的說道:“想不到吧?我們這麽快就見麵了。”
此時的陸小雲才看清周圍的環境,四麵都是磚紅色的牆壁,隻有頭上一盞昏暗的吊燈在微微搖晃著。腳下比較鬆軟,好像是泥土,因為她能聞到一絲土腥味。
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在地下室裏。
把她給我綁起來!”安宥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陰森,他語調中的殺氣是那麽明顯,陸小雲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趁著大漢把手拿手拿開時,她大聲喊道:“安宥筠,你想幹什麽,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安宥筠看著她,神情有些古怪,渾身的寒氣讓他此刻猶如地獄來的王者,他有些好笑的說:“犯法?你還真是有趣。”
說完他突然從不知道從哪弄出來一把手槍,快速的上膛,然後走到陸小雲的身邊,用槍頭抵著她的太陽穴,咬牙切齒的說道:“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陸小雲此時已經嚇得是花容失色,她忍不住全身發抖起來,頭上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眼淚一下就奪眶而出。
然而就在她以為性命不保時,突然一聲門被撞開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忍不住向門口望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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