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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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手刃
阮羽星的刀並沒有能砍下去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安宥筠牢牢的抓住了。
此時的溫斯柳又驚又怕,她瞪著大大的雙眼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兩人,生怕安宥筠一個不小心鬆了手,阮羽星的刀就劈到了自己的身上。
阮羽星見自己的刀再次被安宥筠攔住了,不禁怒火大旺,她剛想出聲大罵,就聽到安宥筠用好聽的聲音蠱惑的說道:“把刀給我,讓我來,不要髒了你的手。”
溫斯柳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她驚慌的看向安宥筠,情不自禁的抬高聲音說道:“安宥筠,你瘋了嗎?!”
安宥筠冷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他的眼神仿佛是冰冷的冰淩,狠狠的刮過溫斯柳的每寸肌膚,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你當初對羽星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
他很想告訴她上次傷害阮羽星的人的下場,但是還是忍住了。他回頭望向阮羽星,柔聲的說道:“羽星,相信我,好嗎?”說完,他便向阮羽星伸出了手。
他並沒有直接去她手中奪刀,而是讓她自己選擇。
此時的阮羽星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癲狂樣,但是她的眼神還是充滿了仇恨。她看看坐在地上的溫斯柳,再看看眼前的安宥筠,最終還是把刀交給了安宥筠。
可是刀在遞到安宥筠手上的一瞬間,阮羽星的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再次選擇了信任安宥筠,難道是因為對他還有愛?還是因為自己已經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欺騙自己?
她感到莫名的悲哀,送刀出去的一瞬間,她似乎連著把自己已經破碎不堪的一顆心再次全全奉上。如果安宥筠沒有像他所說的那樣做,自己又會怎麽樣?
她還有什麽可以拿來複仇,還有什麽可以讓溫斯柳體驗自己的傷痛?!
然而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安宥筠接過刀後,就沉聲對著門口的保鏢命令道:“你們進來兩個人,把門帶上!”
門外的保鏢立即聞聲而動,他們進去後就直接把門帶了起來。這一動作引得門外又是一陣騷動,可是仍舊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做什麽。
畢竟這幾個保鏢猶如龐然大物一般堵在門口,沒有人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開玩笑。
屋內的溫斯柳一看進來了兩個保鏢就知道安宥筠剛才所說非假,她不禁害怕的全身顫抖起來,就連說話都帶著了顫音“安宥筠,阮羽星瘋了你也跟著發病嗎?!你想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想想你自己的前途!”
安宥筠像是聽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他嗤笑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還在做夢?不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是a市,是我的地盤。”他麵上的嘲諷笑意越發明顯了“你不要以為這是在德國,在這裏我說了算,我的身份就是我可以做這些事情,而且不用負任何責任。”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經意流露的優越感深深刺痛了溫斯柳的雙眼。她怎麽能忘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因為前幾次他對她風度翩翩就得意忘形了嗎?!
至於我的前途——”安宥筠繼續低聲沉吟說道:“我整個人的未來都在羽星的手上,所以她想怎樣就怎樣,隻要她高興,我做什麽都樂意。”
說完,他有情不自禁的看向阮羽星,可是阮羽星對他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動容,她隻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溫斯柳,癡癡的低聲發問道:“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動手?!”
她已經等不及了,她恨不得現在就喝溫斯柳的血!
安宥筠並沒有因為她的質問而感到難堪,相反他淡然一笑,安慰道:“別急,時間還早著呢。”
說完,他指著牆角的溫斯柳,轉頭對兩個保鏢陰沉著臉說道:“去把她架好,別讓她亂動。”
兩名大漢應聲而動,溫斯柳一見安宥筠來真的了,不禁破口大罵道:“阮羽星,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說砍我就真砍我嗎?!你還不是仗著我姐姐的那張臉,就算你今天把我砍死在這兒,也改變不了你是替身的命。”
兩個保鏢離她越來越近了,看著凶神惡煞的兩人,她的聲音不再像剛才那樣囂張了。她一邊慌張的望著旁邊拿刀的安宥筠,一邊帶著哭腔說道:“安宥筠,你不要這樣做,你想想我姐姐,她要是知道你這樣對我,她會死不瞑目的!”
說完,她淒厲的又喊了一聲“我們家現在就我一個女兒了,你已經害死一個了,還想再毀掉一個嗎?!”
安宥筠看都沒有看向她,相反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麵紙,麵無表情的擦起了刀麵。刀子在他的擦試下顯得更加光亮了,刀口微微閃著寒光,令人不禁膽寒。
阮羽星看著安宥筠的動作不禁冷笑了一聲,她很好奇安宥筠會怎樣回答溫斯柳,而且他磨磨蹭蹭的到底想幹嘛?!
就在她憤憤不平的時候,安宥筠已經走近了溫斯柳。他麵帶微笑的看著她那似曾相識的臉,眼神中不禁流露出懷念的神色,隻是那心思轉瞬即逝,緊接著他的目光再次變得寒冷不已。
他像是帶著無限的沉痛和終生了解的感覺,對著溫斯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永遠都對不起你姐姐,這點我深諳不諱。”
不過我對她的傷害並不能成為你傷害羽星的理由,而且毀掉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說罷,他緩緩舉起了刀,下定決心地說道:“如果你姐姐泉下有知,她會理解我的做法,而且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容忍別人打著她的名號求饒了。”
安宥筠話音剛落,便一刀劃了下去。尖利的刀鋒劃開了溫斯柳薄薄的衣衫,切開了她保養有度的肌膚,痛苦幾乎立刻布滿了她的全身,她再也無法像剛剛那樣囂張了,二十忍不住淒厲的尖叫起來。
阮羽星看著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溫斯柳的衣衫,安宥筠還在一下一下的進行著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慘叫而顯露出心疼,她心中終於覺得好受多了。
每劃在溫斯柳身上一刀,阮羽星就覺得痛快不已。不知不覺,她竟露出了笑容,她邊笑邊哭的對著慘叫的溫斯柳說道:“你一定很痛吧,可是你沒有我痛。你知道嗎我前後落紅了兩次!”
我的孩子他差一點又要離我而去!”
隨著阮羽星的控訴,安宥筠手上越發用力。他怎麽能忘了阮羽星有多麽看重這個孩子,何況這也是他心心盼盼的寶寶啊!
溫斯柳因為流血不止,臉色愈發蒼白起來,她臉上的神情愈發害怕了。她本以為自己是不怕死的,可是當生命一點一滴的從自己身體流出的時候,她還是怕了。
她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哭泣道:“求求你了,看在姐姐的份上原諒我吧,不要再劃了!”最後一句她近乎是崩潰的說完。
可是安宥筠聽後不但沒有動容,相反他臉上的寒氣更勝了,他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剛才就說了,不要再拿你姐姐來求情了。”
說完他單手抬起溫斯柳的臉,然後狠狠的在上麵劃上了一刀。隨著溫斯柳的慘叫,阮羽星整個人都呆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安宥筠會直接毀了溫斯柳的容顏。
等到溫斯柳反應過來,就聽到她淒厲的叫喊聲充滿了整個辦公室。門外的人都被這樣的慘叫聲嚇的不知所措,麵麵相覷。
此時的阮善文和蕭陌然早就已經趕來了,他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阮善文激動向裏麵擠進去,一邊擠一邊還不忘說:“麻煩讓讓,我是裏麵人的家屬。”
可是好不容易擠到保鏢的身邊,邊被攔住了,一時間阮善文顧不得那麽多了,她直接焦急的拍著辦公室的門說:“安宥筠,你不要衝動啊,千萬別鬧出人命了啊!”
可是裏麵的安宥筠充耳不聞,他拿著刀指著滿麵血淚模糊的溫斯柳厲聲說道:“你口口聲聲拿你姐姐來提醒我,是想證明什麽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沒有人能替代的了她,更沒有人能替代阮羽星!她是她,阮羽星是阮羽星,我很清楚我心裏愛的是誰,不需要別人來提醒我,更不需要別人對我的感情妄加揣測!”
阮羽星神情複雜的看向了安宥筠,可能是滿手的鮮血讓他此刻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是自己為什麽覺得他現在會這麽值得讓人親近呢?
門外的人見裏麵半天沒有回應,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急忙嚷著:“趕緊報警吧,再這樣下去,可千萬別鬧出人命啊!”
大家一聽紛紛響應,可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一陣急促的步伐,大家轉頭一看,竟然是警察。頓時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以為裏麵的人就要得救了。
可是沒想到,警察竟然在門口生生的停住了。一個領導似的人慢慢從隊伍後麵走了出來,帶隊的人立馬上前請示道:“局長,現在要不要進去?”
警察局局長看了門半晌,最後隻是輕聲的說道:“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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