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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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複仇

    終於等到裏麵沒有淒慘的叫聲後,局長才緩緩舉起手來敲門,順便還不忘表明自己的身份。

    此時的溫斯柳猶如一攤爛泥般的躺在地上,她渾身是血,讓人看了不禁膽戰心驚。她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她曾經想過複仇後的千萬種結果,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最終的目的是什麽,為了複仇她賭上了自己的一生,結果到頭來,那個始作俑者還活的好好的。

    現在他正在有條不紊的擦拭著刀上的血跡,一團團暗紅色的衛生紙猶如髒物一般被人嫌棄的扔在地上,那是她身上的血啊。

    想到這兒溫斯柳便憤恨不已,可是她已經不敢再造次了,她生怕引來阮羽星或者安宥筠的不滿,然後等待她的是更加嚴峻苛刻的對待。

    警察局局長一進門就看到了這麽血腥的一麵,他示意手下的人進來帶人。警察還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可是當他們看到猶如血人一般的溫斯柳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可是女人啊,到底做了什麽樣要不得事情,非要這麽對待她呢。她的樣子就像隨時要暈過去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來要給她先包紮下傷口,任憑她的鮮血流了一地。

    當把溫斯柳帶出辦公室後,所有看熱鬧的人不禁都倒呼一口涼氣。裏麵的人究竟是什麽來頭,把人傷成這樣,還竟然安然無事。

    阮善文看到被拖出來的溫斯柳不禁捂住了嘴巴,她沒有想到安宥筠竟然會如此心狠手辣,雖然這個女人是陷害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可是看到她血流如注的麵部,自己還是忍不住覺得她有些可憐。

    不過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很久,隨著警察局局長的出來,阮善文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這次保鏢沒有再攔住她了,想必是接受到了安宥筠的指令。

    蕭陌然則老實的站在了門口,他不用進去就已經能想象到裏麵的情景了。隻是他沒有想到安宥筠竟然能為阮羽星痛下殺手。

    這樣一來,就算阮羽星沒有原諒他,心中必定也會泄憤不少。而他蕭陌然,永遠隻能在背後看著她,期待著有朝一日她回頭能看看自己。

    阮善文進去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呆坐在辦公椅上,地上的血跡看起來令人不禁心生寒意,雖然知道那些血不是阮羽星的,但是阮善文還是心中無法接受。

    她是最清楚阮羽星的為人了,女兒以前總是見不得別人受難,可是現在全程她都是參與的,何況在外麵她也聽別人說了,是阮羽星自己帶著刀出現在辦公室的。

    雖然她看到此時是安宥筠拿著刀,但是一想到阮羽星全程目睹了這樣的情形,她心中更是悲痛不已。

    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讓善良的她竟然痛下殺手,這對她的折磨又是有多深?!

    她一把抱住了阮羽星,痛哭了起來,嘴裏不停的說道:“我苦命的孩子啊!”可阮羽星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阮善文一眼,她任憑阮善文就這麽抱著自己。

    直到過去了好久,她才抬起手來,默默的拍了拍阮善文的後背,小聲安慰道:“媽,你放心,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我了。”

    她看著阮善文哭的實在傷心,心中也難受不已,她也很想好好哭一場,可是她發現自己竟然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壞人最終還是受到了懲罰,可是她呢,她又付出了怎樣的代價。那些皮肉傷隨著時間的流逝就會慢慢結痂,然後脫落消失,再無任何痕跡。

    可是心中的傷要如何醫治,才能讓它不再痛。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是否還能安然入睡?她和安宥筠最後又會有什麽樣的結局?她的孩子是否還能安好的活在她的肚子裏?

    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那麽殘忍。

    安宥筠看著阮羽星呆呆傻傻的模樣,心中自然懂她的痛苦。他何嚐不是也後悔的要死,如果不是因為他曾經對溫斯言念念不忘,或許他現在早已和阮羽星成婚。

    亦或者他們會有不一樣的開端,無論什麽樣的過程,應該都會比現在幸福吧。

    他們曾經經曆了過那麽多的誤會和傷害,最終終於放下了彼此的驕傲走到了一起,可是最終還是敗給了過去。

    想到這裏,安宥筠心中便是一陣不甘。他走上前去,像抱住阮羽星好好安慰她,另外也讓自己受傷的心好得到慰藉。

    可是阮羽星在受到他的碰觸後,竟然避開了。她冷漠的看了一眼安宥筠,然後悠悠的說道:“請自重,安先生。”

    隻是簡單的六個字就可以讓安宥筠體會什麽叫痛徹心扉,他愣在那裏的神情讓阮羽星看了不禁心生快意,她嗤笑的看著他,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吧?”

    安宥筠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話,他看了阮羽星半晌,最後隻是有些委屈的說道:“羽星,求求你,別這樣。”

    阮羽星原本空洞的眼神不禁閃現了一絲驚訝,但是她很快就將這樣的情緒掩蓋住了。她不是不清楚安宥筠的驕傲,雖然他現在這樣,但是不代表她就能原諒他。

    她現在最為擔心的還是自己肚裏的孩子,雖然一開始他隻是合同的產物,可是現在他儼然是自己希望的全部。

    阮羽星並沒有理會安宥筠,她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神情呆滯的向門口走去。安宥筠看著她孤寂的背影,並沒有上前。

    今晚已經夠亂的了,他需要好好整理一下。他想心阮羽星也是如此,而且現在這種狀況,他再要是糾纏下去,隻會讓她更加厭煩。

    何況趙然還在重症病房監護著,他要去看看他情況如何。

    阮善文跟著阮羽星一起出去了,蕭陌然則在門口一把扶住了虛弱的阮羽星。他想說些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默默的將她送回了家。

    安宥筠再回到病房看趙然的時候,他已經睡了過去。他的臉上還有白天車禍留下來的傷痕。

    此時安宥筠心中的滋味實在難以形容,隻是一個小小的溫斯柳結果搞得大家好像經曆了一場大戰。

    自己丟了阮羽星的信任不說,好友也間接因為自己的原因住了院。自己當初年輕不懂事對溫斯言的傷害,最終還是報應了回來。

    不過這樣也好,感情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經過溫斯柳這麽一鬧,他也明白了自己最終的心到底是在哪裏。

    他走出病房,小心翼翼的打電話給秘書方銳。接通後,他疲倦的靠在醫院的牆上,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吊銷溫斯柳的行醫資格證,包括海外的。”

    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找人看能不能讓她直接坐牢,最好能把牢底坐穿。”說完,他便掛了電話,整個人癱坐在了長椅上。

    現在的夜色已漸深,可是他仍舊沒有回家的欲望,他看似發呆的看著走廊上的照明燈,心中卻亂做如麻。

    不知道阮羽星此刻有沒有安全到家,走的時候他看到是蕭陌然送的她,應該不會比他照顧的差吧,何況他自己也沒有把阮羽星照顧的有多好。

    明天他得想個辦法讓阮羽星重新去檢查一下,看看胎兒是否有問題,還有她的腳傷。如果她真的不能再跳舞了,自己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以後該怎麽去麵對她呢?

    對了,還有安誠宇那邊,自己是不是該想個辦法講今天發生的事情封鎖掉。畢竟溫家也算是大戶人家了,也要想辦法鎮壓一下才行。

    想到溫家,安宥筠自然又想到了溫斯言。可是這次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充滿了懷念,相反他更多的釋然。

    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然後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斯言,從今往後我不再欠你的了。你給我的懲罰我都已經收到了,當初你可能比我還痛苦吧?”

    他苦笑了一笑繼續澀澀的說道:“如今我也體會到了什麽叫痛徹心扉,但是我畢竟沒有去想到死,因為人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不是嗎?”

    是的,人隻要活著就還有希望。他還可以把阮羽星追回來,他還可以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第二天阮羽星在安宥筠的安排下重新來到醫院檢查,她本身是想拒絕的,但是想到不管是誰安排的她都是要查,何況她也很想知道孩子是否健康。

    在外麵等待的時候,阮羽星內心煎熬不已,她想象過無數的可能,知道檢查報告出來,她懸著的心才徹底落了下來。

    因為停藥停的及時,胎兒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而且胎心各方麵的指標都非常好,下麵隻要安心養胎,等大篩查,看看有沒有畸形就可以了。

    而且值得慶幸的是,她的腿也沒有受到傷害,因為溫斯柳開的藥是慢性藥,所以還沒有這麽快的見效。

    阮羽星看著報告,心中對趙然充滿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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