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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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王抬眼看著麵前的肥頭大耳男子,想了想最近的幾樁事,立刻就聯係起了這男子的身份。

    他露出了笑臉:“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見對方一開口竟然就認出了自己,不由更驚奇,看到對方那張柔麗的麵孔竟然起了一陣邪火,分明對方是個男人,竟讓他覺得比北地那些女嬌娥都要吸引。

    九王……”大皇子眼珠轉了轉,嘿嘿笑起,“你一個無名小輩,竟敢稱自己為王,難道真覺得,你就是我大燕的王了嗎?”

    這大皇子在北地,每天隻知道吃喝,昏庸無能的像是被燕王圈養的豬,外界的事情他完全不知,也不知道九王的來曆。

    九王笑了笑,淡淡地:“大皇子來此可有什麽事嗎?”

    大皇子一瞪眼,陰陽怪氣道:“本皇子身為這燕宮的嫡長子,想去哪兒去哪兒,就是沒事本皇子也可以隨意的來。”

    他討厭這個九王說話的口氣,完全不像剛才那一群人對他前呼後擁,好像眼中根本沒有他這個大皇子。尤其對方還是這麽美麗的人……

    九王低頭想了想,片刻一笑:“大皇子說的有道理。”

    見對方服軟,大皇子得意地仰起頭:“你識相就好,現在,把我父王留下的虎符交出來吧,本皇子要號令王宮,讓我大燕百姓寬心。”

    在外麵那些人都添油加醋,說的現在燕國百姓水深火熱,隻等他這個大皇子來拯救。大皇子飄飄然的儼然就當自己是救世主。

    九王上下看著大皇子陷入陶醉的模樣,眸中含著笑意,這燕王的大兒子據說是跟一個胡姬所生,外貌上也有一些胡人的樣子,似乎這個兒子也是燕王最不看重的,因為,隻有燕王最沒有戒備的人,才會把他放的距離燕京這麽近,才半個月,就趕到了王宮。

    九王掩下眸中的笑意:“大皇子想要虎符?”

    大皇子陶醉了半天,想也沒想就道:“不錯,你現在交出來,本皇子不治你的罪。”

    九王淡淡一笑,說道:“大皇子有旨意嗎?”

    大皇子一愣:“什麽旨意?”

    九王露出一絲惋惜:“大皇子來拿虎符,難道沒有帶來燕王的旨意?沒有燕王親傳的旨意,虎符又怎麽會屬於大皇子你?”

    大皇子噎了一下,他哪裏懂什麽旨意不旨意,外麵那群奴才說了他是燕王的兒子,這虎符就該歸他,九王一個外人根本沒權力號令燕宮。

    既然想不明白,大皇子索性惡狠狠地:“怎麽不屬於我,虎符是我爹的,我爹死了,就該傳給我這個兒子,這燕宮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狐狸露出了尾巴,連尊稱大皇子和父王都不叫了,活像個野蠻屠夫。

    九王看著他:“大皇子剛才說的話,可當真嗎。”

    大皇子想也不想:“老子說了要虎符,快拿出來!”

    九王忽然拍了拍手,從房梁上一下出來好幾條暗暗的身影,把以為房間中空無一人的大皇子嚇了一跳。

    什、什麽人?!”大皇子驚慌地盯著那些出現的禁衛軍。

    九王含笑:“這些正是大皇子的爹,燕王留下來的禁衛軍,怎麽大皇子不認識嗎。”

    剛才還咋咋呼呼,這會兒連親爹的人都不認識,大皇子灰頭土臉,瞪著九王:“你叫這些人出來幹什麽,難道以為本皇子會怕你?”

    九王輕搖著骨扇,凝視大皇子的臉:“叫他們出來是因為大皇子犯了兩條罪狀,對燕王陛下出言不遜,和妄想奪權篡位,抗旨不尊。”

    大皇子肥厚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瞪著九王,總覺得這一切怎麽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而九王對他笑了笑,已經吩咐禁衛軍:“把大皇子銬起來,先關到地牢中去。”

    那些禁衛軍麵色森寒,聞言立刻就移動到了大皇子身邊,大皇子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脖子上就冰涼地貼了一把長刀。

    得罪了大皇子。”禁衛軍冷冷說道。

    大皇子忽然怪叫了起來:不能理解地瞪大眼睛:“你們竟然聽一個外人的話?”

    禁衛軍更冷:“我們隻聽虎符的話。”

    大皇子臉如土色,這時候才覺得自己上了當,再一轉頭,發現從自己進了棲梧宮中開始,那群對自己前呼後擁的人竟然都遠遠躲在了宮外沒進來。

    大皇子忽然流下冷汗,他開始把矛頭對準九王:“你憑什麽說我、說本皇子犯了罪?本皇子何曾想篡位、你別汙蔑本皇子!”

    到底他還記著剛才九王說的罪名,篡位這個就是他這個不靈光的豬腦子也知道不能認下來。

    九王的骨扇敲擊著桌子:“沒有嗎?大皇子剛才不是說想要虎符,甚至說,這燕宮留下的一切都是你的,因為……燕王死了?”

    大皇子汗如雨下,旁邊拿著刀的禁衛軍更是冰冷森寒:“燕王陛下還沒死。”

    雖然太醫已經斷言活不過來,但是,隻要還有一口氣,這大燕的王就還是他。

    身為大皇子竟然連自己親爹死沒死都不知道,看見燕王宮的繁華就兩眼放光,難怪對燕王忠心的禁衛軍,如此冷酷拔刀,直接對準了大皇子的脖子。

    大皇子急了,連忙叫起來:“那,那隻是本皇子一時口誤!再說,本皇子也並不曾抗旨不尊,還是你威脅我!”

    九王慢騰騰看著大皇子,這個人實在是打破了他難得的休憩,偏生又這樣蠢,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可以給後麵的皇子敲山震虎了。

    九王鬆開了骨扇,望著大皇子:“大皇子,你進京接到燕王陛下旨意了嗎?”

    大皇子已經被旨意整蒙了,“是相國大人親自寫了書信召本皇子回京。”

    燕王生死不知,當然要把皇子們都召回,以備大局將亂。

    做法是無可挑剔的,可惜,九王嘴角一笑:“可是大皇子,你們全部都是十幾年前,被燕王陛下親自下令,送往封地的,今生今世,無旨不得離開,區區相國,一封書信就能抵上燕王的聖旨嗎?”

    大皇子懵了,九王則繼續道:“你私自回京,如此,不算是抗旨嗎?”

    ——“說句不敬的話,就算燕王陛下已經天年了,隻要他死前沒有下旨召回,你們所有皇子,都隻能繼續按照他生前旨意,待在封地中,否則依然是抗旨。”

    九王的話輕輕的,如他一如既往溫言細語,大皇子那個比旁人愚笨的腦子自然無法承受這些,他喃喃地,不會的,不會的。

    九王看了眼禁衛軍:“好了,把大皇子帶走吧,畢竟是燕王血脈,在牢中也要好好招待。”

    禁衛軍開始把大皇子往宮外推,那些在宮外探頭看著一切的宮人,一看到大皇子是這種下場,頓時縮回了頭,一窩蜂全散了,哪還有一個人想著去救大皇子。

    大皇子悲憤地:“父王從不信任任何人,憑什麽會把虎符交給你?”

    九王支著額頭,對他緩緩地笑了。

    燕王不信任任何人,所以虎符一直都放在他自己身上嘛,九王當然一想就能知道,燕王昏迷,他出去給燕王叫太醫的時候,就已經把虎符從燕王身上取了下來,不然這麽好的東西,豈不是要跟著燕王浪費了。

    禁衛軍冷冷在大皇子耳邊說:“因為九王殿下有燕王陛下的口諭。”

    口諭?口諭?

    大皇子腦海中一片混亂,燕王不是已經醒不過來了嗎,他有沒有留下口諭,誰知道?瞳孔中,九王含笑的麵孔在大皇子眼中越放越大,大皇子伸出手,好像要抓碎這張美麗絕倫的臉。

    老相國聽說大皇子直接被九王送去了天牢關押之後,氣得直接吐出了血,他渾身發顫,走到相府的門口就開始對著外麵大罵,什麽難聽的妖孽妖姬都罵了個遍。

    但是他寄予厚望的大皇子,已經陷在了黑暗的監牢中,甚至不許所有人探視。除非燕王醒了,現在唯一能大過九王的,就是燕王自己的聖旨。

    一天之內,大皇子回京,結果被拿著虎符的九王直接關進了天牢的消息,飛滿了燕京大街小巷。這位大皇子回京的時候可沒少招搖過市,騎著高頭大馬,從宮裏出來的人前呼後擁來迎接,就連燕京的百姓,都以為這位大皇子要回來繼承王位了。

    誰想到太陽還沒落山呢,這就進去吃牢飯了。燕京的人們頓時嘩然。

    而九王特意強調了是大皇子抗旨不尊,回到燕京是居心不良,妄圖篡位,否則禁衛軍不會以處置叛徒的罪名處置了他。那可是燕王訓練的禁衛軍,在燕宮,最重的罪名,就是有人敢覬覦燕王的王位。

    沒想到燕王已經躺著不省人事了,他的王宮還是這麽可怕無情。

    剩下的四個,風風火火在路上,還沒有抵京的皇子,忽然都停下了自己跑的已經快累死的馬匹,紛紛開始找地兒歇息或者止步不前,距離燕京隻剩下一個驛站的四皇子,偷偷把身邊的親信派了出去,讓他先進京打聽皇城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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