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章 玉璽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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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天行在牢裏陰鷙地和九王耗了一會,轉身走到門口說道:“不必讓九王殿下太辛苦了,水和飯菜隻要九王殿下還撐得住,就不用送。”

    禦天行揚長而去的腳步聲和守著牢門的人陰冷神情都給這地牢帶來陰森,而九王,慢慢盤腿閉上眼睛,不能吃飯和喝水,還有傷口在滲血,怎麽都會死的很快。

    可惜他也不是紅羅族遺脈,沒有控製自己四肢緩生的能力。

    我們已經取了魏國三分之二的城池。”禦天行看到地圖總算滿意了,“剩下的趙國不足為懼,本王動動手即可打下。”

    但是老者聲音緩慢:“可是陛下身中的血蠱,陛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禦天行神情瞬間變得不耐,暴虐溢於言表:“本王從山穀死地把你救出來,你承諾的賠本王一條命,要是你做不到,本王要你何用?”

    老者戰戰兢兢,說好的紅羅姬女突然診斷不出脈象,成了普通人,他的計劃也被打亂了。

    禦天行重新把精力放到布防圖上,盯著其中一個地方:“明天,把這個地方給本王取下來。”

    就好像摘柿子一樣,都容不得有人在反抗。

    反正反不反抗,晉國已經吞滅了兩個國家,鐵蹄下屍骨一片。

    其實禦天行從前,還算不上能夠上“暴君”,但中了血蠱性情大變,能維持現在這樣已經不錯。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老者神醫穀衡道,當真是心一橫,說道。

    禦天行有些戾氣看著他。

    穀衡道說:“找到之前那個魏國的公主,紅茹。”

    禦天行頓了頓,穀衡道如果不提起,他都要忘了這個人,那個跟九王“酷似”的紅茹……

    他一下看向穀衡道:“她身上就是血蠱?”

    穀衡道說:“如果能找到她,不一定能用到紅羅姬女,也許也可以幫陛下解蠱。”

    因為穀衡道是神醫,他手上隻要握有血蠱的樣本,或者真是紅茹那樣曾經被做成了蠱人的人,穀衡道很可能就能找到解藥來。

    禦天行顯然也想到了,眼睛一亮起來,但紅茹這個真假公主早就離開晉王宮,現在流落到哪裏都未可知,甚至她是不是還活著……

    穀衡道再接再厲:“很快天下就在陛下囊中,到時候想找到一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

    隻要在這土地上,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穀衡道能跟在禦天行身邊靠的當然也不止醫術,他能取悅禦天行,禦天行看他一眼後:“神醫辛苦了。”

    穀衡道謙虛一句:“不辛苦,為陛下分憂都是應該的。”

    到了晚上紅腰又見到了這位晉王,禦天行不知是不是受白天影響,看向紅腰的眼神不再那麽奇怪,隱隱還有笑意,隻不過這笑意也跟看死人差不多。

    也許你身上真有本王沒注意到的東西,王爺那樣的人會為一個女人的遭遇守口如瓶,本王聽著都不大信。”

    紅腰不想麵對禦天行,逃出大晉的前後那曆曆在目,都是她不願意回想。

    但她有多不想麵對,就說明禦天行這個晉王有多想找她代價,現在留著隻不過因為一點價值。

    我想見王爺。”紅腰提出。

    禦天行有了一點興趣,能提條件就很好,說明上了路子。

    那可不行。”他欣賞著紅腰變化的臉色一邊好聲好氣拒絕著,“你跟九王都是狡猾的人,誰知道你們串供怎麽辦。”

    當別人都把注意放在九王身上的時候,本以為這個小婢女不足為懼,可就是這個小婢女握著刀直接捅過來了。

    禦天行還在紅腰臉上觀察到緊張,眯眼笑起來:“你可以試試提點別的,比如你要是主動用本王想知道的來交換,之前的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

    得罪君王沒有這樣的好事,他可算是大度讓她一次。

    但紅腰一點也沒有高興,她看著禦天行,喉間發堵幹澀難以為繼,“我要是知道,一定毫無保留告訴你。”

    這天下已經亂戰,遲早都要一統的,分久則合,合久則分,她表明她不在意最後誰登那個帝位。

    禦天行笑了笑:“這話說的就違心了小紅兒,就算九王那麽對你,你心中也還會記得他是曾救過你的人,而本王從沒有這種恩情。”

    紅腰的性格是迷河上的霧氣,看透了就很簡單,九王從魏大監那裏帶走過她,用紅腰的想法這條命的確可以給九王報恩。

    但那是以前。

    紅腰忽然說:“你是不是在找昔日武帝的玉璽?”

    對於現在征戰的一方,禦天行占據絕對優勢的地位,這種時候他除了裹挾私怨,故意來找紅腰九王報複之外,當然更應該有點別的目的。

    比如配得上他野心的登基玉璽。

    紅腰遲遲沒有這麽說,是因為在晉國的時候,禦天行曾經很“真誠”地表示過他並不稀罕這種虛擬的代表權勢的東西。

    他晉王的身份就已經是權勢。

    但紅腰剛才發現不對,不應該隻去看動機,而應該從結果開始反推,反推出來最有利的可能。

    那就是禦天行其實還想要昔日皇帝那塊玉璽。

    也許統一五國之後,或者說吞並更合適,禦天行需要這麽一塊東西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畢竟皇帝覆滅隻是三十年光景,多的是百姓還吃那一套,看到屬於帝者的東西不由就會臣服。

    禦天行笑了一下,居然看向紅腰,好像在欣賞這個不知所雲的婢女。

    因為紅腰說,“我並不知道玉璽的下落,你還是要問王爺。”

    如果都能推給九王,她的價值也就沒有了,她的確提供不了禦天行想要的東西。甚至迷河中被抓來,九王說晉王借由了中毒晉軍的肚子傳來消息,要與他相見,卻是這樣“相見”的結果。一切都好像九王突然想不開要自投羅網一樣。

    你一定在想你們怎麽就中了圈套。”禦天行說。

    他帶著大軍等在迷河口,紅腰見他時候一言難盡的神情讓他覺得有趣。

    信是我給九王傳的,他必須要出來見我,因為魏軍那幾千人還困守在迷河,他也必須從本王這裏找到辦法。”

    這就是九王連夜帶著紅腰走的原因,卻謹慎地留下白麵車夫易容喬裝。

    不過你提醒了本王。”禦天行歎口氣,他和旁邊的穀衡道說了什麽,“穀神醫的歲數已到古稀,他不止經曆過武帝的時代,還從兩代朝君那裏過來。說起玉璽,這個並不止是被賦了無上君權,聽說還有些別的用途。”

    紅腰希望他不要說下去。

    那個玉璽她統共隻見過一兩次,並沒有深看,九王也不會讓她深入了解。

    但禦天行打開了話頭一樣,就開始對著穀衡道說:“是有一處龍脈,玉璽其實是鑰匙?”

    穀衡道接話:“是鑰匙,而且隻要玉璽在,龍脈就不會被破壞。可以說是得了玉璽,就得了龍脈。”差點就說得了龍脈,就得了天下。

    禦天行目光再次閃爍:“果然是好東西。本來本王不想做這些徒有虛表的東西,但玉璽中竟然還藏著這種至寶,那就由不得本王想要了。”

    就像是遇到了買櫝還珠,差點錯過了最有價值的內含。

    穀衡道說:“不管玉璽還是龍脈,陛下都會得到的。”

    禦天行目光看向紅腰:“本王想之前那幾個諸侯拚命拉攏九王的時候,是不是因為他們就私下已經得到了這種消息。”

    穀衡道慢慢晃了晃目光:“龍脈的存在在當時皇室族中也都是秘密,天下沒幾個人知道過。老夫是活到了這把年紀……所以之前老夫對陛下說,持有玉璽的人,肯定就是武帝一脈無疑。”

    因為隻有這一脈才知道玉璽中藏的秘密。

    越說禦天行越想得到,他立刻說道:“等把魏國吞了。就可以找龍脈了。九王十幾年間都待在魏國,肯定不是無緣無故。”

    紅腰看著禦天行,晉王的腦子很具備邏輯,但九王這個人本身,會不會留下邏輯給你,卻未必。

    而禦天行轉過身:“像昨天一樣好好伺候紅腰姑娘,穀神醫說姑娘受了風寒,待會可得交代廚子好好熬一碗薑湯送過來。”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語氣都還帶著血,地牢陰暗濕冷,受了風寒等於有點致命。

    什麽時候想起了有用的,再告訴本王。”禦天行說道。

    而禦天行走出去後,那個所謂神醫穀衡道,停留在地牢的門口對紅腰說:

    晉王陛下,看得出很賞識紅腰姑娘,隻要姑娘肯退讓一步,陛下也不會過於為難姑娘。還望姑娘識時務、好自為之。”

    紅腰四肢被鎖鏈捆縛著,聞言一聲不吭,完全不為所動。

    穀衡道輕哂一下,也就出去了。他大概覺得紅腰就是個不識時務的女婢,連君王給的機會都不要,要說單純或是傻都不值得多說。

    人都走了就清淨下來,紅腰眼睛怔怔的,她想見九王,是想問他會不會把烏巷山的事說出來。

    烏巷山,烏衣門第,攬月玉煙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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