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火災（2）

    這場大火目標之明顯，終於引起山下人的注意，現在設施——消防車一輛接著一輛地趕到事發地，但都很悲催的發現，無論是從高度還是角度，就算搭了雲梯，水槍頂多救得了那矗立了百年木質大門。烈日當頭，陽光直射普照於山壁通體，在溫度的助力下，火勢越來越大，終於在日頭偏西兩個時辰後，火勢漸小。在人能夠安全進入後，大家決定采用最原始的方式滅火——挑水滅火。

    山下村民自發地拿出自家的水桶飯桶鍋碗瓢盆，一個個從消防車取水，憋著鼓氣集中力氣往山上運水，水倒是拎進了寺門，又一個問題產生：由於寺廟大部分都是木質建築，包括作為人來回行走的木棧通道都被燒得焦脆殘破，人走在上麵，踩上一腳就被碾成了灰燼，落進百尺山澗中。望著昔日宏偉的佛家聖地，眼前隻剩下了零星支架還挺立在山壁之上，向他們昭示著十個小時前它還是偉岸神聖。人為救火也沒有辦法實施，最後隻能幹等著火勢的熄滅，再派救援人員進去搜尋還有沒有生還者。夜晚的降臨，溫度下降，火焰勢頭下降，小火燒著剩餘的木料又足足燒了一夜才沒了明火，確認寺廟起火前裏麵應該還有七個人，救援人員帶著設施，邊用鋼筋、鋼板、木板現搭起可走路的通道，便穿梭在每間房間找著生者或是死者的遺體，遇到還在燃燒的火苗順勢用滅火器消滅隱患。這一番尋找，又是五六個小時。正午時分，幾十名救援人員終於找完了全部地方，除了墓穴外，並沒有發現任何人或是遺體。方衝聽後瞬間覺得心中烏雲密布的天空被人撥開了雲朵，刺眼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烏雲灑進心髒，腦海中一片清明，高興地在原地跳腳，按耐不住興奮抱住張魁就是一頓猛親。張魁僵直著身體。強壓住內心的狂怒，平靜地製止住他的進攻，推開他，擦拭臉上的口水。

    救援人員被方衝和尚這種熱情的表現嚇了一跳，張魁把方衝推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補充的說：“就我們觀察，本次火災這麽大的火勢一是由於天幹物燥天氣炎熱所以蔓延的很快，另一點是就我們勘察現場發現，如果隻是一般的自然火災，不會在短時間內造成大麵積的燃燒，明顯是有人放火，而且是澆了火油的放火。還有一點比較奇怪，寺廟所有的人工建築物都是木質的。易燃可以理解，但是存放僧人遺體的墓穴明明沒有任何環境可燃物助燃，卻也燒得旺盛，且比其他地方都要燒的厲害，周邊的石壁全部被烤製成黑色。為了找明原因，我們查了那裏麵的遺骸，”說到這時，那名救援人員雙手合十跟方衝作揖賠罪。方衝連忙回禮，他接著說道，“我們發現有七具遺體上有助燃物燃燒的痕跡，而且從遺體的情況看來，應該是才死去不多時候。這些屍體附近還零散著許多殘肢斷臂，也是才死不久被燒焦的狀態。我們猜測，寺內發生過大規模的死傷事件，我們已經通知過警察，他們很快就到了。師父們煩請到時候跟我們回警局講講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等，伱說墓穴中那些不完整的屍體是被零散放置的？”張魁腦子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跟他們確定地問道。

    “是的。這麽說伱們是知道這些死者的死因了？本縣從沒有發生過如此大規模的群體死亡事件，而且看他們的死狀也知道不是自然死亡，這一定是一場駭人的殺人事件，請務必跟我們回去，配合做好調查……”

    洛晃見張魁一臉凝重，懶得聽麵前這個救火隊員半個警察的磨嘰，問張魁：“想到什麽了？那些屍體有什麽問題嗎？我記得講堂大火後。那些僧人的屍體確實被轉移到墓穴了。”

    “轉移確實是轉移了，沒有問題，但是我記得在發現方言不見蹤影後，我們負責巡視的區域就包括墓穴，當時進去看沒人就出來了，我印象中那些屍體是被整齊地擺放在墓穴靠牆邊的一個角落處，因為時間倉促和死者死去後的身體焦黑，他們沒來的及按照規矩仔細給他們清洗身體，而是每具上蓋上了多餘的僧袍。當時那屍堆味道太大，何況方衝也在，我們不好一件件衣服揭開看每個人，草草過了離開了墓穴，去尋其他地方。剛才他說，那些屍體現在竟然是零散地鋪在地麵，這就很可疑。我們走後，到過那裏就是被安排去守著通道出口的兩個小和尚，他們不會因為物料而去亂翻師兄弟的屍體玩。不是他們就應該是別人，我不相信那些被燒焦的屍體會自己跳起來。”

    “別人？伱不會是說？”洛晃睜大眼睛看著張魁，沒說出自己的猜測。

    張魁頗有默契地點頭：“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時方言是躲在墓穴的屍堆中，趁我們走後才出來攻擊寺內僅剩的七名僧人，如果他們適時的反擊，那就可以理解為何會發生這場大火。我被方古屍變和荒寂講述他師兄荒遠的事攪亂了思維，先入為主的認為方言即便清醒了，也不會有完整的思維，更沒想到方言會躲著我們。”

    “這隻是一種猜測，不能作數吧。”洛晃想到這種可能性，就往外滲著冷汗。

    “那現在的疑惑就是，荒寂幾人最終是殺方言得手了，還是另一種結果……”張魁看著還在那裏抓耳撓腮興奮中的方衝沒有說下去，方衝現在還沉浸在師父沒有遇難的欣喜中，對一會兒要被帶去警察局絲毫沒有抵觸。

    梁晏眼尖耳長，打張魁和洛晃咬耳朵開始就集中精力開小差聽牆根，聽到他們的推測時，不忘加上自己的想法：“被伱們這麽一說，有沒有覺那個救援人員剛剛提到有七具屍體身上澆了火油，被點火燒焦，而且還是剛死不久。這廟裏除了被我們燒死的怪物，後麵就沒再死過人了，起碼我們不知情。伱們說，有沒有可能那七個人就是荒寂？”

    洛晃拍了拍長久沒有休息過的腦子，恍然。(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