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狀元（5）

    “包山頭？山頭還能承包？”葉子一臉疑惑地問。

    “之前有一段時間這種現象還是挺多的。有些地區山地較多，政府沒有多餘資金自己去開發，就承包出去，好多人都承包了山頭種樹、種水果、搞養殖發了橫財。你可以翻看以前的新聞報道。”洛晃記得有一段時間新聞聯播中一直有報道農民企業家，有一些就是因為承包山頭致富，當時羨煞了他，誰讓自己身在平原，身邊離得近的就一個平地起九十九米的山丘，別說包山頭了，周邊就這麽一個山頭，百分百地規政府管轄建設，“我們這裏這種農事不多，因為沒有那麽多山地山頭可以給我們承包。”

    葉子點點頭，似懂非懂，他仍是沒辦法想象一個山頭被人承包的真實情景。

    左子崇在意的不是這點，問王川：“他們包山頭做什麽？搞養殖？”

    王川終於搖搖頭，知道的全說了，剩下的就是她查詢不到的內容了，回答老頭：“這個真的不知道。所有那邊我哥認識的能派上用場的熟人都被他拜托過了，查到的就是這些內容，除非他親自過去查，要不然這差不多是所有東西了，你們自己托人查，估計也沒有他查的多。不過我哥打算將今年的假期留到過年用，居家去海南玩，所以他不肯去實地考察研究跟蹤。以後的事情要麽你們放棄追查，要麽就自己去查咯。”

    “照你的意思，就需要我們到當地去查，但是我們去的目的是什麽？去查他們家的副業？弄清楚他們家是靠什麽發財的？有什麽意義嗎。大老遠地跑過去，又不見得能打聽到我們想要知道的往事，去了豈不是很無用？”左子崇又拿起煙鬥吧唧吧唧地抽空煙。要說不好奇謝蔚的秘密是不可能的，但家裏又不是沒有維持家業的業務。雖然現在很多業務都是兒子們在外撐著，但自己畢竟還是左家家主，不能因為一點點的好奇心，而棄了一大家子的人，又往外跑。上回去封墓村就已經元氣大傷，現在家裏還因為缺了那麽多得力活計兒，兒子們不得不親力親為東奔西跑。

    “要真不想去就不去了，正好我們也有另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做。你們家老宅的事能查就查，查不到就索性放棄。等我們這邊忙完了，你若真想查下去。自己又走不開，不如就委托給我，我有償幫你去實地考察。事先說好。委托費不打折。”張魁悠哉地建議。

    左子崇下意識地接了句：“什麽急事？”說完就後悔了，憑著往日跟張魁打交道的經驗而論，自己這話一出，就等著張魁打蛇上棍借機占便宜，不用死他們不甘心。

    可惜這次張魁讓左子崇失望了。他撇了撇嘴略帶苦笑地說道：“這次幫梁晏，真真兒是個虧本的買賣，把本錢都賠沒了。”

    “……”左子崇聽他話以為他在心疼自己花費的紅票子，猜測，“你所謂的急事難不成是打算在短期內把你虧出去的錢賺回來？”

    “差不多吧，票子就算了。本就沒花多少。這段時間我要把丟的人找回來，這麽個好玩的寶貝丟了怪可惜的。”張魁若有所思地靠向椅背，盯著天花板不繼續言語。

    洛晃簡單地將本次出去的經曆向左子崇複述一遍。細節倒是說的不多，畢竟若詳細描述會耽誤許多時間，重點說了鍾壅失蹤的細節。

    左子崇思索片刻，有些不解地自語道：“如果隻是正常的鬼上身，不過持續這麽久的。陰氣陽氣同時寄生在同一具身體上一般不會維持太久。畢竟兩氣相抵觸，時間長這具身體會吃不消。通常由於陽氣長期占據身體，陰氣很難鳩占鵲巢。先假設侵占鍾壅身體的確實是個鬼魂，而且是比較執著的那種，鍾壅最後會很慘。”

    “能有多慘？不過就是身體冷上十天半個月？”王川說。

    “一塊肉，一會放進冰箱裏，一會放到熱水中，來來回回反反複複，你覺得這塊肉會怎麽樣？”左子崇問她。

    王川搔了搔臉蛋，嫣然道：“會變熟嗎？我隻是猜的，嗬嗬，我在家沒做過飯，所以對這方麵不了解。”

    “……最終會變質腐爛。”

    王川震驚，聯想到那個秀氣的臉有朝一日會腐爛壞死，心中說不出的惋惜，眼圈略微的泛紅。

    “放心，我事先想到了這點。在晉北沒回來前，就找了幾個朋友幫我在各大交通樞紐查鍾壅的行蹤。這都兩個星期了，是快有結果了。所以老爺子，你若是對去不去s市拿捏不準，不如等我找到鍾壅後，再做定論？”張魁建議。

    左子崇暫時沒什麽想法，便依了他。

    三人出了左家，王川坐的士被王媽媽叫回家吃中飯，張魁洛晃信步於大街之上，倆出色男人距離頗近地壓著馬路，引無數美女回首遺憾眺望。

    洛晃第三次聽到身旁走過的清純型美眉感歎“又是一對好基友”，皺眉，問張魁：“你去哪？回家還是吃飯？”

    “吃飯，吃完再回去。”

    “那就直接找地方吃飯吧，兩個大男人逛大街，別扭。”

    “逛逛吧，吃完飯就要回去等消息，憋屈的很。”張魁仰麵看天空，灰蒙蒙的，似要下雨。入秋的天色多變，一天內看盡四季蕭條。

    “你對s市很抵觸。”這不是問句，是肯定句。

    張魁動了動頭，“怎麽說？”

    “先前這案子你還興致勃勃地要跟著，依你的好奇心旺盛程度，不查到結果不甘心。可是提到s市後，你就略有退縮，甚至不經意間規勸左老爺子放棄調查。先不論的線索是不是真的沒什麽意義，你的想法就發生的變化。”

    張魁扁扁嘴，“是不喜歡。”指著自己，接著說：“有些人的長輩可不像你們家或是左家那樣和藹可親，跟小輩關係親密無間。他們雖不在s市，但離得不遠，不想去是怕萬一碰上了，麻煩大，煩。”

    洛晃剛要問他的哪位長輩讓他這麽頭痛，張魁的手機響起，接地電話他恩恩了幾聲，最後說了句謝謝便掛了電話，然後愁眉苦臉地帶著洛晃拐進一家湘菜館，點了幾樣經典菜式，訃告道：“這回不想去也要去了。明兒通知左子崇，問問看他有什麽想查或是想交代的事，一並說了。”

    “怎麽了？”

    “據可靠消息稱，鍾壅帶著郎曉豆回了s市。”

    洛晃忽的想起，s市是鍾壅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