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七、八章 黃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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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的座駕是輛帶點藍綠味兒的路虎,車很新,後座的椅子很奇怪,隻有一個。就算呂清廣對車不熟可也知道路虎不是長安麵包不帶隨便下椅子的。他側頭看看一臉嚴肅開車狀的老白又把問題忍回肚子裏去了:咱這嘴是越來越嚴了!
老白在認真開車,枯坐著的呂清廣覺得自己這樣子很傻,索性就不再強裝沉默是金了。
“白先生,你這別墅沒有建多久吧。車很棒吖。”呂清廣沒話找話的說。
“其實這車和房都不是我的,是別人給我用著。”
“你朋友很大方呀!”
“不能算朋友,俺又不是傻子,和什麽人能做朋友什麽人不能做朋友心裏還是有數的。這次去海南就是見這些家夥。對他們你可要留個心眼。”
“噢,那不和他們打交道不就是了。我一貫的做法是:不合看不慣的人合作,換個地方又餓不死人。”
“話是這麽說,可你也不能隻和你看對眼了的打交道啊,要是你一個也看不順眼,那還不是誰也不理了。你當你是孤家寡人。再說了,很多時候也沒有辦法選擇。象這回,他們手裏就有我需要的東西。我是非拿到不行的,這東西對我關係重大。”
“隻有他們才有?”
“那倒不是,應該還有別人有。可俺就隻知道他們,別人俺也不認識。就算知道其他人有那也得別人願意交換才成。”
“那他們還又是房子又是車的。”
“這些都是小事,誰也不會在意幾棟房子的,俺走哪兒都把俺的東西帶著。”說著老白往懷裏拍拍。“俺的儲物法寶是大哥當年給我練得,好東西,用了不少好材料。可就是樣子寒磣了點,就不拿出來給你看了。我們這次離開就不一定還會回來了。”
“白先生,我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麽?他們是些什麽人,他們想要的又是什麽?”呂清廣尷尬的問道,他自己也覺得不適宜刨根問底,可好奇心不止會殺死貓。茫然無知的跟著就往海南去也有點說不過去,該問的還是得問。
“小兄弟,俺這人朋友很少。以前隻有大哥一個。大哥朋友多,不過現在都死絕了。當年認識大哥時,也是一見麵就成了鐵哥們兒。大哥說這叫傾蓋如故,俺說這叫緣分。俺覺得和你也有緣分,你是大哥以外俺覺得最順眼的一個。一見麵俺就叫你‘小兄弟’,俺可是從不和別人稱兄道弟的,大哥是第一個,小兄弟你是第二個。”老白說著激動起來,這時車子也駛上了柏油路。老白索性把車停在了路邊轉過身來對著呂清廣。“俺也沒啥要瞞你的,這次在密道裏遇見你時俺就是給他們找東西才回來,那密道可以通向很多地方,不過大部分都很危險進去就是九死一生。而機緣不到你也進不去。俺有當年大哥做的符籙可以去幾個安全點的地方,其有個地方有一種蟲子叫泌火蟲。生活在極陰濕之地卻生性屬火,它拉出來的尿遇風則化遇火則然。他們就是想要這種蟲子。他們有一種鳥叫誦鳥。誦鳥生命很悠長,但吸收的能量不夠就不能成長,幼鳥過百年還是幼鳥,如果大量服食泌火蟲就能晉級,成熟期的誦鳥血可以煉製療傷的丹藥。不怕小兄弟你知道,俺現在身上是重傷未愈,現在的功力及不上全盛時的百分之一。我打算煉製一爐丹藥,大哥出的方子,現在就差這味誦鳥的血了。他們是一家小小的修仙世家,祖上留下一對誦鳥,好幾百年了還是幼鳥。這次我們合作也是各取所需,沒什麽好擔心的。正好說到這兒還把俺提醒了,得讓他們提前給把票訂上。”說著老白拿出手機開始撥號。
呂清廣報身份證號的時候一陣心虛,現在是哪一年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證能用嗎?
老白繼續開車趕路,很快經過了青城山的山門朝都江堰開去。
“我們是在青城山上?”
“是呀。”
“那你咋不告訴我。”
“可你也沒問,俺還尋思你知道了嘞。”
“和你合作的是本地人嗎?那不就是青城派了。”
“可以說是本地人也可以說不是。他們是湖廣填四川的時候從廣東搬來的。”
“那為什麽我們還要去海南?”
“這說來有點話長,也是些枝枝蔓蔓亂七八糟的事,與我們沒什麽關係。反正路上無聊我說給你聽聽。這家人姓黃,原來是廣東雲浮一帶的人。這家的先祖如果還活著也才四百來歲。當年清兵入關的時候他正在十萬大山那兒修煉。十萬大山是散修們喜歡去的地方,時不時能找到些不算太珍貴的天才地寶,也沒有太危險的絕地。運氣好遇上前輩散修看對了眼還能學到幾手。那對誦鳥就是但年他家先祖在十萬大山裏現的。誦鳥不常見不過也不算什麽稀罕物,特別是幼鳥,基本沒有用。就是到了成熟期也隻是學能煉丹,還不是煉丹的主材。也就沒什麽人會去搶奪。那人得了這對鳥後又在十萬大山待了是好幾年,多少趕上得了點東西就在湖南安了家。後來趕上移民墾荒,就領著妻小到了成都。一直在成都生活,好幾年前這家的小輩在海南投資房地產大敗虧輸。把整個家族的企業都拉了進去。幾年間這家族過的艱難,現在聽說海南緩過來了,家裏主事的就都趕過去了。畢竟還有不少地皮在他們手裏,也不是沒有翻本的希望。這邊現在都是留守人員,我們找他們沒有用。小家族就是這樣,比我們多上幾個親戚而已,勢力和根基都有限,也是卷起鋪蓋就能挪窩的。當年大哥在時我們從不和小家族打交道,就是那些大家族也沒有敢不給打個麵子的。大哥那時候……嗨,不說這些了。”
車駛入了高路,老白關上車窗,度提了上去。
呂清廣看著窗外似曾相識的景物,心百味雜陳。
車下了成灌高就慢了下來。沿著西芯大道往城裏開,到了蜀漢路拐進同善街停在香榭名苑的大門口。老白打了個電話坐在車裏等人。呂清廣下車到街對麵的小鋪買了包蘭嬌和一個塑料打火機。小鋪帶著賣報紙,呂清廣瞟了一眼,oo4年6月日。他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想哭再後來又想笑,終於還是麵無表情的回到車上。這裏離家不遠了吧?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家裏,可是能夠那樣嗎?他心裏一點把握都沒有,打開家門的那一霎自己會看到什麽呢?三年前的自己嗎?這時耳道裏傳來奇怪的金屬尖叫聲,頭跟著眩暈起來。家離自己也越來越模糊,不是遠近而是朦朧。仿佛記憶被上了鎖。不過真要打開了家門回到密道的可能性更大吧?沒有老白一路,自己進了密道那是凶多吉少。還是和老白在一起安全點。耳鳴一直持續著卻並不嚴重,過了一會兒呂清廣也不在意了。
一個瘦高的小夥子跑過來貼在老白的車窗上禮貌的笑著。開了窗,小夥子遞過兩張機票,笑著說:“今天下午5點半飛三亞的。我已經通知那邊了,到時候回去接機的。一路順風。”
老白繼續開車往南走。
在大世界商業廣場底樓後側吃了華興煎蛋麵,呂清廣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掛著空擋,讓老白在車上等著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家樂福買了一盒內褲。到衛生間把內褲穿上,覺得心裏踏實了許多。一盒是兩條,穿了一條剩下的一條往手包裏一塞。呂清廣翻著錢包,oo7年5.前公司提前了工資所以還有兩千七百多元躺在裏麵。幸好,提前了。要按正點——每月公司都是8號錢。5.公司不放假7、8、9號才開始輪休,為了安撫大家才提前的錢。混家裝公司也不容易,除了春節,別的假期都在上班。呂清廣感慨了一下,點上根煙,既然來了衛生間就不能白來。即使沒有大便也得小便一個。
回到車上,老白開車過了神仙樹拐到機場路上在機場高路底下疾馳。過了家園國際酒店老白突然靠邊停下車,對呂清廣說了聲:“你等俺會兒。”就橫過馬路跑到對麵去了。
呂清廣透過另一側的車窗看見老白進了路虎4s店。
一會兒,老白帶了個西裝領帶的年輕人走了回來。年輕人打開後邊的車門,把第二排那個孤獨的座椅輕輕一提再向下一按收了起來。然後再在車廂地麵一按一提,座位又還原了。他轉到另一側打開門把另一個椅子也提溜了起來。呂清廣這才明白為什麽上車的時候為什麽感覺那麽怪了,敢情老白收了一半還不到原了。呂清廣使勁憋著笑看著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給老白又示範了一遍收放椅子。
本來吃午的時候就有點晚了,間又是買內褲又是4s店等到了機場已經4點過了。換登機牌,過安檢。呂清廣一直擔心的身份證沒出一點問題。他覺得自己之前有點杞人憂天了。
候機廳裏人不多,兩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方便聊天。
老白在4s店外被看了笑話臉就一直有點黑。不過歸根結底這隻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呂清廣找了個話題轉移老白的注意力:“白先生,咱們要在海南呆多久?”
“這有點說不準。把蟲子為給鳥吃了就完事。可是不知道俺抓的夠不夠。這蟲子實在是太難找了,我花了近兩年的時間也才抓了不到百隻。不知道夠不夠那死鳥升級的。要是不夠還得再去抓。如果夠了,那就會立即升級。他家的誦鳥已經好幾百歲了,隻要能量夠了升級為很快。到時候我們拿到血就能煉丹了。等丹練成了,我就能恢複功力了,等那時候……”說道丹藥的時候老白的臉就沒那麽黑了,等說到功力恢複臉上已經一片紅光了。“到那時候日子就好過了。”
“丹藥也可以治好你大哥吧。”
“不能,大哥其實不是傷不傷的事兒。等以後你會明白的。”
“白先生,你大哥說我沒必要修煉。可我對修煉還是很向往的,你能給我講講嗎?”
“這個啊,修煉其實就是那麽一說。修魔的、修仙的、修妖的、修鬼的還有很多修亂七八糟的。大部分都是苦埃日月,偶爾有幸運的得個天才地寶。真正能有所成就的少之又少。大部分能修個延年益壽就不錯了。也有靠著功力強勁享受人間富貴的——那些不過都是鏡花水月。還有一些是生來就厲害的。以前厲害的家夥多,現在很久沒遇見了,還有那些大門大派也不見了。自從受傷後就一直躲在密道裏療傷前幾年才出來。這世上的一切都變了。以前的熟人都不見了,各大家族也沒了蹤影。以前跟著大哥什麽都不用**心,現在什麽都得靠自己了。”老白跑題的功夫一流。
“白先生,你是怎麽受傷的。”
“俺是和魔界的一群家夥打架受的傷,他們一群打俺一個。那時大哥已經出事了,俺隻有一個人。那幫兔崽子設了個埋伏,讓兩個小子偷襲俺:躲老遠用法寶打俺,打了就跑,跑得還慢,俺當然要追了,追上俺就打,那兩個小子不是我的對手,這時又來了一個,還是躲在遠處放法寶,救了那兩個就一起跑。俺當時想就這樣的別說來兩三個就是來個七八個俺也不怕呀。俺就跟著追了下去,誰承想他們一共十三個,俺就準備先回了。這時他們埋伏好的陣式動了,靠,一百多號人馬,用的陣式俺也沒見過。好在那後麵出現的百多個膿包功力低微,要不俺還真的就交代在那了。雖然傷的不輕可還是讓俺從出來了。等俺傷好了遲早是要找回來的。”
“你大哥是怎麽受傷的?也是被魔界的打傷的?”
“魔界那幫兔崽子怎麽可能打得贏俺大哥。大哥不是被人打傷的。”
“那是妖怪打傷的?”
“不是。”
“那是走火入魔?”
“也不是,大哥修為精深,為人又謹慎這麽可能走火入魔。你別瞎猜了,大哥的事還不能對你說。”
“白先生,你受傷多久了。”
“八百多年了。”
“那你不是上千歲了!”
“對於這一界,我才九百歲。”
沒有行李可拿的老白和呂清廣率先走出到達出口,接機的人不多。一位成功人士打扮的年男士迎著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黃家老二,黃治仁。”老白替兩人介紹:“這是我的小兄弟,呂清廣。”
兩人象征性的握了手。老白沒有和來人握手,看得出他們認識並且老白從心眼裏看不上對方。
黃治仁開了一輛別克商務。老白和呂清廣很默契的一起坐到了第二排。黃治仁苦力一般的關上門開動了汽車。出了機場經過幾個小村鎮沿著海岸行駛在傍晚絳紫色的夜幕。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一大片空地間的低矮建築前。這都是些平房為主的建築,庭院挺大,規劃得很混亂,建築不少,最高的不過是四層的小樓。小樓不不西的,看上去即像扒了皮的大別墅又像打了點粉的小型單位宿舍。零零落落種了些樹,芭蕉、椰樹都有,要死不活的立著。底下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花壇多而繁雜,當初應該是打算養點蘭花之類的觀賞植物,現在全都長了草。
黃家家主還是成都人的習慣,在茶坊等我們。大廳裏不多的坐了幾桌,都是自己人的樣子。茶坊是才翻新了的。壁紙用的是黃底黑字的古碑書法集錦,紅木色的木質包柱嵌著枴龍式裙板圖案。因為是平房層高反而較高,依梁隨勢拉了些麻紗的布幔,燈光隱在後麵朦朧映射,亮但絕不刺眼,暗又讓你看得清楚。滴水觀音、散尾葵即多又鮮活跟外麵的植物那的確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上的。
黃治仁領著路:“家父在最裏麵的大包間恭候兩位。”
穿過大廳拐過小包間所在的天井回廊,曲曲拐拐,才見到一扇式垂花門。朱紅的折柱、描金的花板,整塊石料打磨的壺瓶牙子和抱鼓石。垂簾柱和騎馬雀替都是古貨翻的新漆,雕刻老辣精巧。朱漆大門開著,門前站著為七十上下的精幹老者穿了一身薄蠶絲式對襟短褂。看到白大十帶來的居然是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不禁一愣,眼光在呂清廣身上掃了一遍才對老白雙掌合十:“勞白兄遠來,黃某愧不敢當。”也不去理會呂清廣,仿佛沒看見一般。呂清廣見他沒招呼自己,不太高興,也沒搭理那老者。
“不必說那沒用的,泌火蟲俺帶來了。”老白說著當先往裏走去。
進門是個小四合院,老白帶頭大家進了堂屋。屋裏又是一色的花梨木家什。老白喧賓奪主的揮手讓大家坐下。
“把你的小鳥鳥掏出來吧。”
呂清廣差點爬地上,轉頭看向老白。隻見老白一臉嚴肅緊張的表情,邊說邊盯著黃家家主。
黃家家主仿佛一點沒聽出老白的語病,對著黃治仁說:“你去泡壺普洱來,告訴治行把傳家神鳥請出來。”
黃家家主沒有想到白大十會當著一個普通人的麵談修真界的交易,眼光又在呂清廣身上轉了幾圈。呂清廣隻當沒看見,他不想理會這糟老頭。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裏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這些連螻蟻眼的螻蟻都算不上的家夥是什麽態度他才懶得計較。
片刻之後,黃治仁端著個烏木茶盤過來開始泡茶。待茶飲了一遍,一個長得酷似黃治仁的年人托著個照著青布幔的大鳥籠走了進來。他將鳥籠交給黃家家主就順勢站在一旁。
老白從懷掏出個皮囊放到桌上,對黃家家主說:“這裏有97隻泌火蟲。”
黃家家主默坐不語。
老白有點急了,催促道:“你倒是喂鳥呀,俺還等著呢。”
“莫慌,你先聽我說。”黃家家主不慌不忙的搖搖頭。
“你倒是快說,俺可沒閑工夫陪你泡茶喝。”
“白兄有所不知,據家族秘錄所記載,每隻誦鳥升級至少需要服食8隻泌火蟲。現在白兄拿來97隻泌火蟲,估計一隻誦鳥升級是夠了。可是……”黃家家主端起水瓶,往茶壺注滿水,慢條斯理的又放下。再端起茶壺給每人的茶杯都倒滿,又把剩餘的茶水都倒在另一個一小瓶。
“有話你就直說。”老白看他磨機心不快語氣重了一些。
“白兄想來也是知道,我家的誦鳥本是一對。”
“那又怎樣?”
“這成對的誦鳥如果不能同時升級以後就很難會繁衍後代。所以還請白兄稍安勿躁。”
“泌火蟲就隻有那麽多,再花個十年也是湊不齊6隻。”老白也是很無奈:“當初我們可是隻說了俺找了泌火蟲來給誦鳥升級,你就給俺誦鳥的血。可沒說過要兩隻一起升級。”
“話雖如此,可這樣一來誦鳥就斷了繁衍的機會。我黃家也就失去了擁有更多誦鳥的機會。誦鳥雖說算不上多麽珍貴,白兄也是知道的,現在環境越來越惡化靈氣越來越稀薄,就連十萬大山也已經多年不見珍禽異獸了。天才地寶更是絕跡了一般。我們黃家這對誦鳥,放在以前不算什麽,不過現在嘛。嘿嘿。有可能是這世上最後一對誦鳥了。”
“那又如何?”
“白兄,我總不能讓誦鳥在我手上絕了種吧。”
“那你要怎樣?”老白說著抓起桌麵上的皮囊。
“白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黃家家主兩手虛按示意老白坐下來不要著急。
“那你說咋辦。”
黃家家主一副成竹在胸不慌不忙的姿態,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才接著說:“此事在白兄來前老朽已有所安排。畢竟那泌火蟲也是極其難得之物。說句實話,原本我也沒有想到白兄會抓到這麽多的泌火蟲。照我們估計白兄也許抓不足8隻。於是我們就聯絡了治仁的一位朋友。”
“他手裏有泌火蟲?”老白疑惑的問。
“那倒不是,除了白兄老朽還不知道天下何人拿得出來這奇蟲。那人原是一位妖修,後來留學歐洲,近日才回國。其人對促進生物生長繁殖深有研究。所謂得天獨厚、學貫西不外如是。你想,他本身就是妖修。深知妖族之謎,留學歐洲,不僅將現代科學融入古老法術更是深得血族信任,對歐洲的魔法之術也是造詣深厚。他與犬子相交甚厚,得知白兄要來,已經聯絡好他了。白兄且先歇息一下,明日帶他過來詳細研究,可好。”
老白也沒有什麽可說的,喝了會兒茶,還是由黃治仁領著到客房休息。
呂清廣有點擔心走錯門,不知道又會進到什麽空間,就和老白共住了一個標間。等黃治仁離去,老白關了門。呂清廣急不可待的問:“白先生,這修仙家族怎麽和個妖修來往啊?”
“俺還是妖修呢。”話出口老白就意識到說漏嘴了。支支吾吾起來。
呂清廣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大十。
“看俅,妖修咋的。想當初女媧老祖還是妖修嘞,你知道毛呀!”老白惱羞成怒了。
“我也沒說什麽。”呂清廣做無辜狀。
“修啥的不重要,關鍵看你的修為高低。隻要你的修為夠高,誰都得敬著你。要是沒啥修為,不管他本體是什麽那也一點用沒有,明白不。”
“那為什麽你大哥不讓我修煉呢?”
“這個,這個嗎?”老白撓撓頭。“大哥一定有大哥的道理。隻是你我境界太低,大哥解釋我們也聽不懂,所以打個就懶得給我們解釋了。反正大哥說的一定不會有錯。”老白自己也很難自圓其說,但對大哥老白是百分百得相信的。
冷了一會兒場,呂清廣想起了另一個重要的事情。態度誠懇的問:“白先生,你的符籙是不是密道裏所有的門都能進出。
“不是。”老白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想了一下就接著說:“那密道裏門可多了,到底有多少俺也不知道。可能大哥知道,俺沒問過他。就俺知道的門裏能打開的隻有一小半。大哥給的符籙是很厲害的,能打開的一般危險都不大。大哥說過不能打開的門不能硬闖,怕進去了出不來,那符籙最大的用處不是開門而是能帶俺出來。明白不。密道可老長了,大哥隻準我在他那段周邊走動。遠處我也沒出過,大哥說深處可危險了。別說金丹期元嬰期就是大羅金仙來了一不小心都會沒命的。”
“那我是怎麽進去的?”
“你命好。”
聽了老白的回答呂清廣被噎的一愣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