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五章 你永遠不知道門後是什麽

字數:8936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呂清廣本紀 !

    門後麵是一個過廳,淺米色的暗紋牆紙,地上鋪的還是金花米黃的大理石,沒嵌邊帶。菲紋大理石的高邊踢腳線。牆端處立著花梨木的花幾,幾上搭了條絳色錦帕,上邊壓著青花瓷瓶,瓶裏插著幾隻枯枝。廳側就是樓梯,富貴紅的扶手,紫檀木的踏步。

    老白二話不說拉著呂清廣直接上了二樓,打開一間客房的門然他進去洗個澡休息一下,自己上了三樓。

    舒舒服服洗完了澡,呂清廣用潔白的大浴巾擦幹身子,在洗手台抽屜裏翻出出風機,插上電源,吹幹了頭,才現一個尷尬的問題:沒有換洗的衣服。光著屁股出了衛生間,推開衣帽櫃的門,還好,標準五星:兩件睡衣、兩雙拖鞋。趕緊取下一件穿上,裏麵就隻有等他空擋了。

    走到窗前,把窗簾掀開一條縫。窗外是茂盛的樹林遠處可以看見連綿的群山,周圍很安靜但蟲鳴鳥語隱約可聞。看不見別的建築也沒有人聲。

    窗子是朝東的,快傍晚了遠山有了一點紫韻,

    放下窗簾退到床邊,床頭衝北床腳向南,這房間布置的挺講究的,掀開床罩,把壓好的的被子抖開,拍鬆枕頭,打開床頭燈。呂清廣躺到床上伸個懶腰,嗯,布草不錯。

    原以為自己困得不行的呂清廣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他支起身子靠在床背的軟包上,愣愣的呆,腦袋裏麵裏麵像是麵粉和開水在打架結果攪得全是漿糊。他很想認真想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今後這麽辦。自己家裏這麽樣了。想到家頭腦劇烈的疼起來,仿佛腦幹被撕裂了一般。出來見客戶之前的事情什麽都記不真切。一想就頭疼。失憶了?呂清廣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真切得感到所有的記憶都在,可就是梳理不出來,真成漿糊了。他無奈的苦笑著。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了敲門聲。門開了,老白走進來。呂清廣也跟著從床上起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笑了。兩人在密道裏第一次見麵時,老白穿了件像睡衣的直領對襟鶴氅而呂清廣穿了件休閑西裝。現在兩人剛好調了個個,老白裏麵是白色體恤外套米黃色休閑西裝下身是淺咖啡色細條紋燈芯絨長褲灰色襪子黑色懶人小牛皮鞋,呂清廣卻裹了一件鶴氅式樣的睡衣。

    兩人笑過之後倒是更融洽了。老白上樓找了套沒穿過的李寧牌運動衣給呂清廣換上,內褲卻沒有新的,老白也是個節儉慣了的,沒辦法,兩人還沒有慣熟到內褲混穿的地步,空擋還是隻有掛著。以前的衣服已經又髒又破,索性不要了,把口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往手包裏一塞。呂清廣把舊衣服裹吧裹吧暫時塞在衣帽櫃裏。

    在天井轉了一圈,兩人走向的東廂房。東廂房對著天井是八扇花結嵌玻璃的隔扇門,當兩扇是開著的。老白當先就進來了,呂清廣緊跟在後麵。北牆上掛著一幅鬆鶴延年的堂,兩邊是一幅對聯:杜康酒醉杏花雨烹調佳肴賽彭祖;6羽茶香楊柳風釀造醇酒勝杜康,都是時下的新畫,雖然有仿古的意思奈何境界和筆力都差得太多。頂棚依著人字裝著上了清漆的木牆板,也是滿天星的筒燈,裝飾了一些紅木色的梁架結構,有真有假。一張十人桌的圓桌帶著十把椅子放在當。

    一個年輕女孩托著個木托盤從門外進來,一身二流餐館小妹的打扮。她將木托盤放在桌上,從盤裏將兩個荷葉大碗依次端出來擺在老白和呂清廣的麵前,再將兩雙烏木筷子遞在兩人手裏,說聲慢用然後低頭退了出去。

    呂清廣低頭看向那碩大的荷葉碗。麵,一碗麵,一碗清湯炸醬麵,好大一碗清湯炸醬麵。飯後,老白邀請呂清廣參觀這座山間別墅,也算飯後消食,所謂飯後百步走的意思。

    山裏天黑的快,轉眼就看見月亮了。聊得也有點沒意思了,兩人就回房間休息。這次呂清廣是把疲勞給緩了回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半夜,呂清廣被尿憋醒了。他昏頭漲臉的爬起來,還好房間亮著燈,5秒鍾不到就想起自己是在哪兒了。床頭燈、過道燈、衛生間的燈都沒關而地腳燈卻忘了開了。他想笑沒笑出來。趕快套上拖鞋,兩步跨過過道,推開衛生間的門就衝了進去。

    強烈的陽光晃得的眼睛生疼,他趕緊閉上眼睛。

    當裝飾設計師呂清廣再次睜開眼睛看到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燦爛的陽光迎麵照在身上,群山都轉了方向山勢也迥然不同,眼前是個農家小院,土坯壘的院牆,兒童手臂粗細的樹枝和拇指粗細的山藤編的院門。一隻公雞站在院牆上極目遠眺,三隻母雞各領著幾隻小雞在院子裏刨食。一顆五人環抱的大樹在西南角庇護著無數嘰嘰喳喳的鳥雀。

    正在切換到惜命的求道之人呂清廣身份的裝飾設計師呂清廣茫然的轉過身來,身後的門已經不是老白別墅衛生間的富貴紅噴漆的成品門。一扇做工粗糙,沒有上漆的破爛木板門突兀的出現在麵前,門邊是土坯的牆壁,茅草的屋頂。在耀眼的陽光下他看不清屋裏的情形。

    “你不是尿急麽,木在那裏作甚,還不去院後,方便在菜壟間亦可。”屋裏的人大聲喝道。真如醍醐灌頂,呂清廣立即感覺到膀胱腫脹欲裂,來不及答話,依言往院後跑去。院後果然是一片菜地,他站在地頭上掏出水龍一震怒射。尿盡,抖上兩抖,打一個擺子,裝飾設計師呂清廣真切的體會到幸福其實很簡單,真的很簡單。

    破爛的的木門還是開著,進門就是個灶台,一張方桌正對著門放在牆角,配了兩根條凳,左右各有個門洞,沒有門,掛著半截破草簾子。左的屋裏有人,右手是空的。窗子很小,雖然院裏陽光燦爛屋裏卻有點幽暗。屋子不大,一鋪草鋪占了近一半,牆角放著兩個藤條編的箱子,窗子雖然不大卻是對開的,屋裏空氣裏通順暢。那人坐在草鋪上,靠著草鋪一側的窗子。他示意呂清廣做到另一側的窗下,那裏有三個樹墩,一大兩小,估計是他的沙和茶幾。

    “你找到了了嗎”那人問。

    “找什麽?”呂清廣明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這人什麽意思。“您是誰?我怎麽到這兒了?您認識我嗎?”

    “你是誰我是誰又有何分別,枝枝蔓蔓無關宏旨。”

    “啊?那我是咋來到這兒的,這是哪兒?”

    “我這裏不過是你途經之處。你終將他去。”

    “那我怎麽回去呀?什麽時候能回去?”

    “當去時自然便去。你尚需加緊找尋。”

    “你要我找什麽?”

    “付鎧甲”

    “付鎧甲?這是我的使命?誰規定的?”

    “不是使命,不過是理清頭緒的線索而已,一條可能的線索。些許理得清也許理不清。”

    這時候突然傳來敲門聲,呂清廣條件反射的跑過去打開門。刺眼的光線閃過,等眼睛恢複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衣帽櫃——老白別墅的衣帽櫃。他回頭看看身邊的門,是衛生間的富貴紅成品門。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他使勁搓搓臉,鎮定下情緒,猛地打開門。

    門外是老白。山裏早晨清新的氣息和老白一起撲麵而來。呂清廣立時一個激靈:嘴要嚴,使勁把湧到嘴邊的話又咽到肚子裏麵。

    老白是來叫他吃早飯的,看來老白昨晚也沒睡好,一對牛眼裏滿是血絲。呂清廣草草洗漱一下,房門和衛生間的門都沒敢關,就拎著手包下樓了。還是昨晚吃飯的地方,還是那張圓桌,還是那兩張椅子。早餐已經擺在了桌上,白粥、鹹菜、小籠包,都挺合呂清廣胃口的。老白象征性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搞得呂清廣怪別扭的。有心不吃了,但包子的確做得好。肉餡是剁的不是攪得,一半炸過一半沒炸,碎米芽菜是手工家釀的,雞脯肉剁得細,辣椒和醃芥菜都切的很勻,鹽、白糖、蔥花、味精、醬油、花椒粉的味道調和得恰到好處,東西很新鮮。碎米芽菜市也買得到,宜賓產的也能將就吃。包子麵不是用的饅頭粉而是老麵的。這樣的包子難得一見啊!更何況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頓在哪兒呢?指不準哪道門沒開對就又不知道進到什麽時空裏麵了。有的吃就先吃飽再說。老話說得好:臉皮不厚吃不到肉。呂清廣斜眼瞄了一下坐在旁邊出神的老白,喝了一口粥,又抓起兩個包子往嘴裏送。老話說得對呀,真是聖人所言誠不欺我。

    老白的書房就是個性,這麽老大的房間愣是一本書都沒有,別說書連和書沾邊的都一樣沒有。沒有書架、書桌,沒有房四寶,不光沒毛筆鉛筆鋼筆簽字筆統統沒有。沒有字畫,連張紙都沒有。可老白偏偏把這房間叫書房。坐在昨天坐過的椅子上,呂清廣等著老白言。傻子都能看出來老白有一肚子話要講,話多得把肚子都漲滿了以至於那些美味的包子都沒地方裝了。

    “小兄弟,今天有點話可能交淺言深。但老哥哥想了一晚上,有些話俺不能不說。”

    “白先生,您說。”

    “你在密道裏看沒看見啥?”

    “沒啥特別的,到處都是黑黑的,什麽也看不見”呂清廣一邊回答一邊提醒自己:嘴要緊,這還是老白叮囑的。老白也是的你先問完話再叮囑不就結了。現在才想起來要問,已經晚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想當初各界至尊在咱眼裏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想忽悠我,門都沒有。看來老白也不夠老道喲!“還好您有火把,能照個亮,要不我可擺進去了一回連密道什麽樣也看不到。對了,白先生,你為什麽用火把不用電筒,要不搞點下礦井的裝備。”

    “那點光線太弱了,況且不帶法力的光根本驅散不開多少黑霧。俺那火把是千年老鬆為幹,點的是神耀幻獸的油。那神耀幻獸就是光明之物,用它的油才能衝開黑暗的迷霧照出個兩三百米的距離。別的光亮很難在裏麵照上十米以上的。小老弟,所以俺說你好運呢。沒有拿火把我都不敢進那密道。”

    “多謝白先生,真是太感謝了。我不太會說話,不過我的意思您明白,我真的挺感激的。”

    “感謝的話就不必再說了,還是那句話,緣分呐都是緣分呐!想當年大哥走了以後,俺就是一個人。好多年了,在那條路上俺從來沒遇到其他人。大哥是俺遇到的第一個人,後來大哥去了,俺就一個人。都這麽多年了,俺以為這條路上不會再有人出現了,沒成想,就遇到了兄弟你了。所以說緣分呐。緣分。”老白仰著臉看向頂棚,可那眼神仿佛直視蒼穹,一臉滄桑。就這樣如雕塑般呆坐了一盞茶的時間。

    呂清廣坐在旁邊不敢說話也不敢動,說不敢不談準確,關鍵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做什麽,能說什麽做什麽。好吧,就陪你玩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能說話不能動。

    老白突然轉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呂清廣,聲音低沉一字一頓的說:“跟俺再到密道去走一遭。”

    這倒著實嚇了呂清廣一大跳。

    “小兄弟,沒什麽可怕地,俺帶著你,絕對安全。”

    “去那地方幹什麽,我們還是到城裏去吧,我得買條內褲。”

    “我想讓大哥見見你。小兄弟,這對我可異常重要。好了,就真麽定了。”說著白大十從懷裏摸出幾塊晶瑩的石頭,每塊都是嬰兒拳頭大小。老白逐一將石頭放在地毯上。放好之後地毯的圖案仿佛活了一般,滾動起來。

    老白伸手抓住呂清廣的胳膊連拖帶拽拉到地毯上。老白低吟幾句吐出黃光,光珠出得口來在兩人頭頂定住,頓時黃光大盛。待到黃光散去,兩人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了。

    接著一團火光亮起,老白點燃了火把,一高高舉起,另一隻手抓著呂清廣的胳臂大步向密道走去。密道還是那樣的黑暗還是那樣的寂靜。老白輕車熟路的帶著呂清廣一路急行。老白大步向前呂清廣就隻有一路小跑的跟著。行進了一盞茶的時間一道門又毫無征兆的出現了,老白停了下來,左邊的牆上現出的還是o.9x.的標準門洞,老白從懷裏掏出符籙貼在門上,再次將身子一沉,一聲低喝噴出黃光。黃光打在符籙上,符籙再次黃光大作,整個門洞化作一片刺眼的光幕。兩人立刻融入光幕之。

    這次來到的是一片霧氣繚繞的空間。迷蒙的光線不知從何處而來,天地八方都是一樣的亮度,也一般的霧氣彌漫。我們就站在這霧上,腳下軟綿綿的無從著力,卻也並不往下落。周圍都是一摸一樣的,根本分不清方向,連上下都不能確定。

    一個年儒生穿著右衽的長衫靜靜地站在我們麵前,看見老白他微微笑了一下就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呂清廣的身上。

    “又見到你了,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對著呂清廣笑道。

    “哥,你認識他?”老白一臉詫異的問。

    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側過頭對老白解釋:“那時的他卻不是現在的他。”

    “咋,他是轉世重生了,哥,你是看出他的前世來了咋的?”老白追問著,自從進了這霧氣蒙蒙的空間,老白就似返老還了童。在這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麵前老白很放得開,很隨意,象一下子回到了十五六歲的青春年少時。

    “不是,他並不是轉世投胎,也不是元神重建。他就是他,他又不是他。你的境界不夠是很難看明白的。還記得我給你說的莊周夢蝶嗎,‘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你說他是夢人?虛幻的。不會吧?按看他挺實誠的一個人。”

    “你呀,”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耐心的給老白解釋,完全把老白當成了沒長大的小弟弟。“說了你很難明白,你還不服。我說的關鍵不在蝴蝶而在物化,莊周寫莊周夢為蝴蝶,寫字的莊周和夢為蝴蝶的莊周一樣嗎,那蝴蝶夢的莊周又如何?‘莊周夢蝴蝶,蝴蝶為莊周。一體更變易,萬事良悠悠。乃知蓬萊水,複作清淺流。青門種瓜人,舊日東陵侯。富貴固如此,營營何所求。’李白說的直白淺顯,不涉及境界上的差異可能你要容易領悟一些,不過據我看,境界不到很多東西是沒辦法給你們解釋的。”

    “前輩,還望您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呂清廣禮貌的請求,總算遇到可以問問路的了當然不能放過。

    “沒有什麽迷津可以指點的,你的事不是我等可以參與的,茲事體大,你要小心從事。我隻是一道殘魂,沒有力量幫你了。我這兄弟又是行事魯鈍之人,幫不上你什麽忙。”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沉吟片刻接著說:“那十三副鎧甲迷離莫測,雖說對你並無大用,但好歹是條線索,這方天地的許多事端都與之有關,我也曾得到它。並想用陣法將其壓製,可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奈何!奈何!你會遇上它的,不宜急躁,萬事終須體悟。急不來的。”

    “哥,他又沒有修為,別說真元力就是先天之氣他都沒有,你讓他去萬事體悟,還別萬事,出去隨便遇到一件事都能要了他的命。就是凡人都能一刀宰了他。”老白有點不服氣的說,雖然在老白心裏大哥是一貫正確的,可俗話說的好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是呀,前輩。我也希望能修煉一下,雖然沒什麽見識可也知道我現在實在是太弱了,稍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可能把命賠上。再說了,那十三付鎧甲連前輩您都鎮壓不住要是我遇上那還了得。還請前輩指點。”呂清廣據理力爭,一心隻想能從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那兒學到點功法,起碼築個基呀。好歹能增加些保命的本事,至於說到體悟,呂清廣反而不感興趣,想當初各界至尊在他眼裏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現在不過是一時把“道”丟失了而已,早晚有找回來的一天。那點小小的境界值得占他太多精力嗎?現在至關重要的是保命,安全第一。所以呂清廣一個勁兒地請求讓他修煉,意思很明確:大家既然是老熟人,那麽您至少給點什麽丹藥,法寶的,至不濟也給個玉簡筒然我自己練吧。

    那儒生低頭不語,輕輕撚著胡須。老白和呂清廣都不敢之聲。沉默良久,穿著右衽長衫的年儒生終於抬起頭來:“不可,你無須修煉。隻要你萬事體悟境界一層層的升華即可。功力對你無利而有害。容易讓你迷失方向。你切不可妄為。謹記!謹記!”說完衣袖一揮老白和呂清廣就又回到黑暗的密道之。

    老白立即燃起火把,再次拉起呂清廣:“回吧,我哥拿定主意的事兒沒得改。”

    呂清廣不死心卻也別無辦法。跟著老白走了幾步想起烤肉來,心裏合計:當初那山洞應該就在這路上,來時自己怎麽沒注意呢,現在得好好找找,可能也有這麽個門洞。回到山洞就好了,那麽多的肉,雖然自己不餓了那也得去拿回來呀。這也應該算是天才地寶了修煉者都會需要的,弄不好還能換點功法,丹藥,法寶之類。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進去,不行還是得靠老白了。到時候分一半給老白,大家結識一場也不能小氣了不是。呂清廣一邊走一邊想一邊向兩邊看。火把雖亮怎奈那黑暗實在是太黑暗了。兩邊牆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一路行來呂清廣瞪大雙眼,腦袋晃來晃去兩邊看。走不了幾步眼睛就花了,脖子也酸了就像才上了通宵的。堅持一定要堅持住,一切為了烤肉。

    當牆麵終於現出門洞的時候,呂清廣有種喜極而涕的衝動。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見老白掏出符籙貼在門上,隨即低吟和黃光相繼出現。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回到了老白別墅的書房之。低頭看著腳下的地毯呂清廣傷心欲裂,極喜到極悲轉變的太快了,一點心理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呂清廣感到自己要崩潰了,他的心在滴血嚎叫:“烤肉啊!我的烤肉!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老白收拾好晶石,回頭對呂清廣說:“小兄弟,俺得去趟海南,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呂清廣無所謂的點點頭,“行,陪你走一趟,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也算是開始體悟吧,萬事體悟,那得盡力多少事呀!”

    “那你回房間休息一下,我收拾點東西,一刻鍾之後出。”

    “算了,我就在回廊等你吧。”現在呂清廣對房門極其恐懼,還是呆在院子裏安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