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30 斬發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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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不要!”雲紫洛抱住了赫連懿的腰,見他一臉嚴肅之色,才知這根本不是頑笑。

    赫連懿笑道:“八十重鞭,從來沒有一個君王受過,我怕我的身子真承受不下來,洛兒,你就為我改成四十鞭吧。”

    林清清沉吟不語,五長老和六長老眼閃淚花,淚水沿著眼角滑落下來。

    雲紫洛放開赫連懿,厲聲喝道:“我以琉璃閣第四代閣主的身份命令,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八十重鞭,改為麵壁思過。”

    “不妥。”赫連懿直接拒絕了她的好意,“我對閣中犯下的錯誤心裏有數,閣規不可廢。”

    說完,他側身說道:“十三娘,拿鞭來。”

    十三娘戰戰兢兢地看了他一眼,不敢違逆,轉身去了內殿,不一會兒取了一根黑色的長鞭出來。

    林清清掃過赫連懿的鳳眸,開口說道:“這八十鞭,五長老、六長老各受三十鞭,你受二十鞭吧。”

    赫連懿暗自掌控琉璃閣的事,在場的十三堂堂主個個內心分明,底下的閣眾也是十分清楚五長老和六長老是他的人這個事實。

    若此時,由著林清清處罰兩個為赫連懿辦事的人,那麽,赫連懿必將在他們心中失了份量。

    琉璃閣是南川的重要勢力,閣下人馬遍布南川閣,此事傳出去,非但失去他們的信任,勢必對南川的發展產生影響,赫連懿在這一刻做了正確的選擇。

    身為國君,必以大局為先,他對收買人心之道也是極為明白的。

    本來便是他做的事,不隻能讓下屬承擔錯處。

    二十鞭,換得琉璃閣甚至於天下的信任,何樂不為?

    雲紫洛何嚐不明白他的意思?

    古之為君者,都會通過立威的方法來為自己爭得民心,懿深通此理,也需要偶爾使使手段。

    可是,她不同意!她不要他受傷,哪怕一點點的痛,也不要他擔!

    雲紫洛忽然眼光一亮,幾步走到赫連日懿麵前,揚聲說道:“身體發膚,受之於父母,一國之君,頭發便象征著頭顱,乃最珍貴的東西,現在,便罰你割下一縷頭發,受斬發之刑!”

    她此言一出,殿中人人驚愕,斬發之刑?他們還是頭一回聽說呢。

    不過,想想一國的最高統治者割下頭發,確實也是一種莫大的懲罰。

    赫連懿抬頭,既欣賞又感激地看著她,難為洛兒了,為了讓他不受苦,竟然能想出這樣絕妙的辦法來。

    林清清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來,看向雲紫洛的眼神充滿了驕傲。

    雲紫洛看見周圍人的臉色,便知這辦法能通過了,笑盈盈地請十三娘去拿剪子。

    十三娘這次跑得很快,捧著一方烏黑的托盤過來,上麵放著一把細長的銀剪。

    雲紫洛拿過剪子,說道:“由我來親自施刑。”

    將剪子勾在小指上,她轉到赫連懿身後,赫連懿微微笑著,蹲下了身子,當然,他是不會跪的,即便是在受刑中。

    一雙柔軟靈巧的手在頭上來回翻轉了幾下動作輕柔,他隻覺頭皮一陣舒服的電流從頭皮流過,心下一陣暢意,隻想著,原來洛兒的手這麽溫柔,回去一定要叫她給自己洗頭,擦頭發,最好還能———赫連懿的臉瞬間一紅,他怎麽就想到肖桐那本春宮書了呢?

    可不想則已,一想又禁不住地想得更多。

    一定要試試,一定要試試……。

    正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時候,雲紫洛已為他散開了長發,以手作梳,輕輕梳理著,直到整齊後,她才抓起頭發,轉過剪尖,在發尾斜斜一掠,一片黑色的發絲灑了下來。

    有四個閣眾撐起一塊雪白的絨布在下麵接著,將黑發包裹在內,雲紫洛鬆開手,任赫連懿的長發垂下,因為削得均勻,隻是略短了些,看不大出來。

    她接過絨布,揣在懷裏,笑道:“行了。”

    林清清點點頭,對著五長老和六長老說:“你們各領三十鞭子,廢除武功,貶到偏遠地區,永不再回!”

    五長老和六長老無話可說,他們身份又不尊貴,沒有人要他們的頭發,隻得受這三十鞭,好在,留下了一條命。

    想著眼淚汪汪地看向赫連懿。

    男人身著黑色長袍,一頭黑發披垂於肩頭,飄逸俊朗,帥氣英俊,足以閃瞎在場所有女子的眼。

    雲紫洛見五長老兩人被拉下去行刑了,連忙牽著赫連懿的手,向林清清告辭去偏殿。

    “洛兒,頭發呢?”赫連懿問。

    雲紫洛一麵拉著他跑,一麵罵他:“你個笨蛋,你知道嗎?受鞭子的是你,可痛的是我!”下住腰了。

    赫連懿深情地看向她,眼角堆滿笑意。

    很開心,很開心她這麽緊張自己。

    直到偏殿內裏,雲紫洛才將頭發拿出來給他看:“這些給我,我縫個香囊帶在身邊。”

    赫連懿含笑捧起她的手,輕輕一吻,“洛兒,以後你可要給我擦頭發。”

    雲紫洛一怔,沒反應過來。

    赫連懿擁住她,與她鼻尖對著鼻尖,極其親密地麵對麵站著,低低說道:“洛兒,你的手好溫柔,你以後要給我洗頭,給我擦頭發,給我洗澡。”

    雲紫洛嘴角輕抽,翻了個白眼給他:“還要給你洗澡?你是晴兒還是鴻兒?”

    “不,我要。”赫連懿的語氣竟像極了撒嬌的孩子。

    可憐的雲紫洛,心立即就軟了下去,死撐著麵子道:“那你也要給我洗澡才公平。”

    “好。”赫連懿十分高興,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我巴不得,正好摸夠洛兒的身子。”

    雲紫洛羞得臉爆紅,怎麽給了他這麽一個機會說胡話……

    赫連懿得寸進尺,舌尖在她白嫩的耳垂上輕舔:“那洛兒也要用你溫柔的小手摸遍我。”

    雲紫洛已經為他的不恥無語了。

    赫連懿卻不死心,抓住她的手放到了下麵,聲音微啞:“尤其是這裏,你要好好愛撫下。”

    感覺到手下的生硬熾熱,驚於他什麽時候竟然有反應了,雲紫洛隻感覺自己快要暈了。

    白日宣淫,似乎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急忙抽手道:“懿,我們先出去吧。”

    “你答應我。”赫連懿對她的轉移注意力非常不滿意。

    雲紫洛無奈地看向他,點了點頭:“好,可是,你怎麽會這樣——”

    說著尷尬地往下瞄了瞄。

    赫連懿情動地抱住她:“傻瓜,那不是看到了你嗎?都怪你,讓我一點自製力都沒有了,洛兒,我想抱著你睡覺……”

    雲紫洛也有些感動,反攬住他的腰,輕聲道:“懿,我也想你。”

    偏殿內一片甜蜜,琉璃閣的事在五長老和六長老被攆出去後,十分順利得進行下去。

    林清清在所有琉璃閣眾麵前宣布自己正式退出琉璃閣,傳位於雲紫洛,並舉行了盛大的傳承儀式,彌補了當初的遺撼。

    三天後,林清清隨赫連懿與雲紫洛回南川皇宮,準備帶一個月的外孫和外孫女再回冰城。

    臨走前,他們去看了楚寒夜。

    楚寒夜的身子竟有了起色,比從前好得多了,不知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還是看到生活如此充滿生機,身體有了求生的本能。

    “攝政王,現在應該叫南川皇上。”楚寒夜含著笑看向赫連懿,對於他,他是無限的感激,當然,其中也有畏懼。

    “聽聞你身子大好,那就不用急,慢慢在日照養。”

    赫連懿啟齒說道。

    “我不急,隻是——”楚寒夜麵露猶豫之色。

    赫連懿沉吟道:“是楚子淵嗎?”

    楚寒夜搖頭:“子淵雖然心機很重,可他到底是我的親弟弟,祁夏的江山由他坐比楚寒霖強,楚寒霖雖然有野心,對我卻沒有加害過,想到他現在,我也是有些難過的。”

    赫連懿沉靜了半晌,歎了口氣:“他是皇權的犧牲者,身在皇家,成者為王敗者寇,除了龍椅上的人,誰又不是呢?裝瘋賣傻,也許能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卻失去了一生所有的快樂,甚至於,活下去的希望。”

    楚寒夜不語。

    站立一旁的雲紫洛更是心中翻騰,憶起了那一次去偏宮看望楚寒霖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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