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聰慧女衙門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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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柒家軍剿滅天龍寨,忙著統計戰果。柳棄童找到柒小寒告知宮傲一事,把事情敘述一遍之後又道:“皇帝組建柒家軍最大的原因就是牽製天策府,天策府鎮壓武林,我柒家軍主要任務也是。但是我們柒家軍在武林中沒有什麽耳目,就想瞎子聾子一樣,我想遍訪武林中親近朝廷的俠士,以為柒家軍耳目,將軍覺得怎麽樣?”

    柒小寒也覺得柒家軍現在的處境正如盲人摸象,當然讚同柳棄童。柳棄童在長安也沒有什麽牽掛,就金水啟程遊曆。次日一早,辭過柒家眾將,帶著易淼苗殺黃神棍出了天龍寨過垂香林午時便到金水。正找地方吃飯,卻碰到了朱岩,天龍寨戰事結束,大軍休息幾日才能返程。朱岩在金水有一個堂叔,左右無事便shàng mén探望。今天陪堂叔家的mèi mèi帶朋友遊玩碰巧遇到柳棄童,幾個人就結伴找了個酒樓打尖。

    幾人找了個雅間落座,朱岩互相引薦。朱岩堂妹朱素年幼時跟著堂哥朱宏入藏劍學藝十年,今日是在藏劍時的好友葉海棠過門探望,還有一人是朱岩表弟朱素年表哥陳茵。柳棄童看著陳茵葉海棠衣著穿戴言行舉止甚是古怪。葉海棠是藏劍葉家旁支,也是大戶人家xiǎo jiě,外貌也是柔柔弱弱。但本身缺極其粗鄙,張口閉口問候別人家親屬,凡說話必帶國罵。反觀那陳茵中等個子,卻是橫著長了,怕是有三百來斤。朱家將門之後,按說陳茵也應該是豪爽性子,但卻不然。陳茵竟然穿紅戴綠,描眉打鬢,每當說話蘭花指一豎,咋一看還有點惡心,令柳棄童三觀盡毀。事後問過朱岩才知道原因。葉海棠家中無子自小被當做男孩養大,所以是男子性格。陳茵就複雜了。

    陳茵父親本是丐幫揚州分舵舵主,師從丐幫元老洪笑塵,深得當時幫主尹天賜器重,在丐幫聲望猶在現任幫主郭岩之上。因為丐幫與其他幫會爭鬥,被仇家下毒害死。陳茵母親乃公孫大娘侄女,技出七秀,得知丈夫被人害死,隻身為夫報仇,自揚州一路追殺仇家到洛陽,被仇家設計寡不敵眾自盡而亡。陳茵當時尚在繈褓中,被公孫大娘抱養,在七秀長至舞勺之年,七秀不能再留。公孫大娘就把陳茵送往丐幫,拜傳功長老馬天忌為師。陳茵從小在七秀長大,身邊都是姐姐mèi mèi耳濡目染,後來到了丐幫,師父馬天忌沉迷猴戲,平時也是一身戲袍,見陳茵穿紅戴綠也不在意。久而久之陳茵就是現在模樣。

    酒樓上幾人閑聊,朱素年將門之後又是早早拜師學藝,對闖蕩江湖極其向往。聽說柳棄童要遊曆江湖,便要同行。那葉海棠陳茵平時也無正事,也吵著要跟著一起。柳棄童正推脫間,聽到外麵一陣喧嘩,幾人叫來店家問清怎麽回事。原來那金水鎮林三被人殺死在家裏,金水鎮柯捕頭把林三妻子秀茹,張屠戶,李屠戶,王婆婆等一應知qíng rén等傳至酒樓對麵的衙門正審問不清,外麵看熱鬧的村民哄笑喧嘩。幾人酒飯用足,左右無事便出酒樓去對麵看熱鬧。

    衙門裏柯捕頭正焦頭爛額,幾個知qíng rén也互相推脫,怕引火上身。柳棄童幾人看了一會大體知道前因後果,朱素年排眾而出道:“柯大叔真笨,這事簡單,我來助你可好?”朱家是望族,在金水也是大戶人家,朱素年自小聰明,平時鄰裏有些糾紛都找她幫忙解決。柯捕頭正無奈中見是朱素年也不氣惱,點頭同意。

    朱素年先問那秀茹:“什麽時候發現林三死了,那你之前去做什麽了?”

    秀茹道:“就在中午,之前我去鎮裏張屠戶那買肉了,”

    朱素年便找張屠戶確認,張屠戶道:“中午時分在王婆婆家幫忙修房子,中午並未開店,秀茹來時我讓她去隔壁李屠戶加賣肉了。”

    朱素年又去問王婆婆,王婆婆:“張屠戶確實在我家修房子,中午時分我去林三家借工具,看見林三倒在地上,胸口流血許是死了。苦了秀茹了,林三對她不好,整日在外麵尋花問柳,回到家對秀茹非打即罵。秀茹是好女子,平日就是和人下棋什麽的,而且鎮上那些下棋好的都不是秀茹對手。”

    朱素年又問李屠戶,李屠戶說秀茹確實去找他賣肉了,但是卻不是正午,而是下午。朱素年聽罷,猛然轉身喝問秀茹道:”你說你中午去張屠戶處買肉,回家發現丈夫死了,你也昏到在地,為何下午還要去李屠戶家買肉?你要隱瞞什麽?”

    秀茹一聽,倒地大哭:“我去張屠戶那沒買來肉,林三見我空手回家就又要打我,我就掙紮。林三見我掙紮就把我按到床上,我順手拿起床上的剪刀想嚇唬林三,結果林三一下子撲到剪刀上,然後倒在地上就死了,我害怕就跑去李屠戶家買肉,這樣別人就以為我不在的時候林三被別人殺的,我真是無心的,嗚嗚”

    衙門外村民們都議論紛紛,有的說朱家xiǎo jiě太聰明了,這案子放到人家手裏都不是事。有的說林三本來就不是東西,死了活該。有的說秀茹太可憐了,這又誤殺了人命,求官家從輕發落。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附和,都說請官家從輕發落。朱素年卻不答話走到放公文的桌邊,拿起仵作驗屍手記細看了一遍,伸手止住正要做決斷的柯捕頭,接著道:“秀茹你又說謊,我來問你,你愛好下棋,而且一般國手都不是你的對手,說明你心思縝密,你沒買到肉肯定會被林三打罵,你為何不去李屠戶那買完肉再回家?你說順手捅死林三,那你shā rén的剪刀是張開的你作何解釋?”秀茹聽罷麵如土色,隻得承認自己蓄謀殺死林三的事實。

    朱素年見案情大白,也不居功,淡然的喊上柳棄童眾人就除了衙門往別處去了。柳棄童暗自想:這朱素年十六七歲的女孩子,有膽處理人命官司,而且心思縝密,真奇女子也。算上葉海棠陳茵,這三人真是奇葩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