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見李複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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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柳棄童朱岩幾人離開衙門天色已晚,幾人自然去朱素年家下榻,沒有有熟人還去住客棧的道理。第二天早起,柒小寒命人快馬送信,天龍寨發現大量倭人與趙天龍往來書信,雖然沒有重大發現,信中多次提到寇島。軍令朱岩去寇島探察。柳棄童也是漫無目的就跟朱岩同去寇島,也有個照應。朱素年陳茵葉海棠也要隨行,眾人收拾好了就一共啟程。
江湖兒女仗劍走天涯,其實也沒什麽可收拾的。隻是那陳茵自己行李裝了滿滿一車,單單一個孔雀羽的披風就用一個金絲楠的大箱裝著,每次別人幫忙裝卸陳茵都一再囑咐小心別弄壞了他名貴的披風。於是那葉海棠就開始埋怨陳茵麻煩,那陳茵就還口說那葉海棠多管閑事。兩個人吵吵鬧鬧一路,直到上了去寇島的船才消停,不是兩個人決定不吵了,而是葉海棠暈船,吐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路上自然無話,船行來到寇島,照例還是去那法如和尚的小寺院寄宿。路過看見小寺院隔壁那個小院茅草滿地房屋殘破,柳棄童想起當年李慕雲鬱清公主,往事曆曆在目,暗歎物是人非。一行人來到法如小寺,柳棄童發現竟有兩個熟人在院裏石桌上對弈。一個是在空霧峰下山隻身回東瀛的源明雅,另一個是八年無音訊的李複,
柳棄童得李複起名又撫養長大,又見李複忙上前見禮口稱複哥,當年這些孤兒都是跟著秋葉青喊李複複哥的。李複天選之人,博聞強記,一眼認出柳棄童,有外人在也不多客套,隻是點頭示意。源明雅見柳棄童道:“柳君別來無恙,我日輪山城剛剛建好,我正邀請中原武林人士來山城賞月,柳君來的正好,一定賞光。”又轉頭對李複說:“李君今天故人相見,我就不打擾了,改日你我在對弈,告辭。”說吧對著眾人作了個羅圈揖,轉身走了。
源明雅走後,李複便讓柳棄童等人先安頓好了,再讓柳棄童去找他有事相告。柳棄童就和法如和尚打過招呼,收拾房間等等,直到晚上才安頓好了。原本用不了那麽長時間的,有事陳茵麻煩,嘴裏不停囑咐小心,這是葉海棠暈船也緩過來了,又和陳茵爭吵,後來兩個人行李都不收拾了站到對麵叉手就是吵。一旁易淼實在聽不下去,就說:“要不你們倆打一架算了。”
葉海棠道:“君子動口不動手。”
陳茵接道:“你是君子?你就是一娘們。”
葉海棠不依不饒:“咱倆誰更像娘們?”
於是
總算收拾好了,柳棄童馬上溜出去找李複,朱岩易淼苗殺黃神棍也忙忙出去說要看看海島風光。隻有朱素年不知來了什麽興致,竟然去外麵小鋪買了些花生魚幹還有壺清酒回來,一邊品酒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李複見柳棄童來找他,也不說話轉身引柳棄童往後麵海灘走,出了法如小寺,見左右無人李複才開口:“八年未見,小童今非昔比,及四傑之長,不可了得。”柳棄童忙忙謙虛,李複擺了擺手接著道:“當年我收養的孤兒我最看重與你,他日我有意外,我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誌願,完成我的事業,”
柳棄童道:“複哥,你知道我的性子,我隻想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什麽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對我來說太重了。”
“小童,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大唐已成亂象,我等九天已有定計,大唐該有所改變了。”
“複哥,九天都有誰你們又有什麽計劃?”
“現在和你說這些為時尚早,慢慢你就明白我的苦心了,以後你會知道的。先說眼前的事,源明雅奉東瀛天皇之命建了一個日輪山城,邀請中土武林名人前來觀禮賞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管他有什麽陰謀,破了他的山城他就沒有什麽建樹了。”
“源明雅在純陽的時候我常和他切磋,我倒是能勝過他”
李複打斷柳棄童道:“此事不是個人角力,那源明雅上次回東瀛之前遇到過神算家族的獨女多多,據說兩人相見甚歡,多多年紀雖小但是神算家族代代相傳的傳承在多多身上,估計多多肯定對源明雅有所指點。源明雅遍請東瀛高手到日輪山城,又在日輪山城和周圍水域都布下機關,陸地上的還好說,我已經請萬花和唐門的機關高手過來破解。”說到這一頓,笑了一下接著道:“對了唐門來的人你很熟悉的,就是在稻香你給人家起諢號“罐頭”那個,“罐頭”是何物,那是你總是突發奇想,弄些人家搞不明白的事情。”
“原來我們每個人複哥都記得清清楚楚,近況也是了解的明明白白,真是有心了。“罐頭”就是形容他矮矮胖胖的樣子,他還是那樣沒變嗎?”
“沒有,他現在很瘦,見了你肯定認不出來。他到唐門之後修行非常刻苦,而他天分極高,現在唐門年輕一輩以他的武功和機關術最高。唐老前輩對他讚不絕口,親自給她起名唐清笑,逢人就說他以後必是接唐門衣缽之人。”柳棄童聽到這裏,也為兒時的同伴高興。
李複又接著說:“日輪山城最棘手的是它水域裏的機關,源明雅怕機關泄露,做了一張海圖分為四份分別交給東瀛武士監督建造,負責建造水域裏機關的人現在就在這寇島之上,現在必須把四份海圖都拿到手,才能破日輪山城外水域裏的機關。外麵機關被破,我便能召集武林人士攻上日輪山城。我還要去陸上邀請人手,這海圖之事就交給你來解決。也算是對你的曆練。”
柳棄童道:“複哥,我怕我做不好,影響你的計劃,萬一我失敗武林損失巨大”
“無妨,能來日輪山城的都是些浮華好名之輩,就算是全都折在這,也就是大唐損失些名譽罷了,於實力並無大礙。關鍵是你要努力去做,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好了不多說了,後日唐清笑便能到寇島,到時你們見機行事,如海圖到手就交給那碼頭的驛卒,驛卒自然會交我手中,小童好自為之,我等你好消息。”說罷騰身而起,落到海裏早就留好的一個小船上,雙腳力透水麵,小船無風自動分開水麵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