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鴻雁來唐門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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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巴蜀唐門,最初是刺客世家,善用暗器,神出鬼沒。貞觀之治,國家太平,百姓安居樂業,當刺客已經不能滿足唐家的日常需要。唐家為了繼續生存便開始涉足商業,並從此不斷壯大。唐門的名氣也開始越傳越大。唐門上代門主唐簡個是不出世的武學齊才,自其出道在江湖上的二十年間未嚐一敗,唐簡行俠大江南北,讓唐家的聲望提升到了巔峰。後來唐簡突然失蹤,由兒子唐傲天接掌唐門。唐門與丐幫會戰明教於楓華穀,卻被人出賣以至於丐幫幫主尹天賜失蹤,唐傲天也失去了雙腿回到唐門過上半隱居的生活。唐門事物也大多由唐簡母親處理。唐簡雖然失蹤,但是他卻被唐門弟子崇拜效仿,唐門中也出現了好多以唐無影為代表的高手,而近年來最傑出的莫過於被唐老太太從揚州再來鎮帶回來的唐清笑。
唐清笑在楓華穀與柳棄童等人分別返回唐門,拿出了他在萬花時請教僧一行改進的千機匣,得到唐門中所有人的讚賞。唐老太太本來就喜愛這個自己收養回來的孫子,這次唐清笑改進千機匣更堅定了唐老太太想讓唐清笑繼承唐門門主的想法。門主的妻子是要精心挑選,須得精明能幹,沒有私心方可被納入唐家。唐清笑今天已滿二十,唐老太太千挑萬選為他挑了一個妻子,卻是那天下三智之一七秀坊楚秀蕭白胭的得意弟子,在七秀坊素有娉婷諸葛之稱的伊紅勺。
當年藏劍山莊葉凡迎娶唐門唐小婉曾經遭霸刀搶親,雖然並沒有得逞,卻令藏劍唐門大丟顏麵。雖然霸刀搶親有前因後果,這次唐清笑大婚唐老太太還是慎之又慎,早早便把未過門的伊紅勺接道唐門,單等到了訂好了的良辰吉日便舉行婚禮。
在純陽隨呂洞賓再次修行的柳棄童劉玄易淼也接道唐清笑的喜帖動身來唐門觀禮。下山時於睿讓他們帶上於睿的小徒弟薑嫣和前文提到過的卓鳳鳴的徒弟李道。幾人又在長安會合苗殺,苗殺上次跟著朱岩回長安後一直在家裏閑著,柳棄童不在柒家軍,苗殺去了也是打醬油。這次請貼上也有苗殺,畢竟苗殺這兩年一直跟著柳棄童。一路無話到了巴蜀唐家堡。堡外碰到了陳茵帶著黃神棍從丐幫趕來,還有幾個丐幫的年輕弟子,於是就同路進了唐家堡。
門外有迎客弟子去通報柳棄童等人到了,唐清笑遠遠接了出來,安排幾人到他的住處,畢竟唐清笑得唐老太太器重有自己獨立的院子的。柳棄童安頓好了住處,忙去見那唐老太太。柳棄童自繈褓中便學習唐老太太的“空冥決”,後來又是四傑決定的重點培養,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到了唐門就要去拜見這唐門的實際掌舵人。
唐老太他扶起拜倒在地的柳棄童,寒暄一陣,又道:“這次笑兒成親,誰曾想各派把門中的傑出弟子都派來觀禮,你們小輩要多多親近。”回頭又對唐清笑道:“五毒教與唐門恩恩怨怨與你無關,自從七秀曲雲回到五毒接掌她母親魔刹羅的教主之位,五毒便偏向於正途,這次她們也有弟子前來,也是當年曲雲怕回五毒孤掌難鳴,自七秀帶去的姐妹,對於這樣棄惡從善的五毒教,切莫怠慢。”柳棄童陪著老太太又聊了一會,就告辭回唐清笑的小院歇息。
江湖兒女不拘於俗禮,舉辦婚禮之前各門派的男女弟子常在一起切磋交流,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藏劍山莊毗鄰七秀,藏劍中的女弟子多於七秀弟子交好。朱素年和葉海棠和伊紅勺便是好友,這次來唐門就是女方嘉賓。過了幾天朱岩也來到唐門,同來的是朱宏和柒家軍認識的水寒,當初在柒家軍裏唐清笑和水寒雖然都是冷漠性子,同是年輕高手兩人在一起交流頗多,所以也接道請柬來參加婚禮。朱宏現在一改當初明教白衣打扮,穿了一個青色長衫,也是儀表堂堂。朱素年和葉海棠都是外向性格,喜好熱鬧,見堂哥到了就喊上柳棄童等以前金水認識的朋友給朱岩三人接風。誰想到一路呼朋喚友竟然聚了好幾十人一起去了唐家堡外的酒肆。
眾人紛紛落座,朱素年站起來介紹諸人認識朱岩,來的是:純陽劉玄易淼薑嫣李道,萬花趙靜觀安凡,七秀伊紅勺單荷,丐幫陳茵黃神棍洪無憂何尋歡,藏劍朱素年葉海棠蕭煌基花雨落,唐門唐清笑李厚天,天策朱岩水寒,五毒張曉琪雨靈兒蝶葉,還有就是柳棄童朱宏苗殺算上沒有門派的散人。介紹完了,伊紅勺站起來招呼大家。過幾天伊紅勺便入嫁唐門,唐清笑語遲,伊紅勺也算得上主人,自然要起來應酬。好在伊紅勺麵miàn jù到,眾人相聚甚歡。柳棄童見到伊紅勺這般賢良淑德,也替唐清笑高興,又見伊紅勺招呼眾人時妙語連珠,暗自想到:罐頭不愛說話,怕是話都讓他老婆說了。
眾人都是武林中人,席間多討論武功,有時討論的激烈分不出對錯便去酒肆外麵切磋印證。大家都是年輕人,年齡最大的柳棄童也才二十四歲,所謂年少輕狂,大家喝酒自然盡興,不知不覺中也就喝多了。劉玄和何尋歡下場切磋小勝,回到酒肆一手持劍一手拿酒杯,覺得豪氣迸發,舉杯吟道:“兒需成名酒需醉,莫管身在何處醒。”眾人紛紛鼓掌,越喝越高興,直喝道掌燈十分才互相攙扶回住處。
眾人在一起熱鬧了幾天,總算等到了良辰吉日,唐門大擺宴席,好不熱鬧。唐清笑身穿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去伊紅勺住處迎親回來,兩麵開道鑼鼓喧天,花轎停在唐家堡內堡門口。唐清笑下馬拿起弓箭虛射三下,射天,祈求上天的祝福;射地,代表天長地久;射向遠方,祝願未來的生活美滿幸福。伊紅勺下轎踩著紅毯邁過象征日子紅紅火火的火盆,進了唐家堡拜過天地,唐家列祖列宗,又拜過祖母唐老太太,幾個小輩的唐門弟子吵吵鬧鬧的送兩個新人去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