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朽木初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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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坐在兩個便宜師父麵前東張西望,這偌大的石殿內除了一道玄幻莫測的巨石門以外,唯有四根柱子,柱子依然是石質,柱上有繁多的雕紋,描繪著一幕幕故事。除了這四根立柱,石殿兩旁皆有一耳室,看來是兩位師父的休息場所。越嵐看著天明東張西望這瞧瞧,那看看的樣子,便說道“小子,我們在這裏待了三年了,等你待了幾年以後怕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破地方了”,天明問道“師父,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啊?”,釋空大師笑道“徒兒,此處乃是沉淪海口,昆侖盡頭”,“那兩位師父為什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呢?這裏什麽都沒有”天明困惑的問向兩個便宜師父,“傻小子,你再好好看看這裏有什麽?”“有一道石門”“這不是長眼睛了嘛,我們在這裏就是守護著這一道巨石門,這一守就是三年呐”,天明問道“是怕別人進去嗎?”,釋空大師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徒兒,我與越施主守護在此,既是怕別人進去又是怕別人出來”。
越嵐看著小子滿肚子都是問題,幹脆說道“等你練到魔心鑒第七重你就知道為什麽了,傻小子哪裏來的這麽多問題”,天明一聽要讓他練魔功,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幹,我不練,練完了我就成了大魔頭了”“哈,你爹不就是大魔頭嗎?你這個小魔頭還不樂意了?”,天明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師父把爹親叫做大魔頭,生氣的辯駁“我爹爹不是大魔頭”。釋空大師說道“徒兒,有貧僧在,你但練魔心鑒無妨,貧僧會幫小徒兒壓製魔氣,練下去隻會增長你的功體,徒兒莫要擔憂”,天明聽完釋空大師說言,“那就依師父的意思吧,師父怎麽教我就怎麽練”。越嵐大笑一聲,站起來走過去摸了摸天明的身骨,又向天明體內輸入真氣,半晌之後,越嵐搖了搖頭“這傻小子怎麽一點沒得到你父母的傳承,難怪不會一點武功”“越施主的意思是徒兒不適合習武嗎?”“是的,這小子天資平庸,根骨也不佳”“這倒無妨,你忘了這石殿前懸崖下有何物嗎?”越嵐沉默一陣便說道“也是,小子,你從現在開始先和我兩人學吐納”天明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越嵐便教天明吐納之法,“小子,這人乃是萬物之靈,不論妖族亦或是魔族終究會化chéng rén形便是這個道理,人身有四肢,背有龍骨,這吐納便是化天地靈氣而己用,經過五髒廟洗滌四肢百骸,而後帶出身體內的雜質及濁氣”越嵐向天明講解著吐納之法的功效,天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越嵐接著講道“吐納之法分門別派,據我所知為魔心鑒的吐納之法最為奇妙,小子你先練習魔心鑒的吐納之法再學天劍的吐納之法”隨後越嵐向無色石板灌輸真氣,頓時燙金大字映照於石殿牆上,越嵐瀏覽了一番便並指如劍,將這魔心鑒的第一重刻於石牆之上。“小子,有不懂的就問,你先看著牆上所寫,按照所寫之法去探索”。天明一個十歲孩童怎懂這至高武學之玄妙,釋空大師道“徒兒,吐納講究抱元守一,凝神入定,你還年幼,且學我所做”,隨後釋空大師雙腿盤膝而坐,老僧入定,不言不語,一陣功夫以後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佛氣,全身如銅人羅漢一般金光燦燦,漸漸有誦經聲響起,天明訝異,竟然如此神奇。隨後也學著釋空的樣子,坐了半晌沒有一點動靜。“釋空師父,這個到底怎麽做呢?我腿都要麻了”天明靜坐半晌沒有絲毫成效,釋空說道“徒兒莫急,這吐納之法本就是修行之根本,萬事開頭難,你要摒棄雜念,感受自然”,天明在釋空的循循善誘之下居然還是沒有一點成效。越嵐走過來道“老禿,這傻小子資質一般,你磨破了嘴他也不會開竅的”“越施主,我輩修習吐納之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事啊,莫怪徒兒愚鈍,大智若愚”。越嵐聽後也不反駁,“哼,小子,你就跟著這老禿慢慢學,我看你幾時能學會”。
隨後數日天明依舊沒有一點進展,越嵐飲了一口酒,哈哈笑道“傻小子,等你把這魔心鑒練到第五重我這把劍就送你”,釋空也麵帶微笑道“越施主,莫要欺負徒兒年少,這魔心鑒第五重已經是人力極限了”,天明看著那一把石劍,樸實無華,劍柄雕有日月,劍身布滿四條龍的浮雕,竟是散發著一股蠻荒的氣息,仿佛遠古之物,天明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把石頭劍帶回補天山去。數日後,當越嵐調戲完畢睜開眼,見到天明身旁竟然有兩股淡淡的輕煙從口鼻而入,越嵐暗笑一聲,“老禿,你看看,這佛祖顯靈了”,釋空睜開眼望著正在吐納的天明,眉眼露出了笑意。隨即天明從入定中醒來,發現兩個師父都盯著自己看,釋空對天明滿意的點了點頭。天明此時感覺全身舒暢,並無半點疲憊,自己的精氣神都已經調整到了巔峰。“師父,能給我講一講這片大地嗎?”天明練功完畢,想要得到應得的獎勵,釋空點了點頭,便對天明講述這大地的種種神奇。
天雲山乃是千年傳承的修行聖地,千年而不倒,天雲山被四座孤峰環繞,分別是青絲峰,白雪崖,朱顏巒,玄機山。後來天雲門將四山連接,凡是入學弟子便要先上天雲主峰修行,直至被四座孤峰的執掌人挑選為弟子,其中朱顏巒隻取女性弟子。而掌門人的誕生也是三十年一次,一般為掌門人直接指定四位執掌人之一,倘若掌門人不幸身亡則有四位執掌人共議而選出。同時天雲門每十年便會舉行一次天雲論劍,邀請各地青年才俊來參加,可謂是江湖盛會。
天明聽著釋空的講述,內心充滿了對天雲大陸探索的希冀。釋空正在講解,越嵐也忍不住插了一嘴,“這天雲呐,怪人怪地真的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