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來兩個便宜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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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被嚇得不敢說話,乖乖的趴在白衣男子的背上,“白兄,這次帶了個活物啊,哈哈哈哈,正好解了我和老禿的燃眉之急啊,哈哈哈”,天明徹底被黑暗之中這不羈的笑聲嚇到了,天明想象中自己會被這笑聲的主人生吞活剝,這笑聲的主人可能是一隻不出世的異獸,自己被賣給他當食物,傳聞異獸最喜歡這些孩童的血肉,天明徹底被嚇壞了,雖然平時一慣木訥卻也經不住這未知的恐懼。“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另一道聲音傳來,慈祥而溫柔,“越施主何必嚇唬這孩童呢?”“你這老禿,一輩子過的真的是一點趣味都沒有,這三年來好不容易有個活人來,真是不懂情趣”“越施主,這白公子難道不是活人嗎?”“哼,老禿,白兄是人嗎?”。“哈”白衣男子一聲輕笑,突然燭火被點起,一老僧秉燭走向天明與白衣男子,這老僧慈眉善目,一對眉毛皆已經花白,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上袈裟已經是破舊不堪,手中佛珠卻是嶄新無比,想必定是日日念佛,使得念珠保持不腐,老僧渾身散發著一股安詳的氣息,使驚嚇過度的天明安靜了下來。
另一人也從那石門邊坐起,緩緩走了過來,燭火之下出現了一張堅毅的臉,胡渣並不長,卻相當的淩亂,麵相卻是威嚴肅穆,等到整個人都映照在燭火之下時,天明才看見這高約八尺,一身破舊白衣,背負一把石劍,腰間佩一酒葫蘆,亂糟糟的長發被束成了一高馬尾,麵容堅毅,眉眼如劍的男子,想必年輕之時也是一豐神俊朗的武林翹楚。負劍男子打開酒葫蘆,痛飲一口,仔細端詳著天明。此時白衣男子將天明放下,“白兄,這傻小子被你帶過來不是給我們取樂的吧?”負劍男子問道“越兄,這孩子身上有魔心鑒”,天明一聽,心下暗想“怕真的是又遇到想要搶我寶貝的壞人了,這白叔叔怎麽也會想要這個寶貝呢?”。白衣男子仿佛已經看穿了天明的心思,“傻小子怕東西被搶,哈,越兄,還有一事,我是在半路撿到這個傻小子的,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哈哈哈哈,從天上掉下來的”負劍男子忍俊不禁,白衣男子說道“且聽我把話講完,這傻小子姓聞”,“又如何?我還姓燭呢”“聽著傻小子所言,他是被一黑袍人所擄”負劍男子與老僧聞言不再言語麵色凝重,將天明叫至身前,隨後兩人席地而坐,“傻小子,你一路上發生了什麽都說出來”,天明看了看負劍男子,略顯猶豫。老僧說道“小施主不必擔憂,但說無妨”,天明才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道出。
聽完天明所述,老僧不言不語“阿彌陀佛”,負劍男子麵色凝重“這個人實在不簡單呐”,“這傻小子就交於你二人了,我且去尋他父母”白衣男子說道,隨後暗中傳音“這傻小子的父母估計凶多吉少了,我這次一去冰封之處恐怕再難出來,這小子就交於你二人了,若有緣,越兄,大師,我們來生再見”,白衣男子大笑一聲便轉頭就走,天明不舍的望著離去的白衣男子卻又不敢追出去,負劍男子痛飲一口,笑道“走好,白兄,一杯送故人”,言畢將酒葫蘆拋了出去,白衣男子回身結果酒葫蘆,痛飲一口,白衣都被酒水打濕,隨後大笑一聲,將酒葫蘆拋回,一步邁出,再也不見蹤影,這山窟內僅回蕩著“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天明看著白衣男子離去,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負劍男子怒道“你這傻小子,哭什麽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知道嗎?”,天明抹了抹眼淚“白叔叔一走,我以後出不去了,也見不到娘親了,也不能回補天山了”,想到此處眼淚又不停滴落,老僧說道“小施主,待時機成熟,你爹娘自然會來接你的,這白施主定然會尋到小施主的父母的”“你說的當真嗎?”“出家人不打誑語”,負劍男子輕笑一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老僧又念起了佛號。此時負劍男子說道“小子,將魔心鑒掏出來看看”,天明一聽手也不擦臉上殘留的眼淚了,雙手捂住了胸口。“小施主,越施主並無惡意”,天明看了看老僧,老僧點了點頭,天明才慢慢的將那個玉匣子從胸口掏出來。負劍男子打開玉匣子內中哪裏還有一開始的無光的石頭,隻剩一枚玉佩。負劍男子道“傻小子,你耍我?拿出來”,天明看瞞是瞞不過去了,將鞋襪脫去,取出一塊無光的玉石,這玉石上圓下方,剛好有一十歲孩童的腳大小,整塊石頭通透似水晶,雖然並無光彩內中卻有暗暗的氣息流轉。負劍男子與老僧雙目皆有精光,“沒錯,正是魔心鑒”。
“小施主有大智慧啊”老僧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傻小子也不算太傻嘛,哈哈哈,我說這黑袍人怎麽沒搜到呢,原來是你小子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連負劍男子也滿臉笑容的看著天明,天明愣愣的說道“大胡子叔叔說這個東西不能給別人,如果有危險就把那封信給他”,哈,負劍男子笑道“鐵膽這被揍一回倒是開智了”,天明一驚“你認識大胡子叔叔?”,“揍過他幾次”,天明訝異。負劍男子將真氣灌入這無光玉石之中,頓時整個石窟鬼哭魔嚎,無數景象映照而成,血流萬裏,屍橫遍野,山巒傾倒,汪洋破裂。天明被眼前景象所驚異,站著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殘景,隨即無色玉石映照出三個燙金大字“魔心鑒”,負劍男子再運氣,所映照出的景象又有所變,“魔心鑒,第一重魔始於天地初開”,老僧說道“正是這魔心鑒啊,阿彌陀佛”,隨後負劍男子收功,玉石再無光彩。
負劍男子難得一本正經對老僧說道,“這孩子將得你我傳承,你可願意”,老僧笑道“阿彌陀佛,貧僧求之而不得”,“哈哈哈,老禿,這江湖將要變天呐”,隨後呼喚天明過去,“傻小子,你跪下,給我們一人磕三個響頭,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弟子了”,天明猶猶豫豫半天不動,“小施主,你不願嗎?”,天明扭扭捏捏的回答道“不是啊,老和尚大師,隻是我感覺你們怪怪的,我怕”,負劍男子聞言怒道“我呸,這天下多少人想學我的功夫我也不教,你這傻小子倒是硬氣,想不學就不學”,老僧勸道“小施主,學好武功才能行走天下,才能保護你的爹娘,你才能回到補天山”。聽到這裏天明也不再猶豫,過去跪下給負劍男子和老僧各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天劍唯一傳人,起來吧”,老僧也微笑的點點頭,“以後你就跟著貧僧和越施主學藝,望施主莫要嫌棄”,“大叔師父,老和尚師父,我”“什麽大叔師父,我叫越嵐,這老禿叫釋空,以後叫我越師父,聽見了沒有”,“是,越師父,老和尚師父”,“我打你個傻小子,叫釋空師父”,“哦,釋空師父”天明捂著頭看著眼前兩個便宜師父,沒有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