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化成一個采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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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看著這躁動卻又再也不敢上前的異獸群,細想一下決定先行撤退,等不為發覺的時候當個采花賊。便帶著玄龜返回了石窟中。待到天明感受到天地靈氣寂靜之時,他決定行動了。又帶著玄龜偷偷來到地蓮處,三頭獸王早已不見蹤影,地上有一堆異獸的屍體,周圍的異獸也所剩無幾。天明覺著這是個好機會,便直起身子一步跨出,異獸被這突然出現的人族小子驚住了,借著這個機會,天明已經走到了地蓮前。異獸也不攻擊,都在等待著小子被開膛破肚,天明運起劍宗真訣,並指如劍,一手點出,隨即這地蓮旁的劍氣竟衝天而起,分散四周,再也不見。這下中異獸也不再等待,都像這地蓮衝來,天明拔起地蓮,撿起那飛蛇的半截身子就跑。玄龜被所見已經驚呆了,“你小子真是有幾分本事呐”,天明一邊疾馳一邊道“先把小命保住才算本事”,隨後帶著異獸向東奔去。
天明感覺自己快要體力不支了,這追趕的異獸不見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天明一陣頭大,“娘親說不能偷別人東西果然不假啊”,玄龜聞言道“這東西乃是天地而生,我們這叫有機緣不叫偷”,天明鄙夷的看著自己兜裏的玄龜,“你這臉皮比你的龜殼還要厚”。天明看已經沒辦法了,這異獸群緊追不舍,隨即將一團白色物品拋出,一隻異獸用嘴叼住,趕忙向反方向跑開。一部分異獸見狀趕忙追去,天明借此已經和異獸群拉開了距離,玄龜叫道“你怎麽就把地蓮扔了呢?暴遣天物啊”玄龜嘰嘰喳喳個不停,天明怒道“再說話把你也扔了”,這一人一龜終於擺脫了異獸的追趕,繞了好幾圈回到了這石窟。天明躺在地上不停的喘氣,而玄龜還在一旁指責天明暴遣天物。天明不耐煩的把玄龜扔出了洞口。
待天明恢複體力後,從胸口摸出一物,正是那地蓮,頓時石窟內白光乍現,亮如白日,天明被刺的用手擋住眼睛。玄龜一驚“哇,地蓮啊,那你扔的是什麽啊?”天明指了指自己的腳,這鞋襪隻剩下一隻了。而另一邊的異獸群終於追上了叼著東西跑路的異獸,異獸將所得之物放下,發現是一隻長靴,這異獸用蹄子撥拉了一下長靴,靴子掉出了一隻襪子,襪子內皆是發著白光的小白花。異獸群頓時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連天明這裏也聽的一清二楚。天明心裏偷著樂,隨即將地蓮撥開,一朵蓮心亭亭玉立,天明將蓮心拿起,看了眼一旁的玄龜,玄龜正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便掰下一小塊遞了過去,將剩下的蓮心吞下,頓時感覺體內真氣亂衝,自己的丹田如同火燒,玄龜道“這蓮花也是寶物”天明便和玄龜分而吞食。整夜天明的體內真氣如同汪洋決堤一般在體內衝擊,環繞四肢百骸,五髒六腑一周又一周,天明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熱氣蒸騰,又如同置身於昆侖冰峰一般,天明一直在運用吐納之法,將這一股氣勁消化。直至清晨天明體內的真氣才平靜下來,待吐納完畢後,天明全身如白玉般晶瑩透徹,目放精光,天明感覺此時自己耳聰目明,深切的感受到身體的種種變化,對著吐納之法與天地靈能的感受已經是更上一層樓。而玄龜一直縮在龜殼裏,一直沒有醒來。
天明感受到了地蓮的神奇,便開始練習這魔心鑒第二重,這第二重已非根基之式,已是將真氣化四元五行使用,天明默默體悟,感受。接下來便是死老漢的劍宗絕式,越嵐曾對天明說過這劍宗共分九式,也喚作問天九劍,這前六式皆有其意,但不同的人使出劍勢卻不同,而後三式則是不同之人體悟完全不同,後三式之難比之魔心鑒隻難不易,越嵐窮盡半生也不過初初領悟第七式。天明感受九劍之玄妙,心有所感,越嵐所言前六式乃是萬物蒼生之變,加之釋空所言修者為人,乃是修習天地之道。天明默默感悟天地靈氣,終於使出一劍勢,劍勢從指尖凝聚成一把巨劍,看似無形無質卻是鋒芒無匹,巨劍揮出,化作萬千小劍鋪滿石窟前的開闊地,大地龜裂,山壁滿是劍痕,而巨石也是遇之即碎。天明感覺自己已然初步掌握了這天劍第一式,tiān zàng。
天明這一式的威能倒是把玄龜吵醒了,玄龜看著精氣神已然提了一個檔次的天明,滿眼都是訝異,它醒來便喊餓,開始吞食小白花,但這儼然已經無法滿足玄龜。天明一看,便將那飛蛇的半截身子摸了出來,問道玄龜“你要吃嗎?”玄龜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我還以為你是出家人呢,光吃素了”天明說道,半晌的功夫這飛蛇的半截身子才被燒化融入一鍋湯水中,天明給玄龜盛了一碗,自己端起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這獸王果然是獸王,一身功體果然不一般,天明感覺這融入血肉的真氣不亞於地蓮的功效,順勢運轉起了吐納之術,享受這靈氣的滋補與沐浴。而玄龜在不知不覺中體型在緩慢變大,全身鱗甲已經沒有了雜質,那條短尾也越化越長,這龜殼之上竟然出現了雕紋。
等到天明再次從入定中醒過來,發現身旁的玄龜已經有他一半那麽大了,一條尾巴如蛇尾一半纏繞在龜甲之上,龜甲上雕紋滿滿,古樸而神秘。玄龜道“這是我血脈之力的覺醒,我感覺已經有祖上的形貌了”,天明對玄龜的變化感到驚異,在一想到自己的變化感慨著天地造化果然非同一般,難怪兩個便宜師父不怕自己根基不佳,天資更是貧庸,原來還藏著這麽一手,天明此時內心不禁對他口中的死老漢有了一絲敬意。再一細想自己已經在這深淵之下將近一個月了,內心又開始咒罵起了死老漢。
天明反複消化著地蓮與飛蛇的靈力,不知不覺已然過去一個月之久。這一天,天明問道玄龜“龜哥,你可知這深淵之下還有沒有其他寶貝啊?”,玄龜一看這小子諂媚的笑,感覺到一股涼意,“惡心,實在惡心,這地蓮恐怕就是你師父種下的,因故你可以不傷分毫就摘得異寶,現在居然還打起了其他寶貝的主意了,你小子有幾條命啊”,天明臉色一變“你這死王八,有福同享嘛”玄龜卻道“我來此一年,唯獨這地蓮是天地造化之一以外其餘的便是這群異獸了,不光血肉蘊含天地靈氣,也可以在和異獸的爭鬥中磨練戰技,我想這才是你師父想要送你的寶貝吧”天明聞言確實是有幾分道理,便不再辯駁,“龜哥,你知道那幾隻獸王住在哪裏嗎?”“小子,你是不是嫌命長,你來時不過三重山的境界,現在能跨越到五重山已經是天賜機緣了,可遇不可求。現在還打起這三隻獸王的主意了,你對生活品質要求還挺高嘛”,天明道“也不是想要一較高下,隻不過是想磨練戰技,打不過總得學會跑吧,況且三隻獸王都受了傷,總是有機會的”,玄龜看天明一臉認真便道“那好,我等居於東方,而向西便是那半截飛蛇,那山貓和大蝙蝠都住在半空的岩洞中,切記莫要到這深淵頂部去”天明不解“為何?”玄龜道“原本這東邊也有一隻獸王是一隻老猿,好死不死的非要爬上深淵,結果被漫天的劍氣絞成碎片”天明一聽“這死老漢,我怕是還得在這深淵內待一段時日了”。
天明本是淳樸無知的性格,本性木訥卻又稍有機敏,也是和這越嵐、釋空待久了反而變得略顯機靈,但釋空一介佛門聖僧自然善良忠純,導致天明雖略有小機靈卻也內心善良,一心向善。和越嵐這個整天以弟子取樂的怪師父修習,天明也學到了不少,整天向這玄龜取樂,準備吐納之時,便將這玄龜翻轉過來,四腳朝天,吐納完畢,看著玄龜一臉憤恨的看著自己,再將玄龜翻回來,樂此不疲。天明每日在深淵下與異獸鬥技,玄龜則往往在石窟中沉眠,這在天明日益熟練之時,時間也來到了入深淵的第四個月,天明拍了拍剛睡醒的玄龜,問道“要不要找一點刺激的事情做?”,玄龜感覺一定沒好事,果不其然。天明帶著玄龜偷偷摸到了深淵西部,看見一座洞窟,洞口白骨森森,料想是這半截飛蛇的住所,天明一探周遭地形,便帶著玄龜回去準備道具。
次日,天明再次來到這飛蛇洞前,大喝一聲,“兩節子,給大爺我滾出來”,隨後天明感覺一股撲麵的殺氣從洞中散發出,飛蛇已然在洞口,天明第一次麵對如此強的敵手,感覺渾身冒汗,連玄龜也咽了咽口水,天明感覺自己的判斷還是有失誤,這敵手雖然早前重傷但是還是自己不能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