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試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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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不少人登上石台去看自己的分組,百裏尋芳拉了拉王雲飛“兄台,終究是要麵對的,我們前去看看這分組吧”,於是又擠入人群之中,“這百裏尋芳是何人物?”一男子帶著自家的晚輩在觀視對壘的對手,“正是在下,不才”百裏尋芳一臉猥瑣的從人群中探出自己俊朗的臉蛋。“咦”一陣嫌棄的聲音從百裏尋芳周圍爆發,“原來是這個花心蘿卜”,聽到眾人的議論,天明都替百裏尋芳害臊,真是臭名昭著。百裏尋芳倒是毫不在意,一門心思的看著自己一組的對手,“哎呦,閣下就是楊雄啊?我原以為你會壯一點呢?”百裏尋芳挑釁著比他還年長一歲的青年,青年瞪了百裏尋芳一眼便走開了,“哎呦,閣下拜個師還拖家帶口的啊?”百裏尋芳見挑釁不成又去挑逗這方才詢問自己是何人物的晚輩,這晚輩的叔叔看了一眼百裏尋芳趕忙帶著自家晚輩逃離這麵帶怪異笑容,一臉痞氣之人的視線,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眾人之中。天明環顧自己一組的對手,並沒有任何了解,隻知道自己和王雲飛,百裏尋芳都不在同一組。突然一個名字勾起了天明的興趣“碧落?這名字怕是有點嚇人”,隨即便看向王雲飛一組的對手,王雲飛也對眾人知之甚少,來到天雲山數十日一心隻鑽研天雲山上的草木。

    不少人在旁邊嘰嘰喳喳,“聽說這一組的憐玉相當可怕”“正是,憐玉據聞是幻海天一閣閣主安憶菲送往天雲山的”,王雲飛感歎自己要無家可歸了,天明卻立即扭過頭來問道後麵言語的人“兄台可知蘭明?據聞也是幻海天一閣之人”,那人答道“那不是多年前嫁給魔主手下三傑之一的聞遠的正道叛徒嗎?”天明一聽暗暗克製住火氣繼續問道“此人也是幻海天一閣的弟子?”“正是,聞遠在魔主最後那一戰中殺害了天一閣老閣主納蘭天心,後來兩人被正道追殺,正是這天一閣現在的閣主安憶菲率領一眾正道人士一路追擊,最終在千裏黃沙之地將兩人擊斃”,天明聽後之時握緊了拳頭,麵色鐵青的對那人道了聲謝便走開了。

    “你到哪裏去了?四處尋了你半天”百裏尋芳問道已經站在人群之外的天明,天明半晌才將向南眺望的目光收回,“我已經看過對手了”天明答道“哎呀,我的雲飛兄呐,怕是凶多吉少了”,王雲飛耷拉著頭,感覺自己的江湖之路該提上日程了。天明說道“百裏尋芳,你別總是嚇唬雲飛兄,雲飛兄,不試怎麽會成功?為何不試一試呢?”王雲飛也隻是禮貌的笑了笑,卻自知自己是無法拜入天雲了。天明扭頭對百裏尋芳使了使眼色,百裏尋芳立馬會意,三人便各自返回客房。“你不是餿主意多的很嗎?現在助人為樂的時候倒是啞火了?”天明質問百裏尋芳,百裏尋芳急道“我正在思索,你別催我”,天明道“哎,這兩人對壘這一關雲飛兄怕是難過”,百裏尋芳聞言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天明答道“我說你吃剩飯長大的”,百裏尋芳道“你說過這句嗎?不是不是,不是餿主意這句,下一句”,天明不耐煩的說“雲飛兄連兩人對壘這一關都過不了”,百裏尋芳一拍手“有了”。

    擇徒試練前夕半夜時分,兩個人影口罩麵巾偷偷從房內摸了出來,環顧四周寂靜無人,便悄悄摸到一間房門前。“你確定是這間嗎?”天明問道百裏尋芳,“我傍晚時分已經打聽過了,絕對沒錯”,“好,動手”。兩人將房門悄悄打開,見到房內床上躺著一個胖子,百裏尋芳走到床前,捏了捏胖子的鼻子,見沒有絲毫反應,便放開鼻子,這胖子鼾聲震天響。百裏尋芳借著月光摸到桌前,將茶壺打開,天明雙手扶著門隻留下一道縫,仔細的戒備著外邊的風吹草動,回頭低聲問道百裏尋芳“好了沒有?”,此時百裏尋芳正將一大包藥粉倒入茶壺內,“你別催,好了好了”。將茶壺擺回原樣之後兩人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突然鼾聲停止了,兩人都停在原地不敢動。半晌之後,百裏尋芳慢慢回過頭,看見胖子翻了個身,鼾聲又起,百裏尋芳抹了把臉上的汗,兩人迅速溜回房內。

    次日,這第一場對壘便是萬眾矚目的憐玉,對手乃是一十八歲青年,善使長棍,一臉輕蔑的望向憐玉“在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麵對女人也是一樣”,憐玉的臉上並無表情。五張八仙椅擺在石台上,掌門人與四位執掌端坐在前,身後站著各自的得意弟子,陳師兄與殷丹心站在玄明身後,那一張大榜就擺在眾人右側。玄明一揮手,殷丹心便走向前去,“今日乃是擇徒之日,眾人當竭盡全力,展現武學,此次隻為切磋,不可害人性命,台下觀戰之人不可插手,違令者將被立刻逐出天雲,凡有謀害他人性命者,天雲自當嚴懲。今日第一場比試,現在開始”。隨著殷丹心的一聲令下,這長棍男子便向憐玉攻了過去,當真辣手摧花,這一棍揮下,震得石台一震,憐玉閃身避過。青絲峰執掌譚鳴讚歎一聲“力道尚可”,憐玉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持棍男子,刹那間劍已出鞘,一道劍勢如海襲來,男子轉動長棍,猶如颶風過崗,擋住部分劍氣,卻仍舊是徒勞。道道劍氣穿破氣障,直擊男子,瞬息間便是血花四濺,男子跪倒在地,憐玉收起寶劍,水月大師稱讚道“好苗子”。

    這第一局就令台下一眾看的驚歎,這天雲擇徒乃是武林大事,不光是想要拜入天雲之人及家屬才會來此觀戰,江湖上有名的世家,名門大派,略有名聲的小門派,乃至三教九流之輩都會來此觀戰。天雲山向來禮待眾賓客,唯一的規矩就是不得鬥毆,影響擇徒的進行,同時也無人敢在梵音寺,天一閣,中州等大勢力麵前造次。天一閣此次隻來了一眾年輕女弟子,天明在天一閣一眾的觀戰處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張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卻已經是恨之入骨的臉,倒是在中州那一處看到了兩個熟人,一個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一個頭角崢嶸的少年人,正是軒轅摘星與軒轅信,在軒轅信身旁還站著一個與軒轅信長相略有相似的孩童,大致十歲有餘,正打著瞌睡,天明暗想這或許是軒轅信的幼弟。天明再望向梵音寺,果不其然這空明帶著那白發小沙彌無心與一眾僧人在台上觀望,這白發小沙彌東看看西望望,臉上的嬰兒肥也晃動了兩下,天明看著白發小沙彌頓時感覺心靜了下來,便繼續看向台上的比武。

    “本局對局憐玉獲勝,下一場王雲飛對黃何”,殷丹心公布比賽結果之後,這大榜旁的弟子便將這長棍男子的名字劃去。王雲飛忐忑不安,天明拍了拍王雲飛的肩膀道“莫怕,且試一試”,百裏尋芳從背後推了王雲飛一把“上去,莫怕”,王雲飛咬著牙,慢慢的走上了石台,百裏尋芳與天明對視一眼,隨即兩人臉上都浮現了奸邪的笑容。王雲飛感覺腳步很沉重,艱難的走到了對戰區內,等待著命運的降臨。“黃何在何處?速速登台”殷丹心向台下問道,台下議論紛紛,卻並無人應答,百裏尋芳與天明在人群中偷笑。客房區內,一個胖子蹲在茅屋間內,無精打采,麵色蒼白“怎麽會這樣啊?哎呀這下算是壞了啊”,到最後竟然在茅屋內睡著了。玄明將殷丹心喚至身旁耳語了幾句,隨後殷丹心走到台前道“黃何已經過了應戰的時間,此局王雲飛勝出”,王雲飛一臉的不明所以,在台上等了半天對手,竟然就這樣意外的躺贏了,王雲飛不敢相信自己過了第一輪,呆呆的走下石台,走向天明與百裏尋芳。兩人向前對王雲飛道喜,王雲飛還沒回過神來,三人就繼續觀看接下來的比賽角逐,而王雲飛卻久久沒有回過神。

    “本局百裏尋芳對楊雄”隨著殷丹心的一聲,楊雄一步便邁到台上,冷視著台下的百裏尋芳,百裏尋芳慢慢悠悠的走在人群中,人群自動的讓開了一條道,“這個淫賊必輸無疑”“這花心大蘿卜除了臉蛋沒有一點本事嘛”,百裏尋芳絲毫不在意眾人對他的口誅筆伐,一路之上還在向少女拋媚眼,頓時引起眾怒,連一旁觀戰的軒轅信也低歎一聲“哎,這小子”,倒是無心對空明道“小師侄,這位施主恐怕多要被世俗誤解”,空明念道“阿彌陀佛,小師叔有慧眼呐”。百裏尋芳終於在眾人的口水中登上了石台,站在這一人多高的石台上視野也變得廣闊,百裏尋芳一眼就看到了天一閣的一眾,頓時眼睛都直了,憐玉也在天一閣一眾不遠處,天一閣的仙女們看到百裏尋芳這個樣子,有的麵紅耳赤有的則吹胡子瞪眼。玄明咳嗽了兩聲,殷丹心立馬會意“本局對壘開始”。那楊雄看著百裏尋芳的目光還在十裏開外,感覺受到了侮辱,竟是一把火焰刀從背後掏出,直奔百裏尋芳而去。百裏尋芳這才扭過頭來,然而這火焰刀已經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