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定格不知道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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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鐵盒四角圓滑,藍漆漆的是磨損的暗色,一把銅黃小鎖扣在鎖鼻上,熠熠生輝的像顆鑽石讓我忍不住的想要拆開它。而我確實那麽做了,我取下頭上的黑色卡子,小心翼翼的撥弄著,也許我心太急,開的不是鎖,斷的而是鎖鼻。
咽口唾沫,我滿懷期待的打開盒子。
一個木製黑底鏡框反卡在a4大小的鐵盒裏。
我拿起,正麵的影像對上我。
那裏麵是我和靳希言除了結婚照之外唯一一張合照。
照片裏,我穿著貼身的銀白色拉丁舞裙,纖瘦有料的身材盡顯,我臉紅撲撲的,短發的劉海濕答答的黏著,我手裏捧著水晶獎杯,彎彎的月牙眼裏映著獎杯,我高蹺著下巴,臉上的驕傲和興奮讓現在的我忍不住咧開了嘴。
他高出我一個半腦袋,身形要比現在清瘦得多,而照片裏的靳希言穿著黑色貼身的舞服,他把手掛在我的肩膀。
而那個年紀本應該傲氣的他,竟然半側下臉,微笑的看著我。
他的臉很紅,額前的發也濕答答,但是眼睛裏卻盛著我,那個隻知道看鏡頭自我滿足的,傻逼的我。
照片定格了我和他的青春,也定格了我不知道的情愫。
我像個守財奴摩挲著金元寶,不斷的用手指頭摩挲著玻璃鏡框。
再加上靳希言臨走前那句他愛我,我整個人陷入朦朧搖擺的境地。
我哆嗦的掏出手機,一遍一遍打著忙音的電話,禦魔了一樣一遍一遍對著忙音問:“靳希言,你是不是真愛我?”
我曾經過得那麽苦,小時候差點死在老鼠藥下,少女時差點死在挖腎的黑醫院裏,上了大學差點因為過失殺人頓了號子,就算到現在,我還是身處荊棘,我拔刀向惡卻不是所向披靡,我想放棄靳希言,因為我怕了他得到我又將我看清,更怕他知道我並非牛逼,而是一條在淤泥裏攀爬的可憐蟲。
因為苦慣了,嚐到了甜又怕甜味流失後自己再也無法變回女漢子繼續前行。
所以步步設防,不停的想在公司上,利益上抓住些什麽,讓自己有所保障。
其實都是我患得患失。
掛了電話,我讓自己冷靜了幾分鍾,呼出一口氣,我一條短信發了過去:靳希言,我等你回來。
唯獨靳希言能讓我反反複複,嘴硬心軟。
我想和他好好談談李鳳甜手中照片的事,讓他再信任我,做一次努力。
我拍下合影照片,嘴角上揚。可一想靳淼淼,我心又一沉。
看著手機屏幕我靈光一閃,我迅速用手機導航搜索,附近剛好有三家聲色娛樂會所,我分別用目的地測算車程時間。
我盯著“桃k”的迪吧的坐標不由的蹙著眉,這裏場子深,背景厚,去這裏的人玩兒的開,九流居多,是低端聲色場所,口味低俗十八不禁。
咬咬牙,我給以前古爺的副手打了電話,對方一聽是靳希言的妹妹,頓時收斂了態度答應我找到小姑娘立刻幫我送回靳宅。
我道了謝,當然也知道和他們那些人扯上關係根本不是一頓飯的道謝能解決的了的。很快,那邊給我了消息說是晚了點,靳淼淼被灌了藥,幾個男人玩事了不僅沒給她錢,反而她被洗劫一空。
我徹底驚了,打車趕到了桃k也看到了搖頭晃腦的靳淼淼。我急速走過去,脫了身上的大衣裹著她,我的牙齒都在打顫,她已經神誌不清,渾然不知她被喂了毒,自個兒沉浸在飄然的爽感裏。
淼淼,我帶你回去,咱們回家。”
回到了靳宅,我把靳淼淼沉在浴缸裏,看著她滿身的青紅,仿佛也想到了曾經被綁到迷落酒吧的絕望感。愧疚鋪天蓋地的衝向我,眼淚衝出眼底,我對淼淼道歉,可她根本沒聽見似的坐在浴缸中,茫著大眼盯著水龍頭。
我把她扶上床,靳淼淼好像累了也閉上了眼,我想第二天等她清醒好好與靳淼淼談一談,她到底惹上什麽麻煩,如果錢能解決,我願給。
淩晨我被冷醒,卻驚愕的發現靳淼淼已經不見蹤影。她的電話依然關機,我焦急的衝出門,恰巧看到靳廣國開著車,李蜜坐在副駕,兩人有說有笑的駛進門。
黑色轎車在我身邊停下,靳廣國降下車窗,一臉慈祥的問我:“小簡,你這麽早去哪裏?”
我找淼淼,淼淼不見了。”
提到淼淼,靳廣國沉下臉說:“淼淼?淼淼不是回學校了?你在哪裏見到她的?!”
我正考慮要不要把淼淼的事說出來,低著腦袋的李蜜一臉迷茫的看著我說:“今天早上淼淼給我發微信,說是去w市采風順便散心,她怎麽會在s市?”
我咋舌:“不會啊要不,您給她打個視頻電話?”
李蜜閑麻煩似的瞟我一眼,點開了微信視頻沒兩秒,靳淼淼長發垂肩的清純模樣出現在屏幕裏。
媽,什麽事?我在高鐵站,馬上出發了。”
鏡頭裏靳淼淼若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表情還是那副臭臭的樣子,她說:“嫂子,你也在啊?”
淼淼”
沒啥事我掛了,浪費我流量!”說完電話屏幕黑了。
如果有麵鏡子,鏡子裏的我一定是一臉懵逼。
這眼睛得看準了再說,阿好哇!”李蜜白了我一眼,一扭一扭的先一步進去了。靳廣國轉過頭一副慈父相:“小簡,你這兩天是累了啊,在家好好休息。”
看靳淼淼的樣子就像我做了一場夢似的,是靳淼淼心理素質太好,還是她得了失憶,或者她是千麵女王?
揣著滿腹狐疑我回到臥室,靳淼淼的微信我依然加不了,我看著刺眼的屏幕,眼睛越來越沉,很快陷入昏睡。
一陣鈴聲把我吵醒,我握著手機又睡了三個小時,這會兒剛好八點,打電話的人是陸冰。
喂,安簡嗎,有沒有打擾你”
距上次見到陸冰已有四天,而這四天我卻經曆了警匪片,愛情片,倫理片似的狗血日子。
我坐起身,強打起精神,想起他那日在車上緊繃有倦怠的樣子,我關心起來:“沒事的,陸大哥,出了什麽事麽?”
我問了交警大隊,你上次車禍鑒定出來了,報告說是車體老化,控製油門的調製器磨損嚴重,而且你當時開車掛的是五檔”
五擋?我努力回憶那天開車的情景,當時自己是挺衝動,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
若說車老化也說得過去,因為它本來就是二手豐田車,而我這人一直小心,平日從工作地到二環道路擁擠的很,最多也就三檔的速度,油門也沒有給太多。至於五檔我真的記不清楚當時手部的動作,隻是按習慣推了上去
我拍拍腦袋,自言自語說:“那是我多疑了?”
我確實敏感,這也沒辦法,誰讓我童年太老實吃了要命的苦頭。那一莊莊血的教訓讓我從小比別人要考慮的多。
比如在我十歲那年,我吃了冷冰冰的午飯就去上了學,還沒到校門口,我就開始口吐白沫,要不是班主任把我送到醫院洗胃,我這條小命早就沒了。警察帶走了安小明夫婦,可沒到一天他們就被放了出來,因為我剩飯裏的老鼠藥是那個被我從小抱在懷裏,快四歲的小弟下的。
自此,我把融入那個所謂的家的願望改成了脫離那個家。又比如,我從十歲開始撿小夥伴喝過的健力寶可樂瓶,為我早日離開那個家一分一分積攢資本。
我用多疑多慮保護自己,我珍惜可以學習的機會,因為老師曾說,隻是改變命運。而我這種孤僻的性格讓我沒有朋友,卻也讓我專心對付學業,不敢有一絲懈怠。
安簡,有時候直覺是準的,但是資料和鑒定結果如此,不管怎麽說,對這件事你暫且安心。”
我知道了,謝謝陸大哥。你這兩天怎麽樣呢?休息過來了?”
陸冰沒想到我會突然關心他,電話那頭也傳來了他耿直羞澀的嘿嘿聲:“案子要慢慢辦的,之前是我太心急,現在好多了。”
又閑扯了兩句,陸冰那邊有人喊他,他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關於那天,我心裏還有個疙瘩。
起身我打開衣櫃,在一件西服內袋裏翻出一個紅色小絨袋,從裏麵倒出l店裏拿到的芯片。
在靳希言的書桌裏,我找到了優盤讀卡器,我把芯片插進去,點開圖標,肅穆的看著蹦出的對話框,上麵用英文寫著“貪吃龍”後麵劃著幾根橫線應該是要密碼。
無奈怕出現紕漏我又把芯片裝進絨袋,放進了背包夾層。
幾天荒廢,公司幾個策劃案也停滯洽談,我把自己收拾妥當,打的趕往女王萬歲。
剛關上車門,我的胳膊猛然被一股外力拉扯,我幾個踉蹌腳被崴了下,我憤然的抬起頭,卻看到一張讓我記憶猶新又厭惡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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