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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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伊晃悠悠的起身,推開靳希言的手,毒蛇一樣的眼神掃視著我和靳希言,而後顫顫巍巍的走出去,

    門被合上。

    我剛才不經意的唱黑臉,靳希言順勢唱白臉,威逼利誘,盧伊也不願離開女王。我不相信盧伊癡情,為愛耗在此處。我別開眼睛,我和看向靳希言,靳希言也蹙眉看向我,時間磨合出的默契讓我尷尬。

    安簡。盧伊在美國的事查起來並不容易,給我時間。”

    靳總,我不關心那些。謝謝你再一次讓我看清楚你的人品,嗬嗬。不送。”

    靳希言被我一嗆,嘴角抿著問我:“對老子失望了?嗯?”

    我皮笑肉不笑:“沒期望,又何來失望。”

    我聽見他格吧格吧握緊拳頭的聲音,淩亂的劉海遮住他凶氣再起的雙眸,他舔著嘴角說,凶相畢露:“嫌老子殘忍?嗬,也好”

    他胡地俯身把我圈在椅子裏,黑漆漆的眼睛晦澀卻堅定的直直望著我說,大手放在我的心房狠狠一抓:“我殘忍更好,你夠絕情啊,覺得我殘忍了,就不幹了?嗬,老婆,你這禍水留給我就好,就別禍害其他人了!”

    靳希言的手故意的下探,別有深意。

    我呲牙:“我真挺後悔沒和郝洛天走,現在才發現你就是條瘋狗。”

    提起郝洛天,靳希言的眼睛更加晦暗,他歪了頭一口叼著我的脖子,我的動脈就在他的齒下磨礪,我疼的很抬腳對著靳希言的胯下跺過去。

    還來?老子吃夠你的暗虧!”他手抓住我的腳腕,強硬的把我的腿放在座椅扶手上,整個人貼著我,那東西隔著褲子磨蹭著我:“老婆,剛才看你穿著小內回旋踢,我小弟就這樣了!”

    我壓下心中的羞憤,懷揣要遠離他的心,冷然的盯著靳希言挑逗的眼睛,向他潑去冷水:“你現在和迷洛那些人沒兩樣,讓我惡心!”

    這句話果然奏效,靳希言像被澆了冷水的烙鐵,眼底的熾熱變成灰茫茫一片,他鬆開了手把我腿放下,又拉好了我衣裙,他像隻鬥敗了的公雞,垂著腦袋幹巴巴的說:

    安簡,我說了你就是條魚,你肆意遊進我的生活,我不敢碰你又不想放你。以前是我太迂回,現在我又太功利,可你敏感又狡詐,覺得不安就想找新的水源。”

    靳希言見我默不作聲,便緩步轉身:“可你走了,我就是一汪死水”

    門再次被合上。

    我和靳希言之間的撕扯也告一段落,一室靜謐,耳邊還回蕩著靳希言水與魚的比喻,我隻聽說魚離不開水,而未聽過水離不開魚,我反複告訴自己靳希言是自私的狡詐的甚至對舊情人毒辣,以此來壓製住被他的告白顛簸起來的心。

    女人總比男人多愁善感,心軟感性,就算是我這種說一不二的倔種,也會被這樣的情話牽絆不前。

    安簡,你這是要功虧一簣再次一碼走到黑麽?

    刺耳的鈴聲把我的思緒打斷,我靠在椅背上怔怔兩秒,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接了電話。

    安安”

    我伸手蓋著眼睛,聽著從意大利飄來的魅惑男嗓,景象又突然拉回第一次蹦極的那天。

    郝洛天向我伸出手掌,帶著溫柔笑意的問我,願不願意跟他走。

    我拍著自己的臉蛋,讓自己回到現實,溫吞吞的回了一句:“洛洛。”

    那邊沉默著,我也聽到那邊嘈雜的聲響,他抽抽鼻子,聲音依然委屈:“死孩子,我以為這輩子都聽不見你叫我洛洛了呢!”

    他娘兒吧唧的尾音一冒出來,我像被拉進一個二次元的世界,那些沉重的東西都消失不見,我也忍不住咧著嘴角。

    我的世界永遠隻有兩種答案,愛或者不愛,這樣我的世界裏隻有靳希言一個人,單純簡單。

    現在我還是如此,對靳希言的感情努力做減法,直到我心裏清零了,才會考慮進駐另外一個,是陸冰還是郝洛天或者張王李趙,那是另一段緣分。

    在哪個國家了?”

    我在法國。”郝洛天輕輕一歎,聲音挺顫氣息變得不穩。

    哦。”我木木的應答,還是尷尬。

    你和靳希言怎麽樣了?”

    這會兒郝洛天的聲音挺清晰,我想他是找到了僻靜的地兒。

    我們領證了。”我沒瞞著。

    我聽見郝洛天的抽氣聲,而我撇著苦笑。

    大概五六秒,他揚起歡樂的聲調樂嗬嗬的說:“安安,恭喜啊,如你所願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嗬嗬,啥時候辦酒席,一定得告訴我,我得帶著我未婚妻觀禮!你們的狗糧,我不吃!”

    聽著他牛逼哄哄的誓言,我的苦笑疙疙瘩瘩的蹦出了嗓子:“嗬嗬,嗬嗬。謝謝。”

    小安安”郝洛天挺惆悵的喊我兩遍對我說:“別避諱我,你都結婚了,我也馬上訂婚了,咱們還不能回到從前做朋友?安安,我很擔心你。

    你告訴我,你憋屈的那些事兒有沒有說給姓靳的聽?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護著你?”

    郝洛天嘚吧嘚的幾個問題讓我默了,我很像打起精神一一造假答案,可話到嘴邊都成了鹹的眼淚。

    哈,你瞎操心操心什麽呢,得空多關心你家族的事兒。我這兒,我這兒”

    好著呢

    最後三個字我抖著手抹了三次眼淚。

    那邊卻用三個字,拆穿我的近況。

    別裝了。”

    郝洛天重重的一歎氣:“你這人吧,嘴太硬,做事兒太絕,我當時出國氣得都想拿手術刀破開你的胸腔看你的心肝脾肺腎是不是得了結石怎麽能那麽硬!

    可我一上飛機就後悔了,我抽兩個大嘴巴,想著自己該死纏爛打掘了你家門賴著你和我和好。

    因為,你太單了。梧桐妹失蹤那麽多年,你哪有朋友?你封著自己,繃著自己,早晚我回國還能逗你說出一兩件煩心事。

    現在可好,我一氣之下走了,你又得自己繃著之後我發短信試探你,你還是那麽硬

    所以,小安安,對不起,我不該那麽小家子氣咱們還能當閨蜜不?別讓我自責,成不”

    郝洛天的一番話成了一股暖流,我仿佛聞到了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兒,又看到他眨著桃花三千的魅氣十足的眼小鹿斑比的裝可憐。

    我的世界隻有s市,而郝洛天的格局是全球,他是頂級富二代中的奇葩,抖落一身的斑斕羽毛化成傻逼二哈時不時的出現在我二環的家裏,就像醫生掐著點給我這個重症病人看病,不經意之間調節我的情緒。

    他說喜歡我,想追我,都沒錯,被我紮了滿身釘,可還是會低下頭順了我意回歸閨蜜哄著我。

    洛洛。自始至終是我過分了。”說完,我捂著嘴壓著我的嗚咽。

    郝洛天比我直接,他吭哧吭哧的冒著哭音:“死小孩,哭吧,我不笑話你,因為我也哭了。”

    我的委屈,在這個金牌心理醫生的暖心誘導下逐漸發泄出來,我們倆抱著電話像兩個神經病在那嗚咽,郝洛天比我先冷靜下來,等我哭夠了,他說:“好多了吧,你不願開口說原因我也不問,咱們一點一點來哦。”

    洛洛。”我擦幹了眼淚,起身站在落地窗那,看著高樓林立的大廈深呼口氣:“不要擔心我的情緒崩壞。”因為我已經繃了一次,那種死亡線上走一遭的感覺還在心口回蕩,而我覺得那對老夫妻的話說得在理,一條路不通,可以想回頭看。

    如果方便,我想做郝家的廣告生意。”

    這是我第一次開口拜托郝洛天在生意上給我幫助,因為除了他我找不到第二個能讓我短時間拿下比萬城更大的項目。

    那邊踹來咣當一聲脆響,我嚇了一跳問他怎麽了。

    我激動的!小安安,你知道不,朋友就得互相幫忙,你以前不讓我插手你公司的生意,就是活生生的見外,現在,我好激動,你終於肯開口啦!”

    我噗嗤笑了出來,直接慫他傻蛋。

    呐,告訴我親,你要多大的單?五千萬?一個億?兩個億?不要好評,我還能買一送一!”

    我挑著眉,明知道他是顯擺,但還是不得不被郝家的實力折服,而我恰巧要拿到八千萬以上的單!

    我說一個億,你會不會覺得我在搶錢?”

    不會!我可以擺成任何姿勢讓你搶,內褲和內褲裏麵的東西隨你拿!”郝洛天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我卻認為他瘋了,酷酷的打斷他的話:“騷包紅和小丁丁你自己留著!”

    清了清嗓子我有些擔心:“這不會對你造成不良影響吧!”

    郝洛天是郝家的二公子,確是郝家唯一的嫡孫,他的幾個大伯從政,最高的一個在聯合國做衛生組織的高官,也有在天朝也做到部級的。

    爸爸從商,從醫療器械到醫學藥品都有涉足,不僅天朝,郝家的醫療資源也在全球數一數二。

    但郝洛天卻屬於太務正業,他做起大夫有模有樣,像隻花蝴蝶全世界晃蕩,就是不接手整個家族體係。

    嗬嗬噠,放心啦,你們女王的設計挺新銳,值這個錢”

    我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注視著腳底的車水馬龍,閉著眼腦子裏過著一遍又一遍靳希言千變萬化的臉。

    再睜開眼時,我毅然堅定的對郝洛天說:“這次不以女王的名義簽約”

    郝洛天閉上嘴,一字一句的問我:“安安,你是什麽意思?”

    我再次一字一句的回給他說:“女王萬歲,我玩兒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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