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隻怪我還鍾情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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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洛天等了半晌,延著我的話說,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擔憂:“安安,你是說你要離開女王萬歲?你和姓靳的”
剛才那一瞬我的怨念毫無遮攔的滲透出來,我暗咬了舌,定下心神慢悠悠的說:“沒你想的那麽嚴重,我隻是想多開一家分公司”
哦。”郝洛天適度的停下疑問,瞬間得意洋洋的忽悠我:“那我就是你首單大客戶,你時不時得巴結我?”
如果他在我身邊,我一定會扭爛他的耳朵,不過這也是事實,我要想快速起飛,必須要靠外力支援。
s市的客戶資源我有不少,但是消息一放出難免會傳到靳希言耳裏。
因此我選擇郝洛天不僅是因為他是我的“熟人”,更因為料誰也想不到我會突然搭上全球頂尖的財團的郝氏,這個想法在我求證了靳希言攀上萬城另辟蹊徑的事實後就已經冒出。
加之照片曝光,靳希言的自私,都讓我越發想要衝出泥潭,報複這個折損我九年的男人。
呦,剛才誰牛逼哄哄送我訂單買一送一?這會兒狐狸尾巴露出來,想要當上帝啊?愛幫不幫,在女王又餓不死我。”
我隻是隨口打趣,誰知郝洛天那邊像是打了雞血似的笑得花枝亂顫:“小安安,人家和你開玩笑了啦,瞧你那臭脾氣我就喜歡你罵我。
但是吧,作為客戶我唯一要求,廣告創意我不用那姓靳的設計!別問為什麽,人家我膈應!
隻要你要答應我這點要求,我再給你一個億的訂單。怎麽樣?”
獨立門戶打響名頭不錯,能賺得更多當然好,再說,這事兒本來就沒靳希言!
大學時我為了接近靳希言,偷偷自學廣告設計。因為那時我聽說他要去s市最大的廣告設計中心“觀圖”,我呢也傻顛顛的告訴室友吳梧桐我也要去那裏應聘。
結果是我陪著靳希言開複印社,幹起銷售,喝成了酒精肝。
洛洛,訂單的話不急於現在。靳希言廣告創意在全國屬於新銳係,在國內能找到和他設計頭腦匹敵的也不多,而那些人分屬在不同企業,挖人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
我順著郝洛天的話,把目前是狀態告訴他,卻沒有挑明我另開鋪子。
郝洛天這個成日麵對精神病的心理醫生一下子就抓住我話中的詬病,他嗬嗬笑兩聲:“安安,女王的設計團隊都挺強,我不要靳希言,不代表不用你公司旗下的其他設計師。你大費周章的挖人,這是要獨立門戶了?”
我不語,確實繞不過他,隻能默認。
而且這個決定你也是剛做出的,對嗎?”他雀躍的像隻小鳥,而我是被捉的鱉。
郝洛天,瞎嗶嗶什麽,訂你的婚去!”我提醒他,就算我和靳希言掰了,也不會和他咋地。
提到訂婚,郝洛天默了,伴隨著再次擁入的嘈雜,他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他問我:“安簡,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我看著外麵的天色想著法國的時差,聽著耳邊斷斷續續傳來的圓舞曲,我回答,他是在哪個舞會應酬吧。
我在,我的訂婚宴”郝洛天無奈的嗬嗬笑,他說:“安簡,我知道我這個年紀我這個家庭都不能讓我任性”
我木木的看著窗外,聽著耳邊的無奈,隻能軟聲安慰他:這是命,得從,否則會被天打雷劈。
郝洛天樂嗬嗬的應了我,說是等那邊忙完了抽空回天朝幫我一起把新公司的手續給辦了。
我沒再推拒,畢竟公司成立這事兒在我手裏得弄一個月,在郝洛天手裏也就一個禮拜。
掛了電話,我像泄了氣的皮球,我把自己扔進沙發裏,那些壓製住的層層焦躁又冒了上來,剛才靳希言說給我的魚水比喻冒著泡。
拍了自己一巴掌,再次警告自己要清醒。
安總。我我可以進來嗎?”孫楠楠站在我門外。
靳希言讓我換個助理的話在我心裏多少留了疙瘩,我盯著從門縫裏左右踱步的影子,心裏也跟著搖擺不定:“進來。”
孫楠楠低著腦袋一臉愧色:“安姐,是我欠考慮,我當時見你出去,我應該跟著你的我聽張閑說,您那天去了山上了?”
今天孫楠楠穿著淡紫色的呢絨背心裙,白毛衣,黑褲襪蹬著紅底短靴,幹練中帶著嬌柔,反正我要比我帶著她時要出彩的多。
你在擔心我?”我眯著眼,拍拍一旁的沙發,微笑的示意讓她坐過來。
孫楠楠先是一愣,然後垂著腦袋顛顛的坐在我身邊,攪著手指挺委屈的說:“安姐,我我和張閑分手了,我這次你出事,我嚇得掉了魂兒。
安姐,我沒法兒騙自己我”
我拍拍她的膝蓋,還在審視她的表情。
自從靳家一家人各個影後影帝的輪番兒演繹,我更不輕易相信這些人到底是帶著假麵具還是真麵皮。
包括這個暗示我她是同誌的孫楠楠。
壓下膈應,我把手指撂在她的黑色褲襪上,輕輕的摩擦兩下。
孫楠楠倒沒有躲,咬著下唇,渾身抖啊抖,小路斑比的眼睛望著我,也看得我一片惡寒。
姑且,我信了她是雙兒。
嗬,我不怪你。而且你感情的事兒自己拿主意,不愛張閑就分開,委屈自己可不好。”
嗯。安姐,謝謝你能理解。還有還有這次靳總裁了咱們市場部和財務部兩個人,我也聽張閑說,靳總也建議您裁掉我。
安姐,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可是我真不能沒有現在這份工作,我的家境”
孫楠楠挫敗的望著我:“我也舍不得女王萬歲,我對這裏有感情。”
你去市場部,跟在我身邊也大材小用了。一會兒擬個任命書去找靳總簽字,下午上班去接管市場部,那便提成待遇也比這裏強多了。”
謝謝安姐!謝謝!”
孫楠楠高興的差點跳起來,意識到自己高興過了頭,立刻挺直了胸脯朝我鞠躬:“謝謝安姐,我會好好幹!”
孫楠楠出去後,我對著電腦開始翻找國內設計師的信息和他們的廣告設計作品,幾番比較後我敲定了其中幾個。陸續越好了見麵時間,我看著電腦上的時間也快到了中午12點。
開門時,看到了杵在門外的靳希言。
心一驚,我莫名的心虛。
忙完了?”靳希言扯過我的手,把我冰涼的拳頭包裹在手心:“我帶你吃飯。”
清早他還和我演著濃情蜜意,這會兒我甩手並不明智。
我任由靳希言握著鑽靳電梯,隨著不斷的進人,靳希言一手撐在鏡麵牆上,作出壁咚的姿勢,幫我辟出一方空間。
我撇開臉一臉煩躁的擋開他湊過來的呼吸,他沉下臉,用鼻尖蹭著我的耳朵,輕啄一口:“老婆,你越是抗拒,越是辣,我呢越是忍不住當眾欺負你。你乖點靠著我,秀一把恩愛,平了那些閑言碎語。”
到了八樓電梯一停,許多人又湧了進來,靳希言直接收了胳膊,胸懷把我擠在角落,火燙的胸膛蹭著我的臉一臉放肆的低頭親過來。
我冷眼望過去,伸手放在他私密處一拽,靳希言呲啦一聲扯著嘴,胳膊肘撐著我透露兩側,陰沉沉的看著我。
靳希言,你撩撥誰呢,也就這當鴨蹭人的本事?嗯?”說著我手使勁兒一扭,靳希言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抽,白著臉氣喘籲籲,可礙於他男人的麵子,這從八層到一層,人越擁入越多,直到地下停車場,門開了我撒了手先一步推開靳希言走了出去。
靳希言像是被霜打的茄子,僂著身子,狼狽的跟在我身後。
我站在黑奧迪前抱著膀子,臉上擺著大大的嘲笑。
靳希言這次沒多纏,先一步鑽進車裏,吭哧吭哧的趴在方向牌上喘著。
而我坐進後車廂,扒拉著手機,不管他在後視鏡中陰沉的雙眸。
行,安簡!你行!”吭哧兩句,靳希言朝後一邊打著方向,一邊看我。
見我不甩他,靳希言自討沒趣的轉過去,把怒氣發泄在掛檔上。
我被他晃得惡心,一腳踹在他的椅背上:“靳希言,不會開車就滾下去。”
見我出聲,他立刻乖順了,嘴角掛著得逞的微笑,同時放慢了開車的幅度。
他挑著手指,點著播放器裏的歌,也是我在跳台上唱的那一首。
靳希言沒有看我,而是跟著車裏的女聲合著聲:我以為人在一起,心就會在一起,隻怪我還為你鍾情。
車廂裏是他帶著傷情的聲音,有悔意,有期盼,還有對我不能再用激烈言辭再重申的情感。
我捏著手機,硬是扭過自己的頭,望著已經落下的雨滴。
車窗上一層層剝落的水珠,我伸出手擦了一遍又一遍,冷意染了我的手指,可我眼睛還是糊成一片。
靳希言的車越來越慢,唱著的歌一遍比一遍哽咽,也一遍比一遍聲嘶力竭。
碩大的雨點砸在車窗。
也許靳希言早就忘了,這首歌是在他大一歌手大賽時唱過的,我站在後台,捂著心髒,暢想著他唱給我聽。可獻花的是盧伊,被他環在臂膀裏的還是盧伊。
轟隆隆的雷聲也砸醒了我。
我轉過腦袋時,靳希言已經支著腦袋,大手遮著眼。
後視鏡裏,他依然還是那副帥得驚天動地的模樣,但背脊上扛著的是滄桑和脆弱。
心裏蹦蹦的疼著,心底壓抑的苦楚委屈背叛倦怠交雜在一起。
我們直接跳躍過快樂的相愛,直接進入了相殺的局麵,我們怎麽會走到了這個地步,也怪我們自己。
安簡,再給我一個機會,成嗎我們那麽契合,明明還鍾情,為什麽會到彼此不信任的地步我不會愛,可以學,你不信任我,可以慢慢來。
安簡,你的心別那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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