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沒資格拆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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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安書海這一鬧,我不顧旁人的發泄,把心底的髒亂差都鋪散開,而現在的狀況,無論我外表還是內心都像剝了皮的雞蛋,被靳希言看得精光。

    在靳希言雷達射線一般的目光下,和他極具挑|逗暗示的話中,我扯著浴袍,冷著臉,心裏實則又躁又羞我怕自己又淪陷進去,撇開臉壓低了聲:

    靳希言,嗬,這就是你所謂的給我的空間和尊重?”

    靳希言的手頓時再我胸脯上頓住,他的腦袋埋在我的頸間狠狠一吸,忽的放開我。

    抱歉。”他低沉的應和一聲,手臂撒開。

    我背後一冷,但還是硬挺著背脊:“靳希言,其實最好的距離就是你搬出去。”

    我的生活滿滿的陷阱,l反水,p型血,貪吃蛇病毒這些懸疑劇裏才出現的劇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我身上,而靳希言呢,一身不能對我訴說的秘密,比如他和開豪車的古爺舊部走得近,行為舉止也彰顯出社會習氣。可與我相處時,不要臉皮滿滿深情,就算他是為了挽回我,可人也不能變化得如此巨大

    靳希言站在原地支起帳篷,在我的逐客令下他語氣裏透著委屈和不甘:“拉開距離,你就跑了,老子才不會那麽傻!好,你要空間,我給你空間,你不讓我碰你我絕不碰你,老子和你慢慢耗。”

    打我聽見悶聲的門響,兩條繃直的腿才虛軟下去

    但不久,靳希言就回被這句話打臉,因為,我已經徹底把他剔出腦海,不過這也是後話了。

    靳希言依然給我做了粥,考了土司煎了一個雞蛋。他解開玫紅圍裙掛在門口,手指翻下肘間的襯衫。一手拿起手邊的報紙,坐在我對麵,眼睛若有似無的瞟向我:“今天你要見客戶?”

    我叼著土司,低頭看了眼自己玫瑰紅的套裙,想想今天要到機場接郝洛天,因此也沒多做解釋:“是啊,有業務談。”

    靳希言掃了一眼報紙,不經意的問我:“哪家?”

    我放下筷子,抽出濕巾擦了嘴巴嗬手,從包裏拿出粉餅和口紅:“做姨媽巾的民企,你要跟我去?”圖上杏色的口紅,我拎起包問他:“你萬城的項目還沒回音?黃了?”

    還在接洽。”靳希言低頭折著報紙,而我卻認為這是他的回避。

    我和萬城的小顧總有點交情,要不我電話約約他?”

    靳希言忽地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用不得,那人不靠譜,你和他少接觸,他對你存什麽心思,我不知道?”

    這是怕我跟進他的項目,然後知道實情露餡?

    那祝你洽談順利。”

    我送你去客戶那?”靳希言轉頭對我揚起殷切的微笑,直接岔開了話題。

    你先送我去公司,我有方案要拿。”

    我踩著紅底鞋啪噠啪噠的繞過靳希言,心裏越發堅定要離開女王萬歲,在事業上不再與他相依相存!我突然想起盧伊剛開始用照片威脅我離開靳希言離開女王真是至理名言。

    到頭來,我還是順應了敵人的意願,累了慫了,開始一點點放棄了。

    在公司呆了半小時,我拎著文件夾直接打的去了機場,郝洛天因為飛機延時,本來十一點到的航班拖到了下午一點。這期間靳希言給我打了不少電話問我在哪裏,我胡謅了一個地方以信號不好為由直接掛斷了。

    再見到郝洛天,我著實一驚。

    郝洛天今天的打扮不再騷包的像明星,反而穿著黑色大衣,手裏拿著英國電影裏才能見到的圓禮帽,可怕的是他的發色從原來的栗色變成了黑漆漆,他手裏隻拎著公文包,超像來走訪的政客,不像花花遊龍的郝大夫

    洛洛!”我揮著手喊了一聲,以此確認不遠處那個肅著臉的男人不是郝洛天的雙胞胎兄弟。

    郝洛天猛地抬頭,看到我後,那繃直的嘴一抖一抖,桃花三千的眼立刻水盈盈的:“小安安!”淒淒切切的呼喊,立刻引起機場大廳裏許多人的注意。郝洛天像撒了歡的金毛,翹著蘭花指幾步跑過來,一把把我摁在他的黑色大衣上。

    咳咳,別激動。”隱隱的消毒水味傳了過來,我拍拍他的顫抖的背脊打趣:“告訴安姐,誰欺負你了?還是你又失戀了?”

    郝洛天嗚嗚的:“人家好想你,這是你第一次來接機,我以為自己花了眼,沒想到真是你!”

    長相妖孽,行為乖張,足以引起周圍的人的側目,有些人竊竊私語的說我們倆是網紅或者十八線的明星情侶。

    扭了賴在我身上的郝洛天,我撤離他一尺:“別撒嬌,你要回你哪棟房子?”

    二環。”郝洛天笑得像狐狸:“你那二環的房子不是空著?我住你那有安全感”

    我斜瞅著他:“你一個訂婚的人跑到已婚婦女家住著,你不避諱,我還要避嫌!把你安頓好,你就好好休息,我呢這邊籌備新公司有的忙,你要閑的蛋疼就著手幫我。”

    郝洛天桃花眼尾上的小黑點一抖,那眼尾大張開,一副期待興奮狀:“小安安,要不咱們倆成立個公司?運營一段時間,我就不斷注資,讓咱們的公司衝出天朝,衝出亞洲,衝出”

    衝出銀河係?”我白了他一眼:“你這是給我捐錢?我明確的告訴你,公司獨資,不上市,就我一老板?!明白?

    郝洛天有些失望:“我以為咱們閨蜜情深”

    我的喉嚨卡了一下,我說:“情深不深,和生意真沒什麽關係”

    一是說靳希言表達著情深意切,還是轉頭成立著他的新公司;

    二是說我還沒把感情忘得幹淨,還是聯合郝洛天獨立門戶。

    郝洛天歎口氣,拍了我肩膀一下:“哈哈,後悔了吧,當初讓你跟我走的,你丫還給我一巴掌。不過看你現在這樣兒我還是不爽。”

    接下來的三天我表麵上主持著女王萬歲的工作,私下已經臨時成立了工作室,我敲定了兩個年輕卻沒什麽名氣的設計師,通過遠程交流,他們很快根據我提出的設計理念給我了第一稿草圖。郝洛天那邊幫我跑注冊,也終於在今天下班前幫我把幾個證件都辦齊了。

    我忙的熱火朝天也無暇去關注靳希言的狀態,他依然殷勤,但在那天後也主意了分寸,不再對我耍牛芒也沒有再說一些往事,這反而讓我鬆了口氣。

    回到靳宅已經晚上七點,我和靳希言分別回到自己的房間,飄窗被門外的車燈照亮,我拎開窗簾,看見李蜜急匆匆的跑了過去拉開鐵門。

    讓我驚訝的是,靳家除了在醫院觀察的王桂枝外,靳季明,李鳳甜,靳廣國三個終日不見人影的“長輩”,前後腳的回到了靳宅。

    至於他們聚集在一起是不是毀滅銀河係也和我無關,我繼續窩在床上看著設計方案,又半個小時,靳希言敲門喊我去吃飯。

    打開門,靳希言深情的望著我,而我打著哈欠,避開他的視線回絕:“沒胃口,你們家庭聚會去唄。”

    從樓梯口傳來靳廣國的聲音,還沒等我合上門,靳廣國就對我微笑的招手:“小簡,怎麽還不下來?”

    硬著頭皮我坐在了餐廳,看著一桌子豐盛的菜品,我卻覺得喉嚨更堵。

    這樣的場麵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的聚會,隻是這次的聚會沒了王桂枝和靳淼淼,靳廣國依然慷慨激昂,靳季明和李蜜還是一臉的崇拜,至於靳希言的媽李鳳甜卻陰著一張臉,看著我吭哧吭哧的。

    靳希言在桌下握著我手,直接打斷了靳廣國的話:“爸,媽,小叔,小嬸,我已經和小簡領證快一個月了,婚禮也早該準備。我和小簡工作忙,這事就拜托”

    啪!

    靳母扔了筷子,整張臉都在抽搐:“小言,你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宣布,就是這個事?”

    我扯開靳希言的手,吭哧一笑,一臉鄙夷的望著他,笑他的自作主張,還笑他有個找事兒的媽。

    靳希言看我撒手,一臉不悅,順帶著口氣也衝了起來:“是。而且剛才隻是客套話,我會把婚禮交給s市最好的婚慶禮儀公司,至於媽你願不願來參加,我不強求。”

    李蜜看靳希言不爽,立刻接了腔:“婚禮是好事噠,是該籌備的,現在酒店都不好定的,這事兒你們放心,約克勞倫酒店我有熟人,我問問哦。”

    我一直沉默著,我一根一根掰著靳希言的手指,不看桌麵上的一群牛頭馬麵。靳希言死死的扣著我,表麵卻柔和的和李蜜道謝。

    聽到我們結婚最高興的事靳廣國,他連說幾個好字,說是看我們結婚就放心了。

    夠了!這婚禮我不同意辦!這婚也得離!”

    我對著靳希言眨眨眼,低聲說:“你媽說得對,你不聽我的也得聽你媽的!”

    靳希言沉著臉,我聽見他格吧格吧握著拳頭的聲音,他一直看著李鳳甜的方向,深呼吸幾口氣說:“媽,我說過了不強求你去參加婚禮,但是你也沒資格拆散我和安簡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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