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我給你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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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書海膝蓋擱在地上,兩個警察提著他的胳膊嗬斥他讓他起身。

    我被靳希言扶起來,我似泄了怨氣的皮球,沒了筋骨隻剩皮囊,身上的大衣再厚,也抵不住四麵八方湧來的寒風冷心。

    老婆,我後悔了,安書海該關進牢房一輩子!”

    我耷拉著腦袋,低聲笑了,我心裏那個第一句喊我姐的胖娃娃也不見了。

    嗬,隨你。”就像我已殺死了其中一個仇人,以後安書海這三個字我會拋之腦後,再想起也不會再有波瀾!

    轉身之前,安書海尖叫聲響徹雲端:“姐!”

    靳希言把我攬得更緊:“走吧。”

    警察大哥!我求你們,我就給我姐說一句,就一句!你們想把我拉哪兒拉哪兒!靳姐夫!我讓我和我姐說句話!”

    那聲姐夫讓靳希言頓了腳,他一把抱起我轉過身,我聽見靳希言轟隆的心跳,他替我說了我想說的:“安書海!你沒有資格叫她姐!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了?嗬嗬,沒完!安書海,你媽和你爸就算是死成灰了,我也得把灰喂狗!所以,你最好告訴我安小明躲在哪了!否則你以為蹲號子就能一筆勾銷?”

    安書海好似根本沒聽到靳希言的話,他扯著脖子滿臉水光的望著我:“姐我知道我不配再叫你姐可你聽我說,老鼠藥的事我根本沒印象!誰說是我幹的,我殺了他!”

    嗬嗬,你父母在我十歲時被警察抓了一次,說是你貪玩把老鼠藥扔我碗裏。”

    安書海整個人都癱在那,他搖著腦袋,像大夢初醒似的:“我爹媽不是人,我特麽也是蠢驢啊!”

    看著安書海的表情,我也恍然明白了當初下藥的也許真不是三歲的他,而是我繼母,事情敗落為了逃避責任栽贓給不經事的兒子可那又如何?安書海是他們的寶貝兒子,也是我矛盾著卻付出親情的小弟,所以年少時被安書海侮辱,比那對夫妻的毒打還來得傷心。

    姐安不盧簡,你不知道我同學多羨慕你是我姐!我記得你對我原來有多好,後來又對我多愛答不理。我我記得我怎麽調皮搗蛋,哪怕你對我發火都行,直到我挑著你的褲子滿處跑,你就再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姐,我那時隻有七歲,我的惡作劇我對不起,我父母對你不那麽好我不知道保護你,反而在他們一次又一次說你是白眼狼,把我得不到的關注變成了怨恨

    可我不知道他們拿你當畜生!而我也是畜生。這次姐夫做得對,無論今天的結果是什麽,我都接受對不起!”

    至於我爸他在去年年底他就失蹤了!他留下一屁股債!

    我媽被討債的嚇瘋了,衝去馬路沒了命!我辦完了後事打聽了好多人才找到你的公司

    我在你們公司樓下守了好久,確定你不僅在這裏上班還開了公司可你不見我不認我讓保安把我轟出去我腦子裏都是怨恨,我信了我媽的話你為了錢去賣淫,而我在小鎮裏成也成了笑話。

    這些烏七八糟的想法把我弄得昏頭轉向,我又想著要報複你,像個小孩子一樣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所以我灌了辣椒水。當我看到你光鮮亮麗的站在我麵前一臉的鄙夷的瞅著我,說你根本沒有弟弟。

    姐對不起,我衝你潑辣椒水,而我也意識到你對我的不是無視而是比冷淡更多更多的仇恨。現在我明白了,全明白了,你該恨,我肚子裏的腎嗚嗚姐,對不起,如果我還有機會出來,我哪兒也不去,我給你當牛做馬,給你賠罪!”

    安書海的話已經飄遠,那輛壓著他的警車也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撫著小腹一直延展到側腰的部位,那裏還叫囂著疼,心裏還叫嚷著屈。

    靳希言替我擦著眼淚,指頭撬開了我的唇,硬是把大拇指塞了進來:“老婆。想哭就哭,想咬就咬,乖,別憋著。”

    靳希言眼角的血絲凸顯,他紅著眼眶,嘴角一抖一抖的彎著:“乖老公在”

    嗚嗚你們為什麽要欺負我。一個兩個欺負我,欺負我還有理由,那些理由都怪我嗚嗚”我一拳一拳他捶打靳希言的胸膛,他跟著一顫一顫,在我耳邊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

    詐騙罪是公安機關提起公訴,靳希言代表公司出庭作證,它不比民事訴訟,隻要法院裁定,原告是不能采取撤訴的,也可見靳希言想弄安書海的決心有多大。

    在那天揍完安書海後,靳希言披著“我是你姐競爭對手”的皮接近安書海,說是要培養他,讓他成為靳希言的左膀右臂,以此來打壓我。

    安書海信了,再加上身無分文,安書海快樂的接受了靳希言給他的橄欖枝。

    安書海去了女王萬歲的生產車間上了班,卻沒有簽訂臨時用工合同,在安書海雞湯碌碌的送了四天的展架材料後,他終於憋不住求靳希言給他預發一些工資。

    靳希言答應了,不過要安書海順便替他把一份材料送到客戶手上。

    這份材料就是案子裏所謂的“價值八萬元的設計草圖”,可是在送貨的路上,安書海又遇到上次揍他的一群人,那群人推搡著推搡著,那份文件也就不見了。

    沒過十分鍾,安書海銀行卡裏多了兩萬塊。這兩萬塊就是所謂的“對手公司”發來的銀行流水,這一點對靳希言來說也不是難事。而高中剛畢業的安書海哪裏懂得去銀行核實錢財來源,他以為這錢是“盟友”靳希言為了拉攏他給他的預發工資。

    至於那份靳希言給他,他卻弄丟的材料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從自動取款機取出兩千胡吃海喝一頓,可沒想第二天他就被警察扣住。

    之後一切都像開了掛,又過了幾天,他已經被公安機關提起公訴

    這些是靳希言在開庭前告訴我的。

    現在我坐在旁聽席正對著前方的庭長,安書海穿著橘黃色馬甲耷拉著腦袋,對公訴人提起的各項罪證供認不諱,沒有半句反駁,到了最後的自辯環節,安書海終於抬起腦袋,對著法官說:“我不要求寬大處理,我都認。我不需要自辯”

    靳希言在上麵轉頭望向我,我怔怔的看著他,又看向橘黃色馬甲的安書海,閉上眼,再睜開,我對著靳希言搖一搖頭。

    靳希言深深的望著我一眼,眉頭微微蹙起,顯然不苟同我的做法,不過他還是張了口:“庭長,在他詐騙金額方麵,我有新的證據提供”

    我疲憊的揉著腦袋,起身,一步一步挪出了門。

    扶著膝蓋坐在昏暗的回廊中,大約又過了一個鍾頭,審判庭的門被靳希言推開。

    結束了?”我張張嘴,有些有氣無力。

    嗯。我已經盡力了,至於法院怎麽判,我也沒辦法。”靳希言坐在我身邊,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幽幽的探口氣:“老婆,這件事,你心太軟了,說真的,我羨慕安書海”

    嗬,我不需要他贖罪,我也不需要他惦記我。這也算我還了安家那不算養育的恩。”

    在開庭前,我對靳希言說,我不需要你幫我複仇,公訴提起不能撤訴,那就盡量想辦法回旋,不要重判。

    靳希言的陰狠,我算見識到了,雖然他的出發點是為我解氣,可為了解氣而背上栽贓嫁禍作偽證的罪名,也真的不值。

    一次,在剛才,靳希言重新提交了一份設計方案的估值報告,硬是把八萬降到了兩萬八。

    這個書目在三萬以下,量刑也當在三年以下或拘禁

    聽到靳希言的話,我繃著的大腦皮層頓時陷入綿軟狀態,我像是一把鬆了開關的電燈,眨巴著眼睛就沉入了疲憊是睡意中。

    醒來後,我發現我坐在浴室裏,靳希言用毛巾輕輕替我擦拭著背脊。

    怎麽不喊我?”我坐在浴缸裏,扯過靳希言手中的毛巾遮住了圓潤:“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不要。”靳希言把俊臉湊過來,鼻尖蹭著我的鼻頭,帶著沙啞:“老婆,我要獎勵。”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而靳希言是半天沒有冷言冷語,他就繼續賣!春!

    我把濕毛巾啪嗒蓋在他的臉上,不再遮掩忽得站起身。

    水珠急速劃下,靳希言扔了臉上的毛巾,喉嚨急速滾動,愣愣的看著我的果體,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捂著鼻子,仰著頭一臉癡漢的望著我,半晌他說:“老婆你全身都濕了都濕了”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跨出了浴池,隨手扯著一旁的浴袍把自己裹起來。

    靳希言像隻歡脫的獵犬向我撲過來,那精壯的身軀隔著浴袍透著火燙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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