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不如相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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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冰的下頜緊了緊,眼底越發堅定的瞧著依在門口挑著眼角鄙視我的男人:“安簡,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我的好心情瞬間被突然出現在我病房門前的靳希言打亂。我閉上眼,再次把被子蓋在頭上,不想讓靳希言浪費一秒,浪費我的口水。
靳希言冷笑的坐在我的床邊,手掌隔著被子捋著我的脊椎,我渾身冒著冷氣,迅速向著一旁移開。
陸警官,勸你在上安簡前磨好你的搶,我怕你一上套就被她夾得吐子彈!”
說著他極具侮辱的在我的臀瓣上捏了一把,我不知道陸冰是什麽表情,隻覺得握著我的手的大手緊了又緊。
靳希言,這就是你對安簡的愛?羞辱一個女人是一個大老爺們兒該做的?!”陸冰已經嘩啦站起身,不過牽著我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羞辱?”靳希言一把掀開我頭頂的被子,我的頭顱兩側一震,頭頂傳來他邪笑:“哈!安簡,我曾問你愛不愛我,現在回饋給老子的,足證明你有多恨我。哈,曾經女王萬歲是我的驕傲,因為它足以紀錄我和你的點滴,你卻特麽的轉贈給靳廣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套牢靳廣國用了多大的力氣!嗬嗬嗬,你讓真正的大魚跑了!老子特麽的忍了九年,全特麽付諸流水!
你愛我或者不愛我,都特麽不重要了,因為你根本不給老子時間,你丫打定主意想撇下我!你想過新生活?哈哈,去你媽的!不可能!嗬嗬如果傷害你讓你能把我牢記,那我就讓你恨急了我,讓你沒有能力和自信去接受其他男人,我不介意你更恨我,恨到咬牙切齒剝皮抽筋。”
轟隆一聲,陸冰撒開了我的手,一道風聲從我的耳邊劃過,之後是沉重的倒地聲。
姓靳的!你愛恨誰恨誰!少特麽侮辱小簡!今天我陸冰話撂在這了,不管你們離婚與否,隻要小簡願意,我都會帶她走!”
哈!陸廳長!別天真了,你以為你碰了那個案子,你還能抽身!”
他們分別站在我床邊左右兩側,兩個男人眼裏的火石電光讓我一陣又一陣心悸,整個房間彌漫著讓我窒息的低氣壓,更讓我不安的是這兩個男人之間讓我捉不到頭緒的對話。
熟悉的昏眩感再次襲來,我咬著舌尖逼退了眼角漫出的黑色雪花,最終我把目光放置在陸冰臉上,我說:“陸廳長?案子?”
陸冰臉上的肌肉抖動兩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靳希言,而靳希言嗬嗬笑了兩聲,他冰冷的手指捏著我的下巴,我被迫轉向這個滿眼寒霜的男人。
老婆,你丫不能乖點?你就不能老實點?你真忍心陸廳長背負男小三的罵名,沒了前程,放棄他的刑偵事業,跟你遠走高飛?嗬嗬,安簡,你讓他去做保安還是去做健身教練?”
靳希言的諷刺挖苦都不及那“男小三”三個字來得震撼,我笑了,對著靳希言頹廢卻滿陰霾的臉笑了:“靳希言,無論我和陸冰會不會修成正果那是我們的事,當你收到離婚起訴書時,就已進入兩年的倒計時。
你想耗著隨你,而陸冰會不會抗住壓力等我兩年那是他的選擇。
所以準前夫,你有那個時間還是好好想想怎麽向申請破產。”
前夫兩個字刺痛了靳希言,他胸膛上下起伏著,額前的碎發遮擋著他黑沉沉的眼珠,而我轉向陸冰:“替我謝謝媽,飯菜很好吃,我要休息了。你替我操心也不能耽誤工作,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陸冰靠近我,把我的腦袋靠在他的腰側,他像把雛鳥至於麾下的老鷹,輕輕拍著我的後腦勺說:“別多想,我辦案子有我私人原因,但不及你的重要。我是男人,路怎麽走,我自己清楚。所以什麽事都能扛得住,所以不要對莫須有的事內疚。”
我和陸冰相依的動作引來靳希言的一聲冰冷的嘲笑:“準前夫?嗬嗬,沒錯,我還有兩年的時間才能把準字去掉。陸廳長真是好樣的,殺父之仇都能不報你也真是風流!”
陸冰環著我肩膀的手一抖,而我我的背脊再次爬滿了讓我發麻的冷,我隱隱覺得這兩個人有共同的秘密。
狠狠的閉上眼,我阻止自己再推測,我不想再陷入這些心機心計心悸的計謀中。
我真累了,做完小產手術,我還沒合眼。陸大哥,幫我把蒼蠅哄走行嗎?”
陸冰緩緩的鬆開我,把我推進被窩裏又給我蓋好了被子,又拍拍我的腦瓜,我還能聽見他暖暖的安慰:“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
靳希言則坐在一側,雷打不動:“不送。”
靳希言,我們出去說,小簡需要休息。”
老子和你沒什麽好聊的。”靳希言的手在碰觸我的臉時被我一把打開,他眼裏閃過愜意,我頓時明白他是故意激起我的反應。
背過身,我閉眼閉嘴,不理會被逼無賴以為是一種明智。
小簡,難道你讓陸廳長抱著你小解?!”
陸冰漲紅了臉咣當又坐回原位,瞪著虎目,拳頭格吧格吧的響著:“靳希言,你丫是不是男人!”
無恥!”我呲牙對著靳希言低吼。
那又如何?”靳希言一把抓住我的手,強勢的用下巴上紮人的胡渣刺我的手背:“安簡,咱們慢慢磨,老子能把你磨成水”
帶著暗示嘲諷讓我渾身顫栗,我低眉望著他,放柔了語氣:“靳希言,你真幼稚,真無能。公司敗了,資不抵債。你爸坐牢,你媽精神病,你的小妹虐待孩子,老婆跑了,情人給你生了白血病的兒子。
此以後你就是一無是處的渣,嗬嗬,現在恐怕那個給你生孩子的盧伊也不要你。
你以為你還有什麽籌碼來要挾我的人生?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靳希言。現在,你在我眼裏是一個可以行走的垃圾,對垃圾,除了惡心而已,又提什麽恨,或者愛?”
我冷淡的蔑視最終觸動了靳希言那天生的自尊心,他鬆開抓住我的手,撐著床邊悠悠蕩蕩站起來,他挺起背脊撇著嘴角,回報我同樣的冷凝:“惡心我?嗬嗬,惡心,你還懷我的孩子!?”
一句話猶如驚雷炸在我的耳邊,讓我不禁心慌我假流產的事已被靳希言知道!我咬著舌尖,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謝謝你?小垃圾也被清除出去?”
隨著我的話音,我的床頭被靳希言踹了一腳,在一旁的陸冰直接暴怒,直接繞過來對著靳希言就是一拳。
靳希言!你找打!”
耳邊是心驚肉跳的頓挫聲,一拳一拳,吭哧吭哧的聲音讓我如坐針氈。
在落下的第八個拳頭後,噗嗤一聲,我一震。
靳希言噴出一口鮮血,那雙盯著我的黑眸逐漸暗淡下去。
不由的的心口也跟著頓挫生疼,我要緊牙關,硬生生的把舌尖的鹹腥吞進喉嚨。
壓著靳希言收起了拳頭。
他提著靳希言的領口嗬斥:“你聽不懂安簡說得話?!你特麽非要自找難堪?!”
一直沒還手的靳希言突然一拳頭打歪陸冰的臉,他坐在地上,用袖子不斷擦著嘴角溢出的血汙,咯吱咯吱的笑聲像寒風老樹上的昏鴉,笑夠了他扶著牆站起來:“安簡,我是外表光鮮的垃圾,我一無所有,所以更不會放開你。嗬嗬嗬,你待我如垃圾,沒關係,我是垃圾也得惡心你一輩子!”
靳希言的話像一碗中藥連枝帶葉的潑灑在我的心口,他的笑聲他的無賴,席卷著我每一條神經,此刻我隻期待郝洛天可以一個電話告訴可以催眠了,我不能再對著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猶豫。
安簡,你怎麽了?”陸冰扶著臉衝了過來,那惡心的黑暗再次襲擊我,我抬手指著門大聲說:“都出去,我求你們都特麽出去。”
陸冰瞪了一眼靳希言,先一步轉身,而靳希言輕笑一聲,也轉身離開。
門還沒合上,我一身冷汗的沉入黑暗。
對麵斜放的桌台坐著三個人,一辯是麵目溫雅眼角上挑的靳希言,他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帶著紅底斜線的領帶,他站在桌後挑著嘴角挑釁的看著我。
而那時我看著主席台上熠熠生輝的大男孩,那個男孩眉目俊朗,白皙溫良,漂亮的舞台燈光在他的頭頂照耀出光壞,等我想起身辯論時,眼前的景象又變成他站在校長身邊,上挑著眼角拿著水晶獎杯衝我炫耀,他說:
我茫然的站在原處,看著眼前年輕的靳希言越來越模糊。
一直大手卡住我的喉嚨,靳希言昏暗頹廢的臉突然出現,他貼著我的額頭,像隻毒蛇盯著我:
啊!
我猛的張開眼,卻真的看見有人卡著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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