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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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神曆199601年秋,涼州邊境,肅殺的的秋風卷起紛紛揚揚的黃沙。在模糊的視線中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黃沙漸消,一隊馬車映入眼中,大部分馬車都被獸皮之類的遮擋的嚴嚴實實,但從馬車的軌跡和汗流浹背的馬匹來看,車上的分量一定不輕。在車隊的前麵豎著倆麵黑色大旗,旗上鏽著四個金色大字:成武鏢局。百餘位武者身負wǔ qì騎著馬不斷的在車隊中巡查,在交接時沉默不語,隻靠一個眼神或一個動作便知道對方的意思,察覺無事就擦身而過,一看就知道這群武者是配合默契的精銳之師。
當一位騎著兩級的三米高的角犀的中年大漢緩緩經過一輛馬車時,突然有人從馬車中掀起擋風的簾子,一名長相清麗的女子從車中探出身子,朱唇輕啟,對大漢問道:“陳叔,不知還有多少的路才能到霜州境內?”“楚蘭xiǎo jiě放心,隻要再往北走百裏就到了。”大漢豪爽的說道。“從津州進入涼州後,雖然一路上平安無事,但不知為何我心裏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楚蘭秀眉微皺,憂心忡忡的說道。“楚蘭xiǎo jiě說的也是,雖然一路上打發了一些沒長眼的毛賊,但是涼州三寇:太行山匪,黑風寨,聽風馬知道這麽一大趟鏢卻沒有動靜,著實不得不讓人在意。”大漢沉思著說道。“或許是聽到你的大名才不敢來了,誰讓陳叔是通過地劫的裂地級強者呢。”楚蘭掩嘴笑道。
“你這小丫頭就別笑話我了,涼州三寇哪家沒有裂地級強者,特別是太行山中傳聞有崩雲級的存在,那大概是這輩子我都達不到的境界了。”大漢搖搖頭,略顯苦澀的笑了笑。“崩雲級強者呢,傳聞中可以飛天遁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楚蘭悠悠的說道,神色顯得頗為向往。“好了,我要繼續去巡查了。”大漢搖搖頭,笑著走開了。楚蘭目送大漢離開後,便回到了車中“希望這次能夠平安無事。”楚蘭在心中暗暗祈禱。“大xiǎo jiě不必擔心,有我在一定可以將貨運到霜州的。”車中的一名老婦模樣的人見楚蘭這幅樣子便出口安慰道。“謝謝您了,秋姥。”楚蘭感激的說道。
車隊默默的向北又走了五十裏左右,大漢準備讓車隊休息一下,然後一口氣直接到達霜州,一聲令下後,除了一些人警戒外,剩下的人都下馬休息和喂馬,就連馬車上的楚蘭都抓緊機會下車huó dòng身體。她身邊的老婦卻待在了馬車上。突然前方十裏處一顆綠色的光團衝宵而起,並伴隨一聲厲嘯,大漢臉色大變,大喝道:“所有人快拿好wǔ qì,準備戰鬥。”
無論正準備休息的人和正在喂養馬匹的都迅速放下手中的事物,拿起來wǔ qì,騎上戰馬,圍繞著車輛形成一個圓圈,楚蘭麵露急切之色的跑到大漢身邊,卻見大漢騎在角犀背上,麵露凝重之色盯著前方,在他身邊有三名武者,一人持棍,另外兩人背著大刀,背刀的兩rén miàn容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當大漢看到一臉焦急的楚蘭時,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楚xiǎo jiě,快到車上躲避一下,可能要打一場硬仗了。”“陳叔,發生何事了,為何要如此如臨大敵?”楚蘭略帶點疑惑的說道。“楚xiǎo jiě應當知道涼州三大寇:太行山匪,黑風寨,聽風馬。其中太行山匪隻要我們這些鏢局每年上交一些保護費就不會來搶劫,雖然太行山匪在去霜州的必經之路太行山上,但是卻很少聽聞有人被太行山匪所搶,所以太行山匪的惡名沒有多少。而聽風馬則是流寇,沒有固定的住處,他們號稱聽風而行,縱馬天下,一旦被聽風馬見到的車隊,必須繳納所以的商品的一半才放過,如果不給的話,就會和你殺到你給為止,他們的惡名大部分是這樣來的,如果是這兩者的話,還有一定的回轉的餘地,但來的是黑風寨的話,哎”大漢緩緩的說道,麵帶一絲憂慮。“那該如何是好?”楚蘭焦急的問道,“先看看來的是哪個再說,要不楚xiǎo jiě先到馬車中暫避一下。”大漢突然看著楚蘭說道。“不必了,我就在這裏看著。”楚蘭沉思之後便拒絕了。大漢見楚蘭拒絕後就不在說什麽,而是雙眉緊鎖,凝視前方。
片刻後,雙眼可以見到滾滾黃沙鋪麵而來,在黃沙中若隱若現的是一群騎著駿馬的身影,當馬群距離車隊伊利的距離時,大漢舉起左手做了一個手勢,於是圍繞著車隊的騎士在大漢身後列成整齊的隊伍,當看到車隊已經做好了完整的準備時,馬賊停下了腳步,煞氣迎麵而來。見到馬賊停下來了,於是車隊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是大漢卻抽了一口冷氣。
原因他見到了在馬匪前麵的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馬賊中都坐在馬上,而那個男人騎在一匹兩米高的巨狼上,上身**,下身穿著皮褲,肌肉大塊大塊的隆起,披頭散發,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著金屬般的光芒,右手持著兩米五的大斧通體黝黑,鮮血不斷的從斧刃滴下,左手拎著三顆頭顱,頭顱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臉上的神情透露著一絲驚恐,鮮血從斷頭處落下,在狼腳處匯聚。
裂地級強者——“胡狼”,大漢抽了口冷氣。大漢突然扭頭對身後的三人吩咐道:“接下來我們會有一場血戰,我會拖住對方的裂地級強者,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是,徒兒知道了。”三人齊聲答道。
接著大漢有對楚蘭說道:“楚xiǎo jiě,還請你去請一下秋姥。”“不用了,老身來了。”卻有人應到,不是秋姥又是何人。“不知秋姥知不知道這幫人的來路?”大漢沉聲道,“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是黑風寨吧!”秋姥凝重的道。“那怎麽辦?這些貨是振興我楚家的最後的資本了。”在旁邊聽的楚蘭急了。“楚xiǎo jiě放心,既然我成武鏢局接了這次鏢,就一定會完成。”大漢堅決的道。“那就多謝了。”楚蘭感激的說道。
突然,“胡狼”獨自一人騎著狼向車隊走來,見到這一幕,車隊引起了一發騷動,大漢見此,“安靜一點,做好戰鬥準備。”大漢嗬斥道。“我去和他交涉。”大漢說完後駕著角犀就孤身向“胡狼”走去。
當“胡狼”和大漢相距百米時,雙方就都停下了坐騎,“我是成武鏢局的當家——陳林,路經此地,不知黑風寨的大當家阻住我等的去路有何貴幹?”陳林抱拳,客氣的問道,“胡狼”卻不答話直接將手中頭顱扔向陳林,頭顱劃過一條弧線,掉在了角犀的旁邊,陳林仔細一看卻發現正是自己派出去的在前方探路的斥候,想必剛才的警戒xìn hào就是他們所發,卻惹惱了“胡狼”,做了斧下亡魂。
“大當家這是什麽意思,請恕在下不明白。”陳林的臉色十分陰沉的說道。“陳當家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走了這麽多趟鏢,你應該知道老子的規矩:隻有兩條路給你走,一條是把貨留下,然後你們人給我走,要麽你們人和貨都給我留下。”“胡狼”聽了陳林的話後卻張狂的說道。“項鋒,你別欺人太甚,大家都是裂地級的存在,給我個麵子難道就不行嗎?”陳林惱羞成怒的大喝道。“你的麵子值幾個錢?據我所知這批貨可是價值八百萬金幣,你壓這趟鏢的錢就是一百萬金幣,告訴老子你 的麵子值八百萬嗎?嗯?”項鋒不屑的說道。“難道你想和我分個生死嗎?”陳林盯著項鋒氣勢洶洶說道。
“來來來,難道我怕你不成。”項鋒把斧頭一揮,咧嘴笑道。陳林氣勢一滯,然後冷靜的說道:“貨不是我的,我必須和貨主好好的商量一下。”“去吧,希望你可以帶來我喜歡聽的dá àn。”項鋒不耐煩的朝陳林揮揮手。然後調轉狼頭,朝盜匪走去。陳林看著項鋒的背影,一直抓著放在角犀身側長槍的右手不禁緊了緊,卻又鬆開,陳林搖搖頭,歎息一聲後也掉頭朝車隊走去。
當項鋒回到盜匪中後,身穿雜七雜八的衣服的匪徒隻是看了看他一眼,就接著盯著車隊,露出狼一般的眼神,凶殘而且冷漠。這時項鋒對一個麵容陰沉身穿文士袍的四十歲男子吩咐道:“他們肯定不會放棄這趟鏢,內應說車隊裏還有一名裂地級,一會就看你的了。”“大哥放心,這次一定會成功的。”男子用嘶啞的聲音低沉的說道。
楚蘭見到麵容陰沉的陳林歸來,心立刻涼了半截,當陳林對楚蘭搖了搖頭時,她的心卻平靜了下來,再壞也不過如此,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有兩名裂地級強者,就算盜匪那邊有三百名人級武者,然而車隊隻有一百名人級武者,勝算依舊有六成。
那就戰吧,楚蘭下了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