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奇怪的失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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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家門口站著兩名獄卒,看到阿誠師傅過來,趕緊打招呼:“你們可算來了,這祭司在家裏亂翻,我們又不能進去,等會竊賊留下的痕跡就全給弄沒了。”



    阿誠師傅抱了抱拳:“二位辛苦了,我跟且辛這就進去看看。”



    獄卒看了看後麵的且辛,疑惑的問道:“這位少年也是你們長老院的?怎麽沒見過?”



    “哦,我們新來的護院。等會要是有所發現,再來跟二位商議。”阿誠師傅說完,帶著且辛走了進去。



    “祭司,長老命我二人過來看看有什麽可以做的,你要不說一下大概的情況?”



    “勞煩你們過來。今早起來,發現房間裏亂七八糟的,肯定是晚上有人進來翻過,我就趕緊讓人通知長老,偏偏今天有慶功會,長老來不了,我等不及,就讓家丁整理了一下,清點清點丟掉的東西。”



    阿誠看了看屋內,所有的東西都整齊擺放著,看來獄卒所說不假,這竊賊留下的痕跡都被家丁給清理沒了。“那麽知道丟了些什麽貴重物件嗎?”



    祭司緩緩地說:“經過仔細清點,並沒有丟失什麽值錢的東西,就是一些瓦罐香爐之類,我特地列了個清單,你們看看。”



    阿誠拿過清單,看了一遍,遞給且辛。



    “這門窗可有破壞的痕跡?若是竊賊晚上偷偷進來,應該是從門窗進來才對。”



    祭司說:“我們也仔細查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麽痕跡啊,門窗都還好好的。”



    阿誠師傅不放心,對且辛說:“我們分頭看一下所有的門窗,門栓窗扣一個都不能落下,好好的檢查檢查。”



    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二人並沒有任何發現。阿誠問祭司:“這院子有沒有什麽特別入口,比如地窖、狗洞什麽的?”



    “沒有,”祭司搖搖頭說:“你看我這院子也不大,住了十來年了,要是有這些,我肯定會知道的。”



    阿誠想了一想,說道:“門窗什麽的並沒有破壞,有沒有其他入口,莫非竊賊是從屋頂下來的?”說完他朝屋頂望了望。



    祭司不以為然,說道:“屋頂也沒有什麽破壞啊。”



    “哦?你派人上去看過?”



    “那倒沒有,不過……”



    阿誠沒有說什麽,後退幾步看了看屋頂,猛地喝了一聲,竟然高高躍起,雙手穩穩抓住橫梁。屋頂受到震動,掉下不少灰塵。祭司和且辛趕緊揮了揮衣袖,把灰塵驅散。



    過了一會,上麵傳來阿誠的聲音:“這房梁之上,灰塵很多,從這裏經過,必然會留下痕跡,果不其然,賊人就是從屋頂下來的。”



    阿誠話音剛落,猛地跳了下來,又是揚起一片灰塵,地上二人躲閃不及,趕緊又揮了揮衣袖。    待灰塵散開,祭司問道:“難道竊賊是拆了我家房頂瓦片,偷偷進來的?”



    阿誠說:“應該是的。”



    “可是不對啊,像你這樣跳下來動靜這麽大,晚上不會聽不到啊。我一把年紀了,睡覺不沉,而且家裏還有家丁。”



    “這個……”阿誠略顯尷尬:“有兩個可能,一是竊賊用繩子爬下來的,二是竊賊輕身功夫甚好。我不明白的是,竊賊這麽大費周章,到底是為了偷什麽呢?”



    “我想到了,”且辛進來之後基本沒說話,這時候忽然開口了:“要是竊賊從房頂上進出,那他肯定不能拿太大的東西,你看清單裏的這些東西,都挺小的,除了這個香爐。也就是說,香爐是他一定要帶的,其他的小東西也許就是順手拿走,為了掩人耳目。”



    阿誠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說:“不錯,你這想法還是挺有道理的。祭司,這香爐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也沒什麽特別之處啊,”祭司又搖搖頭,“也就是我平時祭司用的香爐,燒紙點香什麽的。之前我師傅給我的時候,說是百年前元祖親手製作,不過跟其他香爐並沒有什麽不同,也就是圖案有些特別。”



    “什麽樣的圖案?”



    祭司想了想,說道:“香爐四麵分別刻著水、火、箭、獸四個圖案,按照古書上所寫,應該是對應元祖傳下來的禦魂術四個門類,禦水術、禦火術、羽箭術、禦獸術。但是這就是圖案而已,沒有任何實際作用。” 



    阿誠聽完,心想這一下子也理不出頭緒,還是跟長老稟報一下的好。



    “祭司,知道了失竊的東西,也算是有所收獲,暫時也隻能這樣了,我等要回去向稟報一聲,先告辭了。”



    二人與祭司道別完畢,趕回長老院。



    回來的路上,阿誠見且辛沉默不語,問道:“且辛,你平時話不是挺多的嗎?今天怎麽悶悶的?”



    且辛看了看阿誠,說道:“我還在想長老的事情,今天長老為了我跟君上吵架了,本來也沒多大事,沒想到鬧這麽大。”



    “長老和君上吵架?”阿誠有些好奇。



    且辛就把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遍,阿誠一聲長歎,對且辛說:“這事情也不能怪你,君上跟長老肯定不會是為了這點事情就吵架,他二人多年至交,應該還是有些其他的事情。前幾日聽說君上跟長老提親,長老沒有答應,可能跟這個也有關係。”



    “阿誠師傅,你要不跟我說說長老和君上以前的事情?”



    阿誠搖了搖頭,說道:“這有什麽好說的?族裏人都知道啊。”



    且辛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說道:“我師傅也說我族裏事情什麽都不知道,你就跟我說說嘛。”



    阿誠拗不過他,“簡單點說吧,最早且長老、君上、公孫亭長三個人雖然年紀相差不小,可是跟兄弟一樣,出生入死,之後各族長老推舉且長老當君上,可是且長老考慮到君上年歲較長,二來他也不想離開且氏,所以就推舉現在的君上擔任,他自己留在且氏,後來當上了長老。”



    且辛連連點頭,可是又有些不明所以,問道:“如果這樣,長老和君上關係應該很好才對啊,今天為什麽會吵成這樣?要是這樣說,還真是要怪我了。”



    “你別想太多了,長老和君上都是有大智慧的人,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且辛說道:“希望這樣,不然我得多內疚啊,當護院沒做什麽事,還讓長老和君上反目了。”



    二人邊走邊聊,沒多久就回到長老院,把事情經過都跟長老說了一遍。長老未置可否,隻是揮揮手,示意二人回去休息。



    且辛剛走到門口,長老又喊道:“且辛,你等一下,我剛才安排家丁給你準備了些吃用,拿回去吧。給你記功這事我沒幫上忙,慚愧呀。”



    且辛趕緊說道:“長老,這個真的沒事,你跟君上不要為了我的事情吵架了,立功不立功的沒什麽關係。”



    “我們吵架不是因為你的事情,還有,以後這事不要到處說,我怕族裏人心不穩。你東西拿了回去吧,家裏還有老娘需要你贍養。”



    且辛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道謝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