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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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這種氛圍種悄悄過去。

    韓邏將軍工作兢兢業業,成果斐然,四萬士卒的招募工作提前三天完成。

    周倉將軍也把一萬二千士卒訓得比較成樣子,雖不能說精兵,但也算強兵了。而且由於逢紀的努力,這一萬二千士卒得到各宗族的支持,手裏終於有把鋼刀,身上也披上甲胄。

    而經過不懈“三顧”之禮,陳儀將軍招攬文醜、顏良的工作也到最後關頭,陳儀經常把二位武將請到自己府上喝酒,一天喝大,過三天喝小,日日笙歌,夜夜無醉不眠。

    終於…

    “陳將軍、陳兄弟,俺喝不了,你不要勸酒了。”文醜大著舌頭,亂舞著手裏的酒杯。文醜身長八尺,其壯如熊,確實象熊,虎背熊腰,麵黑如鍋底,一把短粗胡須更顯其彪悍。

    “文兄弟,來,來喝了這杯酒,再舞劍,不喝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還怕喝酒?嗬嗬…不喝酒的是娘們!”陳儀扭住文醜脖子就要灌酒。

    “兄弟,你喝吧,平時沒得喝時候,不是吵吵的找酒喝?”顏良實在看不下去文醜那熊樣,也大條舌頭勸。顏良身長九尺,其臉色黑中透青,又其身狀如狼,被文醜戲稱為青狼,而顏良則稱文醜為黑熊。

    顏良二十五,文醜二十四,二人弟兄相稱,卻非親兄弟。

    “你想怎麽著…,找打不成?俺喝了三壇了,你又喝了多少?誰說俺是娘們,俺喝!”文醜把酒杯往嘴裏一潑,就下去了,接下來便彎彎斜斜著軟在座上,不久打鼾聲傳了出來。

    “哈哈,陳兄弟,你看這頭熊力氣雖然比俺大,可酒量卻不行,哈哈…”顏良沒笑完,身體一彎,伏在案幾上也打鼾了。

    “嘿嘿…,就這麽倒了,偶還沒盡興。”陳儀拿起文醜的酒杯開了壇酒,倒了些,仰頭一飲,“什麽味道,這麽難喝。”

    這難道陳儀將軍第一次喝酒?

    不是,當然不是,這是加料酒,不然怎麽能夠把二個酒桶給弄倒?

    第二天,文醜先醒過來,發覺床上有古怪,怎麽都沒空地,稍微轉頭一看,原來陳儀,顏良跟自己睡一張床上了。

    而且陳儀還在做夢,看他流著口水的樣子就知道做的是美夢,聽他胡話連篇,說什麽醜啊,那是指自己吧;又說顏,那是顏良吧,又說文、顏非凡,自己能得二員虎將,必能創出一番驚天動地事業。

    文醜越聽越覺得陳儀非一般黃巾能比擬,越發不敢亂動,又轉過看到顏良也醒了,而陳儀此刻還在胡言亂語,說帶文醜、顏良兩人成就萬世之功,令後世仰止。

    聽到此處,顏良偷偷使個眼色給文醜,二人悄悄從床上摸了出去。

    而陳儀則偷偷的睜開半隻眼睛,瞄向文醜,顏良,看他們偷偷摸摸商量著,最後二人摸出房門,無聲的關上房門,二人並沒有回自己房,而是分站在門口的兩旁。

    陳儀知事已成,萬分高興的閉上眼睛真的睡覺去了。

    晌午,陳儀從床上爬來,看著外麵站著二員大將,心道,新的一天開始了。

    開門透了口氣,裝作突然看到文醜,顏良二將,“二位兄弟怎麽幫我看起門來了?”

    “陳將軍,我倆都知道了,你是要幹一番事業的人,我兄弟兩人沒有大的本事,就是力氣大些,假如將軍有用的著地方…文醜願效犬馬之勞!”文醜性急噪,開口直奔主題,說著他躬身就半跪了下去。旁邊的顏良雖然沒說什麽,但其熱切的目光與文醜的話語一般無二。

    “哎喲,能得二位兄弟相助,我陳儀定能闖出一番大的事業,隻不過委屈二位兄弟啊。”不論此刻陳儀將軍是虛情假意,還是為得到兩將的襄助而高興,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起兩人,笑道:“此乃天助我也,有兩位兄弟相助,我必能克定河北,以征天下!”

    聽得陳儀的豪言壯誌,文醜、顏良兩人皆大喜,相顧大笑之際,逢紀實時而出,看著無旁人在此,對陳儀恭賀作揖道:“恭喜主公,得二虎將。”

    “主公。”文醜、顏良也學逢紀樣稱呼陳儀。

    “二位兄弟,現在這個階段,千萬別在人前這樣稱呼我,叫我將軍就行了。”陳儀吩咐道。

    “是!”文醜,顏良齊聲應道。

    “主公,韓邏將軍新晉招募的四萬士卒必須要經訓練,不然上了戰場也無事於補。”逢紀道。

    “那就請文將軍與顏將軍二位各領二萬訓練吧。”陳儀道。

    “周將軍那邊…”逢紀停頓了下,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知道,周倉那邊比較複雜,周倉還是個未知數,這事麻煩。”陳儀皺眉道。

    相比韓邏,陳儀對於周倉,有著本質不同的態度。

    韓邏假如不從,現在有文醜、顏良兩將在,可隨時號令殺之,而周倉…

    周倉是張角配給自己的副將,這一路走來雖然不是很久,但很有幾次危機,都是周倉站出來,擋在了自己的麵前,才讓自己來到了南皮,然後有了些資本。

    陳儀覺得自己隻能潛移默化,慢慢改變周倉,一點一點的嚐試讓他自己明白過來,跟著大賢良師,遠遠不如跟著自己活得更加精彩。

    自文醜,顏良兩人在陳儀麾下效力之後,他倆每天都要聽取陳儀有關現代軍事理論的講課。

    首先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必須確定陳儀的絕對領導。

    其次,再教什麽是三十六計,什麽各種兵種合成做戰,什麽叫遊擊戰,怎麽做到以少勝多,怎麽做到戰場臨場變陣,怎麽做到部曲未動,暗哨先探,陳儀還叫人做了沙盤,逢紀也來湊熱鬧,教了些陣法之類的東西。

    這是未雨綢繆啊,不得不講啊。

    陳儀肚子裏的存貨不多,不過應付文醜、顏良兩人的課業綽綽有餘。

    餘下的時間不多,得加緊,滿滿的課業安排後,文醜,顏良兩人雖然吸收了不到四成,但在陳儀,逢紀的眼裏,二人不再是隻懂蠻力的武將了,而是可以獨擋一麵的人物了。

    二人手下的部曲也在這種理論下成軍,當然陳儀為保證萬一,時時去檢閱一番,以確保自己的領導。

    而周倉那邊,陳儀則跑的更勤快,每次到那都是指手劃腳,親自操練,以免今後出問題,每次訓練,都要與士卒們親切談話,一副與軍同甘共苦的樣。周倉那知道陳儀小心眼,正發愁怎麽練,陳儀就跑來說,雙杆、單杆,啞鈴什麽齊上陣,把一萬多士卒練的個個肌肉發達。

    再一個,韓邏將軍看著陳儀麾下日漸精良的部曲,也時不時上府邸喝酒,關係日見親密。而他每次來,都帶著張角逐日衰少士卒的消息,同時還有人公、地公二將軍的消息,對於此,陳儀覺得逢紀的話沒有錯,就是這三人與官兵的對峙成就了自己的這支軍隊。

    南皮的士族也常常上陳儀府上,表示全力支持之意。

    一切一切都很好。

    不好的隻有張角三兄弟,陳儀想起來也挺內疚地,對於逢紀出兵支援之說再無異意。

    終於,到了出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