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接近(九) 元 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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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佐完了!
當燕飛闕得知這個消息時大吃一驚。他不知道是不是蕭山雨做了些什麽,但事情的結果的確達成了蕭山雨許下的諾言。
燕兄。”蕭山雨走進了燕飛闕的房間。
燕飛闕瞪著他,劈頭就問:“趙元佐的事和你有關係嗎?”
蕭山雨笑笑反問道:“你說呢?”
不言而喻,燕飛闕已經明白了。他很想知道蕭山雨是用什麽方法讓趙元佐變成了這個樣子,但轉念一想,若是蕭山雨願意說他自會說,若不想說追問也沒用。
楚王倒了,接下來該是誰了呢?”蕭山雨坐下來漫不經心的自言自語著。
接下來能阻擋趙元休即位的就是他的二哥趙元僖了。
趙元僖,初名趙德明,太平興國七年(982年),授任檢校太保、同平章事,封為廣平郡王,與其兄衛王趙德崇(趙元佐)同日受封。太平興國八年(983年),進封為陳王,改名趙元佑。雍熙二年(985年),趙元佑因身體有病,而任開封尹兼任侍中,並改名趙元僖,進封為許王,加任中書令。
許王元僖。”燕飛闕接道,“這個人性格沉默,頗受陛下喜愛。想要搬掉他不容易啊!”
蕭山雨“哼”了一聲,說道:“世上無難事,不過是找到弱點費些時日罷了。”
你有辦法?”
蕭山雨湊到燕飛闕跟前小聲的說:“聽說許王的愛妾張氏專橫跋扈,極盡虛榮。這就是許王的弱點,他遲早會毀在這個婦人的手上。”
燕飛闕將信將疑的看著蕭山雨,他不好說些什麽。畢竟趙元佐的事就在眼前,蕭山雨想做的事目前看來還沒有做不成的。
我這就去想辦法接近張氏。”蕭山雨說著走出門外。
看著他的背影,天書冒了出來說道:“你要小心這個人。他的心機深不可測,若論起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為什麽非要和他成為對手呢?隻要他能辦成我想辦的事不就行了?”燕飛闕回答。
你還太年輕,你不想和他成為對手,不代表他也不想和你成為對手。”
老古董!還是千萬年級別的!”燕飛闕咕噥著。
天書歎了口氣道:“唉!忠言逆耳啊!”說完便漸漸隱去了身影。
燕飛闕皺著眉頭思索著,“蕭山雨,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淳化三年(992年)。
燕飛闕按照自己的規劃在一步步的實施著。雲旗衛的規模在不斷擴大,各旗也在諸位旗主的帶領下迅速發展著。最令燕飛闕高興的是,江釣翁已在塞外建立起了一支雲旗衛的馬軍隊伍。
趙元休和劉娥的感情也在穩步推進著,並且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助燕飛闕的雲旗衛做了許多棘手的事情,兩人的關係日漸穩固。
對於蕭山雨來說,這些年執著的在接近著許王的妾室張氏,目前已經成為了張氏最為看重的人。但令他有些想不通的是,燕飛闕這些年總是和他若即若離,沒有特別的親近,也沒有刻意的疏遠。雖然燕飛闕曾帶著他見過幾次趙元休,可趙元休對他的看法沒有什麽大的改變。
每次燕飛闕總是鼓勵他,趙元休對一個人的看法不會根深蒂固。今天的仇人在不久的將來也許就會成為朋友,說不定哪一天,趙元休知道了蕭山雨為他所做的一切就會幡然醒悟。
十一月的京城,景色開始蕭瑟起來。枯黃的落葉一片片的墜落,寒冬開始了。
夫人,近來可好?”蕭山雨在下人的引導下來到了許王府客廳。
好啊!好的不得了!”許王的妾室張氏滿臉堆笑的迎接著蕭山雨。
這張氏生的還是有幾分姿色,雍容華貴之中又透著幾分男人的霸氣。
她衝著帶蕭山雨來的下人一瞪眼道:“滾!你還敢在我麵前晃悠?看我不打折你的腿!”
那下人驚得連連作揖,像遇到野獸一樣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
蕭山雨微笑著問道:“這是怎麽了?生那麽大的氣?”
張氏撇了撇嘴說:“這些不長眼的下人!不說也罷。”隨即又恢複了笑容,“先生今日前來是傳我神功嗎?”
蕭山雨“嗬嗬”的笑著,看了張氏一眼沒有說話。
張氏所說的神功,就是蕭山雨賴以接近她的手段。蕭山雨用從別處學來的術法,謊稱可以治愈張氏頭疼的頑疾傳授給她,張氏習練了些時日,居然還挺有效,令張氏頗感驚喜。其實,那些術法隻是起到調息安神的目的,張氏心理上的作用反倒更大一些。
但在那些術法之中,有一樣卻是蕭山雨刻意加進去教她的,那就是早已失傳的“詭女術”。據說這詭女術出自苗疆,是巫術的一種,目的是專門控製女人的心念。
自張氏修煉詭女術以來,確實越來越聽蕭山雨的話。前一階段還聽從蕭山雨的建議,在京城西佛寺招魂埋葬她的父母。這已是僭越禮製的做法,但在已經迷亂心神的張氏那裏根本就不算是個事。
夫人,我觀你的氣色可是比以前更加好了,再加上夫人本就天生麗質,讚一句‘傾國傾城’都不為過。”蕭山雨顯然很懂得女人的心思,就是再醜的女人也不會嫌棄別人的溢美之詞,何況是以美貌自負的張氏。
哦?有嗎?”張氏扭捏的笑著,但心裏已經美得沒邊了。
蕭山雨淡淡的笑了一下。誇獎,往往隻需一句就可,再多就過了。
他話鋒一轉說道:“我今天來是給夫人送寶貝來的。”說完從懷中掏出幾隻香囊遞給了張氏。
張氏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邊伸手接過來邊說著“先生還送我寶貝,真是。。。呃。。。”
她打開一看,頓時泄了氣。原來香囊裏隻是些草根樹葉,散發著縷縷的藥味。
張氏的不悅寫在臉上,蕭山雨立刻解釋道:“夫人可別看不起這些藥草。這都是些找都找不到的特殊品種。掛在屋裏配合著夫人修煉的神功,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哦?是這樣啊。”張氏有些感興趣了。
蕭山雨進一步說道:“不僅如此,這些藥草還能激發人的潛思欲念,能讓人想起以前美好的時光。尤其是對男人,更能著迷於佩戴或懸掛著它的女人。”
張氏驚奇的看著手中的香囊,許王自從娶了隰州團練使李謙溥之女李氏為夫人後,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寵愛有加了。但李氏畢竟是陛下親自賜的婚,所以她也不敢多說什麽。如果有了這個香囊,許王的心不就又回到自己身上了嗎?爭寵,永遠是妻妾們的第一目標。
先生,呃。。。就這幾隻?還。。。還有嗎?”張氏用期盼的眼神吞吞吐吐的說。顯然,她已經對這香囊的作用深信不疑了。
蕭山雨無奈的搖搖頭,“夫人,就這幾隻還是我千辛萬苦費盡心機才得到的。要不說它是寶貝呢。實在是沒有了啊!”
珍貴的東西總是越少越好。吊人胃口才會顯得是那樣的不同凡響。蕭山雨當然深諳此道。
張氏失望的點點頭,越發的握緊了手中的“寶貝”。
夫人,香囊如此珍貴。可要放在最需要安放的地方啊!”蕭山雨叮囑著。
張氏極為認真的點著頭,心裏早盤算好了該放的地方。身上掛一個,剩下的都放在臥房。
我就不信王爺能抵擋得了這香囊的威力!”張氏想象著許王又能像以前那樣對自己溫情款款的樣子,禁不住笑出了聲。
蕭山雨滿意的附和著。眼神中掠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香囊裏的藥草確實非常難得,是他輾轉從巫醫那裏得來的。至於功效,除了提神之外,還有一樣世人都不知道的,那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