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周鳴不想去安慰孔詩文，但是他確實聽不出孔詩文有半點的悲傷，語氣平淡的像在講教科書上的知識點，於是周鳴先是沉默了一陣，隻憋出來了個：“哦。”

    “喂喂，你這小子，這個時候不應該來安慰我一下嗎？”孔詩文苦笑道。

    “”

    “好了，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的人，不逗你了。先不說這個話題了。你覺得你們這個案子現在就算完結了？”

    “你不要告訴我還有什麽其他問題。”

    “嗯沒有。”孔詩文故作思考嗯哼一陣後否認道。

    “那你想說什麽。”

    “案子沒什麽問題了，就是這個汪聖，哦不，程程什麽？”

    “程何。”

    “哦，這個程何，你們確定他以前真的是普通人嗎？”

    “你剛才也聽到了，他講的那些都是符合事實的，如果不是本人的話，是不可能和神良府查出來的信息相符的。應該就是本人了。你懷疑不是本人？”周鳴問道。

    “我不是懷疑這個，我想的是另外一個事情。如果說真的像這個程何所說，他和真正的汪聖是在他並不知情的情況下互換了靈魂身體，那麽原因會是兩個：第一種，確實是他和汪聖都沒有設置或預料到，這種情況就歸結為超自然現象事件，我不否決這種情況，畢竟在我那個年代也出現過類似於普通人借屍還魂的這種事情。”

    “誒，我知道！是不是那個姓，姓朱的一個普通人士兵？”周鳴聽到此處激動道，他平時對這種超自然靈異怪談之類的頗有興趣。

    “我忘了，可能是吧。不說這個普通人了。第二種：有人在他們身上施了式術，這個人可能是汪聖的人，也可能和他們倆都沒關係，但是曾經密切注意過他們——當然排除式術者純粹隻是想玩玩，隨機找的兩個人，不過我不相信有這種情況。”

    “怎麽這麽說？”周鳴感覺到孔詩文言語中的警惕，問道。

    “第二種情況存在的先決條件是那個式術，而那個式術在我那個時候就已經被列為禁術了，當時就沒幾個人會。”

    “怎麽可能？”

    “所以我很擔心會是這種情況，先不說這個禁術的不穩定性，如果是你們現在的人施展的這個式術，要麽是我那個時候有人偷偷把這個式術傳下來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能性為零？”

    “因為，當時會這個式術的人都來自於一個部落，可以算是一個地方性的少數民族吧。我們出於，咳，某些原因，屠殺了他們。一個人都沒留下。而他們所掌握的與式術相關的知識性書籍和記載資料，我們能看懂的都帶走，看不懂的都銷毀，這個禁術就屬於我們掌握不了的那一類。”

    周鳴驚愕不已，沒料到會聽到這種不堪的曆史，如果不是孔詩文自己說出來，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他們那個時候竟然做出過這種殘酷可怕的事情，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到要怎麽去看待那段曆史上的“偉大人物”了。

    “所以你認為現在是不可能有人會這種式術。”周鳴平息了下自己內心的驚訝，說道。

    “是的你不要那種心態，當時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戰爭的原因需要我們必須控製好一切有利於我方的因素，當時我們和對立的國家都想讓拉攏那個部落的人加入自己的一方，但是他們所有人都不妥協，我們為了不讓他們落入敵方的手裏，也就隻能這樣做了。”

    “很抱歉，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們當時人的想法，就因為這個原因屠殺了一個民族！哼，現在曆史教科書上對你們那段時間的描述也沒有插入這一段，我猜又是你們下令不讓寫的吧。”周鳴故意“嘲諷”道。

    “確實是。所以我說不可能有人現在會掌握這種式術，除非有人逃掉了如果是逃掉的人，他要想把這個式術傳承下來教給其他人，也是沒多大可能性的，這個式術隻有他們這個部落的人有那種特殊的元靈可以控製施展——當然也不排除學這個式術的人是個控元天才。這是一種情況。”

    “另一種情況？”

    “另一種情況，和我一樣，那個部落有人的元靈被存入了一個物體，隻以元靈的形式存活到了現在。我更擔心這種情況。”

    “你不會是想說，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個人會fù chóu？”周鳴想著fù chóu劇中fù chóu者都背負著巨大的血海深仇，這樣猜道。

    “這個也算吧，我最擔心的是，這個人和我的情況不一樣，我雖然也是以元靈的形式存活下來並且可以和你溝通甚至建立交流空間，但是我是沒有能力操控你周鳴去在現實世界裏做什麽事的。而這個人，如果真有這個人施展了式術，那麽他一定完全侵占了某個人的身體，這和之前那個裱靈術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一種式術？”

    “清魂術，這是他們自己部落獨有的。那個互換身體的式術叫交襲術，也是他們自己獨有的。”

    “這個民族，還真是”

    “我一直覺得這個民族很奇特。不管多麽詭異奇怪，他們創造出來這些會引起弊端的式術並沒有引起部落裏什麽衝突或是攻擊傷害。他們所有人都是公用互享東西，以家庭為單位，但是一直各司其職，各行其道。我要是他們的酋長，想到自己的子民都是這麽安分，做夢都要笑醒。”孔詩文回想著不禁羨慕起來，說道。

    “那這個民族是怎麽被你們消滅的？”周鳴悠悠道。

    “我們當時用的毒。咳，這確實是我們不對，我承認。當時沒想到誒！怎麽又反過來扯上我了？”

    “一直都是你在說話，要扯也是你自己扯的。”

    “好了好了！停止這個話題！說回正事。要是他侵占了別人的身體，並且用這個人的身體施展其他的式術，這不僅對被侵占者身體的傷害是巨大的，在元靈上麵也不能準確控製，所以他必須經常不斷侵占新的身體以保證穩定性。”

    “但是也不可能他經常施術啊，他也可能隻是占用身體，不做其他什麽啊。”周鳴懷疑孔詩文這種猜測，說道。

    “就算他隻是占用身體，也會影響被侵占身體者的元靈。如果這個人自身的元靈足夠強大，他可以借助這個身體發散出自己的元靈氣息，在元靈上去影響其他人。”

    “等等，一個人的元靈可以去影響其他人的元靈？”

    “說影響可能不對。這麽說吧，一個控元人的元靈氣息是有限的，必須通過自己的身體huó dòng來豐富儲備元靈氣息，當然不同的元力等級就會具有不同的元靈氣息儲備量，這你知道吧。死去的控元人的元靈氣息則會慢慢消散到盡再提醒你一遍，我這是特例。而元靈特別強大的控元人侵占了另一個元靈沒有他強大的控元人時，他就需要發散自己的元靈氣息以適應這個身體。元靈氣息雖然會在其他物體上有殘留，但是真正能夠適應接受別人的元靈氣息的就隻有人而已。而一般的控元人感知不到所以並沒有發現。”

    “那你說的這些之前有人做過嗎？”周鳴問道。

    “在我那個時候沒有，不過周鳴，你應該還沒忘記你父母死於那個元靈變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