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拍攝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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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小陸,你的狀態不對,要無憂無慮,要陽光,你演的總是感覺附加了一些東西,拋棄掉,都拋棄掉。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還是不對,單純,要單純,我現在真的可以確定了,你小子生理年齡二十歲,可心理年齡絕對他麽的有四十歲,這是演不好肖童的,你必須年輕起來,明白嗎!”

    “你這是在演什麽東西?模仿那些大學生嗎?不要模仿,要發自內心的去變成大學生,我特麽後悔沒選陸毅了!”

    好吧,隨著數不清多少次的失敗,趙寶剛的耐心消磨殆盡,臉色陰沉無比,劇組人員都能感覺到,趙導就要切換到**老大暴走模式了。

    陸丘也很無奈,他已經盡全力去演,原版陸毅演這段最出彩,因為是本色,信手拈來,陸丘在反複的表演失敗的情況下,就搬出陸毅的表演模仿,他以為效果不錯,可趙寶剛明顯要求很高,直言指出他是在模仿,有形無神,絕對不可以!

    陸丘也知道趙寶剛處於爆發邊緣,可他也陷入瓶頸,不知道該怎麽表演好。

    “小陸啊,喝口水。”有人從旁遞了瓶水過來。

    陸丘一看,趕緊接過來,“錢老師。”給他遞水的是扮演歐陽蘭蘭父親的錢勇夫,老戲骨一枚,人生經曆極其豐富,對演戲尤其jī qíng澎湃,雖然沒他的戲份,也來現場找感覺。

    錢勇夫拍拍陸丘的肩膀,說道:“其實你演的還不錯,在你這年齡不容易。”

    陸丘苦笑,“錢老師您別挖苦我了,趙導可是恨死我的年齡了。”

    錢勇夫笑笑,說心裏話他的長相有點凶,笑起來有些讓人毛骨悚然。

    “趙導恨的是你的心理年齡,不過這也是我覺得你不一般的地方,因為隻有那些有天賦的演員才會有著超越生理年齡的感受力,像我這樣的老戲骨靠時間就能打磨,你這樣的天才那就是天生的了!”

    錢勇夫的讚譽讓陸丘不免有些飄然,不過馬上又墜落現實,“老師您還是別捧殺我,我現在就想把戲演好,這麽簡單的部分我都做不好,還談什麽天才啊。”

    錢勇夫點點頭,說道:“既然知道這部分簡單,說明你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在哪裏。我有一些經驗,不知道你肯不肯聽。”

    陸丘趕緊道:“當然聽,老師您願意教簡直是我修來的福分!”這是實話,錢勇夫這樣的老戲骨可不是對誰都看的上眼的。

    錢勇夫很滿意陸丘的態度,這才道:“你表演的最大問題就是太過刻意的去演了,你試圖把自己完全剔除,去創造一個全新的角色,這不是不對,可這是不可能做到的。”

    “沒有人能把自己完全拋棄,創造一個新人,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精神分裂。所以好的演員是在自己本色的基礎上去創造,去改變,不是舍棄自己,而是把自己和角色融合,這樣才能把人物完美的呈現。”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認清自己,不要想著把自己完全拋舍,要把自己核心的東西提煉出來,再去接納角色的特點,這樣才能做好。”

    錢勇夫娓娓道來,在陸丘眼前打開一扇門,讓他豁然開朗。

    沒錯!

    他的問題就是在這裏,創造角色並不是完全的無中生有,自己本色的東西是不應該舍棄,也不可能舍棄的。

    陸丘一直都從自己的閱曆中尋找人物,去模仿,去創造,卻把真正的自己拋到了一邊,這是大粗特錯的,君不見那些優秀演員,塑造角色再完美也仍然有自身的影子,完全割舍是不可能的,隻是看融合的完美程度,以及自身特點會不會淩駕於角色罷了。

    典型的例子就是香港兩位天王劉德華和梁朝偉,劉德華的問題就是自身特點太明顯,以至於塑造什麽角色,都被他自己的特點遮掩住,而梁朝偉同樣有強烈的個人特點,但卻能與角色完美融合到,達到一種平衡,這才是梁朝偉能拿到那麽多yǐng dì榮譽的原因。

    陸丘這下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於是,當再一次開拍,當包括導演趙寶剛在內,所有劇組成員都對陸丘並不抱任何期望的時候,陸丘卻一下奉獻出了完美的表演!

    陸丘像是忽然間被什麽東西附了體,從表情到肢體,從語言到動作,無一處不完美,把一個開朗陽光自信滿滿的大學生肖童表演的入木三分!

    趙寶剛一下子激動了,“對,就這樣,就是這種狀態,簡直完美!”

    劇組工作人員也都看傻,想不通陸丘是怎麽做到的,怎麽會突然間進步如此之多。

    隻有陸丘自己知道,並非是他進步了,他隻是不再把自己的本我壓製住罷了。

    前世的他便是大學裏的風雲人物,優秀、陽光、積極向上,畢業後出國留學,事業一帆風順,再沒有比他本人更符合肖童這角色的模板了,他就等於是肖童一帆風順的成功版本。

    所以當他不壓製自己,而是將自己與角色融合,自然就把一個最陽光真實的肖童演活了。

    對此他最感激的就是錢勇夫,沒有這位老前輩的指點,他還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意識到這點。

    之後的拍攝便順利起來,劇組其他演員包括袁立在內個個都是實力派,好像尤勇、蘇瑾甚至一個戲份不多的配角都是後來大哥級的演員孫洪雷,與這樣一群優秀演員合作,陸丘也被激發出超水平狀態,發揮的讓趙寶剛十分滿意。

    倒是錢勇夫讓趙寶剛恨得牙癢,這老戲骨因為對演戲太過喜歡,每次都會超出劇本即興發揮,雖然陸丘從中學到許多東西,但對導演來說,這演員太特麽不可控了。

    袁立的戲份也很順利,雖然戲外對陸丘冷漠臉,可戲裏該怎麽演就怎麽演,公私分明的感覺。不過有一次在錢勇夫家拍兩人吵架的戲,因為是深夜,怕影響錢勇夫父母休息,袁立和陸丘隻能演啞劇,做出口型,但不出聲,就這種狀態兩人卻表演的極度真實,原因很簡單,因為袁立真的狠狠扇了陸丘一個大嘴巴,以至於五指印第二天都沒消。

    從那個嘴巴,陸丘感覺袁立怨氣很深,就是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她那個男友。

    總之陸丘在那之後就小心翼翼避著袁立,以免一個不慎惹到暴力女,那就自作孽不可活了。

    隨著拍攝,為把細節做到完美的趙寶剛開始帶著劇組全國各地出外景。

    旅途中陸丘和趙寶剛、錢勇夫還有尤勇經常一起聊天,這是很不正常的,錢勇夫是四十年代生人,趙寶剛五十年代,尤勇六十年代,陸丘呢,七十年代末,縱觀整個劇組,也就他一個能無視年齡閱曆的差距,跟那三位聊到一塊兒,這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那就是扮演女警歐慶春的演員蘇瑾。

    在那之後,蘇瑾經常會找一些理由接近陸丘。

    “陸丘,我的化妝品用完了,你能陪我去一下商場嗎,我對這地方不熟,怕迷路。”

    “陸丘,聽說這裏的麵條特別好吃,一起去吃吧。”

    “這裏溫差有些大,我路過商場就幫你挑了件外套,你試試看。”

    好吧,陸丘再遲鈍也感覺到了蘇瑾的意思,隻是蘇瑾著實不是他欣賞的類型。這女人過於成熟,對什麽都有著自己的價值判斷標準,如果是年輕的陸丘,被這樣主動親近,加上細微處的照顧,搞不好就淪陷,可現在嗎,這樣的女人他見識的不要太多。相比較下,還是袁立那樣的二次元傻妞,單純可愛多了。

    不過二次元傻妞的情緒也很不妙,最近一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狠瞪陸丘,那眼神,讓陸丘感覺後背涼嗖的,總有一種要大難臨頭的感覺。

    偏偏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又要拍劇裏肖童和歐陽蘭蘭那一場床戲。

    說心裏話,陸丘當時是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心情躺到床上的。這場戲的尺度他很清楚,後世網友們都是用辣眼睛、毀三觀、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這類詞匯來表達敬仰之情,不過他對此並不擔心。一來他和袁立在命運之門已經拍過床戲,有經驗,二來,退一步說,實戰都有過,床戲就算再大尺度,又能怎樣呢!

    所以陸丘真正擔心的是袁立那莫名其妙的情緒,他總感覺這妮子是在憋大招,搞不好就會在什麽時候爆發,而床戲這種情緒激烈的表演,很可能會成為導火索。陸丘真希望這會兒能搞到什麽貞操鎖鐵褲衩之類的,好歹把小兄弟保護起來,可惜隻能是想想。

    就是帶著這樣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床戲開拍了。

    趙寶剛蹲在床邊,現場指導袁立該怎麽做。

    袁立逐一照做,嘴對嘴的親吻,溫柔的撫摸,向下延展,嘴停留在陸丘胸前,手則探入更深處。

    好吧,陸丘不幸的預感兌現了,袁立伸到下麵的手竟真的抓住他的兄弟,狠狠一捏。

    陸丘差點崩了!

    那感覺,估計太監們被閹的時候也就這樣了!

    袁立這妮子,這是要讓哥們斷子絕孫的節奏啊!

    總算陸丘用莫大的意誌力堅持了下來,這場戲一遍過,趙寶剛對他和袁立都不吝讚美,表揚他們有專業精神。

    陸丘欲哭無淚,他很想對趙寶剛說:“趙導,你是不知道我為了這專業精神犧牲有多大。”到現在下麵都還沒有知覺的好伐!

    陸丘最想做的就是趕緊找個地方,看看自己的兄弟還能用不。可偏偏劇組聚餐,都不能缺席。陸丘隻能忍痛參加,間中尋了個借口才早退,趕回賓館自己的房間,二話不說,脫下褲子檢查小陸丘。

    小陸丘又紅又腫,毫無知覺,讓陸丘既心疼又擔心,他拿手來回撥弄,試圖判斷還能不能用。

    “要不要我幫你?”忽然有人在陸丘背後說話。

    陸丘剛有點反應,頓時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竟然是二次元魔女袁立。

    “你怎麽進來的?”陸丘一臉警惕,趕緊拿手護著自家兄弟。

    袁立瞥一眼,說道:“有什麽好擋的,又不是沒看過。我告訴fú wù員有東西落在你房間,他就幫我開門了。”

    陸丘想罵娘,什麽破酒店,這麽輕易就把女惡魔放進來,哥們要投訴!

    好吧,投訴之前先得把女惡魔應付過去。

    “那個,你落的東西找到了嗎?找到的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陸丘小心的對袁立說道。

    袁立看著陸丘,“你這是故意裝傻,明知道我沒有落東西,好吧。”她忽然逼近上來,兩步就到了陸丘跟前,與他幾乎臉貼著臉,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陸丘咽口唾沫,雙手把兄弟捂的更緊,說道:“那個,能不能打個商量,打臉可以,不許打下麵!”

    袁立噗嗤笑出聲,隨即收斂,說道:“男人就這德行,海明威萎了命都不要,你不要命也得護著那惹事的東西。好吧,我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非說我落東西了,那我落的就是這個。”她說著慢慢蹲下去,俏臉正對那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把手拿開!”

    陸丘身子一震,欲哭無淚。他很想問一句自己是造了什麽孽,惹上了這個魔女。好吧,如果結局是不可避免的,那就從了吧。

    他鬆開手,閉上眼,等待與兄弟告別的一刻,然後下一秒,曼妙的感覺襲來,他被袁立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