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梁山外故人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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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仝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多謝哥哥好意,可是朱仝在鄆城縣做慣了,到了東京也受不得那官老爺的委屈,日後如果朱仝有什麽難處,便去投奔哥哥,到時還望哥哥莫要忘了我這個兄弟,哈哈哈。”



    韓存保哈哈一笑,說道:“兄弟放心,日後如果有什麽麻煩困難隻管來找我,那便告辭了,宋江其人不可深交,朱仝兄弟小心為好。”



    朱仝說道:“公明哥哥待我如親兄弟一般,朱仝哪是那等忘恩負義之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兄弟在此別過,告辭。”



    朱仝說完,翻身上馬,一騎絕塵而去,韓存保看著朱仝的背影,自言自語的歎了口氣,說道:“唉,好一個美髯公,智勇雙全,忠厚無雙。”



    韓存保看得朱仝走遠沒影了,這才打馬趕奔東京複命。



    韓存保回到京城便有人來報高俅,高俅聽後自是勃然大怒,當下猛地一拍桌案,大罵道:“飯桶,廢物,區區梁山草寇,一萬五千精兵強將居然大敗而歸,他韓存保還有臉回來,我這便去找聖上下旨降他的罪。”



    京城中得知韓存保兵敗的消息不止高俅一個人,但凡有點能力的都得到了消息,那韓存保的叔父乃是原先的國老太師韓彥忠,門生故吏依然是遍布京城,當下便四處奔走,為韓存保說清。



    可是韓存保兵敗是個事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聖上下旨貶韓存保為東平府兵馬都監,這個職位本來會是董平的,可是晁蓋超越到宋朝,這隻蝴蝶起了效應,使得董平提早上山,東平府兵馬都監職位空缺,便讓韓存保去了。



    韓存保如何去東平府上任不提,再說宋江,那日宋江與韓存保等人在帥帳中商議好夜襲梁山大營的計劃,韓存保分配任務,命宋江雷橫領梁山人馬把手大營。



    待得韓存保領大軍走後,時值半夜,忽聽得營外殺聲四起,喊殺聲震天,驚的宋江雷橫二人急忙披盔戴甲,抄起兵刃出了大帳,這才知道原來是梁山軍馬襲營,已經攻破了營寨。



    官軍大營四麵火起,眼看官軍就支撐不住,現在就已經開始出現潰兵,宋江一看大勢已去,便知道梁山人馬看破了他們的計策,恐怕韓存保那裏也是凶多吉少,當下便領著雷橫,悄悄地收拾了後營的金銀,逃回了鄆城縣。



    等回到鄆城縣,宋江吩咐人一打聽,得知韓存保大敗,自己同朱仝也被梁山賊人所擒,就知道這二人凶多吉少,當下便同雷橫嚴加防守鄆城縣,防止梁山軍馬殺將過來。



    可是等來等去,沒有等到梁山的軍馬,反而是朱仝回來了,宋江一見是朱仝先是一愣,他以為朱仝早就被梁山賊人殺了呢,這一愣也僅僅是片刻之間的事情,當下淚流滿麵,激動的握住朱仝的手,說道:“朱仝兄弟,可想死哥哥了,本以為兄弟遭遇不測,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兄弟,你我這是在夢中相見不成?”



    朱仝也是一陣感動,當下將他被擒住之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著宋江說了一遍,宋江聽後便愣住了,朱仝等人看到的隻是晁蓋的仗義和義氣,可是宋江卻看到了晁蓋的手段。



    如此一來,那朱仝和韓存保必定會對晁蓋感激不盡,這江湖上也會傳言梁山好漢,托塔天王晁蓋是如何的義薄雲天,到時候四方豪傑慕名而來的定會有不少,梁山的實力便會再一次的增強。當真是好算計呀。



    “哥哥,哥哥,想甚麽呢,如此的入迷,俺都叫了你兩遍了。”旁邊的雷橫一見宋江愣在那裏,當下叫了一遍,宋江沒有反應,雷橫這次拍了宋江一下,說道。



    這時宋江這才回過神來,當下笑著說道:“哈哈哈,沒什麽事,今日朱仝兄弟平安歸來,你我兄弟便去那酒樓為朱仝兄弟壓壓驚。”



    宋江招呼著雷橫朱仝兩個人吃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宋江便付了酒菜錢,與雷橫朱仝二人在酒樓門口分別了,宋江也就回去了。



    再說梁山,晁蓋等人送走了韓存保和朱仝二人,剛回到聚義大廳,便跑進來一個小校,跪倒在地,說道:“稟報天王,朱貴兄弟送來消息,說山東李家道口的酒店來了一男一女,要上山求見天王,說是天王的朋友?”



    晁蓋一聽便是一愣,我的朋友?那是何人,難不成韓存保去而複返,準備入夥梁山,想了又想覺得不是,說是一男一女,心中疑惑,當下便問道:“他們在哪裏?”



    “朱貴頭領已經派人送上山來了,如今就在聚義廳外。”小校回答道。



    “快快有請?”晁蓋連忙說道。



    不大一會工夫兒,便從外麵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氣宇軒昂,女的美豔無雙,但見那男的身高八尺有餘,麵型剛毅,兩道九轉獅子朱砂眉,如通兩鬢,一對環眼,皂白分明,獅子鼻,火盆嘴,雙目如電,劍眉虎目,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再看那女子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雲意。纖腰嫋娜,拘束著燕懶鶯慵。擅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款動蓮步跟著那男子。



    晁蓋抬頭一看,便是一喜,來的那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好兄弟武鬆武二郎,當下喜不自勝,連忙站了起來,緊走幾步來到武鬆身前,一把抓住武鬆的手,說道:“武鬆兄弟想的哥哥好苦啊,不曾想兄弟能來我梁山,難道你我二人是在夢中相見不成。”



    武鬆一見晁蓋,虎目含著熱淚,當下撲通一聲,跪倒在晁蓋的身前,說道:“還請晁蓋哥哥救一救我家哥哥。”武鬆身後的那個女子也跟著跪了下來。



    晁蓋一愣,然後便是雙手將武鬆攙了起來,又請那女子起身,而後便問道:“兄弟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跟哥哥我說,兄弟的事便是我晁蓋,我梁山好漢的事情。”



    武鬆感動的熱淚盈眶,不知如何是好,隨後將自己離別了柴進莊上之後回家的所遭所遇,一五一十的跟晁蓋及聚義廳裏得眾人說道。



    “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逼良為娼,為富不仁,哥哥,此事便讓俺領著兄弟下山,打破清河縣,殺了那張大戶,救出武鬆兄弟的哥哥。”武鬆話音剛落,旁邊的石寶便忍不住了,當下一拍椅子,站起身來,怒發衝冠,晁蓋晁蓋沉沉的一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