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青麵獸怒斬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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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正想著呢,房門一來,閻母從外麵進來了,第一眼就看見愣在那裏的宋江,剛要打招呼,便發現了宋江身上的血跡,接著便看見了床上的死屍,當下驚得大叫了一聲,直接跑到窗戶旁,一把推開窗戶,大叫了一聲:“shā rén了,宋江shā rén了!快來人那。”
等到宋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這閻母的一嗓子,整個鄆城縣都能聽見了,當下已經有人聽見聲音跑了過來,宋江來不及阻止,當機立斷從後窗戶,飛身跳下,逃走了。
宋江剛走,便有巡夜的差人跑了過來,一看到兩具死屍,當下勘察現場,回去稟報鄆城縣的縣令這且不提。
且說宋江從二樓跳下,一邊跑一邊暗惱自己衝動,惹了禍事,貪了官司,也不敢回家,隻能跑到宋江在城外的買下的小莊上暫且躲避。
鄆城縣的差人們帶人封鎖了閻婆惜的小樓,在現場發現了宋江隨身攜帶的公章,這個是宋江在慌亂之中掉到地上的,如今成了宋江shā rén的罪證,再加上有閻母的證詞,認證物證俱在,即便是知縣想要包庇宋江也是不可能的了,當下打下文書通緝宋江, 另外讓縣衙的兩位都頭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橫帶著差人捉拿宋江歸案。
縣城中宋江的家中,鐵扇子宋清得知哥哥宋江shā rén的消息都快急瘋了,也不敢告訴父親,隻能一個著急,半天的功夫,朱仝雷橫,錦毛虎燕順矮腳虎王英等人來了又走。
到了晚上,眾人都到了宋江的家裏,找宋清商議對策,宋清急得團團亂轉,突然間停了下來,眼睛一亮,大叫一聲:“我知道哥哥在哪?”
“宋清兄弟,宋江哥哥在哪?”眾人聽得宋清一聲高呼,當下忙問道。
宋清說道:“哥哥前幾年在城外的山林之中買了一所宅院,建在山間,有山有水甚是秀麗,哥哥還想著日後在那裏養老,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去那裏坐坐,也就是我兄弟二人知曉,哥哥定是去了那裏。”
“那還等甚,我等這便去尋宋江哥哥就是了。”韓伯龍迫不及待的說道。
“對。”眾人齊聲說道,而後看了外麵無人,幾個人從hòu mén走出來,由鐵扇子宋清領著,出了鄆城縣,直接趕奔山間的宅院。
時間不大,過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便來到了宅院,眾人進去一看,果然宋江就在這裏,宋江一見眾人過來,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站起身,朝著眾人拱了拱手,歎了口氣說道:“唉,宋江連累各位兄弟了。”
韓伯龍是宋江的鐵杆粉絲,一聽宋江如此說,當下一拍胸脯,說道:“哥哥說的哪裏話,若是俺遇到此事也是先殺個痛快,要是哥哥不殺這對奸夫淫婦,俺韓伯龍倒是瞧不起哥哥了。”
“韓兄弟說的對,像這等恬不知恥的狗男女,殺了便是殺了。”燕順在旁邊附和道。
宋清沉吟了一聲,而後問道:“哥哥,那如今突發變故,這生辰綱劫還是不劫?”
“劫,此事關乎我等兄弟的前途,隻不過如今宋江有人命在身,不宜出麵,此事便有四弟宋清和王道長負責,青州白虎山有我的兩個徒兒,一個喚作毛頭星孔明,一個喚作獨火星孔亮,明日我便去那裏投奔他們,等到日後大兵壓境,征討梁山之時,我再戴罪立功,某一番大事業。”宋江思索了片刻,二狗對著眾人說道。
王英腆著大肚子,大嘴一咧,說道:“那白虎山的孔家兄弟俺也聽說過,俺們清風山與白虎山都在青州境內,離得也不遠,哥哥去那白虎山與俺們也有個照應,隻不過路上要小心啊。”
宋江點了點頭,說道:“眾兄弟莫言擔心,宋江醒的。”當夜,眾人買來酒肉,好生的大吃一頓,第二天灑淚分別。
時間荏苒,轉眼之間半月已過,時值夏至,天氣炎熱的很,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一切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在離鄆城縣東南大約十五六公裏的地方,有一處強人出沒的地方,名喚黃泥岡,這個黃泥岡就是水滸傳中晁蓋等人智取生辰綱的地方所在。
這倒不是施耐庵大大編出來的地方,而是卻有其地,根據鄆城縣文物管理所保存有一塊黃堆集出土的明朝萬曆年間的石碑,碑文記載:"詳考在宋徽宗崇寧年間,環梁山者八百裏皆水也,堆北距梁山六十裏許,為水滸南岸,古稱為黃土崗,即此處也。"
而且對此地的方位地勢,作了敘述,此處"北顧比肩梁山之顛,南瞰下卑巨野之陂,東襟通汶河濟水之津,西帶接廩丘帝丘之虛,中央堆突坦蕩,四周隱隱伏伏,縱縮廣袤,支連於金線嶺之脈",道出該地既是漁人休憩之地,又處於宋時水陸交通要塞。
這天,天氣依舊的炎熱,太陽依舊的毒辣,從黃泥岡的東麵走上來一夥人,看人數大約在二十人上下,個個都是膀闊腰圓的彪形大漢,其中十幾個漢子肩膀上都挑著擔子,看樣子也不輕巧,為首的是一個青麵壯漢,戴著涼笠兒,穿著青紗衫子,係了纏帶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條樸刀,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個藤條,看那個夥計偷懶了上去就是一藤條,嘴上也不閑著,罵罵咧咧的。
這夥人就是從大名府出來的,前往東京汴梁的押運生辰綱的隊伍,為首的那個青麵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在東京買刀誤殺潑皮牛二的青麵獸楊誌。
這楊誌發配到大名府,被梁中書賞識,大名府校場上楊誌大展拳腳,技壓群雄,得到重用,負責押運生辰綱,楊誌雖然心中不願,可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也忍氣吞聲的承應了下來。
一路之上,楊誌越想越憋氣,想自己堂堂天波府金刀楊令公的嫡係子孫,楊家將的後人,如今居然給奸臣當了走狗,押運這從百姓哪裏來的民脂民膏,天波楊家的見麵都叫自己給丟盡了,楊誌越想越氣,又急著回大名府複命,看著那些夥計慢吞吞的樣子,直氣的楊誌又是一頓藤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