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水滸隱士許貫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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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摩肩接踵的百姓,晁蓋對著旁邊的扈成說道:“這麽多的百姓,一定要安排好秩序,如果人手不足,就讓山上的軍隊下來,維持秩序。”
“還有就是,這麽多的百姓,一定要按照老弱病殘先行看病,重症患者先行看病,年輕的病不重的往後挪一挪,要跟他們解釋好,態度要好,不能打罵,剛才我看見外麵也有不少的百姓,這個不行,外麵那麽冷,來的都是有病在身,凍壞了可不好,安排人燒熱水,煮薑湯,並且搭帳篷,讓百姓休息。”
“幾位醫生不能讓他們累病了,讓他們輪班的工作看病,有時間休息,飯菜一定要好,咱們梁山不差這點錢,還有藥材一定要保證質量,不能濫竽充數,還有……”
晁蓋這麽一番話說下來,旁邊負責的扈成都傻了,沒想到晁蓋哥哥如此的心細,想的也是周全,所有的地方,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還有很多是扈成也沒有想到的。
當下扈成拿著紙筆記完之後,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走開了,看著如此幹練的扈成,晁蓋欣慰的說道:“扈成兄弟便是這一點好,做事幹淨利落,從來不拖泥帶水,倒是個商業人才,梁山能夠有如此的興旺,扈成兄弟功不可沒啊。”
正說話間,便看見外麵一陣的騷動,吵吵嚷嚷的,本來有序的隊伍被擠的淩亂不堪,晁蓋看著好像是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下便帶著呂將,吳用他們分開人群,走了出來,一路上,旁邊的百姓自然是知道晁蓋,也都自發的讓開了一條道路,所以晁蓋幾個人也都沒有怎麽費勁的就走出了酒店。
扈成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就這麽一會功夫,已經有不少的帳篷搭建了起來,梁山的軍士安排著外麵等候的百姓到帳篷裏麵去休息,有的人也拿過來薑湯,熱水和食物,不遠處還有著大量的帳篷正在搭建。
看著一座座帳篷,晁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轉向了旁邊吵鬧的地方,此時哪裏的周圍已經圍著了不少看熱鬧的鄉親,晁蓋幾個人走了過去,還沒到切近,便聽見有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說道:“大夫呢?我娘快要不行了,哪位是大夫,快點救救我娘啊!”
聽得如此,晁蓋大致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當下對著身後的朱貴說道:“朱貴兄弟,你快回山,讓守備軍派下一個營過來,負責維持秩序,然後再讓安神醫過來看看情況。”
“是,小弟這就去。”朱貴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了。
晁蓋分開眾人,來到了人群中間,便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書生,抱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在那裏一個勁兒的喊叫,那書生懷裏的老嫗氣息微弱,有進氣沒出氣,明顯是要不行了。
事不宜遲,晁蓋急忙走了過去,在書生的跟前蹲下,手指搭在老嫗的手腕處,對於醫術晁蓋也是有些涉獵的,可是不想安道全他們那樣的精通,但是也知道這個老嫗已經是病入膏肓,在不救治恐怕就不行了。
當下,晁蓋站了起來,對著周圍的人群說道:“鄉親們不要再看了,都散了吧,該治病得治病,該回家的回家,你們堵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都回去吧。”
“哎,大爺,這位是誰呀?在梁山泊的地盤上發號施令?”人群中的一個青年看見晁蓋在那裏疏散人群,心下疑惑,便朝著他旁邊的一個大爺問道。
聽了年輕人的問話,那個大爺看著正在疏散人群的晁蓋,目光裏帶著濃濃的敬佩,說道:“小夥子,你不知道他?他可是我們的活菩薩呀,這位便是這梁山泊的大寨主,托塔天王晁蓋的便是。”
“哦,原來他就是晁天王,果然仁義。”那年輕人感歎著說道。
晁蓋看著外麵已經哩哩啦啦的下起了小雪,怕老嫗凍著,當下邊吩咐人將這病重的老嫗抬到了酒店裏麵,再二樓找了一個空房間,另外吩咐人去請安道全和範百齡兩個人。
那個書生明顯是老嫗的兒子,站在床邊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過不多時,安道全個範百齡兩個人便推門走了進來,見到晁蓋和呂將吳用他們都在屋子裏麵,先是給晁蓋幾個人施禮,然後也沒有廢話,直接坐到了床邊,觀察老嫗的情況,開始診斷。
過了良久,兩個人低聲的商量了半天,這才站了起來,那書生早就等不及了,一見安道全他們兩個完事了,當下走上前去,急忙問道:“二位神醫,我老娘的病怎麽樣?”
範百齡手撚須髯,嗬嗬一笑,說道:“這位兄弟莫要著急,老婦人的病情雖然有些複雜棘手,但是也不是治不好,方才我跟安神醫商量了半天,也商量出了一個結果,一年之內,保證讓老婦人完好如初。”
聽得範百齡的保證,書生再也忍不住眼淚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咕咚”一聲跪在範百齡,晁蓋,安道全他們的麵前,“咚咚咚”一連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激動的說道:“多謝晁天王,範神醫,安神醫和各位好漢相救,在下無以為報,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晁蓋一把將那書生扶了起來,哈哈一笑,拍了拍書生的肩膀,說道:“不必如此,我梁山好漢替天行道,行的便是忠義之事,此事不足掛齒,再者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也不可能見死不救啊。”
晁蓋到這時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書生,倒是一表人才,生得目炯雙瞳,眉分八字。七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戴一項烏縐紗抹眉頭巾,穿一領皂沿邊褐布道服。係一條雜彩呂公絛,著一雙方頭青布履。必非碌碌庸人,定是山林逸士。又見其談吐非凡,就知道此人定不是一般人。
當下晁蓋朝著這個書生一抱拳,說道:“都這麽半天了,還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
許貫忠得知自己老母的身體無礙,此時已經沒有了方才慌亂的神情,一舉一動悠然自得,彬彬有禮,看起來是個飽讀詩書的模樣,見得晁蓋問起,當下許貫忠回禮答道:“見過晁天王,在下本是大名府人士,姓許雙名貫忠,老母常年臥病在床,聽得梁山好漢再次義診,還有梁山的兩大神醫安道全和閻王敵範百齡坐鎮,在下便帶著老母南下求醫,可是不曾想到了梁山,老母病情更加嚴重,這才有了方才的事情,如果有什麽冒犯之處還請晁天王海涵。”
晁蓋一聽許貫忠的介紹,當下心中就是一驚,許貫忠,那可是水滸傳中一等一的高人隱士,他不僅精通兵法,而且在武藝、謀略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無所不曉,精通契丹、女真、黨項、吐蕃、蒙古各國語文,端的是文武全才。
最難得的是深曉天下地理,曾遍遊名山大川,盧俊義、燕青都稱他“活地圖”。這樣的人,便是那漢高祖的張良張子房,曹操麾下的鬼才郭嘉郭奉孝啊。
見得了朝思暮想的許貫忠,晁蓋又是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單單憑借著這氣質便足以顯示出不凡,當下,晁蓋又是深深的一躬到地,說道:“早就聽聞大名府的小留侯許貫忠智計無雙,文武雙全,乃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高人,便是那河北雙絕中的玉麒麟盧俊義都對先生佩服不已,晁蓋早就有心前去拜訪,可惜都錯過了,不想今日相見,倒叫晁蓋欣喜萬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