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陳.希真家中定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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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陳希真當時在酒樓上,的安撫好了蔡衙內這一班人,便直接回到了家來,敲敲門,家裏的仆人來開了門,將陳希真請了進去。



    進了院子,穿過了天井當院,陳希真走入堂前,隻見女兒陳麗卿笑嘻嘻的迎了過來,說道:“爹爹回來了,小女給爹爹請安。”



    陳希真此時也是正在氣頭上,見到了陳麗卿便是氣不打一處來,當下冷哼了一聲,也沒有理她 ,直走進了後院的書房,一見到陳希真不理自己,當下陳麗卿便跟著走了過去,在後麵說道:“孩兒又不當真要結果那廝,隻不過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爹爹不許孩兒動手,所以孩兒這才沒有結果了那廝的狗命,太便宜了這廝了。”



    陳希真回身坐在懶椅上,看看女兒,麵沉似水,訓斥著說道:“你還有臉在這裏嬉皮笑臉!闖出這般大禍來,爹爹我都快被你害死了!”說罷,轉過臉去,氣憤不已,也不理陳麗卿。



    見得父親訓斥自己,陳麗卿也是叫起屈來,說道:“爹爹,你可沒有見到蔡通那廝最開始跟孩兒說的那些浪蕩的話,就好像是口裏放出來的屁,那還聽得?孩兒怎麽可能不生氣,再怎麽說孩兒也是黃花大閨女,怎能平白無故的被那廝玷汙了,而且孩兒不過說了一句話,他便叫人捉我,你想如何忍得?”



    陳希真聽得陳麗卿的話,心裏的氣也是消了不少,當下又說道:“那便是了,你走了之後,爹爹我有是請客賠罪,好說歹說,那蔡通才肯放過你我父女,若是真的叫那蔡太師得知,你我父女二人哪裏還有命在?”



    聽得父親的話,陳麗卿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父親為何要怕他!便是蔡京老兒親自前來,我一箭穿他一個透明窟窿。”



    陳希真被陳麗卿的話氣笑了,沒好氣的說道:“嘖嘖嘖,就你是英雄好漢,就你厲害!我且問你,你活了這幾歲,動不動就舞槍弄棒的,真不知為父當初教你武藝是好是壞?如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年紀十**,說出話來同小孩子一般,一點也不過過腦子,張嘴便說。”



    陳麗卿依舊是不為所動,坐在了陳希真的旁邊,喝了一口茶水,不以為然的說道:“殺了便是殺了,依著孩兒的武藝,便是千百萬人的沙場也能七進七出,哪裏還用怕得他們!”



    見得陳麗卿依舊是一副嘴硬無所謂的樣子,氣的陳希真胡子都飛起來了,拍了拍椅子背,說道:“你舍得自己的性命,我還舍不得你呢爹爹我年過半百,也不求你能夠做出什麽大事業來,隻望著你,將來得個好女婿,我便是心滿意足了,等到死了之後也能去見你那死去的娘,如今你說出這話來,可曾想過爹爹我?可是那花花太歲蔡通看上了你,我隻有你這一個閨女,如何能夠把你往火坑裏推,若是那蔡通那廝再來騷擾你,便是拚了我這條老命,也得保你周全。”



    聽得父親的話,陳麗卿楞了半晌,眼眶有些泛紅,當下說道:“,爹爹,女兒倒有一條計策。”



    陳希真知道自己的女兒平日裏鬼點子多,也聰明,當下眼睛就是一亮,好奇的問道:“什麽計策?”



    陳麗卿當下便說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們何不投奔一個去處,爹爹領孩兒去外麵的躲避,即便是那蔡通再過來,見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他也奈何不得啊。”



    陳希真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的兒啊,恐怕行不通,我們根本就走不脫啊。蔡京那廝乃是當朝的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門生故吏遍布整個大宋,而且手上也有兵權,可你說是位高權重,我們同他多對,那便是插翅也難飛啊,蔡京,高俅,童貫,楊戩這幫子奸臣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你可記得,凡是被他們害的人,有幾個能夠善終的,這麽多年來隻走脫了一個賽秦瓊王進,其餘那個走得脫?你講動武,那原先的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那是何等好漢,被他們陷害的得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如今在梁山泊落草為寇。而且他們也不用動武,隻同你動文,把王法當圈套用,我們父子又那裏防備得這許多,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古人說得好:覆巢之下,那有完卵;權臣煽威,人無死所。我的兒啊,這胳膊哪裏擰得動大腿了?”



    陳麗卿剛開始是嘴硬,聽到父親陳希真的這話,當下也是有些懼怕,便說道:“那可怎生是好?難不成真的要我嫁給那蔡通不成?那便是吧女兒往火坑裏麵推啊。若是真的把我逼急了,便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於盡,死了也得博個名頭,隻是女兒舍不得爹爹您啊。也罷!爹爹,我是你生下的,你要我怎的,我都依了,女兒便嫁給那蔡通,隻要爹爹你平安無事便好。”陳麗卿一邊說著,一便淚珠兒撲簌簌的滾落下來,雙膝“咕咚”跪了下去,捂著臉,嗚嗚的隻是哭,梨花帶雨,好不淒慘。



    陳希真見女兒認起真來,看了一看正在哭著的陳麗卿,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當下說道:“你起來,剛剛為父說的隻不過是一方麵而已,那蔡京即便是再厲害,我們也有應對的辦法,到時候準叫你我父女二人平安無事!”



    陳麗卿聽得父親的話,當下也是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陳希真疼愛的看了看女兒,然後說道:“我的兒啊,你先坐下,喝口茶水,好好的聽我說。你說走的確是是一條上計,倒也被你猜得**不離十。為父我的意思是,隻是要走也不容易。”



    “蔡京那些人都是人老成精,狡猾著呢,你若是同他這般鬧,他們不得不防著我們逃走?那時一但走不脫,事情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當然走還是要走的,隻是有件事累墜,為父我修煉道家法術,祭煉五雷都篆**,已經到了十五日不曾完結,今遇著這般事情,若半途廢了,那便不知何時再有因緣能夠練成。”



    “所以為父思來想去,不得已將計就計,邀請那廝們到酒樓上,用話先穩住他,這廝對你的癡心未斷,肯定也不會拿我們怎麽樣,蔡京曾受我恩,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找我們的麻煩,我們隻要脫他個半個多月,等到為父的功法練成,蔡京蔡通他們對咱們沒有了戒心,那時咱們父女兩個再高飛遠走,便是他們知道消息,也奈何我們不得,這叫做唱籌量沙之計。”



    陳麗卿聽罷當下就是一陣欣喜,歡喜的說道:“那爹爹方才用的什麽法子穩住他的?”



    陳希真說道:“在那酒樓上,為父我便說道:我這女兒雖是性急,卻是腦子轉的快,我若回家去說她幾句,到時候衙內來時,定叫她出來給衙內賠罪。那廝果然就相信了,說道:我也正應該到您的家裏陪禮,說了許多的好話去了。臨走的時候,歡天喜地。我料他早晚必有人來咱們家。待那蔡通來時,孩兒你須依著我的計策如此如此,這蔡通他們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未必能夠識破我的計策,管教他著我道兒,但是此事還得孩兒你的配合,一切事情都要依得為父。”



    陳麗卿聽完之後,便是一陣大喜,連忙點了點頭,應道:“依得,依得,爹爹的話孩兒全都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