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鄧宗弼的反間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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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興仁府城內,京東西路轉運使魏國安領著軍馬來到了城內,將自己的兩萬軍馬安頓完畢之後,跟著興仁府的兵馬都監王亞雄到了都監府上。
其實對於魏國安的到來並不歡迎,一名武將尤其是統兵的大將,突如其來的來了一個官位比他還高的,接手他的指揮權,放到誰的心裏一時半會兒都不容易接受。
對於王亞雄來說,魏國安的轉運使自然是頂頭上司,比他還高出好幾個級別,而至於說這個魏國安,王亞雄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為人尤其心疑,性情古怪,乃是當朝高太尉高俅的心腹大將,雖然說其人有能耐,但是人品卻是不好,這一次到興仁府,王亞雄用後腳跟想也能想的出來,不僅僅是增援,其中更重要的便是奪了他王亞雄的兵權,掌控興仁府。
想到了這裏,王亞雄不禁搖頭歎息,心中無盡的感傷,卻又無可奈何,如今這guān chǎng之中,沒有後台寸步難行,而且各個勢力的互相擠壓,勾心鬥角,讓他厭惡不已。
見到了魏國安,魏國安是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年紀在四十左右歲,方麵大耳,一對大豹子眼,秤砣的鼻子,厚嘴唇,黃板牙,頜下一副濃密的絡腮胡子,長得倒是一團的正氣。
二人來到了都監府,分主次落座,王亞雄將魏國安讓到了主位上,雖然心中不喜,但是畢竟人家是頂頭上司,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魏國安雖然說人品不好,但是能耐還是有的,讓他做主帥也未嚐不可,再說他背後的高太尉也不是他這麽一個小小的都監能夠惹得起的。
魏國安對於王亞雄如此的識時務也是滿意不已,坐下之後,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王將軍乃是我們東京西路的大將,本將可是聞名已久,今日,梁山賊寇如今兵臨城下,還望王將軍能夠鼎力相助啊。”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王亞雄聽得魏國安之言,哈哈一笑,說道:“哪裏哪裏,魏轉運使過譽了,梁山賊寇兵臨城下,有魏大人坐鎮這興仁府,縱使那梁山賊寇有三頭六臂,也隻能折戟在這興仁府下。”
“哈哈哈。”魏國安聽得王亞雄的話,仰天長笑,頗為滿意,當下二人又吃了些酒肉,因為梁山賊寇還在外麵虎視眈眈,所以也就沒有多喝酒,酒足飯飽之後二人便各自回去了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大亮,魏國安率先領著軍馬出了興仁府,後麵王亞雄壓陣,朝廷軍馬在梁山大營外麵一字排開,擺開陣勢,旌旗招展,氣勢非凡。
聽到官軍在營寨外麵叫陣,辛從忠火爆脾氣,當下便忍不住了,隨手將旁邊的丈八蛇矛抄在了手中,說道:“他奶奶的,昨天還是打的他們輕,今日又來叫陣,二位哥哥且在大營之中稍後,待小弟前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辛從忠邁步剛要走,旁邊的鄧宗弼一把將他給攔了下來,說道:“兄弟且慢,昨日那魏國安剛剛率軍進去興仁府,今日外麵定是此人叫陣,那魏國安也是東京西路的大將,能力非常,不可不防,兄弟還是莫要如此的性急,我等一同前去,看看的對方的虛實再說。”
旁邊的韓存保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鄧宗弼兄弟說的不錯,我們一同前去,那魏國安雖然說能力不凡,但是咱們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想在咱們這裏占到便宜也不容易。”
三個人商量好了之後便領著軍馬出了大營,兩軍在營寨之外各自擺開陣勢,韓存保三個人手搭涼棚一看對方,果真軍中主將不是昨日的那個王亞雄,而是換了一員大將。
那人想來便是那魏國安了,罩袍束帶,披盔貫甲,手中一杆長槍,坐下一匹烏黑的寶馬良駒,7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雜毛,神駿異常。
當下,那魏國安撇著大嘴,催馬出陣,端坐在馬上,高聲喝道:“呔,本將乃是東京西路轉運使魏國安,爾等梁山草寇,目無王法,反叛朝廷,不知悔改而且變本加厲攻打朝廷城池,殺害朝廷命官,今rì běn將在此,識趣的還不快快下馬投降。免得本將發威,將爾等殺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魏國安的話,可是氣壞了梁山軍中大將辛從忠,這辛從忠人稱病翼德,哪裏能夠聽得這話,當下怒吼一聲,手中丈八蛇矛一挺,便要出陣。
可是又被旁邊的鄧宗弼給攔了下來,辛從忠一看鄧宗弼,麵沉似水,一臉的鐵青,顯然也是被魏國安的話氣的不輕,虎目圓睜,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對麵的魏國安,當下沉沉的說了一句,道:“兄弟昨日已經勝了一陣,今日這廝便交給我了,看我拿他。”
話音剛落,這個鄧宗弼便飛似的衝了出去,雌雄雙劍一手一個,滿身的煞氣,直奔魏國安,那魏國安此時正在哪裏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還感覺良好,突然一見對方梁山衝出來一個將軍,二話不說直接朝他衝了過來,當下嚇了一大跳,猝不及防之下,嚇得大喝一聲,道:“哎呀不好,王將軍快快救我!”
“魏大人莫慌,末將來也!”
就在鄧宗弼的雙劍快要刺入魏國安的身體裏的時候,從旁邊突然衝出來一杆大刀,震開了鄧宗弼的雌雄雙劍,鄧宗弼抬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王亞雄。
當下鄧宗弼便舍棄了魏國安,來戰王亞雄,趁著二人大戰的時候,驚魂未定的魏國安急忙跑回了軍陣之中,穩了穩心神,等到緩了過來的時候,這才了恢複了轉運使的威風,氣宇軒昂的,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狼狽。
“王將軍給本將殺了這賊子,快快殺了他,豈有此理,膽敢偷襲本將,本將要讓他知道,本將不是好惹的。”魏國安在後麵色厲內荏的高叫。
鄧宗弼和王亞雄兩個人一場大戰,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一時間僵持在了那裏。
打著打著,鄧宗弼突然想起來了昨日在帥帳之內,韓存保說的那一番話,這個魏國安生性多疑,今日這個時機但是可以拿著王亞雄做做文章。
當下,鄧宗弼手中雌雄雙劍蕩開了王亞雄的大刀,撥馬回到遠處,用手點指王亞雄,然後說道:“王將軍,我們梁山敬仰將軍的人品武藝,憑借將軍的一身本領怎麽能夠心甘情願的在魏國安這個,草包的麾下,聽任他的指使,我們梁山人民軍的大門永遠朝著將軍打開,記住我們的約定,今日便到這裏了,告辭!”
說完之後,鄧宗弼也沒有給王亞雄反應的時間,便直接回去了,等到鄧宗弼走了之後,王亞雄也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的霧水,不知道方才這個鄧宗弼雲山霧繞的說些什麽。
王亞雄聽不明白,可是不代表別人也聽不明白,鄧宗弼說話之時的聲音控製的剛剛好,正好後麵的魏國安聽了個清楚明白。
魏國安一聽,很明顯這個王亞雄跟梁山有些關係呀,而且方才那個梁山的賊寇說的不錯,王亞雄本來就是興仁府的都監,自己突如其來的奪了他的指揮權,那王亞雄的心裏自然會有芥蒂,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而暗中勾結梁山賊寇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魏國安看向王亞雄的眼色也開始有了變化,心中便對著王亞雄非常的不滿,好像已經確定了這個王亞雄反叛朝廷,勾結梁山賊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