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牲口般的阿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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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兒的話徹底把我驚呆了,這算什麽要求,簡直是無理取鬧!

    讓我和她生個孩子,虧那婆娘想的出?

    我死死的瞪著玉兒,嗓子眼裏發出呼呼的聲音,玉兒見狀,連忙解釋道:“阿肖,她沒說現在,說是等你病好以後……”

    玉兒有些慌亂,她怕我情緒過於起伏引起身體更大的不適,但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心裏滿是迷茫和無奈,不僅僅是因為蘭姐提出的奇葩要求,還有玉兒的態度,她似乎並不是很介意的樣子。

    我不是寨子裏的人,無法理解她們的價值觀,但要我當著深愛妻子的麵,去給別人當,還弄出個孩子出來,我是無法接受的。

    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單身的時候也曾有過一些邪惡的想法,但現在不同了,我心裏隻有玉兒,不可能再跟一個搞破鞋。

    阿肖,你別著急,一切等病好了再說,哈?”玉兒輕聲安慰著我。

    我說不出話,沒法解釋,微微的閉上眼,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想不清也理不順,我隻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點,可以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見我情緒穩定了,玉兒繼續說:“阿肖,蘭姐給了我一些藥,我現在就給你敷,你稍微忍著點兒。”

    接著,我就聽見水盆裏投洗毛巾的聲音,玉兒用濕毛巾輕輕的在我身上擦點著,說也奇怪,那毛巾好像冰溜子一般的涼,所到之處,火辣辣的痛感瞬間消失了不少。

    她很聰明,知道我說不出話難受的要死,先是用濕毛巾擦拭著我的脖子,脖子之前好像被一圈兒圍巾給纏住了,壓迫的我上不來氣,毛巾擦拭過後,突然感覺什麽東西破裂了,流出了黏黏的液體,我瞬間輕鬆了不少。

    玉兒輕輕的擦著,不時能感覺到身上有什麽東西在裂開,往下流著液體,一股股難聞刺鼻的氣息湧入鼻腔。

    漸漸的肢體開始聽使喚了,之前好像肌肉都麻痹了,雖然能感覺到皮膚的痛楚,但是完全不能驅動四肢。我睜開眼,抬手好奇的一看,瞬間驚得魂不附體!

    但見我胳膊還有手背上,到處都起滿了雞蛋一般大的大燎泡,像是被開水燙過一般,裏麵兒渾濁黃褐的液體令人無比的惡心!

    不光是胳膊上,全身都是,我微微的抬了身,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完全是的狀態!

    玉兒的毛巾點過的地方,燎泡紛紛破裂,裏麵兒狀的黃油般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咽了下嗓子,雖然還是疼的要死,但不像剛才那般窒息的憋壓了,勉強能說出話來!

    玉兒,我怎麽會成這個樣子?”我吃驚的看著她。

    玉兒難過的看了我一眼,說道:“胡蜂的毒,尋常的藥物不能解,幸虧蘭姐在寨子裏,不然不然”,玉兒說到這兒又擦了擦眼淚。

    我們寨子裏的姑娘,從小就用香料熏染自己,所以胡蜂不會蟄我們,但你是外地人,所以它們才……”玉兒繼續說著,神情十分的自責。

    我木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心說我的天,昨天夜裏這是集團衝鋒啊,我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玉兒,我們早點兒離開好嗎?你到底跟我隱藏了什麽?你真的愛我嗎?”我一連串問了很多問題,玉兒愁苦的低下頭,吧嗒吧嗒的掉著眼淚。

    她顯得很委屈,輕聲抽泣著,隔了十幾秒才說:“我肯定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愛你,就不會費這麽大周折了,我自從我嫁給你那一天起,心裏就全是你,阿肖,再等我幾天,再等我幾天……”

    她說再等我幾天的時候,顯得格外傷心,完全就是在哀求,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愕然的看著她,其實,我並不是著急著非要和她做那種事,我是懵逼啊,和玉兒來到這個寨子,我碰到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她答應過我,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

    玉兒”我輕聲喚她。

    玉兒抬起頭,滿臉的淒苦和委屈。

    我微微咧出了一絲微笑,兩眼深情的看著她。

    老婆啊,我還是叫你一聲老婆吧”,我咽了口吐沫緩解下嗓子的疼痛。

    玉兒點點頭,迷茫的眼睛在等著我接下來的話。

    其實,不管你真實的身份是什麽?情況如何複雜?我都是愛你的,我都能接受,你明白嗎?”

    我的話意味深長,暗示著玉兒不用再隱瞞什麽了,我既然選擇了她,就選擇了她的一切

    果然,玉兒身子微微顫了下,低垂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緊張的狡黠,繼而又變成哀傷的神情,咬住嘴唇像是在焦慮的沉思。

    見她不說話,我繼續說道:“老婆,我是男人,男人是理性的,我並不是著急要和你做那種事,我隻是想知道,這玉兒和月兒……”

    我的話還沒說完,玉兒撲通一下給我跪下了,緊張難過的說:“阿肖,你別說了,我我,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愛你,為了你,我願意去死!真的!”

    她答非所問,情緒幾近崩潰,我微微的歎了口氣,不再繼續追問了,莫非,玉兒真的是鬼?可是,這大白天,鬼是出不來的,又或者說,玉兒是什麽妖精?咳算了,不想了……

    玉兒擦了下淚,抽了抽鼻息,轉移了話題:“阿肖,我給你上藥,別一會兒傷口感染了。”

    她拿出一個白色的小陶瓷瓶兒,打開後,一股股濃烈的蘭花香冒了出來,我吃驚的看著那個小瓶子,不禁又產生了聯想,這藥是那個蘭姐給的,蘭姐之所以叫蘭姐,跟這蘭花的香氣有什麽關係呢?

    玉兒身上是那種茉莉花的味兒,那她為什麽叫玉兒,而不是叫莉莉之類的名字。

    我還在胡思亂想,玉兒已經把淡藍色的粉末撒在了破裂的傷口上,瞬間一陣劇烈的沙痛感傳來,那些藍色的粉末就像是硝鹽一樣,疼得我直嘬牙花子。

    阿肖!阿肖!你……”玉兒慌了,瓶子在手中不停的抖,差點兒掉地上。

    沒事!繼續灑吧!”我皺眉深呼吸道。

    隔了好幾秒,玉兒繼續往我身上撒著藥,我咬緊牙強忍著,心裏暗示的安慰自己,痛苦多承受一點,我和玉兒之間的麻煩就能少一點。

    玉兒,那個蘭姐到底什麽來曆?”我輕聲問道。

    玉兒說:“她是我們的大姐姐,估計能比你大個兩三歲吧。”

    我苦笑了一下:“我不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為什麽他會治療胡蜂的毒?”

    嗯”,玉兒沉吟了一下說道:“她以前也有個阿肖的,那男人後來死了,是個苗醫,懂一些醫蠱之術,應該是跟他學的吧。”

    我一聽苗醫,還什麽醫蠱之術,不禁犯起了嘀咕,看來這個娘們還是個不好得罪的主,八成會蠱術之類的東西。

    我苦悶的長歎道:“我不理解,她要錢都可以,為啥非要和我生孩子,她沒孩子嗎?”

    玉兒搖頭道:“有的,她有四個孩子了,前兩個是那個苗子的,後來的兩個是不同阿夏的,一家五口人。”

    那他為啥非要跟我?”我不解的皺眉道。

    玉兒長歎一口氣:“阿肖,你不理解的,在我們寨子裏,隻有最親密的姐妹,可以共用一次阿注,她這頂多算是借來用用,我們倆家之間更加的親密而已,並不是什麽惡意!”

    我懵逼的看著她,借來用用?那我算什麽?一個東西嗎?

    我們寨子的女人不和本寨的男人婚配,隻是靠外來的男人來增加人口,當然,還是要看得上才行,她向我借你當一次阿夏,完全是為了再要個孩子,你要明白,我們這裏很原始,隻有人口多了,勞動力才夠”,玉兒繼續解釋道。

    玉兒的理論太奇葩,我吃驚的看著她問道:“那你!願意讓我和她,做那種事?”

    玉兒委屈的低頭說道:“如果換做以前在寨子裏,我也覺得沒什麽不合適,畢竟蘭姐這是在表達一種善意,但我出去後,接受了你們漢人的文化,我肯定不願意啊,我的男人,隻能我自己睡。”

    聽玉兒這麽說,我的心才放下來,看來她沒有糊塗到家,還是明白一點事兒的,她越不在乎,我倒是覺得她越不愛我。

    不過,你們男人的心思我也不懂,我見你每天抓心抓肝難受的樣子也很心疼,不行你就跟她配幾次,既緩解了你的痛苦,蘭姐也能再要一個孩子,咱們兩家更親了,也不得罪她……”玉兒喃喃的嘟囔著。

    我驚愕的看著她,又陷入了懵逼中,這這……

    但是,她要是懷上了,你就不能再碰她了,還有,你在和她做那種事的時候,不能她,你隻能的”,玉兒說到這兒,嬌羞的低下了頭。

    我聽不下去了,我算是明白了,我在這女兒寨裏麵,簡直一個牲口般的存在,所謂的阿肖,不過就是自家養的牛羊,借出去配一下,然後再栓回來,這地方太可怕了,玉兒並沒有徹底的轉換成漢人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