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動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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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月兒發現我枕頭都哭,吃驚的問我大晚上哭啥?我沒回答,有些事,說也說不清……

    趁她做飯的時候,我取了錢包裏幹癟的蘭花,把它一個玻璃瓶裏,倒了些水。

    我總琢磨著能跟蘭姐再聊聊,她肯定知道我心中不解的一切,上次見麵太倉促,根本就沒說幾句話,蘭姐和玉兒那麽熟,一定知道月兒和玉兒到底怎麽回事……

    老公,趕緊吃飯,你發什麽呆!”

    月兒在客廳叫我,我順手把玻璃瓶放在梳妝台前就走出了臥室。

    ……

    沒有了工作的羈絆,旅行顯得那麽輕鬆,尤其是帶著蜜月的性質,月兒顯得格外的興奮。

    飛機上,我好奇的問月兒:“老婆,你聽說過死人樹嗎?”

    月兒微微一笑:“你要是問別人,估計不知道,問我,可算問對人了。”

    她用手推了推墨鏡說道:“死人樹是俗稱,學名叫金絲吊蝴蝶,是我國一種稀有樹種,全國就兩顆。”

    我吃驚的瞪大眼,我去!月兒簡直就是個百度啊!連這也知道?隻是這樹的學名挺好聽的,為啥又叫死人樹呢?

    老婆,為啥給它起了這麽難聽的一個名字?”我好奇的問道。

    月兒噗嗤一笑:“它的氣味兒難聞唄,一到春末夏初,那樹就會散發出一股股死屍的腥臭,招惹蒼蠅蝴蝶之類的過去幫它傳粉,現在全國剩下的兩顆被重點保護起來了,一顆在山西農業大學,另一顆在雲南農業大學。”

    我懵逼的聽著月兒的解釋,兩顆分別在大學裏?可是,蘭姐告訴我,納西女兒寨的後山還有一顆!

    那,老婆,它招引蜜蜂不?不不不,胡蜂!”我繼續追問道。

    月兒又是一笑:“親愛的,你真可愛,蜜蜂也好,胡蜂也罷,都是采蜜的,它們跑死人樹上幹啥啊?”

    哦”,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不是一回事兒,此樹非彼樹,蘭姐明明說,後山那顆死人樹上掛著個巨大的蜂巢。

    不過呢,理論上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都是采集花粉,但雲南的花木多了,蜂類幹嘛非要選擇死人樹呢,它那麽稀少,花又小,根本就不夠采集的,也沒有先例可以論證”,月兒繼續說道。

    她講的很有道理,然而我腦中卻產生了一個很奇葩的想法,那就是,如果用死人樹花粉釀出的蜜,那會是個什麽味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如此惡趣味,又回想起“蘭姐女兒”給我送的茶,胃裏一陣陣的惡心……

    下了飛機,我們取了車子,月兒一上車就使勁的聞,像是在尋找其他女人的氣息,這讓我張,畢竟車子裏還隱隱有玉兒身上的茉莉花味兒。

    月兒查找了一番,在後座兒上發現了一條女人的襪,是當玉兒的,她嫌車裏太熱,自己穿著不舒服。

    我的心突突狂跳,然而月兒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生氣,隻是扭過頭一臉發愁的看著我說道:“老公,你是不是變態啊?”

    我我又咋了?”我緊張的哆嗦著嘴。

    這襪子是我扔到塑料盆裏準備洗的,都穿了一天了,居然被你偷來了,你是不是有戀物癖?”月兒擔憂的看著我說道。

    沒有沒有……”我支吾的連忙解釋。

    月兒清理著後座,後麵都是玉兒吃剩下的零食袋子,她也不收拾,當時我們也沒顧上。

    朱啟辰,我真不想要你了,你在咱家車裏都做了些什麽,後麵肯定有個女人”,月兒氣惱的往下扔著垃圾,我站在旁邊欲哭無淚。

    收拾完後,月兒氣呼呼的坐在副駕駛上,小拳頭握得繃兒緊,一路上的好心情被一掃而空!

    你們車震了?”

    沒有!”

    你拿我絲襪幹啥了?是不是用來綁她?”

    真沒有!”

    我真想一頭磕死,月兒是個理性客觀的人,她拒絕相信玉兒的存在,我再給她講那些無法理解的,她一定會認為我又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閉住眼,深深的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姓朱的!我再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敢拿我的衣物跟其他女人有交集,別怪我……”月兒發狠的瞪著我,讓我渾身劇烈的顫了一下。

    她的眼神很冷,似乎含著一股殺機,讓我不寒而栗,還沒等我進一步反應,月兒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拚命的把手裏的絲襪往我嘴裏塞。

    賤男人!你不喜歡臭襪子嗎?它!”月兒氣惱的往我嘴裏塞著,我不敢惹她,隻好張開嘴咬住了絲襪。

    總算熬過了這一關,我們驅車前往麗江,月兒為了懲罰我,讓我一路上都要叼著她的絲襪……

    車子往前開,我心裏卻犯起了嘀咕,這路似曾相識,好像當初從女兒寨逃出來的時候,就走的這個高速!

    我記得那個鎮子是什麽寧蒗彝族自治州啥的,處於雲南的西北部,我對雲南也不熟,當初往昆明開都懵了,隻顧著跟著導航走,現在才醒過神來,我他媽這是往回開啊!

    從地圖上看,麗江和瀘沽湖都離那鎮子不遠,難怪玉兒說要跟我去瀘沽湖野配。

    由此可見,玉兒不是北京的妖精,她應該在雲南的時候就跟月兒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月兒不知道而已。

    不管她是什麽妖,修煉人形的時候學的是月兒的樣子,估計也是覺得月兒美吧,然後一直附在她身上,再把我走,應該就是這個套路……

    如果這麽講,月兒確實應該是不知情的,她理性幹練,怎麽可能會相信我的鬼話!此時我又擔心起來,怕月兒這次回來,會給自己惹什麽麻煩!

    人就是這麽矛盾,昨天夜裏我還牽掛著玉兒的處境,現在又開始擔心月兒的安危了,她用襪子堵住我的嘴,我也不能張口跟她說話。

    從昆明到麗江,我足足開了六個小時,等到了收費站已經天黑了。幸虧車子辦了etc,不然我嘴裏含著襪子要被人家收費站的人笑話死。

    月兒了我嘴裏的絲襪,微眯著眼壞笑道:“老公,這一路上,味道如何?”

    她已經不生氣了,眼中還閃過一絲心疼的意味。

    沒啥,就嘴幹的不行”,我尷尬的衝她笑了笑。

    月兒無語了,對我一臉無可救藥的表情,歎息道:“我開始懷疑你的愛好了,你好像有受虐傾向。”

    沒有!”

    切!是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乖乖的一路這麽聽話,叼個襪子”,月兒長長歎了口氣。

    我無言以對,月兒說的沒錯,生氣歸生氣,我一路上唌著她的襪子五六個小時確實有點兒奇葩,老實也沒這麽老實的,其實說實話,我對月兒還是有點兒害怕,總感覺她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我們選擇的酒店是在洱海邊的一個半山坡上,這裏風景很美,視角也不錯,可以一覽洱海的夜景,晚風輕輕吹拂,讓人覺得無比的愜意,來到這裏,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放下了。

    陽台上有一個很大的浴缸,可以一邊泡澡一邊欣賞外麵的景色,月兒和我一起泡在裏麵,享受著這仙境般的靜謐。

    她背靠著我上麵,我輕輕的摟住她,聞著她的發香,陶醉的快要睡著了。

    老公,我是不是對你太凶了”,月兒輕輕挽住我的手,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沒有,是我不好”,我微微傻笑了一下。

    她輕輕歎了口氣:“其實,我是在乎你,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月兒的語氣很委屈,這倒是有點兒像玉兒了。

    我知道,我也在乎你,我心裏隻有你”,我輕聲應著,心裏閃過一絲對玉兒的內疚。

    我很矛盾,理智告訴我,玉兒是個妖怪,身旁的才是我可愛的妻子,但情感上,我始終無法割舍玉兒的那份癡情。

    人們都覺得我高冷,其實,我隻想要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有個愛我的男人,疼我,體貼我”,月兒說著說著,竟抽泣了起來。

    我心頭一顫,看來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麵。

    老婆,你別胡思亂想,我們現在不是挺好嗎?”我輕撫著她柔滑的胳膊說道。

    月兒鼻息抽了抽:“其實,我也很矛盾,我想讓你成事,有自己的企業,我們夫妻一點點做大,但我又怕你三心二意,有了錢後,喜歡上別的女人。”

    我還說,趕緊懷上你的孩子,你的心能收一收,但你看起來老實,其實花花腸子特別多!讓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月兒糾結的嘟囔著。

    她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奇的問月兒:“老婆,你說,如果一個女人,哦,當然,我是說如果,她有個特別好的閨蜜,也喜歡這個男人,她會舍得自己的男人和那個女人發生關係嗎?”

    月兒愣住了,冷冷的問:“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假如你有個很好的閨蜜,想要個孩子,你會舍得自己的丈夫為她提供……”

    我的話沒說完,月兒直接打斷了我:“做夢!別說閨蜜,親姐妹都不行!我會殺了她,碎屍萬斷!”

    月兒說的咬牙切齒,轉過身麵朝我,一臉的警惕。

    她的樣子把我嚇一跳,連忙解釋:“老婆,你別瞎想,我就是一問,我在網上看到的外國的一個……”

    外國人都是變態,以後不許再有這種奇葩的想法!”月兒皺眉警告道。

    除非這個女人不愛你,隨便你在外麵胡來,但隻要愛,哪怕是愛過,都不會接受你這種動物的想法!”月兒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她的話讓我震撼了,似乎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終於有了答案,女人最懂女人的心,玉兒讓我把蘭姐的肚子搞大,根本就不是人類的想法!我我好糊塗啊!

    麵前一臉怒怨的妻子,她才是真正的女人!

    我一把摟過月兒的脖子,深深的吻住了她。

    心結似乎一下子被打開了,我被玉兒迷惑的不輕,幾乎都要喪失人性了,我以後要全心的待月兒,再也不三心二意了。

    我變得很興奮,直接跳出了浴缸,一把把她從浴缸抱了出來,驚得月兒猛的一抖,沐浴露泡沫蹦了我一臉。

    老公,你要幹什麽?陽台上不行,有人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