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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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毅感覺到事情不對,大聲說道:“停車,我要下

    細狗不耐煩的說道:“還沒到,你急什麽啊。”

    張毅剛想站起身來,讓司機停車,被他旁邊的高個子抓住肩膀按回座位,而坐他左邊的斧頭,用一把bǐ shǒu抵在他的小腹,陰笑道:“小子上了車,沒到地方就想下去。”

    張毅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有些驚慌失措驚,緊緊的將背包抱放在胸前:“你們想幹嘛?”

    斧頭嘿嘿笑道:“想幹嘛,當然是打劫了,你小子最後老實點,老子隻想求財,不想shā rén,但你不要逼我。”

    咽了下口水,張毅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沒錢”

    斧頭怒道:“有錢,沒錢,老子收過才知道了。細狗在前麵的草坪停車,大頭你收他的身。”

    當高大頭從張毅的幾個袋子裏才翻出幾十塊錢,左邊的斧頭怒氣衝衝的抓住張毅抱在胸前的背包,凶神惡煞的說道:“鬆手,你tm給老子鬆手,高竿,把門打開,將這小子扔下去。”

    袋子裏的幾十塊錢,張毅可以不在乎,但這背包裏,可有爺爺留給他的遺物,還有陳景雲給他的五百塊錢,張毅怎麽肯輕易放手。

    斧頭再次比劃著小刀,威脅道:“你tm在不鬆手,老子一刀捅死你。”

    張毅心中雖是害怕,但背包裏的東西,對他來說珍重無比,怎麽能讓對方輕易搶走,假裝鬆開背包,趁斧頭放鬆警惕那一刻,一拳砸在對方鼻梁骨上,又給了右邊的高個一肘子,拿起背包跳下車。

    剛落地,張毅隻感覺身後一重,他人是跳下來了,可背包的另一端,讓給高杆抓住了,此時,斧頭挨了一拳,氣得嗷嗷直叫,從另一側打開車門了,同時細狗也打開了駕駛門。

    情急之下,張毅用力一拉,將高竿整個人都拉了下車,摔在地上。但就是這麽一耽擱,細狗跟斧頭,從左右兩邊攔住了他。

    “tm的,這小子,要錢不要命,給老子狠狠的打。”斧頭一抹鼻子全是血,招呼同伴動手。

    張毅學了十幾年武,功夫基礎倒是紮實,但他跟人對打的經驗太少,第一次就遇見三個比自己強壯的人,心中慌亂是在所難免。

    心亂則意亂,意亂則步亂。

    心亂了,張毅是有功夫也使不出,將背包砸像斧頭,卻被左側的細狗抱住身子,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高竿一拳,吃痛之下,他的功夫倒是使了出來。雙腳蹬在高大頭的胸口,腦袋用力向後一撞,掙脫了控製。

    “tm的,兩個廢物,連個娃,都收拾不了,等我來。”斧頭將背包一扔,重重說道。

    斧頭的身材雖矮,但個子魁梧長得寬,而且還提著bǐ shǒu,張毅心中害怕扭頭就跑,但沒跑兩步,他又停住了腳步。“不行,我不能跑,背包還在那。”

    張毅回頭,再次麵對三人,喉嚨吞咽了兩下,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能行,我一定能打過他們。”

    這種自我安慰,還是很有作用,雖然張毅追得雞飛狗跳,,不停的閃躲,但他至少沒有在挨拳頭。

    “tm的,圍起來,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殘,”斧頭幾次都沒抓到張毅,氣得狂吼,指揮其餘兩人,形成一個大的包圍圈,慢慢的向張毅合攏。

    張毅站在中間不動,任由他們圍攏,從開始幾次閃躲過對方的攻擊,他對自己的功夫越來越有信心,膽量也越來越大。

    膽量也是精神意誌的一種,屬於內四法,內四法與外四法,是相輔相成。一個人的精神意誌,需要通功夫過來表現,而功夫需要內四法的支撐。

    當功夫境界越來越高,甚至不需要任何動作,往那一站,由內而外,表現出來的氣勢,就能讓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就是高手。

    張毅才剛進入技之境,處於武者的分水嶺,與人搏鬥的經驗極少,唯一支持他還站在這裏的理由是,他學了十幾年的功夫,以及背包中他無法舍棄的東西。

    既然無法避免,那就隻有背水一戰,張毅心中有害怕,但還有一股莫名的興奮,他很想知道自己練了十年的功夫,隻是花拳繡腿,還能真刀實戰功夫。

    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慌亂,張毅一咬牙,怒視三人狂吼道:“來吧!我倒要看看是誰先趴下。”

    斧頭三人,被張毅這突然之間的轉變給嚇住了,短暫的停頓之後,斧頭又發出了一聲怒吼,被一個半大的孩子嚇住,這種行為讓他自己感到羞愧。

    “tm的,這小子傻了,給老子狠狠的打。”

    張毅靠打獵維生,眼睛本來就尖,見左邊的斧頭最先衝上來,牙一咬,心一橫,也衝了上去,側身躲過對方的拳頭,扭腰發力,一拳再次打在了斧頭的鼻子上。同時反身一個回旋踢,直接踢高竿的臉上。

    眨眼的功夫,兩個同伴已經倒在地上痛苦的shēn yín。細狗愣住在原地不知所措,這結局變化也太快了,快他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剛才被他們追得雞飛狗跳的小子,轉眼之間,猶如武神附體,一拳一腳,放翻了斧頭和竹竿。

    “這tm,演的那一出啊。”

    不但細狗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就連張毅也沒有想到,自己隻出一拳一腳,能有這樣的效果,看來爺爺教的功夫,自己沒有白學。

    收起心中的喜悅,張毅冷冷的注視著細狗:“把我的包拿來。”

    張毅有兩個行李包,一個是裝衣服的大袋子,一個是背包,剛才隻顧逃跑,裝衣服的大包,沒來得及拿下來。

    細狗看了看張毅,又看了看地上的兩個同伴,見斧頭正從地上爬起來,瞳孔猛然掙大,嘴角弧起一絲笑意。

    但他的笑臉,還沒維持一秒,因為張毅的眼睛比他更尖,瞟到斧頭掏出bǐ shǒu,想從他身後進攻,轉身又是一拳,砸在對方的鼻子上。

    連續三次,被打在同一個地方,斧頭的鼻梁都被打歪了,丟掉bǐ shǒu,雙手捂著鼻子,蹲在地上疼得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張毅撿起bǐ shǒu,回頭看著細狗,這次還沒等來等他開口,細狗已經將他的行李包,從車上拿了下來,遠遠的放在他麵前。

    “包,兄弟,你的包。”

    細狗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害怕,張毅每進一步,他就退一步,始終保持著三米的距離。

    張毅拿起行李,冷哼一聲:“滾!”

    在細狗的攙扶下,高竿才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像醉漢一樣,還分不清東南西北。斧頭雖挨了三拳,腦袋卻依然清醒,憤怒的雙眼恨不得將張毅生吞活剝,滿口牙齒咯蹦得吱吱響直:“小子,你給老子等著,我叫人來。”

    張毅拋了拋bǐ shǒu,做了一個動手的假象,斧頭卻是比其他兩人,更快的跑上車,依舊不停的嚷嚷道:“等著,有種你別跑。”

    “哼,傻瓜才會等你。”

    在三人離開後,張毅拿著行李,找了一條小路下山,萬一真在半路上,讓斧頭叫來的人給截住,他可沒有一打十的本事,這樣更安全。

    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張毅才走到城市的邊緣,通過不停的詢問,他才知道去香山路,真如細狗所說,沒有公交車能直接到哪,而對於那些動則幾十上百的出租車,張毅也隻能望而心歎。

    不過,張毅還是從中找一個最合適的辦法,先做公交車到離香山路最近的站點,然後在搭出租車去香山路,畢竟他還不知香山路的具體位置,不然他情願自己走著去,也不願花幾十塊錢坐出租車。

    幾經周折之下,下午4點左右,張毅終於到達了香山路,當他提著行李下車,看到眼前的景象,幾乎以為是,出租車司機找錯了路。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座大大的莊園,這裏少了幾分城市的吵雜,多了幾分寧靜,樸實而不失奢華的大門,上麵寫著‘香緹原野’幾個大字,門上還掛著一塊牌子,寫著私家林園,外人禁止入內。透過大門,能看見裏麵盛開的各色花草,還有人牽著狗在莊園裏不停的巡邏。

    在執勤保安犀利的目光之下,張毅不敢靠得太近,隻得遠遠的掏出信封,與門口的牌號對比,上麵的地址,名稱一模一樣,不是他想象中的同音字。

    張毅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難道江東還有兩條香山路。”他可不認為,爺爺會認識這麽有錢的人。

    在門口徘徊了幾次,張毅還是決定上前詢問清楚,畢竟他可花了三十塊錢,才來到這裏:“大哥,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個叫吳鋒的人嗎?”

    保安狠狠瞪了張毅一眼,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走,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張毅見保安的神態,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能好好想想嗎,真的沒有這個人。”

    “沒有,趕緊滾。”

    張毅的滿臉漲得通紅,怒道:“沒有就沒有,你幹嘛罵人。”

    “哼!像你這種土不拉幾的窮小子,我見得多了,想來這裏碰碰運氣,讓你走,已經是對你客氣了,再不走,我用拳頭攆你走。”

    “你,”張毅雙手緊握拳頭,怒目而視。

    “怎麽,你還想跟我打架不成。”保安從圓台上走了下來,輕蔑的笑道:“還不走是嗎?真要我攆你走。”

    麵對保安的逼近,張毅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人可以不要麵子,但不能沒有尊嚴。保安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為了尊嚴,他也不介意跟這個保安打上一場。

    就在兩人要動手之際,一個六十多的老伯,從門衛室裏走了來,吆喝道:“小餘,你這是要幹嘛,他才是一個孩子。”

    餘全哼了一聲說:“馮老,我看他鬼鬼祟祟更像一個小偷。”

    張毅氣得將雙手的關節捏的吱吱響,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揮拳的衝動。

    “喲!你還真想跟我動手不成。”餘全滿是戲弄的神色。

    “好了,小餘少說兩句。”馮老搭著張毅的肩膀,將他拉到一邊,勸說道:“孩子,沒事快走吧,別來這裏瞎晃悠。”

    張毅壓下心中的怒火,溫和的說道:“老伯,我是來這裏找人的。”

    “找人。”馮老疑惑的說:“你想找誰?”

    “吳鋒。”張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老伯,你們這裏有這個人嗎?”

    一旁的餘全聽見,冷笑道:“小子,跟你說過,沒有這個人,趕緊滾蛋,別在這裏礙眼。”

    張毅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旁邊亂叫的狗,期望的望看著馮老,希望他給自己一個回答。畢竟爺爺留下的信紙已經發黃,吳鋒還在不在這裏,他不敢確定。

    見馮老鄒著眉頭,半天沒有說話,張毅提前行李,笑道:“可能是我找錯地方了。”

    “等等。”馮老叫住準備離開的張毅,問道:“你要找的人長啥樣,你能說說嗎?”

    張毅一愣搖搖頭:“我沒見過他,我爺爺隻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塊玉佩,叫我來這裏找他。”

    馮老說:“能給我看看嗎?”

    “好。”張毅掏出玉佩,信件遞給馮老,

    就在此時,一旁的餘全突然怒道:“小子,快把你的行李拿開,別當著道。”

    張毅回頭,看見一排轎車緩緩朝門口使來,趕緊將放在路中的行李拿開,站在一旁。

    馮老微微一笑說:“站這裏別動,等下我幫你問問。”

    車子一共五兩都是黑色,張毅雖然不懂車,但從車的wài guà,線條,長度,他還是能分辨出,中間那輛車最豪華,也應該最是貴的。

    當第三輛開到門口時,馮老走過去,低著頭是乎跟對車裏的人說些什麽,然後將玉佩以及信封遞了進去,還指了指張毅。

    這時,從車上下來一個是五十多歲老者,臉上滿是風霜的皺紋,顯然經過苦難的生活,烏黑的頭發油光發亮,向後梳著,渾濁的眼睛,偶爾會透露出一絲精光,一身藏青色的旗袍,顯得精神抖擻。

    就在老者左側打開出門之時,右側的車門同時打開,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短袖寸衫,身材高挑細長,五官端正,帶著貴族標準的笑容,給人一種優雅的氣息。

    老者走在前麵,中年男子稍微落後半步,後麵跟著的是,其他車上下來的人,全部身穿黑衣黑褲,麵無表情。

    張毅見這麽多人朝自己圍過來,心裏有些緊張,特別是中年男子那絲邪邪的笑容,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老者走到張毅麵前,和善的說道:“孩子,你叫吳毅對嗎?”

    張毅搖搖頭:“我叫張毅,不叫吳毅。”

    老者鄒了鄒眉頭,輕輕哦了一聲,隨即問道:“那你爺爺叫張遊麟,對嗎?”

    張毅愣了愣:“你認識我爺爺,你是……”

    老者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容:“我姓秦,你可以稱呼我秦先生,或者叫我秦伯。你找要找吳鋒,他出國了。”

    張毅低著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輕聲的問道:“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可能過幾天吧!”

    “哦!那我改天再來找他,好了。”

    “怎麽你打算離開。”秦正天嗬嗬一笑,把住張毅的肩膀:“孩子,我跟你爺爺也算是朋友,你啊,先在我這裏住下,吳鋒過兩天就回來。”

    不容張毅拒絕,秦正天命令手下,將他的行李拿上車,又搭著張毅的肩膀說:“來,跟我上車。”

    站在車門之外,看了看自己身上滿是灰塵的衣服,又看了看車裏一塵不染的皮椅,張毅停住了腳步,有些臉紅的低著頭。

    秦正天是乎知道在想什麽,拍了拍身邊的坐椅,鼓勵的笑道:“上來吧,沒關係的。”

    當張毅跟秦正天離開後,餘全才小心翼翼的對馮老,問道:“那娃要找的人,不會是中東的“煞虎”吳鋒吧!”

    “你才知道嗎?”馮老冷哼一聲:“這次的事情,最好不要查一下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