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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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張毅還在發愣,高飛樂嗬嗬的笑道。“小毅,幹嘛這副表情啊!你知道,我對你的預算是多久嗎?”
張毅想起高飛xià zhù時,說的話:“三拳。”
高飛點頭說道:“對,能師兄在手下挨個過三拳,就已經超出了我的預算,特別是在第二拳後,你不顧一切的後退,躲過了致命的第三拳。”
“第三拳。”張毅嘀咕了一聲,他好像記得吳鋒第三擊,是踢腿,不是出拳。
高飛笑了笑說:“如果不是你基礎牢實穩住了身形,你師兄第三擊出的就是“衝拳”。
張毅細細回想當時的情景,第一擊,他被吳鋒的“炮拳”,那種爆炸的傷害力,打得節節後退,身形已經不穩。第二擊“貫拳”,吳鋒雙手力量不均勻,他才勉強穩住了身形,暴退拉開距離,要是他的馬步基礎不牢,沒有站穩身形,就沒有時間拉開距離,吳鋒在那時出“衝拳”,以他當時的情況,絕對會被第一段勁衝開雙手,第二段勁將衝在他的胸口。
這時,莊笑手裏拿著一大把錢,笑嗬嗬的湊過來,說道:“小毅,你都堅持四十多秒了,還不高興啊,你知道我當初,上去打多久嗎,三拳,就三拳而已。”
“打得久不見得是好事。”劉天明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當初雖說打了四十秒,但你們知道鋒哥的拳頭有多硬嗎,我這雙手,三天,連雙筷子都拿不起來。”
張毅會心一笑,這種感覺他此時此刻深有體會,估計明天早上,他就會如同劉天明說的那樣,連雙筷子都拿不起來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自己當初被虐打的經過,張毅知道他們這是在安慰自己,心底高興的同時還有一股怒意,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被吳鋒打毫無還手之力,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兄,張毅心裏不服輸,總有一天,他要打敗這個男人。
吳鋒接觸到張毅的眼神,好像到窺視了他心中的想法,輕蔑笑道:“怎麽,不服氣嗎,以你現在的身手,想要打敗我,還差得遠呢。走吧!別不高興了,我帶你去見秦先生。”
上次張毅隻在別墅大廳吃頓飯,沒來的做任何參觀,這次,再走進大別墅,裏麵的飾品滿目琳琅,牆上的壁畫栩栩如生,走道拱門極其繁多,整個別墅像迷宮一樣,張毅幾次停留觀望,差點找不到吳鋒的身影。直到一個紅色的房門麵前,吳鋒輕輕的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進來。”
這房間裏的布置,與外麵現代化家具截然不同,除了書桌上的diàn huà電腦,還有椅子上的墊子,帶著現代化的氣息,其他家具都透著年代的味道。
秦正天坐了書桌後麵,臉上勾勒的著幾道深深的皺紋,看起來像刀傷有點可害怕,但他和藹真誠的笑容,讓張毅覺得格外親切。
見到兩人進屋,秦正天一點沒有老板的架子,站起來招呼兩人,拍著張毅的肩膀,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一遍,哈哈一笑:“好,精神頭不錯,坐吧,鋒,你也坐下吧!”
等兩人坐下後,秦正天又對張毅問幾句,在這裏住的習不習慣,有什麽需要,最後才說道:“你爺爺去世了,你家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
張毅嗯了一聲輕輕點點頭。
“好孩子,別傷心。”秦正天伸安慰道:“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安心在這裏住下來。”
白吃白喝,張毅心總有些不自在,輕聲的說道。“我想先工作。”
這時一旁的吳鋒瞪了張毅一眼,沒好氣的笑道。“你現在的工作就是練好你的功夫,不然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麽保護別人。”
“你師兄說得沒錯,想要保護別人,先得學會保護自己。跟你師兄把功夫學好,到時候我會給安排工作。”秦正天注意到張毅的神色,笑了笑:“在你學武期間,工資我會照給,不過會低一點。”
“可是……”
練功是為自己,還拿別人工資,張毅心裏還是覺得不妥,沒等他將心裏的話說出來,秦正天罷了罷手,繼續說道。“放心好了,這點工資我還是給得起。”
“這……”
吳鋒重重的在張毅的肩膀上一拍。“別這裏,哪裏的那,像個小姑娘一樣,快謝謝秦先生。”
張毅站起來恭敬的對秦正天說了聲謝謝,然後又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吳鋒就讓張毅先回去。
當張毅離開後,秦正天咬著大頭煙杆問道。“怎麽樣,小毅的身手比他老爸如何。”
“他的功夫底子很牢實,隻是與人交手的經驗極少,需要多加進行實戰練習,最多三年的時間,我有信心將他調教成一流好手。而且,他跟我哥一樣,以箭入武,是天生狙擊手。”
“嗯。”秦正天點點頭。“三年時間不長不短,他可以學會很多東西,我們“天星”也需要他這樣的人。”
秦正天轉過椅子,背對著吳鋒,揮了揮手:“回去看看你爸吧,雖然他生前不願見你,我想他還是掛念著你。”
離開別墅後,張毅回到小洋樓的房間裏,他的手臂已經開始腫痛,要是不上藥處理,估計今天晚上他連吃飯都困難。從小在山林中狩獵,跌打扭傷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這樣的藥他也常備在身邊,就連這次出門他也從家裏帶了兩瓶藥酒。
張毅從行李中拿出藥酒,倒在手心,挽起衣袖輕輕的搓揉,藥性雖是溫和,但觸碰到小臂,張毅還是疼的倒吸一口涼氣。一遍遍的搓柔小臂,不自覺中,張毅又想起與吳鋒交手時的場景。
除爺爺以為,吳鋒是他遇見第一個會功夫之人,而且還是一位將‘勁力’運用到爐火純青的高手,在學武之初,他也領教過爺爺的‘大洪拳’,但絕對沒有吳鋒那種剛猛的勁頭。
不過,張毅忽略了一點,他爺爺跟他交手時,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反應能力以及機能,遠遠不如吳鋒那麽健壯。
“篤,篤,篤。”
就在張毅沉思之時,門的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張毅趕緊下床打開房門,隻見吳鋒門外,手裏提著兩個大袋子。
“鋒哥,你怎麽來了?”張毅還是不習慣,叫師兄這個稱呼,況且他才第一天認識,這個自稱是他師兄的人。
吳鋒提了提手的帶袋子,“你不打算讓我進去。”張毅趕緊側身讓開門口,
進屋之後,吳鋒將手裏的袋子,隨手放在桌子上,在房間裏走了兩步,自言自語的說道:“還不錯,就是小了點。”回頭見張毅挽著袖子,桌上還放著藥酒,吳鋒輕聲問道:“還疼嗎?”
張毅嘻嘻笑道:“這點疼痛,對學武之人來說,不是常有的事嗎。”
吳鋒從袋子裏,掏出一瓶紅色的藥酒,柔和的說道:“你那藥酒,藥性太過溫和,用這個吧,雖然要疼一點,但好得快。把手伸出來吧,我給你推揉一下。”
“鋒哥,不用了,我自己揉揉就好。”張毅連連擺手,一個大男人給他推揉,這讓張毅有些別扭。
吳鋒一瞪眼,直接抓住張毅的手,沉聲道:“坐下吧,我雖然不是什麽內家高手,能夠以氣催力,但給你揉揉手臂,還是沒什麽問題。”
以氣催力的柔勁,說白了就是“內功”,吳鋒雖然是剛柔之境的高手,但他的功夫是剛為主,柔為輔。
藥酒猛烈的藥性,滲rén pí膚之中,疼的張毅嘴歪鼻斜。當藥性開始慢慢減弱,沒有那麽痛時,張毅才注意到,眼前這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也有柔情的一麵。
特別是他那認真樣子,關愛的神態中,不自覺流出的溫情,讓張毅心中有一絲悸動,那種眼神他太熟悉了,從小被同村的孩子嘲笑,辱罵,他是個沒爹沒娘的野種,張毅都會哭著跑回去詢問爺爺,爺爺總是用他慈祥的眼神,溫和的撫摸他,安慰他。
張毅在這一刻又體會到,那久違的親情。
“也許,他真的是我師兄,盡管爺爺從來沒有跟他提起過,這位師兄。”
吳鋒一邊用大手給張毅推揉,一邊說道:“小毅,以後學武,這種苦頭可是常有的事,你可受的了。”
“跟你學武嗎?”張毅急忙問道
“對,以後啊,你什麽都不用幹,每天跟我學功夫就行。”
“什麽都不用幹。”
吳鋒點頭說道:“衣服髒了,脫下來放在樓下,黃媽自己會洗,肚子餓了就去樓下食堂吃飯。總之你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跟我練學功夫。”
“真的,你肯教我功夫。”今天跟吳鋒這一戰,對張毅的打擊很大,現在聽吳鋒要教自己功夫,張毅高興的不得了。
“當然是真的,我是你師兄,我不教你誰教你。”吳鋒說著臉一沉,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練功的事情上我可不手軟,到時你別喊受不了。”
“鋒哥,你放心我什麽苦都能吃。”
“最好是這樣。”吳鋒輕笑一聲,拿起卓上的袋子道:“這裏麵,我給你帶了幾套衣服,以後你自己的衣服就不要在穿了,畢竟當保鏢就是秦先生的門麵,穿的太寒酸秦先生的麵子也不好看。來,穿上看看合不合身,要不合適我讓黃媽在去買。”
張毅將衣服拿進洗手間,引得吳鋒哈哈大笑:“怕什麽,我又不是女的。”
沒過多一會,張毅換好衣服,從出洗手間出來,吳鋒圍著他轉了兩圈笑道。“嗯,不錯。穿上這套西裝,你小夥子可帥氣多。等這幾天我事情忙完了,你就認真跟我學功夫。”
三天後,張毅跟吳鋒去機場送別了高飛,高飛臨走之前,笑嗬嗬的對張毅說:“小毅,好好跟你師兄學武,兩年後,我再回來,可要親自領教你的功夫。”
也就是在這一天,張毅正式跟吳鋒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