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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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周柏帆,左詩岩著實嚇了一跳,隻不過這也算左詩岩跟這個國家一點點回憶吧。

    左詩岩去美國一段時間了,季嘉眄坐在房間裏,想著怎麽去跟在自己青春裏生活了好幾年的女孩問候,忽然,他打開手機,找出周柏帆給自己的號碼,鼓足勇氣撥了過去,左詩岩此時剛好下課,接到中國陌生號碼,疑惑地接起問:“你好。”

    詩岩,是我,季嘉眄。”

    老季,是你啊,我剛想是誰呢。”左詩岩邊走邊接電話,“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季嘉眄苦笑,自己一直想給你打電話,隻是不敢,季嘉眄笑了笑說:“沒事不能跟你聯係嗎?”

    當然不是,你能想起我是我的榮幸。”左詩岩笑道,多麽官方的話,季嘉眄隻是“嗬嗬嗬”地傻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說:“前幾天老三跟我說他得到學校裏一個交換生名額,後來他又說不去了。”

    為什麽?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這事。”左詩岩訝異,以周柏帆的性格,這絕對是個可以拿來充風頭的事情,早就弄得天下皆知,怎麽可能包庇的住。

    季嘉眄歎了口氣說:“他說,在國內也許某天一個轉身就見到她了,但是如果一出國,這輩子就不可能見到她了,”季嘉眄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左詩岩一言不吭,她明白周柏帆的意思,對季嘉眄說:“老季,我真羨慕周柏帆,如果想見,隻要稍作努力就可以見到,不像我,陰陽兩隔。”

    關於左詩岩家裏的一些事,季嘉眄已經有所耳聞,原本就膽小的他,知道那件事後就更加膽小了,隻能遠遠地看著她,和她像朋友一樣聊聊天。

    左詩岩掛了電話,晚上,一個人躲在寢室,呆呆地看著手機看了足足有半小時,她猶豫著一件事,畢竟,她們之間,塔瓦更加適合周柏帆。

    可是,愛情這東西不像結婚,不講合適不合適。

    夏日將至,梁蘊宜找到蘇妤緋,她依然是瘦弱得惹人憐愛的樣子,妤緋見到梁蘊宜微隆的小腹說:“蘊宜姐,天挺熱的,你怎麽出來了?”

    我有事找你談。”

    兩個人就在蘇妤緋工作的茶吧麵對麵坐著,梁蘊宜開口說:“妤緋,我知道不應該來找你,可是我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件事。”梁蘊宜雙眼泛紅,蘇妤緋不解,詢問:“怎麽了?”

    承諾他被人誣陷,現在被拘押了。”

    蘇妤緋震驚地看著梁蘊宜,滿臉難以置信,連承諾一直以來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不可能也不敢做出這種事。

    蘇妤緋問:“那怎麽辦?有證據證明承諾哥是被誣陷的嗎?”梁蘊宜搖搖頭,瞬間兩個人都沉默了,妤緋摸著蘊宜的手說:“蘊宜姐,你好好養胎,我相信雲雲阿姨他們會想辦法的。”

    嗯,我不敢跟他們提這件事,可是不提這件事我憋在心裏難受。”梁蘊宜憂傷地說,“最後想到了你,妤緋謝謝你。”

    不用謝。”

    周柏帆坐在圖書館裏,手機不安分地響起,周柏帆不耐煩地接起問:“老季,這是你這周第三次給我打電話了。”

    我心裏難受,身為兄弟,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呀。”

    在哪裏?”

    周柏帆兩手空空來到季嘉眄指定地點,看著豪華的裝修說:“不錯啊,老季,挺會享受的。”

    你別用看紈絝子弟的眼神看我,這個地方是阿泫介紹我來的,他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季嘉眄指著自己身邊的男士說道。

    周柏帆在季嘉眄的身邊坐下問:“阿泫,你這個學生會會長當得不錯啊。”

    我還得謝謝你,虧得你沒來跟我爭。”葉璟泫笑眯眯地說,周柏帆倒了杯酒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老季,聽說你哥那家醫療器械公司開得不錯,在北京,是嗎?”周柏帆打量著金碧輝煌的四周,早就聽說季嘉眄的大哥出門創業,還做得有聲有色的,連帶著這個弟弟花錢也似流水。

    好友相見必有一醉,季嘉眄手裏端著酒杯攬著周柏帆的肩膀說:“老三,你還記不記得蘇妤緋?”

    周柏帆心裏一怔,白了季嘉眄一眼,季嘉眄直接過濾那記白眼繼續說道:“我記得蘇妤緋跟連承諾關係挺好的,你說巧不巧,連承諾跟我哥竟然是好朋友。”

    周柏帆驚愕地看著季嘉眄:“這世界也太小了。”

    誰說不是,而且我聽我哥說,連承諾最近因為某些經濟問題被拘留了。”季嘉眄喝得神誌不清。

    周柏帆立刻清醒了,問:“什麽?”

    還有,有天晚上,我聽我跟在陽台上打電話,說連承諾是被誣陷的,自己整理了一個盤,準備開庭的時候交個律師,裏麵有好多數據都可以證明連承諾是被誣陷的。”周柏帆繼續追問:“那盤呢?”

    這件事你得感謝我,我知道你對蘇妤緋念念不忘,你也不想讓她傷心,所以我偷偷把盤偷了過來,讓我哥交給律師還不如讓你交給蘇妤緋,說不定還能辦成一件好事。”季嘉眄傻笑著,顫顫巍巍地拿出盤,擱置在桌上,自己因為喝了太多酒,醉得趴在桌子上,周柏帆從桌上撿起盤,裝進自己口袋裏。

    周柏帆坐在教室內,心不在焉地握著盤。

    你在想什麽?”塔瓦古麗坐在周柏帆前麵,見周柏帆已經發呆了10分鍾了,周柏帆回神說:“沒什麽,塔瓦,我這周準備去趟北京。”

    什麽事?”塔瓦古麗詢問,周柏帆合上書說:“一件私事。”說完起身將書理好說:“我先回寢室了,晚飯就不吃了。”

    塔瓦古麗正想說些什麽,周柏帆早已走遠,塔瓦低下頭,從北京回來之後,周柏帆一直心不在焉,悶悶不樂,她也一度旁敲側擊詢問,卻毫無結果。

    那一刻,塔瓦感覺自己和周柏帆越走越遠,感覺總有一堵牆堵在自己和他的中間。

    塔瓦,周柏帆呢?”曾楷問,“你們不是挺膩歪的嘛。”曾楷調侃道,卻不經意發現塔瓦的悲傷,問:“怎麽了?”

    沒事,我先回去了。”

    那件事發生之後,妤緋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見到他,可是命運根本沒有那麽好心。

    蘇妤緋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天氣預報說,這幾天都會下雨,連承諾在裏麵待了一周了,他們兩家一直找證據托關係,卻依然沒有結果,明天就庭審了,看來連承諾的這個牢坐定了。

    想到這裏,蘇妤緋有些悲傷,她相信他是被陷害的,可卻無法扭轉這件事。

    妤緋一出店門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借著街燈,蘇妤緋看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最後她還是選擇陌路。

    周柏帆看見蘇妤緋有些慌亂,不知道怎麽開口,知道蘇妤緋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周柏帆握緊了拳頭說:“我想你應該知道連承諾的事。”

    一提到連承諾,蘇妤緋背一挺,停下腳步,直視前方,問:“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周柏帆走到蘇妤緋跟前,他又長高了,現在足足高出蘇妤緋一個頭,蘇妤緋往後退了一步重新問了一遍。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蘇妤緋不會追問,說:“天很晚了,你趕緊回去吧。”

    如果事情還有扭轉的餘地,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周柏帆看著蘇妤緋,蘇妤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抓住周柏帆的手臂問:“你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周柏帆此行的目的就是給蘇妤緋送證據來的,可是一見蘇妤緋為了他赴湯蹈火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諷刺道:“蘇妤緋,你可真夠有意思的,連承諾都已經結婚了,孩子都快有了,你還死心塌地幹嘛!”

    我樂意。”蘇妤緋淡淡地回答,周柏帆無言以對:“對,千金難買你樂意。”此晚沒有月色,隻有漫天的烏雲密布,周柏帆看著蘇妤緋,壞笑著說:“可我不樂意幫他。”

    此時天空中烏雲密布,晚上10點,大學城附近的行人漸漸無幾,蘇妤緋緊緊扯著周柏帆的恤衫,用懇求的眼神看著他:“求求你,幫幫他。”

    你不是說他本來就沒有犯罪,法院會給他一個交代的。”周柏帆將自己的恤從蘇妤緋手裏扯出來,蘇妤緋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帆布袋,咬了咬牙問:“到底要怎麽樣你才願意幫他?”

    周柏帆側頭見蘇妤緋咬牙切齒的樣子,冷笑著說:“看你臉色是多麽不情願,我一向不喜歡強人所難。”

    蘇妤緋放鬆表情,抬起頭將問題再次問了一遍,周柏帆隻是蘇妤緋的眼睛,良久,說:“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麽不是嗎?”

    周柏帆,你”蘇妤緋狠狠盯著周柏帆的眼睛。天空不安分地打起了雷,蘇妤緋身體略略顫抖,周柏帆看了眼暗黑的天空說:“再不決定就下雨了,我也準備回上海了。”

    蘇妤緋一想到身陷囹圄的連承諾,立馬應道:“好。”周柏帆錯愕,他隻是隨口一說,隻希望蘇妤緋能服個軟好好求求他。

    現在這種情況是他意料之外的,此時蘇妤緋一臉準備赴死的樣子讓周柏帆覺得不成全她就是他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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