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墨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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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時和另兩個同學去了網吧,陸離他們仨還有周遙則往回走著。

    走到半路,陸離卻突然停下。

    “你們等會兒我進去一趟。”說完便鑽進進了路邊的便利店。

    沒過多久,陸離便歎著氣出來了。

    “這麽大的便利店怎麽連枸杞都沒有唉?人呢?”

    “這!”周遙朝他招手。

    看到三人都圍在一塊,陸離也走了過去。

    “幹嘛呢你們?”陸離問。

    “狗。”周遙笑著指了指牆角。

    陸離靠近一看,隻見地上放著兩塑料袋飯菜,裏邊肉還挺多,袋子還敞著口,應該是有人特意解開放這的。

    “這誰這麽大方啊?”陸離好奇。

    “不知道,過來就有了。”蹲在地上的楊信說著,想伸手去摸。

    “嘿!這流浪狗哪能隨便摸?”陸離出聲阻止。

    “不能嗎?”楊信連忙把手收回來。

    “可能被傳染狂犬病?”陳應猜測。

    “那到不至於,被咬了撓了才可能得,流浪狗就是髒些,身上有細菌、寄生蟲啥的。”陸離解釋。

    “有人收養了不就不是流浪狗了嗎?”楊信回頭看著陸離和陳應,似乎是在尋求同意。

    “學校宿舍禁止養狗。”陳應說。

    “哇,好暴力。”陸離說,周遙在旁邊笑著。

    “暴力什麽?”楊信懵逼。

    雖然楊信很是不舍,但寒冷的天氣最終還是強迫四人趕忙朝學校走去。

    一路上楊信還在不停念叨著:“這麽冷的天那狗子會不會被凍死啊”,“那菜都涼了狗吃了不拉肚子嗎?”,“沒水喝會不會齁的慌?”之類的。

    “你們家狗子可比你堅強多了,該操心地方的不操,你要也像這麽關心妹子能沒有女朋友?”陸離說。

    “哪個妹子會幹出這事來?智障嗎?智障還要來幹嘛?”楊信說。

    “emmm,有點道理哈。”陸離點頭。

    “有哪門子道理?!”陳應吼。

    快靠近學校時,四人發現校門口竟然停著數量警車,藍紅色的警燈不停閃爍著。

    “怎麽了這是?”陸離好奇。

    “打架?”周遙猜測。畢竟學生群體也沒什麽別的能驚動警方的行為了。

    幾人走近校門一看,校園內的大理石雕塑旁邊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警戒區內,一名穿墨藍色羽絨服的年輕rén miàn朝下倒在地上,似乎已經死亡,但身邊卻沒見到什麽血跡。一人拿著相機不停地拍著照,估計是警方人員,還有幾名jǐng chá守在周圍,不斷驅趕著想要看熱鬧的人群。

    “不是吧?這是有多大仇?”陸離不解。

    “凶殘的人類。”楊信撇撇嘴。

    “唉~”周遙歎氣。

    而陳應則接到了班長打來的diàn huà:“怎麽了我們在校門口還有周遙,他們宿舍其他人在網吧呢,估計玩遊戲沒聽見好馬上回去。”

    掛斷diàn huà,陳應和周遙說道:“周遙,給孫時他們打diàn huà讓他們趕緊回來,輔導員要來查寢。”

    “好。”周遙應了一聲乖乖打diàn huà去了。

    “這個點查寢?”陸離問。

    “這不出事了嘛,估計是要查查少人沒。”陳應說。

    “喂!你們幾個!快回宿舍去!”有個jǐng chá朝他們喊道。

    “好的好的,我們這就走!”陳應趕忙拖著幾人離開。

    不過陸離卻看著那jǐng chá愣了愣神,“這麽巧嗎?”

    “那小子有些眼熟啊,哪見過?”於江寧嘀咕。

    把幾個看熱鬧的學生趕走,於江寧又回到了其他jǐng chá旁邊,剛剛拍照的小哥也結束了取證工作走了過來。

    “不用管了,又是人家欽差大臣的活。”取證小哥說道。

    “啊?什麽欽差大臣?”於江寧問。

    “就警局新來的那波人。”一老jǐng chá說。

    “新人?”於江寧還是不懂。

    “忘了嗎?你休假之前,也是這學校,不是出車禍了嗎?上頭派了點人過來全權負責?”

    “哦!”於江寧點頭。

    “後來又來了幾個人成立了個什麽部門,但凡這種情況都歸人家管,別人問都不能問。”取證小哥說。

    “‘這種情況’是什麽情況?”於江寧問。

    “全身沒有外傷,而且”

    小哥翻出剛剛拍下的zhào piàn,把死者的額頭部分放大。

    “看到了嗎?底下這段發根全是白的。”那人指著鬢角給於江寧看。

    於江寧側過頭又看了地上的死者一眼,“看著挺年輕的啊。”

    “確實挺年輕,在他身上找著了這學校的飯卡,大四,也就二十出頭。”

    “那怎麽會頭發全白?”

    “不知道啊,死因也很奇怪,屍檢結果應該還是多髒器衰竭死亡,反正之前幾次都是。”小哥說道。

    “之前幾次?”於江寧問。

    “想想啊”老jǐng chá掰著指頭數:

    “頭一次是臘月二十七,死了一農民工和倆工地負責人,還有七八個社會閑散人員”

    “據說是拖欠人家幾十萬工資不發,工人找了好幾次都沒用,估計是想拿錢回家過年,一個工人又去找,還和人動了手,然後那負責人就叫了幾個混混過來,嘖嘖,打的那叫一個慘啊”一jǐng chá說道。

    “社會敗類可那些混混怎麽死的?”於江寧不解。

    “民工和這小孩一樣,無外傷,白頭發,髒器衰竭,其他人骨折,顱骨破裂,內髒挫傷那負責人最慘,都被打得陷進牆裏了。”取證小哥說。

    聽得於江寧一陣惡寒,感情慘死是在說他們?

    “就他一個人把他們打成這樣?”於江寧問。

    “怎麽可能!”一jǐng chá笑,“應該是有其他人幫忙吧”

    “現場可是一點別的痕跡都沒有。”取證小哥說。

    “那最後查出什麽了嗎?”於江寧問。

    “不知道,‘欽差’的案子,旁人不準過問。”一jǐng chá搖頭。

    “第二次是大年初三,一女的把她老公和小三打死了,那女的也是那樣,也被接手了”

    “第三次是十五之前,在一大樓天台上發現的屍體,不過就他一個,也不知道發生了啥”

    “我去!這怎麽了?!”路過的孫時發現了這邊的異常,也認出了死者那雖不潮流卻很耐髒的墨藍色的羽絨服。

    “徐賢?”

    “別看了!趕緊回宿舍去!”於江寧大聲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