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兮笑道：“mèi mèi，你這話切中了，我們甚至可以說科學本身就是一個‘真理破產學’，與真理沾邊的當然是有價值的，真理如果價值是a，那麽真理破產後，碎成一些片斷，這些片斷惠及人類，但它們的價值跟a相比，隻能是小z了！”

    趙一離說：“我趙一離沒什麽知識，可不知道什麽科學之事，我隻問你們，難道連11=2都是假的，都是錯的，都是錯而有罪的嗎？科學是最理性的，怎麽會荒唐至此呢？我可不相信呢！”

    上官慕兮說：“說到數學，可能是最有迷惑性的，數學應該是最理性的東西，但是實際上它卻是真理的重災區。正所謂越接近真理的，反而離真理越遠。數學以演算為基礎，最簡單的就是11=2，這個算式真的成立嗎？當然是成立的，但是其基礎還是不牢的。因為這是一個假設性的算式！”

    羅嫻倩說：“這個我不太明白，11多麽簡單，怎麽可能是一個假設性的東西呢？簡單到這種程度，還需要假設嗎？”

    上官慕兮說：“當然要假設，11這兩個1是同一種東西，那麽相加的結果就是2。但是尋遍整個宇宙，都找不出兩個完全相同的事物，所以不存在11=2的事情。所以，不假設不行呀，不假設，數學也就不可能存在了。說起來，黑山山脈也很有可能是一個假設的世界，它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隻是建築在假設的基礎之上的。既然是假設，就會有偏差，出發點有偏差的，所以結果也會有偏差。”

    趙一離說：“我就說嘛，上官慕兮，你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呀，你講話，還是那個樣子，總是讓人聽了雲裏霧裏，似懂非懂，也許你們這樣的有識之士都是這個樣子的，都是同一個格調。”

    上官慕兮笑道：“趙一離，你總是拿我取笑，我所說的可是正經事，並非隨口一說的，其實我們論了這個論那個，就是為了研究一下黑山山脈的性狀。黑山山脈是千變萬化的，但是罪性可能是相對穩定的，所以我們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麽罪，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研究的是我們身上的科學精神是否是一種罪性。也就是說我們看似不斷向真理進發，但是差之毫厘謬之千裏，我們實際上是離真理越來越遠了！我們以一種科學精神去尋求黑山山脈的真相，反而離真相越來越遠了，我們一定要防止這種事情發生！”

    兩界神說：“你們的思想也太局限了些！你們完全是在就事論事，根本就升華不到理論的高度。我在做兩界神之前，曾經在大學裏麵當過教授。我應該也有權力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科學不能解釋的，有的時候用哲學方法可以解釋：比方說宇宙的起源問題！我覺得宇宙是沒有起源問題的，也就是說宇宙並不像生物那樣，有‘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趙一離不屑道：“兩界神，你先前不是一個瘋子嗎？怎麽又成了大學教授了。難道外麵的世界瘋子全都當了教授不成？兩界神，你倒是說一說宇宙是怎麽來的？”

    兩界神說：“宇宙是自然而然存在的，而存在是什麽意思呢？存在就是物質，那麽‘存在’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存在’是從‘無’中產生的，而‘無’沒有起源問題！最終我們也就推導出宇宙是沒有起源問題的，尋找宇宙起源隻是人類一廂情願的妄想而已！”

    趙一離不以為然，又說：“兩界神，你有什麽謬論要說，全說出來，我們大家取笑一番，也開心開心！”

    錢半噸胖皇說：“趙一離，你別無理呀，我看兩界神挺有見地的！”

    兩界神說：“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這才是好事情呢！其實，科學不能解釋的，有的時候用信仰力量可以解釋：比方說宇宙到底是什麽？從古到今，都沒有人能解釋得清楚，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宇宙的存在。我們人類都有感官，色聲香味觸，我們都能感受到，而第六感乃至更深更玄妙的感受，我們也許也具備。我們感受到宇宙，這難道還不是真相嗎？”

    錢半噸胖皇笑道：“這個，我聽明白了，確實是有幾分道理的。比如說阿基米德在古代就知道把水麵畫成孤線，也就是說他知道地球是圓的。在科學證明地球是圓的，是一個球體之前。古人類真的不知道地球是一個球體嗎？所以，很多事情的真相總是讓人吃驚的！”

    上官慕兮說：“是的，錢半噸胖皇，你總是在關鍵時刻能用最淺顯的話講出最深刻的道理，這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人類早就感受到了宇宙的本相，隻是內心不敢承認這件事罷了。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科學是人類的一個好助手，它讓我們可以更勇敢地麵對一切。”

    南宮苑補充說：“姐姐，我來說一句總結的話吧：科學其實是一個工具，我們沒有必要迷信一個工具！但是，我們並不否定它，而是要珍愛這個工具！”

    上官慕兮說：“其實呢，除了《科學的破產》這本大書之外，我還想寫一本小冊子《人文的破產》。”

    久未開言的李仙兒說：“怎麽，連人文也要破產嗎？那人類可怎麽活呀？這是不是有一點危言聳聽了呢？人文為什麽也會破產呢？”

    上官慕兮笑道：“你們仙女平時不讀書，所以，你們不懂得我們人類曆史的根底。其實，這並不是我自己說的，而是曆史不斷證明的。當今的人文與一千年前的人文一樣嗎？今天的人文與十年前的人文一樣嗎？”

    李仙兒笑道：“當然不一樣！”

    上官慕兮說：“那，一切就明了了。人文一直在破產的過程當中，舊人文破產，新人文建立，正所謂不破不立，就是這麽個道理。也就是說，我們浸淫於其中的人文，終將在某一個時刻全麵破產！人類還沒有做好準備，所以這也是他們的危機。我們是人類的一部分，所以我們在這方麵來說也是有罪的！”

    張曉嫻說：“我聽了你們的話，感到茅塞頓開！我倒是想到了幾個新理論，也忘了是誰說的，我覺得這才是真理：整個宇宙都是物質，空間是一種特殊的物質，它就是人們苦苦尋找的所謂暗物質，有人說，這極凜坑正是通往暗物質世界，也就是唯空世界的通道，也許我們找對了地方！”

    張曉慧說：“我也想起了一些論斷：研究清楚空間這種物質，我們就能瞬間位移到宇宙任何地方，完成征服宇宙壯舉。研究清楚時間這種物質，我們就能瞬間到達古往今來任何時間點，完成時光旅行。我們現在有了一萬多人，要不要劃撥出一些人來專門研究空間與時間呢？也許我們能找到逃離黑山山脈的捷徑呢！”

    錢半噸胖皇笑道：“我對這些冠冕堂皇的理論倒是看不上，我說三個流浪漢嘴裏的理念，給你們品一品吧，你們聽了才知道真理都在民間呢。這第一條，解決人類的糧食問題：把泥土挖起來，放在架子上去種植莊稼，就等於在耕地麵積上再造了無數個地球。就算人類再增加一千萬倍的人口，也能養得活，這真是奇跡呀。看來民間智慧的力量確實不可小看呀。我再來說第二條，這第二條解決人類的能源問題。這第二條說我們頭頂上有一個比地球還大一圈的水庫：雲海！太平洋也是水庫，我們怎麽用。”

    趙一離說：“關鍵是怎麽用，那麽大的水庫誰用能力玩得轉呢？所以，沒有用！”

    錢半噸胖皇笑道：“誰說沒有用？流浪漢們早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了！水庫的作用是灌溉，這個我們已經做到了。雨也是一種灌溉。還有一個作用是發電！所有太陽能和地熱能都集中在雲海水庫，它能發出的電量是無限的！你看墨西哥灣、渤海灣、地中海、乃到太平洋，不都是天然水庫嗎？ 重要的是控製海平麵形成落差。”

    趙一離說：“錢半噸胖皇，你不老實，難道你還想控製整個地球的海平麵嗎？錢半噸胖皇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豪邁，我趙一離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錢半噸胖皇笑道：“不是我豪邁，乃是那些流浪漢豪邁！他們早就解決了控製地球海平麵的方案問題了。 南極洲凝固了全世界大部分淡水，為什麽北極做不到，因為北極不是陸地，海洋暖流會流到北極的底部！所以隻要在北極各海峽建立水閘，可以用水泥建，也可以用塑料膜來隔離，總之達到隔斷暖流就行。當人類控製進入北冰洋的暖流，就可以控製北極的凝冰量，從而自由控製全球海平麵的位置！也就是說很多水都被凝固在北極了，地球海平麵下降了，水庫的勢差出來，也就把能量全都釋放出來的。不單太陽能，連地熱與地球引力也參與進來了，真是神跡一般！”